第三十节：求告无门
就在同时，小芳走出华祥家，并没有回家。而是在公用电话亭给小丽打去电话，让她约声哥吃饭商量华祥一事。小芳焦急的在电话亭等了半小时，小丽来电话让她在酒店附近饭馆订个雅间。然后，告诉小丽声哥到那里与她汇合。小芳打辆出租车来到了附近会客饭店，订好雅间去了电话，就静静的坐在那里等待着声哥。
临近中午十二点，小丽陪同声哥走进雅间。声哥刚一坐下看到小芳满脸憔悴，衣衫不整，整个人像霜打的一样萎靡不振。小丽惊呼道：“宝贝，你这是怎么了？华祥的事我们都会帮忙，看把你愁得。声哥你可要救救小芳啊！她可是咱们的姐妹，华祥可是你兄弟呀！”小芳闻言，仿佛惊醒一般。突然，站起身走到声哥面前。“咕噔”一声，双腿一弯跪在了声哥面前。
小芳“哇”一声哭了起来，嘴里嘟囔道：“声哥，你救救祥哥吧！都是我害了他呀！”声哥见此情景，有些不知所措。连忙吩咐小丽扶起小芳，安抚好小芳后。声哥轻声叹了口气，说道：“华祥一出事，我就知道是有人捣鬼！没想到这帮人这么狠，竟然在车里放毒品。这是要关华祥十几年啊！曹猴子这帮人不敢惹，他背后有政府里面人撑腰，连辉哥也要忌惮三分。就因为华祥出事，酒店都关门整顿几天了不能营业，把辉哥急得上火，也在上下打点。”
这番话，让两个弱女子面面相觑，愁容满面。声哥见状又说道：“你们也不要害怕。华祥是我兄弟，我管定了。再说我也看不惯这种欺软怕硬的小人，我非要跟他斗一斗！这两天我一直在给辉哥拱火，让他给曹猴子施压，让他尽快解决此事。另一方面，你们要找个好律师，去看守所见到华祥，让他一定咬住，就说自己什么也不知道。不论他们上什么手段，他也不能承认。请律师要花钱，我这还有三万，你们先用着。不够再说！”声哥说着掏出三万块钱放在桌上。
小芳马上又要下跪，声哥扶住她让她坐好。小丽也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惭愧的说道：“妹子，姐手里就这二万。你也先用着，回头我再给你凑。”小芳感激的又大声哭泣起来，小丽劝了半天，小芳才止住哭啼。千恩万谢给声哥和小丽道谢！小芳也无心吃饭，揣着五万块钱，一路蹒跚的走出饭店。向公交站走去，小丽劝她打车都被小芳阻止了。她要省下每一分钱来救祥哥。小丽摖着泪眼目送着小芳远去。
第三十一节：冤家路窄
声哥他们不会想到，就在他们雅间上面也有些人在聚会。正是他们恨之入骨的曹猴子等人。自从华祥出事以来，曹猴子就心花怒放。心里这个美呀！暗自还念叨：华祥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敢跟我作对。这回就让你把牢底坐穿，有苦无处诉，有冤无处伸。雅间里有四人，曹猴子和两个打手，还有就是那天侮辱小芳的矮胖子。他叫康亮，五十多岁，是建委主任。手握大权，人际关系广泛。市里高层又有人做靠山，所以，他骄横无比，生活糜烂，黑白两道多少都给他些面子。
曹猴子献媚讨好他，也是为自己找个靠山。这次出手陷害华祥，事情一出他就找到了康亮。让他在官场上人打声招呼，借机惩治一下华祥，为他们出口恶气。康亮得知华祥是小芳想好的气恼异常，他对曹猴子发出狂言说道：“一个臭婊子的人，也敢跟咱们作对。这回就让他吃牢饭，让他知道得罪咱们爷们的下场。”曹猴子三人闻言，心头狂喜爆出大笑。
