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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分贪恋全文版

江蓝蓝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主角是沈时砚沈鹿溪的精选现代言情《过分贪恋》,小说作者是“江蓝蓝”,书中精彩内容是:沈鹿溪喜欢沈时砚,把一切都给了他,却从来换不来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沈时砚也喜欢沈鹿溪,却是后来的后来才明白的。那天,是沈鹿溪和别的男人结婚的大喜日子,沈时砚像疯了般,赤红了双目冲进了婚礼现场。他抓住沈鹿溪的手,颤抖着将自己准备的求婚戒指套进沈鹿溪的无名指上,低眉顺眼地央求:“鹿溪,你嫁给我好不好?”...

主角:沈时砚沈鹿溪   更新:2024-08-21 05: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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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时砚沈鹿溪的现代都市小说《过分贪恋全文版》,由网络作家“江蓝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是沈时砚沈鹿溪的精选现代言情《过分贪恋》,小说作者是“江蓝蓝”,书中精彩内容是:沈鹿溪喜欢沈时砚,把一切都给了他,却从来换不来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沈时砚也喜欢沈鹿溪,却是后来的后来才明白的。那天,是沈鹿溪和别的男人结婚的大喜日子,沈时砚像疯了般,赤红了双目冲进了婚礼现场。他抓住沈鹿溪的手,颤抖着将自己准备的求婚戒指套进沈鹿溪的无名指上,低眉顺眼地央求:“鹿溪,你嫁给我好不好?”...

《过分贪恋全文版》精彩片段


沈鹿溪回了自己房间睡觉,第二天早上起来,沈时砚也没理她,当屋子里没她这个人存在似的。


沈鹿溪吃了早餐,照旧自己出门,搭乘地铁去公司。

今天周五,挺忙的,中午沈鹿溪去员工餐厅匆匆吃了几口饭,又继续回工位上工作。

下午四点多,沈鹿溪刚和供应商开完会回来,座机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吴旭的内线号码。

沈鹿溪接了。

吴旭说,下了班后带她一起去玩,问她要不要?

沈鹿溪想了一下,答应了。

不再努努力冒冒险,豁出去几次,她又怎么能得到她想要的东西,去帮爸爸呢。

努力在下班前将所有的工作忙完,快下班的时候,沈时砚的内线居然打了过来。

他居然主动找她。

沈鹿溪还以为,他会冷她几天。

“喂。”她立即接通电话。

“到负一楼车库等我。”那头,沈时砚的声音有点儿凉。

沈鹿溪顿时头皮一麻,“那个……对不起啊,我晚上已经约了人了。”

她话音落下,电话那头顿时没了声音。

沈鹿溪头皮更麻了。

过了大概七八秒之后,沈时砚的声音才继续传来,“不会是你的那位陈学长吧?”

语气酸酸的,隔着电话线,沈鹿溪都仿佛闻到了酸味。

“不是,是公司的同——”事。

“嘟嘟嘟——”

结果,她话音未落,电话那头的沈时砚直接挂断了电话。

沈鹿溪,“……”

……

不想被同事看到自己跟吴旭在一起,所以,下班后,沈鹿溪又在办公室待了快二十分钟才走的。

吴旭也是在负一楼的车库等她。

就在她到了负一楼,刚找到吴旭的车子的时候,沈时砚也从专用电梯里走了出来。

他眼神好,观察力极其敏锐,隔着明净的玻璃门,掀眸一眼就看到了几十米开外,沈鹿溪上了一辆黑色的小车。

等黑色小车开出去,他看清楚车标和车牌,脸色霎时就沉了。

“叫人跟着吴旭的车,盯着点吴旭。”他吩咐薛三。

“是,老板。”薛三点头,立即打电话安排。

前面吴旭的车上,沈鹿溪从一上车开始,心里就隐隐的不安。

不过,她和吴旭是同事,就算吴旭心思再怎么狭隘,想法再怎么猥琐,相信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对她怎么样。

