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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渝薇陆寒州

纪渝薇 著

其他类型连载

1984年,岭南某军区医院。“陆寒州,你真行,居然在床上把媳妇折腾到医院来了!”“哈哈哈,跟我黑脸干什么,这事可是你媳妇闹的,现在整个家属院都知道你们的‘光荣事迹’了!”

主角:纪渝薇陆寒州   更新:2023-04-12 16: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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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纪渝薇陆寒州的其他类型小说《纪渝薇陆寒州》,由网络作家“纪渝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984年,岭南某军区医院。“陆寒州,你真行,居然在床上把媳妇折腾到医院来了!”“哈哈哈,跟我黑脸干什么,这事可是你媳妇闹的,现在整个家属院都知道你们的‘光荣事迹’了!”

《纪渝薇陆寒州》精彩片段

1984年,岭南某军区医院。

“陆寒州,你真行,居然在床上把媳妇折腾到医院来了!”

“哈哈哈,跟我黑脸干什么,这事可是你媳妇闹的,现在整个家属院都知道你们的‘光荣事迹’了!”

“哐当——”

一道关门巨响,纪渝薇猛然睁开了眼!

大片白墙入眼,墙壁上1984的红色字样异常醒目。

她不可置信瞪大眼,自己因为心梗孤零零死在老房子后,竟然重生回到了三十年前!

这时,一道低哑却磁性十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纪渝薇,你知不知道丢人?”

她转过头,看见一个身穿绿色军装的年轻男人站在床边。

他皮肤黝黑,身材高大挺拔,冷冽的眉眼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抿着的薄唇更是带着压迫感。

纪渝薇愣住:“陆寒州!?”

眼前的人正是自己前夫,岭南军区连长陆寒州!

这时候他们还没离婚,她也才来随军两个月,更重要的是,外婆还活着。

穿着白大褂的军医跟着进病房,拍了拍陆寒州的肩膀:“跟你媳妇好好说说,有些助兴的药伤根本,我看你也不需要……”

陆寒州脸色更黑了,医生忍笑离开。

记忆如泉涌上,纪渝薇顿感心虚。

她不满陆寒州冷漠,不碰她,就给他喝了下了药的水,还刺激他‘你是不是男人’……最后一发不可收拾。

见状,陆寒州耐心渐失:“你好好反省。”

纪渝薇回过神来,忙道歉:“寒州,我知道错……”

说完,他扭头就走得没影,像是跟她多带一秒都嫌弃。

病房门开着,路过的人探头瞄见她,议论声嗡嗡传来。

“早听说陆连长娶了个从小定亲的媳妇,模样倒挺好的。”

“好什么?自从纪渝薇来了,陆连长家啥时候消停过?天天睁着俩大眼睛勾人,看着就不是好好过日子的安分人!”

“陆连长刚刚去检验科做检查,结果是被下了药,居然对自己男人用那种药,也不怕以后生不了孩子。”

“可不是,我听说陆连长中意的人是文工团的赵喜梅,前年回家退亲,结果去纪家吃了顿饭,不知怎么的就跟纪渝薇躺一块了!”

“事后纪渝薇还说要是陆连长不负责,她就要告到政委那儿去!陆连长这才捏着鼻子娶了她!”

越听这些话,纪渝薇脸色越苍白。

上辈子的她的确很蠢,做了很多错事……

她用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极端方式去爱陆寒州,结果最后把自己搞得声名狼藉,被陆寒州放弃不说,连相依为命的外婆都被连累至死。

重来一次,她一定改正错误,学着好好爱人。

不久,门口的声音散了,陆寒州和护士进了病房。

护士替纪渝薇拔了针,转头朝陆寒州道:“可以出院了,明天再来换次药就行。”

然陆寒州面无表情,压根儿没在听的模样。

纪渝薇有些尴尬,连忙应道:“我知道了。”

回家属院的路上,陆寒州走在前头,纪渝薇只能扯着小步跟着,但越走,双腿内侧越被磨得刺疼。

她吸着气,忍住疼去牵男人的袖口:“寒州,求你慢点……”

话没说完,对方如同被火烧似地甩开手:“你要是不想离婚,以后就别把这些下作手段用在我身上!”



离婚?!