康亮得意地说道：“我已经跟缉毒大队长打招呼了，一个底层百姓，下流坯子。有什么好审的，人赃俱在结案了事！他已经答应我了，抓紧时间报检察院。你们就放心吧！”几人为此举杯庆贺。曹猴子又别有用心说道：“听说华祥家里正在四处找律师，要在法庭上扳倒这个案子。”“律师，没钱谁替你说话！就华祥他们家里穷酸样，能请到什么律师。过几天，我请检察院副院长吃顿饭，这事就能摆平。他们跟咱们打官司，让他们倾家荡产。”康亮牛气哄哄的说道。曹猴子三人信服的点着头，极其恭维的说着奉承话。
曲玉花望着桌上二姨带来的五万块钱，得知是小芳找酒店大堂经理和朋友借的，心里滋味是五味杂陈。她也不得不深深同情起小芳的身世，也自责自己那天说话太重了有些后悔。二姨看到她脸上表情，责怪道：“姐，小芳是干过见不得人的活。可是孩子本质不坏，是个有情有义的孩子。华祥都摊上官司，人家没跑还借钱给我们。这样的孩子那找去！我看你就同意他们吧！过几天，让她过来照顾你，别让一个女孩子飘在外边，出了事不好交代啊！”曲玉花无奈的叹了口气，重重的点了点头。
第三十二节：狱中煎熬
幽暗冗长的楼道展现在华祥眼前，两边铁窗里露出一张张狰狞的面孔。有人对着华祥怪笑，有人露出凶光瞪着他。华祥第一次来到看守所，对于眼前的一切充满了恐惧。要不是身后狱警的催促，他一步也不愿往里走。他们走到一间小接待室门前，一个身穿警服的人看看拘票。面无表情的说道：“先把他关在五号教育一下。”身后狱警猛推了一把，华祥机械性的被他押到五号监舍门前。
随着铁门咣当一响，门打开了。狱警打开镣铐又是一推，华祥脚下一个踉跄跌进监舍。狱警对着门里说道：“刘头，好好教育一下这下子，让他知道一下规矩。”里面一声答应。随着，华祥还没起身。四，五个壮汉就扑了上来。拳脚相加一起向华祥打开，华祥全身顿时一阵剧痛。他无法反击只能双手保住头，苦苦哀求着。有那么一会，一个声音高喊道：“行了，把他拽起来。”
华祥被两个壮汉提了起来，华祥浑身疼痛，有两脚正踢在他肋骨上。肋骨处是钻心的疼，还有的踹在了脸上。他鼻子流着鲜血，腮帮子也肿胀起来。华祥睁开脓肿的双眼，抬开眼皮从缝隙中看到靠门处床上，一个满身腱子肉，敞着怀前胸纹着一支鹰的人，正蔑视的看着他。华祥只从被关押进来心里就窝着一肚子的火，他左思右想才弄明白是有人陷害他。他知道自己在酒店没有跟人犯过冲突，唯一一回就是为了小芳跟曹猴子起过矛盾。也只有曹猴子会陷害他，有机会往车里放毒品。
华祥越想越气，这股怒火让他全身充满冲动，恨不得马上出去杀死曹猴子。没料到，刚一进看守所，他就遭到了这伙人一顿暴揍。他压制以久的怒火爆发了，他中学时代又练过武术。在酒店开车期间，没事时，就跟声哥学习擒拿。声哥见华祥悟性很高也愿意教他，对他也是倾囊相授。华祥的武艺提高不少，普通人三两个难以近身。他毕竟年轻，身体素质好。刚才的拳打脚踢没有伤到筋骨。
第三十三节：奋起反抗
华祥借着屋内昏暗灯光环视一下情况。一间五十平米的长屋子，一大半是垒好的土炕。他站的地方是一个狭长的过道，一直通到里面，里面是用木板隔开的卫生间。大炕上坐着十几个人，都剃着光头盘板坐在上面。只有靠门处那个斜靠在窗边光头看着他，华祥两边站着两个壮汉。