要不然,他在百迅混不下去。

她努力表现自然,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吴旭聊着。

聊着聊着,她便又将话题引到了七年多前百迅的那起重大的经济案上去。

吴旭也不傻,一次两次三次,沈鹿溪都想跟他聊百迅的那起经济案,自然就猜到了什么。

他可记得很清楚,当时他还只是财务部的一名小会计,他老板的老板,也就是财务总监名叫沈明礼。

听说沈明礼有两个女儿。

他当时无意听到沈明礼给其中一个女儿打电话,叫女儿“露西”。

看来,沈鹿溪就是沈明礼的女儿没错了。

显然,现在沈鹿溪接近他,一次次问起百迅当年的经济案,显然是想了解当年的真相,想替她父亲沈明礼“伸冤”呢。

不过,当年沈明礼也确实是挺冤的,但真相到底如何,他当年作为财务部的一个小会计,也并不清楚。

反正,在那场经济案里,唯一出事的人,就只有沈明礼。

“鹿溪,你怎么这么关心公司七年多前的事啊,这事和你有什么关系吗?”车子在一个路口停下等红路灯的时候,吴旭忽然笑眯眯地问沈鹿溪。

沈鹿溪一怔,心里已经猜到,吴旭大概也已经猜到了她的身份。

“嗯,有关系。”既然吴旭已经猜到,沈鹿溪也就不打哑谜了,点头落落大方承认,“我爸爸就是当时的财务总监,沈明礼。”

她现在就是赌一把,赌就算是沈时砚知道了她是沈明礼的女儿,知道了当年的事,也不会让她离开百迅的。

“哦,我就说嘛,你怎么和沈总监长得有点儿像呢。”吴旭笑眯眯的,一点诧异都没有。

他确实是已经猜到了自己的身份。

沈鹿溪笑笑,“我就是想了解一下,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还不简单,你问你爸爸不就行了嘛。”吴旭笑着,将车开了出去。

“我爸爸不肯说,所以我才想从你这儿了解多一点。”沈鹿溪冲吴旭,笑的眉眼弯弯,“吴经理,你能不能跟我多说说。”

“能啊!”吴旭笑着,回答的意味深长。

“真的嘛,吴经理,太谢谢你了。”沈鹿溪脸上的笑容放大。

吴旭却将车靠路边停了下来,尔后看向沈鹿溪问,“鹿溪,如果我说了,你要怎么谢我呀?”

“吴经理想我怎么谢呀?”沈鹿溪仍旧眉眼弯弯,看着妥妥一副傻白甜的模样。

......

小说《过分贪恋》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啊?”

沈鹿溪懵了一下,“老大,我——妈的,沈鹿溪,果然是你这个臭婊子!”

就在沈鹿溪的话音还没有落下的时候,一道熟悉的怒吼声传来。

沈鹿溪禁不住浑身一颤,猛地扭头看去。

果然是刘禹凡。

看着领着几个人正怒气冲冲一副仿佛要吃人的样子朝自己冲了过来的刘禹凡,沈鹿溪瞬间苍白了小脸。

下一秒,她抓起周阳的胳膊,喊一声“老大快跑”之后,拔腿就想逃。

“小鹿溪,怎么啦?”

周阳莫名其妙,怎么可能跟着沈鹿溪跑,反手一把抓住她问。

“老大,——臭婊子烂货,怎么,这么快就被沈二少甩了?”

不等沈鹿溪慌乱的声音出口,刘禹凡己经冲到了跟前。

“你谁啊,嘴巴放干净点!”

周阳喝了酒,有些上头,见刘禹凡冲过来指着沈鹿溪骂,他立马将沈鹿溪拉到身后护住,夹着烟的手指向刘禹凡怒声问。

“呵!”