纪渝薇惶恐呆住,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陆寒州却看都不看她,径直朝岔路口的另一端大步而去。

凝着男人冷漠的背影,纪渝薇胸口一阵发闷。

他还是和前世一样,很讨厌她。

独自走回家属院,楼下几个军嫂围坐着摘菜,哄笑的气氛在看到纪渝薇后戛然而止。

“呦,搅家精回来了。”

纪渝薇看过去,和说话人对视,对方又是白眼一翻。

这人是杨排长家的媳妇苏盈,泼辣嘴碎,在她来家属院的第一天两人就吵了一架。

但这次,纪渝薇握紧了拳,当做没看见转身上楼。

陆寒州已经厌烦了她,若是她再惹事,他说不定就真的要离婚了。

见她不吭声,苏盈反而更滔滔不绝起来。

“你们瞧她那一副妖精样儿。”

“前几天我还看见她跟专门勾搭寡妇的二流子杨虎待在一块,说不准俩人还真有什么事呢!”

“一个要男人要到进医院的骚货,真是臭了我们家属院的名声!也不怕天打雷劈!”

话音刚落,一盆水突然从上浇了下来,吓得她们忙站起身。

纪渝薇愣住,下意识抬起头。

一张苍老而熟悉的脸让她眼眶一酸。

外婆?

二楼的外婆挎着盆,瞪着要破口大骂的苏盈:“老天爷要劈也先劈死你这种嘴上没把门的!”

说完,扔下盆下了楼把纪渝薇带回屋。

一进门,满脸的强势就成了慈爱,粗糙的手抚着纪渝薇苍白的脸:“那些混话别往心里去,咋样,身体没事吧?寒州咋没送你回来?”

听着几乎只在梦中出现过的声音,纪渝薇险些落泪。

她握住外婆枯树皮般的手,哽声撒谎:“我没事,寒州要训练,我就自己回来了。”

眼前的老人满头白发,却还是精神满面。

老人叹了口气,满脸关切:“你说说,我才一天不在的功夫你俩就整成这样,让我怎么放心回乡下。”

埋汰却情切的语气刺的纪渝薇心一紧。

但很快,她打起了精神:“您放心,我以后再也不闹了,一定会跟寒州好好聊聊,安稳过日子。”

前世外婆意外死去,她连外婆最后一面也没看到……

上天垂怜,既然给了自己重新来过的机会,这辈子,她一定要好好照顾外婆!

说到做到,晚上,纪渝薇一改从前的懒惰,主动下厨。

还特地给陆寒州留了饭菜,贴心热了,守在堂屋。

夜深,外婆已经熟睡,纪渝薇等了又等,就在她以为陆寒州不回来的时候,‘吱呀’一声,门开了。

一身寒气的陆寒州走进屋,一边脱掉身上的军大衣。

纪渝薇一喜,一边说话一边走过去:“我来拿衣服吧,你去吃饭,我特地给你热了——”

陆寒州却抬手躲过,径直进了房。

纪渝薇一僵,喉间堵满失落,人却不受控地跟了进去。

只见陆寒州把一床军绿大被子从床上抱下,在地上摊开:“从今以后,咱们分开睡。”

命令般的语气让纪渝薇呼吸发窒。

上辈子也是这样,从分床开始她就一直闹,最后闹到离婚……

不,这一次,她不能再闹。

陆寒州冷着脸,准备迎接纪渝薇的哭闹,却见她主动退到了门口,低声说:“夜里零下几度,睡地上会着凉,你还是睡床上吧,我正好要想多陪陪外婆。”

话落,她就狼狈跨出房门,生怕男人拒绝她的好意。

一夜难眠。

纪渝薇早起后就去卫生院换药,等回家属院才早上八点。

正走着,便听到前头有人高喊了声:“连长嫂子!”

纪渝薇抬头,只见一个梳着大背头,走路吊儿郎当的男人走来。

是附近有名的二流子杨虎!

他经常帮他爹往炊事班送菜,上辈子自己不过帮他指了回路,就让人戳了一辈子的脊梁骨!

纪渝薇沉下脸,正想无视,杨虎一步跨到跟前挡着,眯着眼笑:“嫂子咋不理我?跟我唠唠呗,家属院这些军嫂里,就数你长得最好看了。”

暧昧的话引得路过的人窃窃私语。

路人嫌恶的眼神刺的纪渝薇倍感难堪,正要发怒,杨虎突然蔫吧,干巴巴朝她身后笑了笑:“陆连长?您下操了啊。”

纪渝薇转身,撞上陆寒州黑沉的眸子。



纪渝薇心顿时一沉,陆寒州不会误会了吧?

