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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天灾人祸逼我做女帝

进哥又来了 著

其他类型连载

996上班族慕九歌意外穿越,本想悠闲的做个农家女躺平过一辈子,却不想接连的天灾。竟出现了食女眷此骇人听闻之事。而自己也要成为那些女眷中的一员,为了生存、为了自由、为了平等。慕九歌被迫走上反抗的道路。看女主如何称女帝!〔本书无系统〕官法滥,刑法重,黎民怨。人吃人,人换食,怎敢想。贼做官,官做贼,混贤愚。

主角:慕九歌   更新:2023-03-19 04: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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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慕九歌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后天灾人祸逼我做女帝》,由网络作家“进哥又来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996上班族慕九歌意外穿越,本想悠闲的做个农家女躺平过一辈子,却不想接连的天灾。竟出现了食女眷此骇人听闻之事。而自己也要成为那些女眷中的一员,为了生存、为了自由、为了平等。慕九歌被迫走上反抗的道路。看女主如何称女帝!〔本书无系统〕官法滥,刑法重,黎民怨。人吃人,人换食,怎敢想。贼做官,官做贼,混贤愚。

《穿越后天灾人祸逼我做女帝》精彩片段

“阿姐,恭喜嫁人。”

年幼的慕九歌嘴上说着恭喜,内心却十分疑惑:大姐未到十五岁就嫁人,异世结婚真有点早…

但慕九歌回头一想到家中顿顿米汤野菜,或许让大姐早点嫁人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眼眶湿润的阿姐,依依不舍看着家中三个弟妹。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多说几句,被穿着麻布衣的爹硬拽着往门外走。

“二弟,三妹,四弟,你们要听话,等姐安顿好就回来看你们…”

“娃,赶紧的,别让人家等急!”

爹娘一人一边拉着阿姐的手催促着赶紧走。

家中三个孩子站在门口扶着木墙,看着三人消失的身影。

纷纷感受到离别的悲伤,都忍不住纷纷落下泪珠。

许久,四弟抹了一把眼泪鼻涕,突然拉着慕九歌的手好奇询问:

“三姐,何是嫁人?是阿姐不要我们么”

慕九歌宠溺抱住瘦弱的四弟解释:

“阿姐只是换个地方住,她说了有空就来看我们。别哭了,等四弟长大也要娶媳妇的。”

四弟似懂非懂点了点头,忽然头一低,两手捂着肚子叫唤道:

“二哥,三姐,我饿…”

二哥抹了一把泪,摸了摸干瘪的肚子,两手一摊无助叹气:“早饭就喝了半碗米汤,哥哥也饿啊。”

“二哥看好四弟,我去找吃的。”

慕九歌说完话就撒开脚丫就往村的后山跑去,只因那有一个会功夫的白老头。

三年前她穿越到这,有一日在后山玩偷看到那老头练功,立马觉得这是世外高人。

几乎有空就去那学武,就为满足前世心中的武侠梦。

经过一大片干枯到杂草都没有的田野,终于在山脚处看到一个破庙。

嘿…哈…嘿

嘿…嘿…哈…

叫声来自满是皱纹的白发老头,正站在破庙前挥舞着竹棍。

那棍法刚劲有力,棍棍破空,在空气中发出呼啸声,直把土地砸出一个个小坑。

“白爷爷,我又来了。”

“还未到周末,怎么有空今日偷跑出来?”

白老头停止练功,笑呵呵看着小丫头慕九歌跑到自己身边,接过竹棍练了起来。

白老头看着慕九歌打的有模有样,摸着山羊胡感慨道:

“可惜了…要不是女儿身,老夫就能收你为徒。”

一套棍法打完的慕九歌,喘着气立马撒娇道:

“白爷爷,男女没啥区别,其实都一样。”

白老头摇头叹气,并未回答,他觉得跟十三岁的娃娃,讨论男女区别,还太过早。

其实两世为人的慕九歌,自然知道这异界男尊女卑无法改变,毕竟当初前世那么繁华却也有男女不公。

咕咕咕……

慕九歌的肚子叫起来,不好意思的看着白老头,眼中露出对食物的渴望。

“这连年大旱,也是难为百姓了。”

白老头哪能不知小丫头的心思,就转身从破庙中拿出一个地瓜塞到慕九歌手中。

抱在怀中未食,慕九歌却脸红得像苹果,脚指抠草鞋,低头轻声乞讨:

“白爷爷,能能再给我一个么,家中二哥三弟还饿着肚子…”

只闻一声长叹,又是一个大地瓜落入怀中,兴奋的慕九歌顾不得瓜上的泥巴脏,连连道谢。

得到许可的她立马往家中跑,经过小镇街道,又看到人家窗台挂着一条条腊肉,十分羡慕,忍不住咽了几下口水。

不禁感叹,镇里中有钱人还真多,咋家家户户都有腊肉挂着。

说真的慕九歌来这三年多,还没见过异界的猪长啥样,也是奇怪。

两个地瓜,最终还是落进兄弟的肚中。

慕九歌虽饿却不觉得难受。

因为心理年纪的问题,她总觉得自己才是大姐大,要照顾他们。

过了午饭时间依旧未见人归。

许久,爹娘终于回来了,大老远就能看到两人手中提着一条条红肉。

几个孩子激动不已,冲上前去,围着父母打转叽叽喳喳吵闹不停。

“爹…这肉哪来?”

“娘,俺要吃肉。”

“终于有肉吃喽!”

慕九歌也是一脸兴奋之意,仔细一瞧看到有得肉还在渗血,不禁说道:

“娘…这肉真新鲜。”

娘的脸色苍白并未说话,爹强颜欢笑道:

“这是阿姐夫君家的回礼,晚上煮肉汤喝。”

二哥和四弟连连欢呼,四目发出精光,而慕九歌也没想多,帮着娘亲接过手中肉,往厨房去。

肉汤还没出锅就溢出特有香气,发着亮光的油块飘在锅里,让身后几人不停发出吞咽之声。

其实就是米汤里多了三块肉,至于到碗里自然是没有三妹的份,爹,二哥,四弟,一人一块,就没了。

不过天天有了肉汤滋补,慕九歌感觉身体更有劲,感觉脸色也不再蜡黄。

经过一个月肉汤滋润,感觉自己又高了不少,算算该有一米五吧。

轻轻摸下胸口,终于发育了,差点以为这辈子又要做“兄弟”。

“小丫头,你最近脸色挺不错的。”

白老头看着又高一截的慕九歌问道:“吃啥了?又长高了。”

竹棍在慕九歌手中飞舞,如同身上长出的第三只手,非常娴熟自然。

最后狠狠一捅,棍子深深的插入土中。

没管那半没立在土中那摇晃的竹棍,慕九歌轻喘一口气,吐着小舌头调皮笑道:

“白爷爷,我姐嫁人那天拿回几条肉,现在我每天都有肉汤喝,可香了。可惜不能给你带一块尝尝。”

说着那小舌头就轻抿嘴唇,似乎还在回味那香味。

毕竟来这异世那么多年,慕九歌还没怎么尝过肉的味道。

白老头抬头看着天上连绵的云彩,眼神越发的深邃,嘴里念叨着让人听不懂的话:

“可惜了,你姐还是个孩子。”

慕九歌不明所以,点头应道:“那是的,我阿姐乖巧懂事,人又好看,也不知道便宜哪家公子…”

只见她那美眸中浮现出阿姐的身影。

“这小刀送给你,记住贴身放,谁也不要告诉!”

白老头很谨慎的从怀中摸出一把老旧的匕首递给慕九歌。

这匕首也就比铅笔刀大不了多少,慕九歌也不知能有啥用。

因为实在太小了,慕九歌接过小匕首随意往怀中一塞,满不在意道:

“谢谢,白爷爷。”

白老头看着乡村的白雾升起叹道:

“都是命啊!丫头你以后别来了,老夫要走了。”

慕九歌啃着热乎的地瓜:

“白爷爷,为什么呀?”

白老头心疼的看了一眼她,叹道:“因为粮食都被你吃光了。”

慕九歌:“呃……”

好像我也就多吃几个地瓜嘛,你就要跑路了??

这不是长身体容易饿嘛,能怪我喽?异界老气鬼!

看着一脸委屈的慕九歌,白老头嘴角上扬哈哈大笑道:

“骗你的,是这地我也呆够久了,厌倦了。世界那么大老夫该出去走走了。”

慕九歌心中还是挺失落的,在异世唯有功夫才能保命,可惜没地方学了。

不过她一直呆乡村里,民风淳朴貌似也用不到功夫。

只能遗憾告别:“那那有空记得来看我呀…”

果然第二日,破庙还是那个破庙,人却已不在,只留在墙上一字“仁”,让人捉摸不透。

三个月以后家中已没腊肉,生活又回到一日三餐的菜米汤生活。

可是享受过肉的滋味,再次回到以前没味的日子,就让人非常煎熬。

于是今日爹爹耕种回家,直接关门跟娘亲在里屋说着什么,越说越激动两人便大吵起来,那声音可响,还摔了东西。

吓得屋外的二哥和四弟抱在一起瑟瑟发抖,不知所谓。

砰……

卧室木门忽然被推开,脸上带着红印子的娘亲冲出,一把抱着慕九歌。

她一言未发,就一个劲的呜呜…大哭起来。

不知何事的慕九歌,十分老气横秋的拍着娘亲背安慰道:

“娘亲…没有过不去的门槛。没事,不哭…”


随后爹也走出里屋,眼中那抹凶光立马闪失,脸上却装出一副高兴样,安慰道:

“莫事,因为三妹要嫁人了,娘舍不得。”

四弟一脸兴奋立马问道:“爹,那这回又有肉吃了么?”