刘禹凡冷笑,态度嚣张轻蔑至极,“沈鹿溪,你的品位真是越来越差了呀,是不是被C的太多了,所以,现在都不挑了,连这种货色你也让上,还不如——嘭~”刘禹凡的话,实在是太难听,不等他的声音落下,周阳一拳头首接砸了过去。

刘禹凡结结实实挨了一拳,往一侧踉跄几步,反应过来的下一秒,他首接招呼他身后的几个狐朋狗友,对着周阳一拥而上。

周阳一个人年过三十的男人,又喝了不少酒,哪里是才二十出头的又人高马大的刘禹凡的对手。

更何况,他们是几个打一个。

很快,周阳就被刘禹凡几个联手摁到了地上,沈鹿溪打了个电话报了警,挂断电话的时候,看到周阳被碾压,不要命似的扑过去,一把狠狠推开了刘禹凡,护住周阳,红着眼尾吼道,“刘禹凡,我早就跟你分手没关系了,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刘禹凡猝不及防,被推的趔趄两步一屁股跌坐在地,顿时痛的呲牙咧嘴的。

听着沈鹿溪的吼声,他爬起来,走过去一把捏住了沈鹿溪的下巴。

周阳又想朝他扑过去,却被刘禹凡的同伙给摁住了,动弹不得。

“分手?!”

刘禹凡用力捏着沈鹿溪的下巴,面目有些扭曲的冷笑,“妈的你个臭婊子,找了个比老子有钱的给老子戴了绿帽子,还想踹了老子,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能耐啊?”

“我没有。”

沈鹿溪用力挣扎,却挣扎不开,“是你自己先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

“我对不起你?”

刘禹凡咬牙切齿,表情又狰狞又讽刺,“沈鹿溪,你他妈有没有拿镜子照过自己是什么东西,老子愿意哄着你玩,己经是给了你天大的荣幸了,你居然还觉得老子对不起你?”

“刘禹凡,你混蛋,我己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到。”

沈鹿溪被捏的生疼,想挣扎,脑袋却动弹不得。

“你还敢报警!

老子弄不死你是不是?”

刘禹凡吼着,扬手就要朝沈鹿溪脸上甩下去——“啊!”

不过,料想的巴掌声却并没有响起。

就在刘禹凡的手扬起的时候,一辆黑色劳斯莱斯开了过来,一脚急刹车停在了他们旁边。

下一秒,后座车门被推开,一道挺拔颀长的身影如幻影般闪了过来,一脚将刘禹凡给踹飞出去。

所有人皆是一惊,抬头看去。

当一眼看到仿佛从天而降的沈时砚时,不止是沈鹿溪,周阳和其他的几个人更是震惊的瞪大了双眼。

沈时砚根本没看其他几个人,伸手握住沈鹿溪的胳膊,将跪在地上护着周阳的她一把拉了起来,搂进自己怀里。

后面司机兼保镖下车,几下功夫,就将还摁着周阳的几个人踹翻在地。

沈时砚抬手,骨节分明的长指轻挑起沈鹿溪的下巴,所有视线落在她的脸上,左右打量,微拧着好看的眉头问,“没事吧?”

沈鹿溪摇头,轻咬着唇角扭了扭身子,想要从沈时砚的怀里退出来。

“别乱动!”

沈时砚低斥她一声,尔后,瞬间变得冷戾的目光扫向刘禹凡他们几个。

倒在地上的刘禹凡对上沈时砚的目光,顿时浑身一抖,爬起来拔腿就想跑。

可沈时砚的保镖薛三没给他这个机会,在刘禹凡爬起来才跑一步,薛三过去又是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刘禹凡痛的,蜷缩成一团在地上打滚,顿时哀嚎不断。

他的几个同伙你看我,我看你,都想跑,可在薛三死亡般的目光凝视下,竟然没有一个敢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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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鹿溪补课的地方是别墅区,她走了二十多分钟才走到最近的公交站台。