趁着两人对视的功夫,杨虎一溜烟跑了。

看热闹的人也散了。

空气凝结,纪渝薇费力扯着僵住的嘴角:“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他——”

还不等她把话说完,陆寒州却冷脸跟她擦肩而过,就好像只要她不去招惹他,她怎样都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过身的凉风吹得纪渝薇眼眶发涩,但日子还是要过。

她打起精神,拍了拍脸,确定不会让外婆担心了,这才赶回家,恰好外婆要去洗衣服,她便有说有笑地跟着去河边。

谁知刚到河边,却被穿着油腻破袄,脸颊瘦凹陷的老男人拦住。

“渝薇,爹终于找到你了,听说你嫁了个军官,风光的很,手里有大把的钱花,你可不能不管我这个爹啊!”

纪伟!抛妻弃子的渣爹!

纪渝薇看清来人,眼底恨意骤升!

上辈子她跟陆寒州离婚的最后导火索,就是这负心汉来要钱!没想到他这辈子还提前来了。

纪渝薇撩起衣袖,正要开骂,不料,落后她一步的外婆拎起木盆里的棒槌,先一步砸向纪伟——

“你个狼心狗肺的畜生!当年你偷走囡囡他娘难产时的救命钱,扔下刚出生的囡囡不管,带着野女人跑了,现在还有脸来要钱?”

“你害死了我的女儿,现在还想来害我的外孙女!我打死你个没脸没皮的东西!”

纪爹被打得说不出话,连声叫着哎呦!

怕动静招惹其他人来看,纪渝薇忙拦住她:“外婆算了,别为他伤了自己。”

像是还不解气,外婆又踹了他一脚:“赶紧滚!”

纪爹被打的鼻青脸肿,恶狠狠啐道:“疯婆子,我看你几时进棺材!”

骂完,捂着浑身的伤扭头走了。

外婆喘着气,不知是累的还是气的,但仍不忘安慰纪渝薇:“以后他来了就打,咱占理也别怕。”

纪渝薇点点头,却还是有些担忧地望向纪爹离开的方向。

要是再来闹,影响陆寒州可怎么好,现在他们关系本就紧张,这样一来更是雪上加霜了……

入夜。

纪渝薇给炉子换煤后烧上热水,借着钨丝灯昏暗的灯光给陆寒州铺床。

“吱!”

房门被推开,迷彩服沾满了雪泥的陆寒州走进来。

他看了她一眼,跨到柜前翻出干净的衣服:“有话就说。”

男人的敏锐让纪渝薇一怔,踌躇了会儿才说:“今天我爹……”

“爹?你当初硬逼着我娶你时,不是说自己跟外婆相依为命,我睡了你如果不娶,就是逼你们祖孙去死吗?”

陆寒州凌厉的眉眼让人心慌。

冰冷的质问让纪渝薇再难开口。

上辈子的她的确是那么说的,所以无从辩解。

见她垂眼不作声,陆寒州只当她心虚,语气强硬几分:“你想要钱就直说,别找乱七八糟的由头,最后又惹一堆麻烦。”

说完,他拿着衣服出去洗澡。

手里的枕头突然沉重了许多,让纪渝薇无力放下。

但很快,她打起了精神。

既然上天给了自己重新来过的机会,她就好好把握。

只要他们没离婚,相信时间久了,陆寒州总会发现她的变化和她的好。

次日。

纪渝薇特意炒了两个菜陆寒州爱吃的菜,想送去他办公室,缓和两人关系。

外婆见状,欣喜地帮忙盛菜:“这才对啊,夫妻吵架都是床头吵架床尾和,寒州是个好男人,你可不能跟他置气,等以后你俩有了孩子,一切就好了。”

闻言,纪渝薇心里五味杂陈。

结婚后,要不是上次下药,陆寒州根本就不碰她,自己一个人怎么怀孩子?

但她还是笑着答应:“放心吧,我知道。”

怕拎过去凉了,纪渝薇找了件袄子把饭盒裹上,才抱着去陆寒州办公室。

不料,刚到连长办公室门口,却听见里头传来一道清脆的女声。

“寒州哥,你的字写得真好看,当初你给我写的情书,我也是一眼看着就喜欢!”



纪渝薇步伐一滞,沉重地再也迈不开。

办公室的门开着,她只一抬眼,就看清了站在陆寒州身边的高挑女人。

这人梳着两条又粗又亮的麻花辫,笑起来脸上还有两个酒窝。

竟然是文工团的赵喜梅!

一时间,浓烈的酸涩涌上心头,堵的纪渝薇发慌。

上辈子她和陆寒州离婚后,听说他最后和赵喜梅在一起,两人夫妻恩爱。

原来他早就喜欢赵喜梅,难怪……

但现在她还没被离婚,自己还是陆寒州的老婆。

抱着袄子的手慢慢收紧,危机感驱使着纪渝薇,她没忍住喊:“寒州。”

陆寒州闻声抬头,顿时拧起眉:“你来这儿干什么?”