爹随即点点头。

二哥开心道:“娘,莫哭,三妹会和阿姐一样幸福的。”

慕九歌这会已经傻愣住,我特么还没十三岁!

貌似前世我也没做坏事,还被渣男所害,为什么今世要如此对我?

不可能!这简直就是人性的扭曲,道德的沦丧!

“娘亲,我不要嫁人,我要伺候爹娘。”

爹的眼睛微眯,脸上的皮肉一抽一抽,咬牙沉声道:

“女儿乖,好好嫁人,就是爹娘最大心愿。”

慕九歌拉着娘亲的手使劲摇晃,一小颗一小颗珍珠从眼中落下,希望娘能帮忙说句话。

毕竟这几年她一哭,大家就依她了。

泪流满面的娘亲闭上了双眼,不敢直视慕九歌的眼睛,硬是吐出几个字,“乖…要听话。”

二哥和四弟也上前劝说:

“三妹,嫁人不委屈…”

“三姐,赶紧嫁,四弟有肉吃…”

不委屈?小屁孩你懂啥!

还有你就知道吃肉吃肉,老娘可是一块都没吃到!

慕九歌恶狠狠的盯了两人一眼,直接吓得他们不敢说话。

这一晚的夜更清澈了,星星也更亮了,似乎为某人的喜事而雀跃。

窗边娘亲利用微亮的星光,给慕九歌仔细打扮,碎碎道不舍得,时不时的发出阵阵哽咽声…

慕九歌抬头望着窗外,可惜月亮早已躲在云中,无法睹月思故乡。

低头听着娘亲哭泣声,突然回忆被勾起:穿越前自己大婚前夜,那时父母也是这样一直陪在自己身边。

不停唠叨让自己做个好妻子,好好相夫教子…

哎…只是让他们失望了。

因为那是一段失败的婚姻…

可是这世爹娘也要让他们经历一次伤心难过么?

不过我才十三岁啊!这真不是嫁人的年纪!

内心好纠结!

终于忍不住又落下泪水,“娘亲,为何明日就走么?还有夫家是谁呀?女儿真的好不舍啊…”

听到这话,娘亲手中的动作顿了顿。

随意乱梳了几下,便传来娘亲的声音。

“等你去了就知道,早点休息吧,明早还要赶路。”便起身回里屋去了。

清晨,饭后。

二哥和四弟一早在门前欢呼雀跃着,目送着慕九歌跟着爹娘出门。

这次轮到慕九歌对着两娃娃关心道:

“二哥,四弟,莫要惹爹娘生气,要听话,三姐有机会就来看你们…”

两人拼命点头,异口同声道:“知道啦…快去吧!”

也不知道他们高兴是因有肉吃,还是因为嫁人。

慕九歌一边摇着头,一边任由爹娘拉着走,先去看看情况,否则太伤父母心。

从镇子东边拉到西边,看着家家户户门前的熟悉的腊肉,慕九歌疑惑道:

“怎么家家有婚事?哎呦…爹娘,抓疼我了。”

爹加快脚步,随口应道:“哦…女儿,就快到了…”

双手依然被两人一左一右紧紧的握住,揪出红印子,慕九歌委屈道:

“爹娘,女儿不跑…真抓疼了…”

爹加快脚步,语气很凶道:“就到…就是前方!”

远远看到那山角的孤零零院子…

慕九歌知道,镇子最西角只有屠夫关西家,惊呼道:

“关西家无子无孙…莫非嫁他?他他他……都四十来岁?!”

那人满脸的横肉,那长长汗毛,那目光看谁都像猪肉,而且整个人粗俗不堪,想到就恶心。

别说她现在年纪小,等她四十也不会嫁!

马上摇头,身子挣扎,拒绝道:“爹娘,女儿不嫁了…不嫁…”

爹娘狠狠压着慕九歌的手臂叫道:“快来人,来帮忙!”

听到叫声,那院子立马跑出一个伙计,直奔过来。

慕九歌挣扎的更厉害,双手抽动,双脚在地上乱蹬,身子疯狂扭曲。

“爹…娘…呜呜…”

“不嫁了…呜呜…”

“娘亲,就放过女儿吧…呜呜…”

啪…

“吵个头!”

见慕九歌还在哭喊,伙计上来就是一巴掌,扇得她眼冒金星,声音戛然而止,身子也瘫软下来。

被三人拖着进院子,扑面而来的就是厚重的腥臭味。

那是大量血液晒干发臭的味道,让慕九歌直接呕吐起来。

“来迟了,先丢后院吧,等我这肉剔干净…”

那粗犷恶心声音正是来自关西,伴随着还有刀入骨头声…

这是报应么?可是这两世我没做过什么坏事?为什么?

慕九歌不管嘴中污秽物,拼命抬头看去…

这一看,全身掉入冰窟,恐惧从脚底蔓延至全身,心痛的如刀在割…

不对…

也许等下心就真要被割了。

因为那案板边上有一颗熟悉的头颅,竟是那隔壁邻居红花姐的!

慕九歌依稀还记得,前日红花姐姐兴奋跟自己说,今日也要嫁人了,结果现在…

她那双凤眼睁得老大甚至突出,那深不见底的黑洞里,散发着无穷的恐惧和绝望。

她那平时诱人的大长腿也被钩挂在架上,随着风摆动,白到没有血色,显得那么无助。

“红花姐…呜呜…”

难道我阿姐也是这样,那我所喝肉汤……

哇…呕……

慕九歌刚叫出声,就被胃中酸液上涌到喉咙,再次呕吐起来。

心真好痛…

老天你太狠了。

为什么!为什么?

爹娘别过头故意看她,而边上的伙计冷笑道:“别急,等会就送你们相见。”

噗通…

“哎呦…痛…”

手脚被捆的慕九歌,被重重的丢在后院地上,摔得全身疼痛。

“吴三妹?”

“谁?”

慕九歌转头闻声看去。

“是我,李四妹呀…”

一看才知这后院里还关着两个姑娘,李四妹和余阿妹。

“你们两个怎么也来…也是被爹妈骗来的…”

两人含泪点点头,眼中充满着迷茫,绝望。

慕九歌咬牙道:“不行!我们要跑!不能做成肉条!”

我命有由我不由天!

两人轻轻举了举手和脚,示意被捆的麻绳。

呜呜哭道:“三妹,俺俺们都试过了,真没法子…呜呜…”

慕九歌低头内心吼道:怎么办!怎么办!?

对,我要冷静!冷静!

大脑飞快的旋转,割绳子?要利器!

对了,那匕首!就是那把白爷爷给的“高仿铅笔刀”。

绑着的双手在胸前来回摸索…

看得李四妹和余阿妹双脸通红,这是做嘛?这样也能解开绳子?吓傻了?

终于在胸口摸到一硬物,脸色一喜,还好听白老头的话一直贴身放。

偷偷观察了一下四周,没有其他人,小心翼翼从肚兜的暗袋中摸出小匕首。

蜷缩着身子,遮住视线,一点点割断手中麻绳。

然后李四妹和余阿妹惊讶的发现,那手指粗的麻绳就在胸口断了…

真断了?妈耶,太神奇了…

然后自己也试试,胸口搓搓,呃……

为什么?我们的毫无反应!

难道绳子也分公母?

还是我们胸不够大?

两人陷入沉思…

只能眼巴巴看着慕九歌解开手脚,眼中又燃起了生的希望,目光带着祈求,同时心中深深担忧慕九歌嫌她们累赘。


手脚终于解开的慕九歌,立马感受到两姑娘渴望的眼神。

时间不多的她,本应该尽快逃离。

终究还是没踏出那一步。

她摇晃下脑袋:该死!我想啥呢!

岂能见死不救。

于是慕九歌快步来到李四妹,赶紧蹲下努力解开死扣。

边上余阿妹急了,哭着小声道:

“别抛弃俺,三妹以前是俺不对,老欺负你,俺错了,俺不想死…”

边上有人一直碎碎叨叨,让慕九歌觉得好烦,直接骂道:

“别吵,一个一个来,把关西引来一个都跑不走!”

微风袭来,只是把慕九歌额头的汗水吹落,并没有让她觉得凉快几分。

她心中默念着:快,再快点!

终于李四妹的麻绳被解开,余阿妹赶紧把被捆住的手伸过来,生怕慕九歌食言不救她。

“四妹,去门口盯着!”

慕九歌叮嘱完就低头继续解绳扣。

李四妹蹑手蹑脚来到门后偷听动静,没一会就脸色突变,赶紧跑回来。

惊慌失措道:“三妹,来了,来了,有人来了。”

慕九歌脸色一沉,暗骂道:“该死!”

余阿妹慌了,自己还没解开双脚,哭诉道:“要死了…怎么办…呜呜…”

满头是汗的慕九歌来不及多想把绳子丢给李四妹道:

“别吵!你们两坐一起,假装没解开的样子,剩下交给我!”

在地上捡了一块坚硬板砖,悄咪咪的躲在门后,伺机而动。

忽然整个院子静悄悄,连虫鸣都消失了。

两个演技差到没边的姑娘,贴在一起瑟瑟发抖,甚至连绳子头都露在外面。

慕九歌根本没空去教育和指责,竖着耳朵听着门外的脚步越来越近。

“反正师傅剔骨去肉还要一会,先让老子爽一下!