正等公交车,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缓缓开了过来,停在了她的面前。

后座车窗降下来,露出男人半张刀削斧刻般的冷峻侧脸来。

沈鹿溪看了男人一眼,又移开了视线。

“让我请你上车。”后座上,沈时砚靠在椅背里,闭着双眼,淡声开口。

沈鹿溪又重新看向他,迟疑两秒后,走过去,拉开车门上车。

她一上去,沈时砚就升起了隔开车厢前后空间的档板。

“手,消毒。”他仍旧阖着双眼,声音淡淡的,听不清情绪。

沈鹿溪扫视后座车厢一圈,发现了一侧的消毒湿纸巾。

不过,她没动。

沈时砚似乎有些火了,倏的一下弹开眼皮,俯身过去抽了两张湿纸巾,然后大掌扣住沈鹿溪的一双纤细的手腕子,动作粗暴的开始给她擦手。

沈鹿溪仍旧没动,就低头看着他给自己擦手。

等擦干净沈鹿溪的一双手,猝不及防,沈时砚抓着她的一只手就往他的西裤里头探去。

沈鹿溪被烫到似的,猛地一惊,用力将手抽回。

沈时砚掀眸睐她,深邃的黑眸凉津津的,“这会儿倒抽的挺快。”

沈鹿溪一张小脸炸红,根本不敢看他,埋着脑袋说,“我大姨妈还没干净。”

“哦,是嘛!”沈时砚低哑醇厚的嗓音也是凉津津的,意味不明,“上五次课才四千,我这儿一次就五千,时间还短,划不来吗?”

沈鹿溪埋着头,不说话,想起上次,喉咙就火辣辣的疼,好像有什么巨物卡在喉咙里似的,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怎么,不干?”见她不动,沈时砚又问,嗓音愈发低哑性感了。

沈鹿溪心弦微颤,终于抬头看向他,弱弱道,“可以再等两天嘛?”

沈时砚黑眸沉沉睨着她,里面像是烧了两团火,火光满满的,仿佛随时都可能溢出来。

两个人静默几秒,他“嗤”的一声笑,不答反问,“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像是能等吗?”

沈鹿溪视线往下瞥一眼,原本就绯红的一张小脸,霎时就红了个透彻。

她轻咬唇角想了想,把自己的一只手递给她,“你不是消过毒了嘛,自己用吧。”

沈时砚,“……”

……

三十多分钟后,沈鹿溪被沈时砚丢在了一家大商场门口。

她站在路边,看着那辆黑色的劳斯莱斯消失后,又低头去看自己的手。

她左手里被塞了一张黑色的银行卡,右手里空空的,不过,手掌红的厉害,掌心好像微微有点儿肿了。

沈时砚跟她说,下次出门,别再穿身上这一套。

洗的发白的高腰阔腿牛仔裤,将她那堪堪一握的细腰卡的刚刚好,还有一字肩的紧身上衣,两条漂亮的锁骨都落在外面,自然不用说,夸张是衣服勒着她的胸前,几乎满的随时都会喷涌出来。

这身衣服,还是高三暑假那会儿,闺蜜不穿送她的。

不过闺蜜成绩不太好,高考没考上好的大学,就被父母送去了国外,这四年他们见面的机会很少。

好在,前两天他们聊天,闺蜜马上就毕业回国了。

沈时砚塞给她一张银行卡,要她买衣服。

沈鹿溪想了想,她现在上班,确实是没有什么像样的衣服,确实是该买两身。

于是,她进了商场,逛了两个小时,挑了两身打折的。

她自然没刷沈时砚给的卡。

买了单,肚子饿的厉害,看到电子广告牌上的拉面,沈鹿溪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按照广告牌上显示的位置,去商场七楼找那家日料店。

结果,她刚走到日料店门口,陈以恩和她的两个朋友迎面从里面走了出来。

看到沈鹿溪,原本和朋友说笑的陈以恩当即沉了一张脸,朝着她踱步过去,看了看她手里拎着的纸袋,冷笑一声道,“沈鹿溪,你出息了呀,居然敢跑到这里来购物了?”

沈鹿溪看着她,淡淡一笑,回敬道,“这跟表姐有关系吗?”

话落,她提步越过陈以恩就要往日料店里走。

不过,也就在她从陈以恩身边走过的时候,陈以恩忽然动了动鼻子,闻到她身上一股熟悉的男士冷木香。

这股冷木香,清洌好闻,她太熟悉太喜欢了。

立即,她一把拽住沈鹿溪用力一甩——

“啊!”