华祥看清了这一切，心里知道靠窗的位置的那个光头是这个号的老大。他心里暗骂道：“他妈的，老子正憋着一肚子的火。谁让你惹老子的，今天就那你出气！”这时，靠窗光头见华祥死死的盯着他。就厉声吼道：“他妈的，你小子还不服是吗？给我接着打。”话音未落，华祥身边两个壮汉刚要出手。华祥身子一低右手一拳打向左边大汉，只听“膨”一声，大汉就捂着脸“哎呦”的蹲在地上。紧接着华祥拧身踢出一脚，右边大汉裆部中脚痛苦的瘫倒在地上。
炕上所有人被眼前发生的一切惊呆了，还没有弄明白怎么回事。华祥就已经两步蹿上了床，双拳贯耳打向了靠窗光头。靠窗光头也有些身手，见状赶忙低头躲过了双拳。但他没料到华祥的膝盖迎面而来，结结实实的拍在脸上。靠窗光头被撞得仰天躺下，鼻子和嘴里都流出鲜血。还没等他起身，华祥又向他腹部给了一脚。靠窗光头疼痛得抱着肚子蜷缩在那里再也动弹不得。华祥怒视着屋里众人，厉声喝道：“想死的上来！”
全号犯人都被这个站在炕上，怒视他们的华祥镇住了。没一个人敢动，也没一个人出声。就在这时，监舍门锁响了。门被打开，冲进来几个狱警。每个人手里握着电棍，不等华祥解释，两根电棍就已搓到了华祥身上。华祥被一股强大电流击倒，几个狱警扑上来三下五除二的就把华祥戴上手铐和脚铐。几个狱警像抬死猪一样，把他抬到过道拐角处，打开一个铁笼子把华祥扔了进去。
第三十四节：炼狱煎熬
等到华祥苏醒后，才发觉自己被关在了一个一米高，一米五宽的铁笼子里。华祥这个1．8的汉子在里面只能蜷缩身子躺在里面。想坐起来都要低头，何况他手脚都被铐着。一个姿势待长了就是一种折磨，何况是饥饿难耐。就这样华祥被关了三天，第四天上午，他才被两个狱警抬出来。给他打开镣铐，华祥身子已经僵硬难以动弹。慢慢活动半天，华祥才将身子舒展开来。可是，他依然自己无法站立。
两个狱警没有理会他，一人架着一支胳膊把他拖进了一间三平米的小屋。小屋地下铺着地板，墙角有一副被褥。华祥被扔进里面，随后铁门咣当一响关上了。华祥眼睛刚刚适应里面黑暗环境，就见铁门下面小孔开了。从门外递进来一个不锈钢碗，里面有一个窝头，几根咸菜。还递进一个塑料杯子，里面是清水。三天水米未进的华祥，看到眼前的一切，伸出双手抓住窝头几口就吃了干净。端起水杯一口就喝个痛快。
华祥正值壮年，这一个窝头哪够，反而勾起了他的饥饿难耐。他浑身酸痛再加上肚子没食，让他坐立不安。四周漆黑一片寂静无声，他仿佛走进了深不见底的深渊，阴深恐怖气息扑面而来。华祥不由想起那个坐落小巷之中破落寒酸的家，虽然家里陈旧，但温暖如春。他想起母亲和蔼目光正注视着他，关切的叮嘱着他多吃一点。想到这，华祥忍不住泪水模糊了双眼，他想念那个以往他要逃离的家。
恍惚中，他仿佛看到小芳向他走来。伤心得抚摸着他的脸颊，心疼的给他檫去泪水。紧紧的保住他全身，陪他哭泣为他伤心。迷迷糊糊的华祥睡着了，他的心早已飞出阴深恐怖的牢房，来到了家人的身旁。
第三十五节：家人牵挂
曲玉花还是采纳了二姨建议，把小芳接到了家里，陪同她一起过日子。两个人一起操持小卖部，收入有些微薄日子还能过得去。小芳真是个好孩子，整日里在小卖部忙里忙外，还照顾曲玉花日常起居。这样曲玉花心里很是安慰，也怪自己过去错看孩子了。唯一就是犯难的是给华祥聘请律师一事，让她们二人伤透了脑筋。