疏离的口吻让纪渝薇一哽。

赵喜梅看了她一眼,笑着拿起桌上的书:“那寒州哥你先忙,我一会儿再来找你。”

说完,她抱着书离开。

等人走后,纪渝薇抑着胸口的钝痛走上前,仰头凝着自己爱了两辈子的男人,低问:“这个女同志跟你什么关系?”

原以为陆寒州至少会解释对方是谁,岂料他只是冷冰冰吐出句:“这不是你能管的事。”

气氛霎时凝固。

陆寒州凝着眼前僵住般的人,做好了迎接纪渝薇撒泼的准备。

毕竟,她来家属院两月,过分到恨不得连他身边的一只母蚊子都盘问。

但这次——

“……对不起,你说的对,你的工作我是不该过问。”

轻声说完,纪渝薇又低头把饭盒从袄子里拿出来,放在桌上:“这是我亲手做的,味道应该不错,你尝尝。”

“你记得吃,我走了。”

她走的安静,像是从没来过一般。

看着桌上还热乎的饭盒,陆寒州蹙着眉,眼神深沉难以捉摸。

纪渝薇落寞回家,一进屋,外婆忙上前问:“咋样?寒州吃了吗?”

看着老人期盼的眼神,她强忍心酸点点头:“他很喜欢,说以后会经常回来吃饭。”

听了这话,外婆终于卸了口气:“这就好,你们安稳了,我也能放心离开。”

纪渝薇愣住。

她把日子忘了,原来送自己随军的外婆今天就要回乡下了……

“外婆,要不你再多留会儿吧?”

她拉住老人枯瘦的手,舍不得放。

“我这老婆子就不打扰你们小两口了,你爹的事儿我回去帮你处理,我要绝了他找你麻烦的心思!”

外婆拍拍她的手背:“你啊跟寒州把日子过好,争取早点给我生个白白胖胖的重孙才对!”

几句话,老人从家里叮嘱到车站,生怕纪渝薇忘了。

可在外婆走后,陆寒州一连三天都没回来,也没叫人捎个话。

漆黑的夜空飘起了雨。

看着空荡的地铺,纪渝薇辗转难眠。

脑海里陆寒州和赵喜梅在一起的身影挥之不去,本就杂乱的心更添了分不安。

雨声渐大,纪渝薇才有了些许睡意,但很快,就被一阵推门声惊醒。

陆寒州回来了?

她连忙起身披上衣服出去,借着房间昏暗的光,看见陆寒州靠坐在椅子上,被淋湿的迷彩服滴着水。

他仰着头,呼吸有些沉重。

“寒州!”

纪渝薇一惊,下意识想去扶他。

伸出去的手被狠狠攥住,滚烫的温度让她浑身一颤:“你怎么了?”

陆寒州微抬黑眸,声音沉哑:“跟你没关系。”

纪渝薇视线不由下落,才看清他肩头隐隐渗着血。

是半个月前他出任务时受的伤,怕是发炎引起了高烧。

她顿时悬了心,伸手朝他额头上摸去:“是不是发烧了?我送你去卫生所。”

话刚说完,手就被推开:“离我远点!”

纪渝薇僵住,而陆寒州摇晃着站起身,进了房。

手握紧又松开,男人的冷漠压得纪渝薇胸口沉闷不已。

但想着他的病,看了眼外头的雨,她还是拿起伞就出去了。

半小时后,雨更大了。

纪渝薇从卫生所出来,把药揣在怀里,撑着伞往家跑。

雨水渗透衣裤,冰冷就像针往骨缝里头钻,又冷又疼。

咬着不住打颤的牙,她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满是泥水的路上。

刚过拐角,一个身影突然从背后窜出来把她搂住:“嫂子,白天人多,现在总能跟我亲热了吧!”

这声音是……杨虎!

愤恨骤起,纪渝薇拼命挣扎:“你放开我!”

这时,一道手电筒的光骤然照在她脸上,只听苏盈尖利的声音如雷传来——

“陆连长,你看你媳妇在这儿偷男人啦!”



苏盈一嗓子几乎吼醒了整栋家属楼,窗户里纷纷探出睡眼惺忪的人。

见状,杨虎吓得一缩,推开人转身消失在夜幕里。

纪渝薇重重摔在水洼中,伞也飞了出去。

她顾不得疼痛,只小心翼翼捂着胸口的药。

忽然,一双穿着解放鞋的长腿挡住视线。

抬头望去,陆寒州冷峻的脸庞让她呼吸一窒:“寒州?”