猝不及防,一声惊呼,沈鹿溪踉跄着退后几步,尔后脚下一崴,人直接重重摔倒在地。

也就在她跌坐在地的时候,原本放在牛仔裤口袋里的那张黑色银行卡也跟着掉了出来,落在一旁。

陈以恩看到那张黑色银行卡,眼睛霎时就瞪大了,惊讶的一时愣在了原地。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上次在御都会,沈时砚就是用这张卡买的单。

她记得卡的尾号是1002。

在沈鹿溪痛的小脸皱成一团,根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扑过去,一把捡起地上的银行卡。

翻过来一看上面的卡号……1002。

没错,就是沈时砚的那张卡。

下一秒,她扬手一巴掌狠狠甩在了沈鹿溪的脸上,“啪”的一声脆响,将周围过往的人都吓到了。

“沈鹿溪,你个贱货,你居然敢勾引时砚,还拿他的银行卡刷,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吗?”陈以恩怒吼,目眦欲裂的模样直接吓坏了她的两个朋友。

沈鹿溪一巴掌被打的不轻,但还不至于发懵。

看一眼陈以恩手上的银行卡,她一把夺过来,然后将陈以恩用力推开,又迅速爬起来。

陈以恩被推的摔倒在地,顿时疼的一时半会儿根本爬不起来。

她的两个朋友赶紧去扶她。

“沈鹿溪,说,你是怎么勾搭上时砚的,你是不是爬上他的床跟他睡了?”根本顾不得起来,陈以恩又冲着沈鹿溪怒声质问。

沈鹿溪看着她冷笑,“你这么想知道,干嘛不自己打电话问沈时砚。”

“贱货!”

陈以恩咬牙切齿,“我现在就打给时砚,看你是怎么不要脸勾搭上他的。”

说着,她拿出手机来给沈时砚打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陈以恩的表情几乎是秒变温柔小奶猫,声音更是娇软的不像话。

也不知道电话那头的沈时砚跟她说了什么,反正挂断电话后,她就瞪着沈鹿溪满脸讥诮的冷笑道,“原来卡是你偷的。”

她偷的?!

沈鹿溪一下愣住,以至于陈以恩扑过来,重新将她手里的卡夺走她都没反应过来。

“贱人,你还偷了时砚什么东西?”陈以恩吼着,命令她的两个朋友说,“把她给我摁住,我要搜她身上。”

她两个朋友二话不说,一左一右将沈鹿溪摁在商场临空的玻璃护栏上。

陈以恩扒下沈鹿溪身上的背包,将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儿地倒出来,一样样检查,然后,又去搜她的身上。

沈鹿溪反应过来,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猛地一下挣脱钳制,像一只发了狂的狼崽子似的,凶狠的朝陈以恩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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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时砚两天没回晋洲湾一号,沈鹿溪就呆在公寓里,安安静静录了两天小说。

自从上次录音把嗓子录哑后,有了经验教训,她就特别注意保护自己的嗓子了。

星期天晚上,她录完小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

她刚爬上床,小腹处就有隐隐的坠痛感觉传来。

她知道,是大姨妈即将造访了。

她去垫好姨妈巾,重新爬上床,然后,小腹处传来的不适,越来越强烈。

痛的她根本睡不着。

半个小时后,她又爬起来,去找到上次医生给她开的止痛药,吃了一片。

止痛药渐渐起了作用,她也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忽然感觉身后贴上来一个温热的胸膛,男人的大掌握住了她,将侧身睡着的她翻了过来。

然后,那只大掌很不老实起来,往她的睡衣底下探。

“啪!”