正在她们犯愁这事之时，一天上午，一个身着一身西装，四十出头，文质彬彬的男人来到了小卖部。走进小卖部，很有礼貌的问道：“曲玉花在吗？”站在柜台里面的小芳望着来人，疑惑的问道：“你是哪位？找我婆婆有事吗？”男人迟疑了一下，从上衣兜里掏出名片，一边递给小芳，一边说道：“我是巨石律师事务所的古律师，听说你们正找律师打官司，我是特意来帮忙的。”
小芳一听是律师，是来帮她们打官司的。就欣喜的让他坐下，给他倒了一杯茶，拿着名片兴兴冲冲的走到后边。不一会，曲玉花就急冲冲的来到小卖部。二人见面寒暄几句，曲玉花就急切问道：“古律师，我儿子的官司能赢吗？”“整个案情我还不太清楚，你如果委托我来给你们打官司，我回去看守所见华祥了解案情。但你们要签一份委托书，这样我才能去办理案子。”古律师语气平缓地说道。
曲玉花连忙应承道：“当然，就不知这才官司要花多少钱？”“公检法我都很熟，起诉程序和打通各种环节，大概需要十万吧！”古律师说完，看到曲玉花脸露为难之色。又赶忙补充道：“这笔钱可以先付一半，待到官司赢了，你们在给另一半。”曲玉花望了一眼小芳，小芳眼里充满了急切的目光。曲玉花还觉得有些不放心，毕竟手里这些钱太珍贵了。
古律师见一老一小还有些迟疑，就又说道：“你们考虑一下，如果商量好了，明天上午九点到名片上地址，来律所签合同。我们就好开始工作，毕竟你儿子的案子当误不起啊！早介入我们越有把握。”话一说完，古律师就起身走出房门，曲玉花连忙送出并连声道谢！
二人面面相觑坐了很久，还是小芳年轻按捺不住性子。关切的问道：“婆婆，你倒是拿个主意啊！咱们去了这么多家律师事务所，都说打这场官司要二，三十万。古律师他们才要十万，先交五万，贏了再给五万。这家律师事务所靠谱。”“孩子，不是我不愿花钱救华祥，他是我唯一的儿子。就是卖房卖地我也愿意。只是我还有些不放心，要是他不能把官司打赢，我们钱还花了。我们可就怨死了。明天上午去他律师事务所看看再说吧！”安抚住小芳，曲玉花又陷入沉思。
第三十六节：步入圈套
第二天早上，小芳搀扶着曲玉花来到天海大厦八楼。古律师热情的接待了她们，在会客室里又是倒茶，又是详细介绍律师事务所情况。曲玉花二人见来来往往忙碌的工作人员，又见高档气派的办公场所。心中的疑虑彻底打消了。痛快的签订了合同，把带来的五万块钱也交上了去。二人出了大厦，都一扫往日阴霾。特意到菜场买了些好菜，中午改善一下伙食，好好吃一顿。这些天，她们没有吃过一顿安稳饭。
接连几个星期，曲玉花和小芳望眼欲穿传来的等待着喜讯。可是，再没有见到古律师的身影。这一天，曲玉花实在按捺不住自己性子。吩咐小芳看家自己来到天海大厦找古律师，来到八楼，曲玉花要找古律师。前台接待员说这里没有古律师，曲玉彬不干了说明明两个星期前在这里见过古律师，还在这里跟他签订的律师合同。接待员告诉曲玉花，在八楼办公公司有好几家。还有短期租借办公室的，人员来往比较杂。
曲玉花听到这些脑子有些懵，接待员有问：是否记住公司律师事务所名称？曲玉花从兜里摸出名片，接待员看到巨石律师事务所，就同情的看了一眼曲玉花说道：“大妈，你上当了！他们公司根本就没有接诉案件资格。前几天被监察部门查封了，人也都给带走了。你还是去当地派出所去问问吧！这些天来了好多人来要钱，你还是快去吧！晚了就没有你的事了。”