那吴三妹的姐真不错…那脸蛋…那身材…啧…啧啧…可惜了。”

听声应该是那扇自己一巴掌的小伙计,慕九歌抱着砖头的手更紧了,这货玷污了大姐,还惦记自己,真是罪该万死!

伙计大摇大摆推开门进来,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来临,毕竟这杀二腿羊的事也有一年半载,从未出事过。

随意推开院门,伙计走近几步看了一眼没发现慕九歌,便对着地上两个女人好奇问道:

“咦?那个吴三妹呢?”

他身上的酒气直扑躲在门后慕九歌,差点吐出来。

慕九歌忍住恶心,轻手轻脚站在伙计后面,高举板砖,狠狠砸下!

“你姑奶奶的在这!”

哐当…

脑袋开花,血流满面。

伙计慢慢转过身,不可思议的看着慕九歌,喉咙咕隆,还未出声,就直挺挺栽倒下去。

我我…杀人?

不!我杀的是人渣,败类,他罪有应得!

慕九歌还在说服着自己,试图让身体停止颤抖。

忽然瞥见脚边么伙计那身子还在抽搐,这是还没死。

想到陪伴自己三年的亲姐,双眼发红的她继续抓起砖头,再次狠狠砸下!

一下,二下,三下…血肉横飞。

直到李四妹和解开绳子的余阿妹来到慕九歌身边,弱弱说道:

“三妹…那人死透了…”

慕九歌被唤醒,看着血肉模糊的尸体,丢掉砖头,冷冷道:

“叫我慕九歌!吴三妹已经死了!我们走!”

这世吴三妹,在被父母抛弃那一刻就死了。

两人被吓一跳支支吾吾道:“哦…好…九歌,那我们走了…”

三人快速跑出院子,发现田野里有人在聊天,只能从镇中穿越。

慕九歌没犹豫,脸色一转,强做笑脸道:“跟我跑!装成平时打闹,打起精神!都笑起来!”

慕九歌就是赌这事不会公之于众,即便大家知道,谁也不好意思说,食女儿这事!

只能赌,赌注就是三条命!

李四妹和余阿妹现在对慕九歌唯首是瞻,拼命点头做笑容,可那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三人快速跑起来,如同平时追逐打闹,只是速度比平时快了几分。

果然镇中百姓没有怀疑,有的村民还冲她们挥手打招呼,叫慢点跑。

看着每家门前挂得腊肉,就让慕九歌感觉恶心想吐,那些可都是女娃娃的肉啊!

难怪自己的玩伴越来越少,不知为何?

原都被吃了…真是可恶!

可是没多久,最害怕的事来了。

身后铜锣声响起,叫喊声时起彼伏。

“抓住那三只二腿羊!”

“快抓住她们!”

眼看就要冲出镇子,突然镇东的路口处出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拦住了去路。

慕九歌止住脚步,大叫一声:“二哥?四弟?快让开!”

“三妹你为什么要跑?”

“为什么叫姐姐二腿羊?”

看着充满疑惑的两人,慕九歌定然没法细说。

只听追兵越来越近,她便怒道:

“因为你们念叨的肉是从阿姐身上切下来的,现在你们要杀我,吃我的肉么!给老娘滚开!”

“啊…”

二哥和四弟被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三个姑娘没空理地上两人,从身边绕过继续跑路,只是身后传来哥弟两人呕吐声。

爹赶到两人身边,抬手就是几巴掌,大骂着两人废物没拦住人。

屠夫关西追的很紧,远远抛开其他村民,离三人越来越近。

三女咬牙坚持,心头紧迫感越来越强,但是坑洼的黄泥路很是不好走。

已经能清楚听到身后关西的叫骂声,怎么办?怎么办!

慕九歌回头看了一眼,那肥胖的身躯,竟然能跑那么快,肯定是占了吃肉便宜。

胖?肥?宽!

慕九歌眼睛一亮,计上心头,连忙指着前面分叉小路叫道:“我们进山!”

果然进了山以后,关西的大身子就是最大障碍,三女身材瘦弱,树木阻挡影响较小,行动自如。

眼看距离越拉越大,胜利在望。

终究意外还是来了。

咔嚓…

“哎呦…”

李四妹没注意,踩空摔了一跤,扭到脚了,放在平时不要紧,可这会就是要命。

慕九歌和余阿妹也倒是仗义,没抛下李四妹,一左一右扶着继续走,但是速度慢了很多。

“放开我!这样大家都会死的。”

李四妹哭喊道:“九歌!阿妹!放手…”

两人又把李四妹往前硬拖了十几米,屠夫关西已经手举菜刀追上,面容狰狞清晰可见。

他提刀狂笑:“臭娘么!哪里跑!”

泪流满面的李四妹再次大叫:“放手,你们快走!俺来拖住他!快走!”

慕九歌面带痛苦之色,把袖口里小匕首一把塞入李四妹手中,带泪喊道:“珍重!”

两人对视一眼便放开李四妹的手,让她靠在树干上,便匆匆赶路,时不时回头看一眼。

不过十来米的距离,屠夫关西几秒就追上拐脚的李四妹,哈哈得意道:“跑呀!你倒是跑呀!臭娘么!”

浓厚的口臭带着话音扑向李四妹。

李四妹恶狠狠盯着这丑陋的胖子一言不发,待关西走的足够近,却直接跃起扑了过去。

啪…噗…

“哼…弱鸡…还敢玩阴的。”

菜刀面飞过去就扇中偷袭的李四妹,她半脸红肿口吐鲜血,便趴在关西脚边一动也不动。

关西见状懒得纠缠,反正瘸子跑不走,便一脚踢开继续追人。

就在那“猪蹄”飞踢到李四妹身上时。

李四妹原本闭着眼一开,从胸中摸出的小匕首狠狠插向关西的右脚。

“去死吧…死肥猪,哈哈…”

匕首虽小但也是刀,轻松穿过鞋布,刺入脚背,钉在地上。

“啊…贱人!”

屠夫关西吃痛,气得手中菜刀高举,刀在阳光下发出妖艳的颜色。

飞快劈下,刚偷袭得逞而疯笑的李四妹,瞬间失去声音…

滚到一旁看着自己洁白的脖子喷出血花,闭眼的最后念头:这红色的真漂亮…

关西忍痛骂咧咧的拔出匕首,捂着冒血的左脚,无法追赶,只能恨恨看着两道身影渐渐地消失在山林中,怒骂道:

“她娘的…迟早都把你们宰了!”

当慕九歌听到那叫骂声便知李四妹凶多吉少,泪水止不住吧嗒吧嗒落下。

两人顾不上擦,脚步更快了,不久便消失在山林里。


两人拼命赶路,一刻也不敢松懈。

不知跑了多久,直到很久没有听到狗叫,余阿妹才忍不住叫道:

“九歌姐…俺真的吃不消了…休息一下,就一下…”

余阿妹也不管身上被树枝划出道道血痕,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

慕九歌这才发现这三年习武,让她体能耐力远超常人。

要知道这异界的女人所干农活不比男少,这从余阿妹粗糙的小手就能看得出。

“行吧…就休息一下…”

“九歌姐…为什么他们要吃我们啊…”

慕九歌没有回答,只是回头看着远方,在那片山谷里,那是她生活了快四年的地方。

上世自己被渣男所被害,咱认命了,那是自己眼光差。

可这一世,自己安分守己,照顾家人,结果差点被被做成肉条,供人下肚。

这到底为什么?

就凭我是女人?要吃我?为何要我一世又一世受苦!

慕九歌忍不住手高举,对着星空竖起的中指,问道:

“为什么!为什么只食女人!为何尽欺负女子!”

夜空自然无人回应。

继续骂道:“老天爷为什么!你们凭什么折腾我!就算不给系统,老娘也要把这狗屁不通的世界给推翻…!”

骂累的慕九歌坐在青石上,眼中泪水打转,并没有再落下,因为这两日哭得太多了,心已经变硬了。

毕竟那是生活几年的家人,狠,太狠!

已经哭完的余阿妹歪着脑袋看着如同疯子般的慕九歌,若有所思,开口道:

“九歌姐,俺也要换个名字,重新开始!可可俺不识字…”

呆愣的慕九歌,忽然起身拿起木棍在地上边写边说:

“我比你小,老叫姐干嘛!这个…跟我同姓吧,慕…叫慕新云!”

慕新云看着地上的字,一边很努力的把它记住一边嘴上念道:

“慕新云,新生云彩,真好…我最喜欢云彩了。”

记住名字的慕新云摸着饿扁的肚子,犹豫道:“九歌姐,我们去哪里呀?”

去哪里?想到村民曾经说过,这附近有个义城,人口十几万,想必应该有官员管辖总不会太乱吧。

想到这,慕九歌下决心道:“明日下山,沿着大路走,我们去义城!”

“义城?”慕新云激动道:“听说那城市很大,你说那的官员会管救灾和食人的事么?俺想替她们报仇。”

“仇肯定要报的,先去那看看情况。”

说完慕九歌递上木棍,示意继续赶路。

但是在饥饿的冲击,拖着疲惫身躯的慕新云还没走多远,双眼发黑一头栽倒。

慕九歌扶住关心道:“你怎么了?”