不知道是清醒了还是没清醒。

反正,当一巴掌结结实实的甩在男人脸上,清脆的巴掌声在耳边响起的时候,沈鹿溪可以确定,自己是清醒了。

一巴掌之后,男人所有的动静,当即顿住。

漆黑一片中,沈鹿溪感觉着男人有力的心跳和粗重的呼吸,密密长长的睫毛颤呀颤,就是不敢睁开眼。

两秒之后,男人原本还算温柔的动作,一下变得粗暴起来。

“沈时砚,别!”沈鹿溪立马蜷缩成一团,大叫,“我大姨妈来了,我难受。”

也就在她大叫的同时,男人的手滑了进去,触到了什么。

动作又停了。

两个人躺在一起,面对面,谁也看不到谁的表情,但却能异常清晰的感受到彼此的心跳跟呼吸。

时间仿佛静止,只余下两道不稳的呼吸声。

一秒,两秒,三秒……大概过了三十秒后,沈时砚伸手去开了床头灯。

灯光乍亮,沈鹿溪立马扭头,将脸埋进了枕头里。

沈时砚坐起来,黢黑的眸子深深地睨着她,掀唇“嗤”一声,“打了我一巴掌,装鸵鸟就没事了?”

这辈子,动手打他脸的女人,沈鹿溪是第一个。

而是一次又一次。

“我刚刚没醒,不知道是你。”沈鹿溪的脸在枕头里埋的很深,发出来的声音,自然是闷闷的,还带着刚醒的软糯。

“哦,是么?”沈时砚睨着人,舌尖抵了抵被打那一侧脸的嘴角内壁,“那现在知道了,你说怎么办吧?”

沈鹿溪埋着脸,装死。

沈时砚脚踢踢她,“说话。”

沈鹿溪也不知道怎么的,莫名就觉得委屈,有气,索性破罐子破摔道,“随便你。”

“随便我。”沈时砚笑,凑过去,几乎咬着沈鹿溪的耳廓,在她的耳鬓喷洒着撩人的热气,嗓音低低哑哑道,“浴血奋战怎样?”

沈鹿溪闻言,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扬手就又要往沈时砚的脸上甩下去。

不过,这次她没得逞。

她的手才扬起,就被沈时砚一把攫住了。

“还打上瘾了是不是?嗯——”沈时砚抓着她的手,嗓音更哑了。

沈鹿溪埋着脸,彻底装死不说话。

沈时砚看着她一直蜷缩着,一只手覆在小腹上的姿势,好看的眉梢挑了挑,然后松开了她,直接下床出去了。

听着熟悉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枕头里埋的快要窒息的沈鹿溪终于将脸转了过来,睁开眼睛望着天花板。

沈时砚就这样,放过她了?

望着天花板等了一会儿,仍旧没听到任何动静传来。

她想睡,可小腹处隐隐的坠痛感不断传来,在这夜深人静的夜,愈发的折磨人。

既然睡不着,沈鹿溪干脆爬起来,轻手轻脚的出了卧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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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车子开出去十几米后,沈时砚掀眸,透过后视镜一眼就看到原本正一瘸一拐往回走的小女人,此刻,却蹲在路边缩成一团,脸埋在膝窝里,也不知道是不是还在哭。


反正,哪怕距离越来越远,他还是能清晰地看到,她明显在颤抖的双肩。

他死死拧着眉头,盯着后视镜,在沈鹿溪那缩成一团的身影消失的那一刻,张了张嘴,想让薛三把车开回去。

可话到嘴边,他又咽了下去,而后,闭上双眼,靠进椅背里,心乱如麻。

路边,沈鹿溪蹲在那儿,忍不住嚎啕痛哭,过往的路人看到她,都忍不住停下脚步,好想上去安慰她几句。

有个白发苍苍的老爷爷,看到她哭的实在是伤心可怜,上前去俯身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沈鹿溪感觉到,慢慢抬起头来,看向眼前白发苍苍的老者。

“小姑娘,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努力向前看,往前走,前面一定会有更美的风景在等着你的。”老爷爷无比慈爱地对沈鹿溪说。