这番话如晴天霹雳，一下子把曲玉花呆呆地的坐在椅子上不知如何是好。接待员一看曲玉花呆若木鸡的样子，也吓坏了赶紧安慰曲玉花。让她赶紧去派出所去，警察会帮助她。曲玉花这才如梦方醒，风风火火的冲向电梯。在路上曲玉这个懊悔呀！屋漏偏逢连夜雨，东借西借这些钱，原打算给华祥打官司用，哪成想，刚开始就让人骗去五万。这怎么办啊？倒霉的事怎么都让她遇上。
第三十七节：大病一场
曲玉花跌跌撞撞的来到派出所，负责案件的警察告知她。巨石律师事务所这帮人，就是打着替人打官司为名到处骗钱。因为涉及金额较大，这伙人已经全部逮捕。整个案件还在审理当中，涉及金额还在核实，暂时还不能退给曲玉花钱。曲玉花听到这个消息，顿时手脚冰凉，全身瑟瑟发抖，一下子晕了过去。
待到曲玉花醒来时，她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床边二姨和小芳正焦急的看着她。看到她睁开眼，二人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曲玉花哭着说道：“都怪我啊！钱也没有了，儿子的官司也当误了。我真是该死啊！”“姐，你别哭了。没有当误事，你在派出所晕倒了，警察把你送到医院。后来，了解到咱家的情况。就给咱找了法律援助，有律师免费给咱打官司了，小祥有救了。”二姨激动地说道。
曲玉花将信将疑的看了一眼小芳，小芳也满含泪水的点点头。曲玉花这才止住哭啼，一把抓住二姨的手，她就要坐起来。二姨制止了她，安慰道：“你先好好养病，外面的事有我们呢！你放心！”这时，正好护士进来要打针，二姨连忙拉着小芳躲出门。二姨在门外看了一眼里面，低声问道：“家里还有多钱？”“婶子，家里只有五万块钱了。小卖部收入只够日常生活，华祥在看守所每月还要八百块钱。”
二姨轻轻地叹了口气，忧虑地说道：“你婆婆这病很严重，弄不好就会瘫在床上。看病要花很多钱，手头这点钱那够啊！小祥那又要钱，这不把人愁死吗！黄鼠狼专咬病鸭子，真没穷人的活路啊！”小芳见二姨忧心忡忡的样子，安慰道：“婶子，我们先这么应付着，走一步看一步，钱再去挣呗。”二姨抚摸着小芳消瘦脸庞，心疼的说道：“闺女，好孩子。难为你了！”
第三十八节：艰难前行
小芳手中仅有的五万块钱拿出了四万交了医院押金。小卖部生意又不敢停，这可是家里唯一生机来源。小芳就跟二姨商定，二姨在医院看护曲玉花，小芳来照应小卖部生意。医院饭菜太贵小芳坚持在家做送来，二姨强扭不过也就答应了。小芳医院和小卖部两头跑，着实自己辛苦了些。还好小芳是苦出身，又乖巧懂事，珍惜她和华祥这份感情。她也就无怨无悔，累点苦点。但她脸上还是时常露出欣喜笑容。
半个月后，曲玉花病情愈微好些。曲玉花就坚持出院，每天几百块钱的花销，她实在心疼！二姨和小芳实在拗不过她，也只好接她出院。医生嘱咐一定要调养好，不然后半生就会在床上度过。曲玉花安慰小芳道：“闺女，咱们穷人的命没那么娇气，我会没事的。我在家里还能盯小卖部，你也用不着这么辛苦。关键是华祥那面需要钱啊！我这么能躺得住。”小芳流着眼泪默默的点头。
一天上午，小丽来看小芳。见到小芳里里外外忙乎，没有休息功夫。曲玉花拉屎拉尿管，小卖部生意要张罗。华祥案子律师询问案情要应对，小芳就像一只陀螺一样转个不停。小丽心疼的问道：“你后悔吗？上有老的瘫倒在床，华祥有可能判刑入狱，要在里面待上好几年。你这日子可这么过呀！真要是华祥在里面待上十几年，等他出来你不在年轻，他还会爱你吗？这些年你受得这些罪，可就白受了。”