慕新云不好意思道:“饿了……”

赶了一天的路这会才摆脱困境,压力一释放,就觉得饿得慌,全身失力。

在两人身上摸了一通,只有两三颗碎冰糖。

一股脑全塞到慕新云嘴里。

慕九歌把人放在草地上安慰道:“先吃这个,等我下,我去找吃的。”

慕新云一把拉住慕九歌的手,祈求的眼神看着她,弱弱说道:

“别…别丢下俺,俺害怕…”

这哪还是当初镇里女恶霸称号的慕新云,俨然已是弱小无助的女子。

慕九歌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放心吧,我们已经是姐妹,不会丢下你,”

手终于松开,看着慕九歌的身影消失在黑夜里,担忧,孤独,恐惧,害怕多种情绪涌上心头,抱着腿终究还是哭出来。

慕九歌竖着耳朵,因为有听到水流的声音,只要有水就会有食物。

她在山林中快速的穿梭,身形如同一只猴子,忽然视野开阔起来,哗啦啦的水声充斥在耳边。

看着这几米宽的小溪,慕九歌激动不已,脱下草鞋,直接踩入溪水中。

我抓…抓…抓…

呃……

两手依旧空空。

溪水中的鱼儿,不仅滑溜而且闪避高,速度快。

看着那肥美的鱼儿,在不远处游荡,还时不时来小脚边调戏一下。

就是让人抓不住,快把慕九歌给气吐血。

“啊…啊啊啊……气死我也!”

纤细有力的双手胡乱的拍打在水面上,除了水花飞溅,能湿脸湿衣服以外,并没有任何结果。

抬头忽然看到岸边的竹林,忽想到白老头教她的棍法时候,她曾好奇问道:

“白爷爷,为什么你的棍法不是打多而是扎扫刺为主?”

白老头只是笑了笑轻语:“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于是慕九歌走过去捡起一截断竹,在手中甩了几下,重量合适,就它了。

把竹棍一头在石头上快速摩擦,不一会竹头就锋利成刺。

摸了摸,有点扎手了,终于满意了。

再度来溪中,双手一前一后握住竹棍,闭上眼回忆一下棍法。

深呼吸,感受手中竹棍传来的回应。

人棍合一。

哗啦……

突然一条鲤鱼跳出水面,带着飞溅的水珠,在星光下如同星星下凡荧光点点。

慕九歌双眼突然睁开,手中竹棍飞速旋转,双脚却稳如磐石没有激起一点波澜。

对准鱼儿的方向破空一突,鲤鱼恰好飞到最高点,正准备落下却被被竹棍刺了个对穿,无力扭动几下。

“哇,我那么厉害么?这白老头果然教的是枪法不是棍法,嘻嘻。”

看着那比手掌大上一圈的鲤鱼,慕九歌惊喜万分,抓鱼竟然如此容易。

把鱼小心放在岸边,她就开始用竹棍快乐的捅鱼。

结合枪法的戳鱼,是没有难度的,任凭鱼儿再狡猾,也逃不过慕九歌破水一枪。

不一会十几条鱼就整整齐齐的躺在岸边。

慕九歌擦了擦满脸的汗水,忽然想到还有一个人等着自己去送食物。

赶紧把鱼一条条戳好,连忙往回跑,暗暗祈祷着慕新云不要出事。

来到草地,却不见人影。

难道出事?不要啊!

慕九歌心头一紧,便轻声叫唤起来:“慕新云……”

“九歌姐这……”

不远处树林里有一个黑影在摇晃,自然是慕新云。

见人躲在那边,慕九歌放下心,扛着竹棍就跑过去兴奋叫道:

“快看快看,这是什么?”

“鱼?好多鱼!九歌姐好棒!”

慕新云也拿出几个野生桃子指着树上的果实开心道:

“九歌,这有桃子,我看到就过来吃起来,可是大个的都在树顶。”

从慕新云手中拿过一个,啃了几口,还是生的硬硬的涩涩的,呸……

“看我的!”

放下竹棍中的鱼,对着桃顶上高高挂着的大桃子,狠狠一敲,桃子应声落下。

被渴望已久的慕新云一一捡起。

可她没有自己先吃,而是挑了一个最大的桃子擦了擦递给慕九歌道:“九歌那…姐姐先尝…”

不知为啥,听到姐姐这两字的慕九歌,久久仰头看着树上的其他大桃子回应道:“不用,桃子多的很,云妹先吃…”

“好好好吃…好甜…”

饥肠辘辘的慕新云迫不及待的啃起来,却没发现慕九歌眼中那朵的泪花。


“这鱼好腥……”

慕新云啃着生鱼,嘴上虽抱怨着,却大口大口吞咽着。

生火烤鱼自然不敢,会被发现。

“不吃就要饿肚子,乖…吃完还要赶路!”

“嗯…九歌姐,反正打死俺也不碰那肉了。”

满嘴的鱼腥,让慕九歌也觉得有点恶心,但是一想到过去吃的,就觉得美味无比。

是的,再难吃也比食人肉好太多。

两人背上剩余的鱼和桃子,再度踏上去义城的路。

历经千辛万苦两人从山路转回到大路上,只要沿着路牌的指引,自然能到义城

不过两人胆小如鼠,深怕乡镇里叫人追捕她们,一直小心翼翼走在路边,看到有人经过就立马躲进路边的草堆。

绿树阴浓夏日长,离城越近,路上行人越见多,两人已无处可躲,无奈只能走在路上。

起初两人还唯唯诺诺,尤其慕新云还死死抓着慕九歌的手臂,慕九歌则死死握住手中竹棍,以防不备。

但是大多数人只是匆匆赶路,偶尔有几路人抬头瞥一眼这两怪人,也是继续低头赶路。

慕新云见路人都不理自己,胆子大了,拉着慕九歌激动道:“九歌,好像没事了,俺们跑出来…”

“好像是的,不过云妹还是小心点好。”

慕九歌紧握竹棍的也松弛下来,看来那噩梦真的过去了。

心情好起来,就想吃东西庆祝一下,从包裹里拿出两个桃子,分一个给慕新云。

吧唧…吧唧…

时苦时甜,真算不上好吃,但是架不住心情美丽,自然可口。

桃核随手一丢,两人对视一眼,击掌欢呼:“终于解脱…”

忽然有人在背后叫了一声:

“余阿妹?是你么?”

这只是普通叫声,却让两人瞬间寒毛竖起,惊恐万分。

慕九歌来不及多想,反应极快,一把慕新云拉到身前,自己转身举着竹棍,棍尖指向说话之人,全神戒备。

“你们这是做啥?”

那书生打扮的年轻人被吓一跳,连连退后几步。

躲在身后的慕新云探出半个脑袋,想了一下,问道:“你是那宋河?”

听到这名字,慕九歌也有点回忆起,宋河正是乡里早年出去的几个读书人之一,便问道:“你这是回乡,还是刚出来?”

宋河有点晕:“你们为何这样问?”

这答案对她们两人很重要,如果他是村里出来必定是派出的探子。

慕新云眉头紧锁,催促道:“让你答,你便答,哪那么多话!”

慕九歌眼中已经露出凶狠之色,双手一抖,竹棍又伸前几分,直逼宋河胸口。

背着书架的宋河真被吓到,立马举手示意自己没有危险,“在下已有两年未归家,这会正赶回家路上遇见二位。”

慕九歌收起竹棍,“哦,那你别先回去了吧。”

“哦…啊?为什么?”

宋河一脸茫然无措继续问道:“吴三妹,为何不让我回去?”

慕九歌冷声道:“公子,现在请叫我,慕九歌!”

慕新云见没事跳出举手:“还有我呢,我现在叫慕新云!”

宋河走进几步满脸问号,“九歌?新云?还没告诉在下为何不给回乡?”

已经确认再三,这宋河读书人,手脚白白嫩嫩,摆明手无缚鸡之力,也不用担心耍诈。

慕九歌便收回竹棍,跟慕新云示意,“云妹,你跟他说吧。”

便往边上挪了几步,这事她不想回忆,甚至不想再听人提起,里面只有血腥味和痛苦。

夏日虫鸣鸟叫盖住了路边两人交谈声。

终于一番交流下来,宋河白皙的脸上充满怒意,不停念叨:

“岂有此理…天子脚下,竟有食人之事!”

后对着两女人抱拳表示佩服,双袖一甩愤愤然道:“这事定要上报官府,天理难容!在下跟你们同去义城,一起报官!”

慕新云点头激动道:“太好了,我们也打算报官!”

叙旧完了,慕九歌便催促道:“行吧,那咱们先赶路吧,以防被追上。”

宋河立马拍了拍他那瘦弱的胸膛,得意道:

“去义城的路,在下熟,故让吾带路吧。”

哼…男人就爱逞强,真受不了…

于是慕九歌闷头走了一段路。

忽然指着一个歪着的路牌小声问道:“这写啥?”

宋河尴尬的抓了抓头。

一旁慕新云则捂嘴偷笑。

于是去义城路上由两人变三人。

不得不说带上这弱不禁风的宋河,路途是快乐了许多,但最重要是他有钱!

终于吃上热乎的烧饼。

慕新云一手一个烧饼,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满足道:

“烧饼真好吃…呜呜…太太好吃!”

慕九歌不以为意撇了撇嘴:姑娘家矜持点行不,有那么好吃么!

于是慕九歌拿着烧饼,先对着宋河感谢道:“不好意思,让你见笑。”

这才吃起来,酥软的面皮入口,浓厚的葱香混合着一点点肉香,瞬间充满整个口腔。

让她不由自主的大口大口咀嚼起来,回味无穷…

“那个…宋公子…那个…”

“九歌妹妹?”