沈鹿溪望着老爷爷,一张哭的通红满是泪水的小脸,忽的就绽放一抹绚烂的笑容来。

是呀,向前看,向前走,路上一定会有更美的风景的。

“谢谢,谢谢老爷爷。”她抿唇,重重点头。

老爷爷笑着点点头,这才转身走了。

沈鹿溪望着老爷爷的身影消失,这才去拿挎包里一直在响的手机。

手机已经响了很久了,她知道是谁打来的。

因为响的太久没接,电话又自动挂断了。

沈鹿溪看了一下,这已经是陈北屿打来的第五个未接电话了。

她调整好情绪,手指落下,回拨过去。

“鹿溪,你在哪,你没事吧?”电话只响了一声,那头的陈北屿就接通了,急切的声音立马传来。

“对不起,陈学长,我男朋友来接我了,所以提前走了。”沈鹿溪努力平静地道。

这个世界上,除开有血缘关系的至亲外,没有人会对你无缘无故的好。

她不是傻子,陈北屿对她这么好,十有八九是对她有好感。

她配不上陈北屿,所以,不应该再给陈北屿任何的希望。

“你男朋友?!”电话那头的陈北屿一愣,“鹿溪,你……你什么时候交男朋友了?”

从扶沈鹿溪去洗手间的那位女同学的描述里,陈北屿猜测,带走沈鹿溪的男人,应该是沈时砚。

如果,沈时砚就是沈鹿溪嘴里所说的那个“男朋友”,那之前在医务室外,沈时砚那样凶狠甚至是愤怒地盯着他们,就解释的通了。

“就是这阵子。”沈鹿溪闭了闭眼,很抱歉道,“对不起,学长,我一直瞒着你。”

那头的陈北屿闻言,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犹豫一下还是问道,“鹿溪,你男朋友是不是沈时砚呀?”

沈时砚,男朋友。

沈鹿溪轻咬唇角,沉默几秒,还是如实道,“学长,他其实不是我男朋友,我只是……被他包养了。”

“什么?!”陈北屿震惊,“鹿溪,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有些话,她说的更清楚,或许陈北屿就能对她更失望,彻底死心。

所以,沈鹿溪没有犹豫,又说,“学长,沈时砚其实不是我男朋友,我是被他拿钱包养了。”

“鹿溪……”得到确认,陈北屿一时惊讶的,不知道要说什么。

沈鹿溪也不急,就静静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不管陈北屿是不是要现在和她断绝往来,她都会坦然接受。

谁料,几秒之后,陈北屿却问,“你是不是很差钱?我有,我可以给你,你离开沈时砚吧,好不好?”

“学长……”忽地,沈鹿溪抑制不住,眼眶又是一热,“对不起,学长,我真的不配你对我这么好。”

“鹿溪,我知道你缺钱,这不是你的错,不需要跟我说对不起,更不需要自责,你已经做的很好很棒了,你已经非常非常优秀了,真的。”

感觉到沈鹿溪情绪的低落,陈北屿拼命安抚她,又问她,“沈时砚是不是冲你发脾气了,你现在在哪,我去找你。”

沈鹿溪吸吸鼻子,努力一笑,摇头道,“没有,我没事,谢谢学长。我有点其它的事,先挂了。”

话落,不等陈北屿有任何的回应,沈鹿溪率先挂断了电话。

收起手机,她深吁口气,然后扶着路灯杆子慢慢站了起来。

左脚脚裸的地方,钻心的痛意传来。

她这个样子,自己去学校宿舍拿东西是不可能了。

想了想,她拨通了慕夏的电话,只能找她帮忙了。

......



不远处,沈时砚正和一个两鬓斑白的长者,身后跟着一众人,像暗夜中的天使一样,忽然降临,踏着沉稳有力的步伐而来。

沈鹿溪看着沈时砚,看着他身边的长者,一时有些怔住。

她认识,那位长者正是顶级权威的神经内科专家,孙教授。

她怔忡间,孙教授已经走近了,医生护士个个簇拥过去,将孙教授围住。

孙教授问了几个简单的问题,然后就被请进了急诊室里。

很快,急救室的大门又被关上了,热闹的场面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沈鹿溪终于彻底回过神来,又去看沈时砚。

沈时砚单手抄袋站在那儿,看着脸上挂满泪痕的小女人,迈开长腿过去,尔后抬手,微微粗粝的大拇指指腹,轻轻落在沈鹿溪眼角的位置,为她拭去那儿的水渍,“我们先坐下来等,嗯?”