小芳一边整理着柜台，一边微笑的说道：“祥哥是爱我的！再有祥哥因为我才遭人陷害。我这时离开他，我还是人吗！我没有感到苦和累，每天能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干自己喜欢的的事。我内心是快乐的，因为没有人再欺负你，没有人侮辱你。我挣得没分钱都是干净的。所以，这样的生活我没有感觉苦。就是华祥真要在监狱待上十几年，我也等他！就算他出来后嫌弃我了，我也不怨他。我会悄悄的离开，回到老家去。他对我的大恩我也算报答了。”
小丽闻言无言以对，眼含泪水的看着小芳。用手轻抚小芳有些凌乱的头发，心疼的叨咕道：“祥哥有了你，真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啊！”小丽又拿出随身带来的衣服，还有三千块钱放在柜台上。小芳见状忙推脱道：“钱我不能收，你挣钱不容易。上次借的钱我还没还，我就更不能要了。衣服我也不要，这些衣服都太好了，这里穿不合适。在小卖部穿的朴素一点比较好！”小丽有些尴尬，小芳怕她多心，又安慰道：“我到时用钱再找你要！”小丽这才露出笑容，收起东西。
第三十九节：法庭判决
半年以后的一天，终于等到了华祥开庭的时候。这一天，小芳用轮椅推着曲玉花一早就来到法院门口，焦急的等待着押运华祥的囚车到来。时光已经进入到了夏季，晨光映照在小芳略显消瘦的脸上。她面有疲态，但却洋溢着幸福的喜悦。身着布衣布裙简朴大方，依然难掩她青春靓丽的身姿。曲玉花歪坐在轮椅上，面目慈祥，面部有些微胖。看来这半年，小芳对她的照料尽心尽责。她调养的很好。
囚车来了，遗憾的是没有在她们面前停下。她们只是看到华祥用力拍打着车窗，拼命的叫喊着什么。可是，她们二人却没有听到一个词，一句话。囚车按你她们身边掠过，钻进了地下停车场。她们流着泪还要跟过去，这时律师劝慰道：“进法庭吧！到里面能看到他！”二人恋恋不舍的走进法庭。
华祥在禁闭室待了一个月，才从那个黑暗小屋出来。进去时一个健壮的小伙，出来时已经变成了一个瘦弱的人了。华祥在监舍整整躺了一个星期，自己才能下地。这次劫难让他知道了官法如炉，什么是地狱魔窟。七号监舍的班长是一个和蔼的长者，也是因为被人陷害关进了看守所。他十分同情华祥的遭遇，在华祥卧床不起的时候，给华祥喂吃喂喝，端屎端尿。无微不至的照顾他，为他治伤看病。
华祥有一次哭着拉着长者的手说道：“胡伯，谢谢你！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儿子，我一定报答你的大恩大德。”“孩子，快别说这话，你跟我儿子一样大，我那你当我儿子看。快养好身体，别让你家人担心。以后的日子还长呢，要学会在这里生存。健健康康的出去，家里人还等着你呢！”胡志清说道。
胡志清原是市政工程公司副总，因为不同意老总亲戚私下通揽公司旗下项目。被老总亲信财务总监私下汇款二十万元到他个人账户上，并举报这是他收受回扣。被陷害进入了看守所，一年多时间胡志清一直向上申诉。但因对方来头太大，案子久拖未决。他也在看守所变成了老犯，成了监舍的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