“再给我买一个饼呗…”

一个真不够,托大了,真的好好吃,意犹未尽的慕九歌红着脸,大眼睛委屈巴巴看着宋河。

没有男人可以抵挡这样的魅惑。

于是慕九歌手中又出现了一个新肉饼。

“谢谢,宋公子,反正闲来无事就说说外面的世界吧。”

“好呀,在下乐意效劳,话说我们月国占据金州地处东南临海……”

这可给了宋河表现的机会,他常年在外求学赶考,地理了解甚多。

听到大海,慕新云忍不住插嘴:“宋公子,那这有海么?”

宋河笑着摇头:“自然有,不过仍需要过走半个州,数百公里才能看到海。

恰巧在下去过,海浪如云,壮阔波澜,一望无际……”

慕九歌前世自然看过大海,所以大海没啥兴趣。

她更关心是这个世界多大,便打断还在描绘大海的宋河。

“麻烦宋公子,小女问一下,这个世界有几个州么?有多少个国家?”

滔滔不绝的宋河被打断了说话,也不生气,便回答起:

“目前在下所知也就我们的月国,叶国,乌国,吴国,夏国这五国占据着十州,再北就是游牧民族,至于其他地方都是蛮荒之地,书中并未记载……”

慕九歌低头思考并未接话:十个州就是十个省的意思吧,上面分布着五个国家,还真是够乱的…

忽然慕新云指着远处一个黑点问:“你们看,那是义城么?”

宋河长嘘一口气,终于要到了,点头确定,“终于要到了。”

三人激动不已,加快的步伐,踩着干裂的土路向着那座越来越大的黑色城池走去。

道路两旁的人越来越多,出现了很多面黄肌瘦的大人领着小孩就在路边坐着,不知为何。

深凹的脸颊上那双空洞的眼睛对着经过的三人毫无波澜,这不是乞讨,似乎在等什么人出现。

这让两世为人的慕九歌都摸不着头脑,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轻轻拉了拉宋河的背上的书架。

宋河停下脚步一脸疑惑的看向慕九歌,开口询问有何事。

慕九歌指了指路边那些如同难民般的百姓,小声询问:“宋公子,这是做何事?”

宋河面露难色,不知如何开口解释。

恰巧有一马车经过,那些原本眼神空洞的百姓,忽然精气神飞回到身子上,立马站起来,不顾一切的拉着孩子靠向马车。

原本宽敞的大路,瞬间挤满了人,个个喊着:

“老爷,看看呗!”

“这娃娃贼乖巧!”

“俺的女娃白嫩!”

“……”

三个人早被人群挤到马路边上去了,这混乱的场面把慕新云吓的死死抓住慕九歌手臂,躲在身后。

宋河虽瘦弱,但算是条汉子,挺身而出。

顶在慕九歌姐妹身前,领着大家慢慢后退。

终于退出人群,宋河望着被人们包围的马车,摇头叹气道:

“九歌妹妹,不是想知道他们为何么,你看看便知!”

顺着目光看着马车上终于钻出一侍卫就是一鞭子骂咧咧道:

“贱民,离远点,碰坏马车赔得起么!”

哗啦……

马车周围立马空出约一米距离,马车的帘子拉开一半,一只穿金带银的白净右手伸出,随意了点了两下。

侍卫弯腰点头回应:“是的老爷,属下明白!”

从车上拿出两个袋子,指着人群刚才被点过娃娃,“这个,还有这个,我家老爷要的。”

被点到了名的老农欣喜万分,一边喊着:“多谢老爷”,一边把脸上充满迷惑的女娃娃往车上推。

接过一贯并不多的铜钱,兴高采烈的转身离去,丝毫不过那女娃娃的哭喊叫爹。

侍卫直接把娃娃手一捆丢车上,回头对着人群大喊:

“散开,散开!不要了!”

那群没被点到的人们,垂头丧气的拉着自家女娃娃回到路边干草堆上坐着。

土路上又恢复到刚才的样子,路上的行人似乎多见不怪,并未对此指指点点,路通了就继续赶路。

“这?这是卖女娃?可买回去能能做啥子?”

慕新云很惊恐的问宋河,得到的答复是:“应该买回去做丫鬟吧。”

其实宋河也不能确定到底干嘛,但是那种家境最起码不会食人,应该也许吧。

慕九歌十分厌恶的看着这些路边人,天下为何还有这样的父母。

老爷买女娃还能干嘛!

有前世记忆的慕九歌自然知道凶多吉少…

忍不住对马车方向唾了一口。

“官府不管么?难道朝廷的法律可以这样?”

面对九歌的问话,宋河紧了紧身上的书架,脸上露出坚毅的脸色道:

“这……,总有坏官存在,故在下要考取功名,抓光贪官污吏,誓死改变这一切!”

慕九歌看着这个寒窗苦读数年的书生很想劝他这路行很难很难,但是一想,这毕竟是异界,能咋办?

自己的思想是现代的,他是古代,根本听不懂,还是作罢。

叹了一口气道:“算了,咱们还是继续赶路把。”

奇怪是那马车停在前面路中,并未离去。

三人也没多想,打算从其身边绕过。

“喂,你们!对,那两个小妞,有没有兴趣跟我家老爷走,包吃包住,每月还有银子拿!”

那侍卫蹲在马车车儿板子,嘴里叼着一根草,贼嘻嘻对着经过身边的三人叫唤着。

慕九歌停下,看着那轻浮的侍卫,指了指自己道:“你在说我们?”

顿时路边那些卖娃之人都投来羡慕的目光,聚焦在她们两人身上。

被那么多人看,慕新云十分紧张,抓着慕九歌的手不停冒汗。

慕九歌好歹也是见过市面之人,冷冷笑道:“陪你家老爷睡觉么?做梦!”

侍卫摇头吐掉嘴中的青草嬉笑道:

“这灾年,能有口饭吃就不错了,你这丫头不识好人心。”

好人?我信你个鬼!良心大大的坏!

不想理睬的慕九歌,直接拉着慕新云往前走,丢下一句:“多谢,不需要!”

两匹骏马在土路上留下一个个马蹄印,马车便缓缓前行。

经过三人时,车厢里刚买去的女娃哭啼不止。

声声入耳,让慕九歌脸上升起厌恶之色,紧锁眉头。

忽然帘子拉开一个小口子,一个带五分魅惑,五分成熟的女声传出,

“伶牙利嘴的丫头,我们还会再见,呵呵…”

竟然是个女子,听着这声音应该年纪不小,可是为何一个妇女要买那么多女娃呢?

这让慕九歌百思不得其解,不过等那高耸的城墙逐渐出现在眼前,这些烦恼就随之抛到脑后。

见这十几米高的城墙,偶尔有露出几个士兵巡视下方,让人觉得十分安心。

城门口有一张大方桌,有一官兵翘着二郎腿随意翻着账本。

边上一个举着长矛的官兵懒洋洋喊着:

“进城两文铜钱,那边交钱。”

看着这六个早已被酒色掏空的毫无精神的士兵,几人才有的安全感瞬间灰飞烟灭。

慕九歌两人是偷跑出来的,哪有钱。

慕九歌有点打起退堂鼓。

慕新云则没想那么多,红着脸问宋河:“那个宋公子,能不能……”

宋河从怀中掏出荷包,打开里面一把铜币,却摇头叹气道:

“进倒是可以,可是住店不知道咋办?”

慕新云抬头看了一眼还有那么铜币,好奇道:

“那么多铜币不够用么?乡镇里打尖加住店也就十文铜钱足以。”

宋河看着不远处的城门,无奈道:

“新云姑娘也说了,那是乡镇,这可是大城,最便宜的住店也要五六十文铜钱,在下…这也就剩这一百来文,囊中羞涩…”

果然穷书生,是真穷…这话异界也通用。

慕九歌抬头看看了太阳,估计现在应该是二三点,只能问一句:“衙门几点歇息呀?”

宋河一拍脑袋,赶紧说道:“对呀,我们先进城告状,然后晚上住城外林子,如何?”

这几日赶路,大家也是在林子中休息轮着守夜,宋河并无越轨之举,的确是个正人君子。

慕九歌和慕新云对视一眼,觉得可行。

“那就依宋公子,如果运气好,或许还能找份活计干干。”

揣着美好的心愿,爽快的交上进城费,三人就直奔衙门。

衙门门前站着两衙役,直接拦住去路,便伸手讨要道:“二十文铜钱打官司费,先交后进!”

慕九歌怒了真想大骂一顿,处处要钱,没钱都没地说理!

宋河见状不对,赶紧拉住慕九歌,不让其开口,小声劝道:

“九歌妹,朝廷规定五文一次,但这山高皇帝远,涨个价也是常有的事。莫要吵闹,得罪不起。”

两个衙役靠在门柱,根本不瞧三人一眼,只是伸出一手摇晃,示意交钱。

这样的朝廷估计已经腐败到底,慕九歌心中已经不抱希望。

慕九歌一脸不爽道:“宋公子,你确定这样的衙门,这样的朝廷能管事?我们回去吧。”

“这话可不能乱说!”