几乎是瞬间,手腕就被他扼住,踉跄跟着他的脚步被拽上了楼。

一进屋,门被“砰”的关上,巨大的响声震的纪渝薇心发颤。

陆寒州撒开手,深眸间翻涌着刻骨的寒意:“纪渝薇,你还嫌脸丢的不够吗!”

淋了雨的衣裤沉甸甸的,却不及他不问青红皂白的斥责来的沉重。

纪渝薇浑身颤抖,白着脸辩解:“寒州,我没有偷人……我怕你病重,所以去卫生所给你……”

可话还没说完,陆寒州像是厌倦了她的把戏,直接冷脸进了房。

委屈压得纪渝薇眼眶鼻头发酸,他连一句解释都不愿听完吗?

拿出怀里的药,她才发现擦破的掌心正渗着血,染红了包药的黄草纸……

一夜未眠。

虽然还发着烧,但陆寒州却在起床军号响起前离开。

他像是铁了心不信纪渝薇,不想多见她一眼。

一大早,纪渝薇就被妇联主任叫到办公室。

进门后,主任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斥。

“纪同志,按理说我不该掺和你跟寒州夫妻之间的事儿,但有些话我必须跟你说清楚,撇开你经常在家属院大吵大闹不说,作风问题是最严重的!”

纪渝薇脸色微变,对方指的俨然是她和杨虎的事。

上辈子自己也被主任谈过话,只是没说几句就跟她吵了起来,不仅没解开误会,反而又惹了不少流言蜚语。

想到这些,纪渝薇连忙辩解:“主任,我跟杨虎一点关系都没……”

“你现在解释也没什么意义,名声都已经坏成那样了,能是一两句说的清的?”

主任不耐打断,神情严肃:“寒州经常执行任务,一旦在任务中因为你的事分心,你知道我们要付出的是什么吗?不只寒州的命,还有老百姓的命!”

听到这儿,纪渝薇的心被锥子扎了似的疼,却说不出一个字。

见她不说话,主任将一份离婚申请报告扔了过去,字里行间多了压迫和警告:“你回去后好好反思,如果再有下次,要么你签了字自己走,要么我以破坏军民和谐为由,强制送你离开。”

纪渝薇收紧手,狼狈又惭愧。

许久,她收起报告,深吸口气:“主任放心,这种情况不会再出现了。”

见她信誓旦旦的模样,主任这才点点头。

天渐黑。

蜂窝煤烧的通红,纪渝薇坐在炉子前出神,心绪沉重。

尽管她重生后已经努力改变,但她和陆寒州的关系反而越来越差。

自己到底该怎么办?

无力和迷惘在心里交织,让她倍感疲惫。

踌躇间,门忽然被推开。

陆寒州回来了。

没等她开口,便见他将几张大团结放在桌上:“这个月的津贴。”

纪渝薇愣了愣,想起陆家只有他一个儿子,便说:“要不改天把钱给爹妈寄去吧,他们在家也不容易。”

然好心却惹来陆寒州一顿呛白:“管好你自己就行,少打爹妈的主意。”

纪渝薇瞬间刷白,心像被刀子划似的:“我只是……”

“当初你嫁给我时不就是为了我的津贴?还哭着闹着管着钱。”

他的不耐,让她面色发僵。

这些自己说过的话都没法反驳,只能哑声回答:“从前是我错了。”

陆寒州瞥了她一眼,也不再说什么。

几天后。

趁着难得的太阳天,纪渝薇想将部队分给军属的地翻一翻,种上白菜,以后也少往供销社去。

菜地上蹲着不少一边聊天一边儿干活的军嫂,见她来了,也没人跟她打招呼。

刚走到自家长满杂草的荒地上,一瓢水突然泼来,鞋瞬间湿了。

纪渝薇脸色一变,抬头看去。

只见苏盈叉着腰,假惺惺说:“对不住了,没想到搅家精也来干活,是因为姘头跑了,没人勾搭了吧!”

这番话引得一片哄笑,但还是有人看不过去,劝了她一句:“怎么说她男人还是连长,你收着点。”

苏盈冷哼,高声回答:“我就是看不惯她妖里妖气的模样!”

纪渝薇握着锄头的手紧了紧,什么都没说。

忙了一天,天空飘起了雨,她才洗了手回去。

可还没进院,就看见楼下围了一堆人。

蓦然间,脚步不由慢了下来,莫名的不安攀上了心。

没等她上前细看,便听见有人卖报似的大喊:“大家快来看,纪渝薇她爹来告她自私不孝,弃爹不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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