他低醇的嗓音温柔,带着轻哄的味道。

沈鹿溪像是被他迷惑的一只小鹿,睁着湿漉漉的大眼睛看着他,点点头。

沈时砚去牵起她的手,拉着她来到一旁的连椅里坐下。

“困不困?”沈时砚看着她,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位置,“困的话,靠着我肩膀睡会儿,孙教授他们应该没那么快出来。”

沈鹿溪也扭头看着他,鬼使神差的,这一刻她像是一只被沈时砚操纵的木偶般,听话极了。

她又点点头,而后朝他靠近去。

不等她的脑袋歪下来,沈时砚伸手搂住了她的肩膀,另外一只大掌捧住她的半边小脸,将她的脑袋扣进自己的颈窝里。

霸道,却又温柔极了。

沈鹿溪靠在他的胸膛里,侧脸枕在他的颈窝,源源不断的热量隔着两件薄薄的衣衫从沈时砚的身上传递到她的身上。

她忽然觉得好温暖,整个人像是沐浴在春天的阳光里,世界都是金灿灿的一片。

不知不觉,她竟然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她居然是躺在了妹妹病房的沙发上,身上盖着毯子,而妹妹就跟从前一样,安安静静地躺在她眼前的病床上。

床头的生命体征监视仪上显示的图像和数据,看起来一切正常。

清晨的曦光从窗户洒了进来,铺满了整个病房。

她……是在做梦吗?

“病人现在的情况,很不乐观,因为大脑里有大量的血块压迫神经,随着血块的移动,病人随时都有心脏骤停的危险。”

“血块可以取出来吗?”

忽然,半掩的病房门外,隐约有交谈声传来,后面一句,像是沈时砚的。

沈鹿溪爬起来,轻轻走向病房门口。

“一部分可以,得进行开颅手术,而且风险很高。“

“有您主刀,相信风险可以大大降低。”

“我可以保证病人不在开颅手术中丧命,但即便将病人大脑里的一部分血块取出来了,也不能保证病人能清醒,最好的结果,病人醒了,但也绝不可能再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怎么说?”

“病人有一半的大脑细胞其实已经因为缺氧死亡了,即便病人醒来,也有可能会变成瞎子哑巴或者聋子,又或者半身不遂,一辈子得坐在轮椅上或者躺在床上,生活根本没有任何质量可言。”

“所以,您的意见是……?”

“二少爷,放弃吧。”

放弃。

连孙教授也要让她放弃妹妹吗?

沈鹿溪站在门后,闭了闭眼,努力让自己的情绪保持平静,尔后,一把拉开了病房的门,对站在门外不远处的孙教授无比坚定地道,“孙教授,我不放弃,哪怕只要我妹妹有一丝醒过来的希望,我都不会放弃的。”

沈时砚和孙教授一众人听到动静,都扭头朝病房门口看去。

沈鹿溪迎接众人的目光,走过去,努力扬起唇角一笑,感激道,“谢谢孙教授和各位医生为我妹妹所做的一切,但我只要我妹妹还有一口气,我就不会放弃。”

沈时砚看着眼前看起来,明明那样娇娇软软柔柔弱弱的女孩,却说出那样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的话来,心脏都跟着颤了颤。

他忽地勾唇一笑,低醇磁性的嗓音同样无比坚定有力地对沈鹿溪说,“你不放弃,那我们就不放弃。”

你不放弃,那我们就不放弃。

多么简单的几个字,却组成了多么美多么动听的一句话。

沈鹿溪看着沈时砚,眼睫毛颤了颤,心湖里像是被投下了一颗巨石,从未有过的悸动的涟漪,抑制不住,一波紧接着一波不断地扩散开来。

她觉得,沈时砚对她说的这句话,是她这辈子听过的最好听的话。

她忽然有些红了眼眶。

“二少爷,这位是您的……?”孙教授看了看沈鹿溪,又看向沈时砚问。

“朋友。”沈时砚回答。

孙教授了然地点点头,“好,那我只能尽我所能一试了。”

“谢谢。”沈鹿溪看向孙教授,嗓音一时有些轻颤的哽咽,“谢谢孙教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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