宋河吓得把慕九歌拉下石阶,左右看了一眼,见无人注意,才安心,偷偷道:

“这整个金州都是朝廷的,他们不管谁管,你要相信朝廷,相信官员…”

“得得得…听你的,反正不行我们就走。”

受不了唠叨的慕九歌,直接举手投降。


收了钱的衙役就是不一样,立马就来劲了,起身往里带路,还关心道:

“前面还有一人,就能轮到…对了,要不要请讼师?有便宜有贵!…”

咳咳咳…

宋河指了指自己后背的书架,“吾乃读书人,熟读律法,无需讼师。”

衙役脸色一变,露出不快,也不再说话,直接领到侧房,指着桌上笔墨,冷冷道:

“行,自个先写状纸!等会好了,会有人叫你们。”

也不给几人问话的机会就转身而去。

这…就走了?宋河傻愣愣看着桌上空白的纸,怎么连个参考模板也没有…

放下背上的书架,打开盖子,便在书籍中翻找。

这一幕让慕九歌敬佩不已,要知道这世上可没手机电脑,这货能把所有书籍资料随身携带,足以见他毅力坚定。

不过还只是个童生,未进秀才,可惜可惜…

“哈哈,找到了!”

宋河满脸激动,高举一本《月国律例》,立马翻开对着写起来,还贴心的标注上乡民触犯了第几章第几条。

在衙役来叫之前,宋河竟在状纸上潇潇洒洒写上几百字。

“终于好了!”

慕新云使劲鼓掌鼓劲,一脸小星星仰视:“宋公子,真棒。读书人就是厉害!”

慕九歌也是佩服,自己抄估计都没他写的快,“宋公子,可有把握?”

“放心吧,有理有据,还用担心什么!”

可现实永远是残酷,无情的,几人马上就经历到了。

“大胆!本州在州府大人的治理下,欣欣向荣,根本不会存在这事!你这是污蔑州府大人,污蔑城主大人!”

面对台上县令咄咄逼人,跪在地上的宋河毅然抬头,目光坚定看着台上县令,义正言辞道:

“大人,如果不信可派人去查明真相,连年旱灾,何来欣欣向荣?义城门外卖孩童,难道大人就没看见么?大人如何为官,如何对的起朝廷!”

“你!你!好大的胆子!”

县太爷那满脸肥肉被气的涨红,脸都圆鼓鼓的,破口骂道:

“这穷书生,读了几年书就想管本宫行事!来人先打三十大板!”

两个衙役直接把宋河给推倒在地上,对着后背就是乱打,吓得慕新云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不知所措。

见这一幕,慕九歌真是欲哭无泪,这愣头青找死,没办法总要救人,只得俯下身子连说好话:

“大人,那书生读书读傻了,我们不告了,大人有大量……”

压在地上宋河吐出一口鲜血,咬牙喊到:

“别求饶!皇帝在上!青天在看!你这昏官如何对得起这身官服!书中的清廉为民都白读么!真可笑!”

读书人的骨气这一刻在他身上展现出来,就是不知道这骨头撑不撑得住。

这傻叉自己找死,咋那么倔呢,没救了…

慕九歌一屁股瘫坐在地上,这愣青头宋河看来救不了,这下全完蛋了。

台上县令起身,露出那肥胖的身子,右手重重拍在案板上,

“很好,很好,很有气节,那本官信了,这就派人去一探究竟,至于你们就先呆牢里吧!”

场面峰回路转,宋河喜极而泣。

只是慕九歌不理解问:“大人,无罪,为何要进牢里?”

县令讥笑道:“现在无罪,但是查出是子虚乌有,那就污蔑朝廷,不就有罪么!”

看到县太爷脸上的阴笑,慕九歌明白了,心中大叫:完了,这摆明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慕九歌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低声求饶道:“大人,不告了,我们错了,钱都上交,放条生路吧…”

回答她的,只有铁链和嘲笑声。

咔…咔…

手脚被铁链锁住,衙役狠狠推了一把,慕九歌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赶紧走!别磨蹭。”

呜呜……

身旁的慕新云忍不住,放声大哭,“这叫什么事,说真话也不行么,狗官!啊…呦…疼…”

听到有人骂官,衙役的长板冷不丁的砸来,命中慕新云的身子。

慕新云反应不及,直接被打翻在地上,捂着屁股叫疼…

这并未让衙役怜香惜玉,继续高举着长板要打下去。

忽然一个身影扑了上去,压在慕新云的身上,随后板子噼里啪啦落在那身影上。

宋河脸上青筋暴起,拼命咬住牙,不让鲜血喷到身下之人。

七八下板子过后,已经见红的裤子,这下更鲜红,原本灰色的长裤,再也寻不到一块原色。

慕新云泪流满面呼喊身上之人,“宋书生,呜呜…宋公子…呜呜……”

宋河看到慕新云被打,没想那么多,就扑了上去。

“没事,在下身体好的很…”

此刻他每说一个字,口中鲜血就往外多溢一分。

最终还是滴滴嗒嗒落在慕新云的肩上。

阳光能照耀大地,却无法穿过那小窗户射进这潮湿肮脏的牢房。

三人被逼挤在一个单间里,说是单间,这还没一张单人床大。

由于屁股被打烂,宋河只能趴在地上,为了不让两姑娘担心,当然也为了男人面子,硬是没有吭一声。

两女无从下手,只能看着,祈祷伤口不要感染。

一牢头晃荡晃荡走到面前,停下脚步,看着地上不会动的宋河道:

“啧啧啧…真惨…要不要金疮药,三十铜币就够…”

“不要!”

“要!”

宋河转头看了眼慕新云,“我能行!太贵了!我们不要!”

慕新云泪水就没停过,秀手轻轻放在他身上抚摸着,摇摇头劝道:

“宋公子,就买吧,求你了…怎么会不疼呢,看着都让人心痛…”

“哎…钱在我胸口内袋,不过男女授受不亲,我自己…你这…”

慕新云还未等宋河说完,就小手从他胸口划入,红着脸摸索一番,拿出钱袋。

拿着从牢头那买来的金疮药,慕新云正准备上药。

哎呦…这恩爱秀的,真厉害,不过比前世渣男们靠谱多了,毕竟用命换的。

一旁吃饱狗粮的慕九歌终于开口阻止道:

“等等…新云妹,那个要脱了裤子才能上药粉,有衣物遮挡就没效果的…”

“啊…”

慕新云脸色羞红欲滴,这让她一个黄花大闺女如何下得了手,双手遮着脸,不敢看。

面红耳赤的宋河急道:

“这不行!在下没事,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还是下身…疼疼…”

撕拉…

受不了的慕九歌,上前一把拉下裤子,“哪那么多废话!新云妹快上药!”

羞?

不存在的,毕竟经历前世见多识广,区区一个屁股罢了。

如果自己不上手,估计这两人能墨迹很久,那时候肉早烂了。

“嗯…宋公子忍着点…”

慕新云看慕九歌那么爽快,也觉得自己过于羞耻。

便直接打开药瓶往他屁股上倒去,紧接着小手也颤颤巍巍的伸过去。

于是牢房里就有这般怪声。

嘶…哈…嘶…疼…


在昏暗的监牢,时间过得特别漫长。

好在几人能够聊天,要不然肯定会被孤独和恐惧给逼疯。

宋河已经能挪动身子,换个迷人的撅屁股姿态,抱怨道:“这都四天了,怎么还没个消息?”

其实大家都明白会有什么结果,但是都抱有一丝希望。

慕新云帮他捏着腿以免萎缩,安慰道:“快马来回估计就要三四天,再等等吧。”

慕九歌躲在角落里看着窗外的那点夕阳,脸上神情恍惚,直接把现实戳破:

“也许不会有人管我们…”

“啊…九歌姐别吓人…”

“云妹,你没看到那狗官那最后的笑容么,里面充满讥讽和嘲笑…”

慕九歌越说越伤感,最后对着地上撅屁股的宋河问道:

“这样的朝廷,宋公子你还要去考取功名么?哎…烂到根了…没救了!”

宋河被问的哑口无言,屁股也慢慢松弛落平。

整个身子放松,陷入思考,自己寒窗苦读到底是为什么…

啪…啪…啪…

忽然从黑暗中传来鼓掌声。

大家的目光都看着过道,目光中带有有期盼,担忧,害怕…

一个熟悉的女声传来。

“伶牙俐齿的丫头,我们又见面了。

你说的很对,当官的确不是靠读书,嘻嘻嘻!”

嗒…嗒…嗒…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一个身穿华贵,身材姣好的中年妇女出现在众人眼前。

昏暗的烛光并不能看清楚来人模样,但是看这举手投足的优雅,就知这定是个美妇人。

“你?就是那个买女童的妇女,你想要做什么?”

慕九歌直接起身抓住冰冷的铁窗,目光如炬看着妇人质问为什么。

妇人举起食指摇摆,笑嘻嘻道:“别那么大的脾气,老妇是来救你们的!”

慕九歌自然不信妇人所言,冷笑回应道:“可我觉得是你下套设计我们!”

妇人那细长的手指点了点铁杆上的那双因为缺少阳光而有些蜡黄的嫩手。

“竟然被你看穿了,好厉害的丫头,这让老妇更是喜欢了…”

果然!慕九歌大怒:“为什么!你我无冤无仇!为什么?”

美妇人嬉笑道:“哎呦,急什么,老娘看上的潜力花娘,怎么舍得放手!”

潜力?花娘?

是什么鬼!

这让慕九歌摸不着头脑,“你到底要干嘛!我就是一穷苦家野孩子!有必要费劲周折么?”

“不不不…”

美妇人认真打量着慕九歌如同看一件精美的艺术品,看得慕九歌浑身不自在。

“小丫头知道么,你会是义城,乃至月国最美丽的女人,当然你现在只是璞玉,需要精雕细琢一番……”

这是夸我么?总感觉怪怪的。

为什么总有那么多想控制别人!真是变态!

慕九歌懒得继续听,直接拒绝道:“我的人生我做主,不劳烦你老人家费心思,赶紧放我们走吧。”

“放你们走?哈哈……”

美妇人捂着嘴偷笑道:

“老娘花了三十两银子,买通县令。你觉得这钱该如何还呢?”

宋河双手撑着墙艰难起身,慕新云见状直接上前去扶住他,小声问干嘛,他并没理睬直接对着美妇人道:

“银两,在下会去挣,请夫人高抬贵手,放她们两个……”

“破书生,就靠你?能赚个屁钱!”

美妇人笑着的脸突然阴沉下来,讥讽道:

“官是用钱买的,你真以为你死读书能高中?呵呵最没用就是你们这群穷读书的!”

宋河腾一下跳起来怒道:“吾等读书人的风骨岂能被个妇人贬低!吾要跟你拼了!”

边说边激动的伸手要去抓妇人,美妇人立马后退几步便躲开,皱眉冷哼道:

“来人!给我狠狠打!”

立马窜出两个侍卫,上前打开牢门对着还站不稳的宋河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慕九歌刚出手要帮忙,又跳出两个大汉死死扣住身子。

剩下慕新云哭着拉着侍卫的衣服,没有一点点用处,只得用尽全力嘶喊着:“呜…我跟你走,别打,别打了…呜呜…”

妇人随意抬了抬手,侍卫便停止殴打。

宋河失去支撑,直接摔倒在冰冷的地上,慕新云立马上前抱在怀里不停的哭泣。

“丫头那你呢?你不跟我走,我就让人杀了那书生!”

“那你总要让我知道你是干嘛的吧!”

此刻慕九歌对上妇人的双眼,毫不退缩,眼中没有一丝畏惧和害怕,毕竟她也是经历二世的人。

妇人露出一丝惊讶但是很快就消失不见,这十三岁的丫头已经给她带来足够多的惊喜。

“老妇名叫殷素花,唯一的产业就是素花楼,对了…它是义城最大的青楼,没有之一!”

语气中充满得意和炫耀。

“什么?你让我一个十三岁的丫头卖身?不可能!”

做妓女?!

这屈辱谁受得了,反正慕九歌她是不干,想到那群色眯眯的老头压到自己身上,就忍不住作呕,马补上一句:

“我宁愿死!”

看着小丫头的眼神,能感受到她的意志坚决,甚至瞧得出她有一点不怕死亡,这真的是十三岁的丫头么?

殷素花想到那张诉状上的内容,摇头暗叹:无牵挂之人最难控制。

“丫头你知道清倌人么?”

“不知道!反正我不卖肉!不卖身!”

殷素花笑着摇头,“清倌人卖艺不卖身,你可以不卖身,只要你每个月给鸨母我赚够银子,老妇就不逼你!”

她想着先把人忽悠进来,慢慢就会被同化,最后也许跟其他花娘一样主动要求卖身呢。

两世为人的慕九歌哪能不知道殷素花的算盘,但是现在这局面,已经由不得自己。

慕九歌转头和慕新云对视一眼,指着宋河道:“放了他,我给你做清倌人!”

目的已达成,其他都不重要,殷素花笑容满面,“好说好说,来人给那穷书生二两银子,让他好生看病去。”

“吾不要!吾不要你们去青楼!慕新云…别走…”

这宋河一路上的挨打受屈都未成掉过一滴眼泪,这会却双眼饱含泪水,痛苦万分的看着慕新云被侍卫拉离身边。

谁说男人不流泪,只是未到伤心时。

“宋公子,照顾好自己…新云不配公子…呜呜…”

侍卫随手丢下二两碎银,冷笑道:“这是你娘么卖身给你换来的银子,爱要不要!哈哈…真是废物…”

宋河趴着抓过眼前的碎银子,死死捏在手中,把心中愤怒,不甘,屈辱,全部发泄在银子上,就是这东西让他失去了一切…

握紧的太用力了,竟有鲜血从手缝流出,他无助的看着两女人随着殷素花渐渐远去,牢房又恢复到以往的幽静,只留一个落泪的汉。


路上慕九歌从车内探出头东张西望,随口问道:“那谁,素花楼在哪呢?”

叭…

“哎呦…”

屁股遭受一掌。

训斥声才到:“没礼貌,以后称我为妈妈,知道没!”

慕九歌身子随着马车摇晃的,被殷素花狠狠训斥一顿,终于有气无力回答:

“知道拉,(老)妈妈…”

车马未到,歌舞声来,慕九歌从马车里探出脑袋望去,街道尽头人来人往,大多都是衣冠楚楚,风流倜傥的公子哥。

想必素花楼应该就在那边吧。

忽然思绪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给打断,马车靠边停住,一队队士兵急匆匆的从边上跑过去。

“妈妈,这些守军怎么都往城外去?”

慕九歌十分好奇透过窗户看着士兵们身影消失在街头,走的很急很匆忙似乎有大事要发生。

殷素花随意朝外瞅了一眼。

“谁知道呢,这两年大旱,估计又要打仗了,丫头你呀,就给我好好学舞,学琴,学吟诗,女子就不该管这些……”

切,未开化真可怕!

跳舞?唱歌?可我前世996根本没学过这些啊,不过以前看视频跳的挺简单的。

慕九歌不耐烦道:“知道拉,知道拉,不就琴棋书画嘛,简单……”

一音稍错,竹条抽来,惨声响起。

“还简单么?!”

面对鸨母的嘲笑,慕九歌很是不服。

手上传来的痛感,告诉她如果不低头,这双手就要被打废了。

但是慕九歌岂能屈服,脖子一伸嘴硬道:“哼…这才学几天!有本事打死我吧!”

竹条又再度举在空中,慕九歌咬牙闭眼等着它落下来。

红肿的双手微微颤抖,却迟迟没有等来抽打。

嘎吱…

门打开…

原是鸨母转身离去丢下一句:“丫头,明日依旧上午学舞,下午学琴。”

呜呜…原来跳舞,弹琴那么难,我后悔了…!

慕九歌冲着离去的背影竖起一个中指,待鸨母彻底离去,立马一跃上床,踢飞鞋子,叫苦连天道:

“手疼,屁股疼,腿疼,呜呜…好疼…呜呜…好累…”

慕新云连忙取来药水给慕九歌的双手上药,看着满手的红印子,心疼道:

“九歌姐受委屈了…”

“没事,斯哈…疼,呸我不怕疼…”

“九歌姐真棒…赶紧去泡药浴吧。”

慕九歌瘫在木桶里,闻着药浴的清香,疼痛感都消退许多。

只是她知道,殷素花才没那么好心,这些做法只是让自己能卖个好价钱,无奈多次逃跑失败,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深夜,灯火通明的素花楼繁华褪去,肮脏浮现。

门前宾客纷纷散去。

细看那门外拐角阴影处,有一黑影席地而坐,背靠着灰墙,双眼直勾勾的看着那门内几栋楼阁。

两个醉酒公子哥,想方便一下,不小心撞到黑影人,顿时把两人吓了一跳。

一人怒骂道:“靠…大半夜在此吓人!欠揍啊!”

另一人拉住笑嘻嘻劝道:“别别,你看这乞丐,竟然一直盯着素花楼,啧啧啧…”

那人仔细一观,果然如此,顿时怒气消散,“真呀!不愧是我等楷模,再穷也不忘食色也!哈哈…赏…”

“赏…”

两个酒鬼,随意摸出一把碎银和铜币撒在那乞丐身上,互相掺扶着大笑离去。

借星光看去,这乞丐正是那出狱的宋河,对着洒落在身上的钱币毫无反应,只是盯着阁楼中某个屋子。

那屋子所住之人就是慕九歌和慕新云两人。

此时慕新云也站在窗边望下,四目相对,目光交融,感受到爱意的慕新云终究还是红着眼,狠心合上窗户。

身子背靠着窗户慢慢落下,无力拉了拉脚上红绳,偷偷抹眼泪…

这一幕让坐在床上慕九歌想到自己前世也有男对自己是爱的死去活来,不曾婚后竟辜负自己…

深深叹出一口气。

整个屋子陷入安静,只有慕新云的哽咽声飘荡。

最难相思无言声,最悲无言诉相思。

清早,虫鸣鸟叫入屋内。

慕九歌起床推开窗户,阳光明媚,一时开不了眼,等上一会才定眼看那拐角。

果然宋河已不在那,他夜出昼伏,也不知道能去哪。

嘎吱…

门开了,又是那让人讨厌的老女人声音传来,“丫头起来啦!那赶紧的!吃完早饭练跳舞!”

“哦…知道了!”

慕九歌不耐烦的回答,内心再问,学了干嘛?

无非都是讨好男人,自己竟然如此卑贱!

难道要屈服么?

那群男人想干嘛,她哪能不明白!

恨不得大喊,滚!

可现实是,一双玉足踩在桌上一个托盘,跟着台下鸨母的动作一抬一垫。

即便她学过武,武和舞听着差不多,但差距甚大,还是左脚不小心踩出圆碗落在桌上。

心头一紧…完了!

咻…咻…咻…

竹条破空声来!

“哎呦…哎呦…痛…痛…”

每一下精准的抽到她的圆鼓鼓的屁屁上,疼得她在桌上乱跳。

“还敢不敢分心!站好!”

“呜呜…”

委屈巴巴的慕九歌捂着屁股,垫着脚尖站在圆盘上,眼圈里饱含泪水,内心狂吼:这样的教学太不人道了!

“来!跳!”

慕九歌如同一只蝴蝶小心翼翼的停在花蕊(碗)上挥动着翅膀,非常优雅美丽,只是那表情七分痛苦,三分奔溃。

中午吃完饭,慕九歌终于有一个时辰时间午休,捂着屁股一瘸一拐的走向自己的阁楼。

“嘿…哈…嘿…哈…”

这声?在做什么?

慕九歌和慕新云对视一眼很是奇怪,好奇心驱使着两人闻着声音走去。

只见一佳人,冷若冰霜,眉宇间有股淡淡的杀气,正拿着剑在后院的空地上,挥着剑,翩翩起舞。

好美的冰美人…

这剑术是花架子么?

不,不是!

慕九歌终于看出这剑法攻击力极强,外看柔美,实则暗藏杀机,招招要害,且这剑非同寻常,一直散发出逼人寒气。

冰女配寒剑,定是有故事。

锵…

剑轻松刺穿那练剑的木头人(不可描述)……

突然感觉双腿一冷。

慕九歌忍不住惊呼出声:“啊…这这这…”

“妹妹,你看出来啦?呵呵…正是那狗玩意!”

声如莺啼却很冰冷无温,这声让慕九歌的耳朵抖了抖,身子却不由自主的缩了缩,慕新云甚至都吓得躲在她背后。

“方灵烟,自愿来素花楼五年了,妹妹呢…”

这回声音有点点温度,慕九歌露出苦笑,“慕九歌,妹妹们是被逼的…”

忽然寒剑劈下,那神似阳具的木棍一分为二,啪嗒掉地上,慕九歌不由自主双腿并拢。

方灵烟根本不看木棍一眼,把剑慢慢收入鞘,口露冰声:

“来这了,那姐姐给你一句忠告,小心男人!因为他们都该死!”

这?这女人够狠!凭借我多年电视剧经验…又是一个被情所伤的女人!

慕九歌乖巧的点点头,不过眼前这冰美人已勾起了她的兴趣。


“丫头!终于找到你了,来练琴去!”

鸨母殷素花一手插着腰一手拿着竹条,气势汹汹冲来。

慕九歌脸立马垮下来,“妈妈,知道啦!老发火,容易老得快!”

殷素花停下脚步摸了摸自己的脸,感觉皱纹似乎多了几条,脸色一变,故作微笑说:

“哦?那妈妈不发火啦…你要乖,嘿嘿…”

看来天下女人都一个样,都很在意自己的美貌。

不过…大妈你这样笑着说话更吓人!

“今天琴弹的不错,晚上带你见识一下,素花楼的戏台!”

慕九歌双手离开古琴,很是好奇问道:“青楼不是陪客人喝酒谈风情的吗?”

鸨母殷素花嘴角一翘,露出神秘的微笑,

“是,也不是,等晚上带你去了便知这的与众不同。”

晚上一个清秀的小姑娘来到慕九歌前,欠身行礼道:

“妈妈让翠花来带你们去看表演。”

经过中院阁楼,终于来到前楼,翠花直接领着两人来到二楼的包房。

推门进去,便是一张梨花木桌,上面整齐的摆放着三盘点心和一壶花酒。

双手轻扶包裹着金箔的木栏杆,慕九歌左右扫视一圈,不仅栏杆,墙壁上,柱子上都尽是金箔包裹,尽显奢华。

不愧是义城最大最豪的青楼。

看向左边的舞台,已经有几个舞女在上面跳舞烘托气氛,右边则是一张张小圆桌,每张桌子上或多或少都有一两个宾客。

有的宾客腿上坐着一个性感的青楼女子举着酒杯往宾客的嘴里灌去,不时就发出宾客的淫笑声和女子的娇骂声。

慕九歌猜测那就是红倌人吧,俗称的妓女。

那么台上表演的就是鸨母所说的清倌人么?

果然那些表演完的美女,并没有去宾客中陪酒,而且每次表演完都会有宾客往台上丢银子打赏。

这样的感觉,真的好像回到了穿越前的酒吧。

嗯…还是举着钱满天洒的那种,很土气很豪横。

想想自己还好是要上台的,不是台下坐大腿的那种,顿时松了一口气,要不然直接跳楼得嘞。

忽然台下传来剧烈的欢呼声,打断慕九歌的思考,赶紧低头看去,看看发生何事。

原来是一个白衣佳人登台,等等…这不是方灵烟么?

她一袭素白长衫,净的有些扎眼这也十分般配她那白皙带冰霜的脸,细察她这冷艳无暇的脸,真是位绝世佳人。

更别说那修长的身材,难怪所有宾客都在起哄,她换成前世必泡之。

方灵烟对欢呼声无动于衷,就定在台中,琴声响起,她才有所动作。

水袖甩出,衣袖舞动,如同天女散花凌空而下,身子忽然转圈,随即长袖跟着飘转,无数的小碎花转变成一朵大绣花。

连二世为人的慕九歌都不经感叹道:“这比电影的还好看,太美了…”

“什么电影呀?不过灵烟姐是我们这跳得最棒…”

原来是翠花站在身后,慕九歌自然不会解释电影的事,把翠花拉到身边,挽着翠花的手臂亲切道:

“翠花姐姐,听说灵烟姐姐是自愿来素花楼的,这是真的么?”

翠花并不反感慕九歌的动作,毕竟慕九歌是殷素花亲自培养的花魁。

翠花把视线转到还在飘飘起舞的方灵烟身上,长叹了一口气。

开始叙述一个遥远的故事,“灵烟姐很可怜的,五年前她原是叶国名望家族之女。

可她夫君控制她家族势力为已所用,最后亲人都惨遭毒手,唯有她逃出来,穿过吴国就留这…”

曲终舞停,激动的宾客把大把大把的碎银子丢上舞台,但是方灵烟都没瞥一眼,直接冰冷的转身离去。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听着宾客惋惜声,嘀咕道:“难怪…灵烟姐那么恨男人,果然是渣男所害…”

翠花左右看了一眼,把头贴近慕九歌小声道:

“据说在吴国逃亡的时候,有好几个男人因她美色动了歪心,最后都被灵烟姐给咔嚓掉这个!”

右手上的动作却是剪刀,加上手势的那位置,再想到中午方灵烟练剑的道具…

慕九歌似乎明白了什么,惊叹道:“姐姐的意思是成太监?!!”

兴奋的翠花一脸坏笑得意的点点头。

似乎打开话匣子,继续透露着青楼小秘密,“在素花楼除了鸨母,哪个姑娘不恨男人,哪个没被羞辱过,就连小女这样的丫鬟也被醉客非礼……”

说着说着似乎想到那夜的事,抓着慕九歌的手都用力起来,眼里泛红…

做女不易,做青楼女更苦。

慕九歌赶紧抱住翠花安慰道:“不难过,迟早我们都会报仇的!”

翠花看着台下的公子哥肆意的摸着花娘,更有甚至着不顾阻拦,直接拉下花娘衣物露出半抹白胸,然后待其红脸慌乱拉上,引得附近宾客们哈哈哈大笑。

她闭眼苦笑道:“报仇?为了活着都已是不易,其他谈何容易,哪个女人又愿意这样作贱自己…哎……”

翠花娇瘦的身上散发着出悲哀和无力…

好想帮帮她们,可是慕九歌也是泥普萨过河自身难保。

想着想着,慕九歌脑子浮现各种抗日和解放的事迹。

满腔的热血已经沸腾,要为平等自由而斗争!

旧世界有压力哪里就有反抗,现在需要把精神散播出去,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让这所有女性和奴隶们一起战斗,走自己前世先辈所走过的路,推翻这该死的异界!

心中已有主意,就再无观看的心思,慕九歌直接跟两人先行告别,准备回到自己的房间仔细斟酌一下。

毕竟这可不是件简单的事,从古至今还没女性起义成功的。

边走边思考,在走廊上再度碰到了一身白长衫的方灵烟。

只看她独自坐在后院的石凳上,看着天上的明月,散发着她特有的冰凉味。

慕九歌停下脚步,不知怎么的自己就走出长廊,踩着柔暖的草坪就往石凳那去。

在方灵烟边上的石凳,慕九歌忽然感受她那冰冷气息里的那丝浅浅杀气。

脑子一抽,忽然嘴里说出一句不可思议的话。

“灵烟姐,想报仇么?我有办法!”

“什么?”

方灵烟突然转过头,狠狠的盯着慕九歌的双眼,目光如炬,拳头紧握,全身也开始微微颤抖。

寒气顿消随之而来是那抹杀气逐渐变大变浓,直到覆盖周围的一切。

报仇这二字她等的太久了,她一直在此苟且偷生,每日练功就是为了有朝一日报仇雪恨。

可是她甚至敌不过一支百人小队,又如何挑衅一支军队,甚至一个国家。

现在有人开口,方灵烟不想错过,即便是一个十三岁小女孩所说,她也要听上一听。

“九歌妹,这不安全,去姐姐屋里详谈!”

不由分说的拉着慕九歌就往自己的屋里走,至于慕九歌根本没有拒绝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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