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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渝薇陆寒州小说免费阅读

纪渝薇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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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岭南火车站。“徐大哥,一路上麻烦你了,那我就带外婆先走了,后会有期。”纪渝薇一手扶着外婆,一手提着皮箱。徐墨抿抿唇,敛去眼底的诡谲:“好,如果有什么事,可以去县东城的招待所找我。”

主角:纪渝薇陆寒州   更新:2023-04-12 16: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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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纪渝薇陆寒州的其他类型小说《纪渝薇陆寒州小说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纪渝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三天后,岭南火车站。“徐大哥,一路上麻烦你了,那我就带外婆先走了,后会有期。”纪渝薇一手扶着外婆,一手提着皮箱。徐墨抿抿唇,敛去眼底的诡谲:“好,如果有什么事,可以去县东城的招待所找我。”

《纪渝薇陆寒州小说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三天后,岭南火车站。

“徐大哥,一路上麻烦你了,那我就带外婆先走了,后会有期。”

纪渝薇一手扶着外婆,一手提着皮箱。

徐墨抿抿唇,敛去眼底的诡谲:“好,如果有什么事,可以去县东城的招待所找我。”

纪渝薇点点头,带着外婆转身朝汽车站去了。

身后那道目光像是刺,扎的后背有些发凉。

“囡囡,你咋了?这一路上你都跟徐墨不怎么说话了。”外婆忍不住问。

纪渝薇回过神:“没有,可能只是这几天有点累……”

见她不愿意说,外婆也没有多问。

又经过四个小时的汽车,一个小时的三轮车,纪渝薇带着外婆回到了黄岭村。

重生之后,她就没再回来过。

依旧是记忆中那样,村口的老榕树还因为修路砍掉,几个穿着灰色袄子的女人坐在树下拢着袖子聊天,几个挂着鼻涕的孩子抓着地上的残雪追逐打闹。

见她和外婆来了,几个女人互相捅着胳膊。

“哎哎哎!你们快看,那不是纪渝薇吗?”

“她不是因为贪了军服厂的钱被公安抓去了吗?怎么回来了?”

“之前不是说她在家属院勾引男人,后来才贪的钱,怪不得陆寒州要把她踹了!”

又是这些话。

虽然早已听习惯,但纪渝薇心里还是像被针扎了似的疼。

她也没有理论,毕竟想改变村里人对自己的态度,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行的。

纪渝薇原想先回家,外婆却大步跨到她们面前。

“你们这些人,整天吃饱了没事干,就喜欢扯别人的闲话,说谁勾引男人,谁偷钱,你们就不怕天打雷劈啊!”

老人像是炸了毛的狮子,瞪眼怒视着她们。

“外婆……”

纪渝薇皱起眉,将人护在身后。

“整个黄岭村现在谁不知道纪渝薇是个偷钱的破鞋,也就您老人家,把她当成宝!”

“就是,老天爷要真有眼,也先劈你那爬人家陆寒州床的外孙女!”

听着这些话,外婆气的面红耳赤,整个身体都在抖:“你们……”

生怕老人气坏了才康复的身体,纪渝薇慌忙扶住她,正色扫量眼前说风凉话的人:“第一,我没有勾引男人,第二,我也没有偷军服厂的钱,第三,我跟陆寒州两人感情很好,你们可以无知,但要知道造谣是要坐牢的。”

说完,也不管她们是气是恼还是嘲笑,扶着外婆就往家里走。

外婆看着面无怒色的纪渝薇,表情也软和了下来:“囡囡……”

“外婆,别人说什么咱们都别理,我身正不怕影子斜。”纪渝薇拍拍她的手背。

见她一脸从容,外婆心底残余的怒火也慢慢平息。

不可置否,她的囡囡真的变了很多,换做以前,听到别人说这些闲话肯定是忍不了的。

一路上,碰上的村里人有当着面指桑骂槐的,有背地里窃窃私语的,纪渝薇只当做没看见。

推开潮湿的大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

原本的黄土院子在下过场雨后成了一片泥泞,几片被风吹落的瓦片散落在墙沿。

荒凉的像是野外的破庙……

纪渝薇看着,脑海中不由浮现外婆和自己各自孤零零地在这里去世。

叹了口气,一切仿佛都发生在昨天。

就在她准备让外婆先去堂屋休息,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尖利的叱唤。

“纪渝薇!”

转身看去,纪渝薇愣住。

陆母!?



陆母气势汹汹地冲上来,冲着纪渝薇脸就是一巴掌。

‘啪!’

纪渝薇没防备,左脸顿时炸开火辣辣的痛。

“囡囡!”

外婆又惊又急,心疼地摸着她红肿的脸颊。

陆母不管三七二十一,破口大骂:“你居然还有脸回来!你怎么不干脆死在外面?要不是你,寒州怎么会要跟我断绝关系!你这个搅家精,扫把星!”

外婆像气的红了眼,朝着陆母就是猛地一推:“有什么冲我来,你再动囡囡一下,我就跟你拼了!”

陆母踉跄后退了几步,险些摔倒。

她死瞪着老人,咬牙切齿地又要动手:“死老太婆!”

手刚伸出去,就被纪渝薇狠狠捏住。

纪渝薇冷眼看着疼的龇牙咧嘴的陆母:“看在寒州的面子上,你又是长辈,我不跟你动手,但你也不要得寸进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背后干了什么好事。”

陆母揉在一起的脸又是白又是红:“纪渝薇,你给我放手!什么好事儿,谁敢的‘好事儿’能有你多?”

“寒州已经告诉我了,杨虎和我爹都是你找来的,就是想往我身上泼脏水,好让寒州跟我离婚。”

纪渝薇看着眼前明明长得慈眉善目,却心如蛇蝎的女人,眼神冷冽:“我知道我嫁给寒州让你很不满,但你不能伤害我最亲的人!”

话落,她用力松开手。

陆母后退着,一脚踩进泥坑里。

“你!”她哽了个半晌,突然就坐下来开始撒泼,“老天爷啊,你睁开眼看看啊,一个搞破鞋的贼欺负我们这样的好人,不该五雷轰顶吗?”

因为她的哭闹,越来越多的人围了过来,鄙夷的目光像剑似的纷纷投到纪渝薇身上。

纪渝薇没有理会,径直关上了门。

外婆摸着她红肿的脸,心疼不已:“疼了吧?”

纪渝薇摇摇头:“没事,别管她,闹够了她自己就会走的。”

话音刚落,身后本就破烂的门被敲的砰砰作响。

“纪渝薇!你躲什么!今儿个咱们就把话说清楚,你到底要多少钱,才肯放过寒州?你就跟你爹一个德行,脸皮比树皮厚,心比煤还黑!你就该像你妈,早死早超生!”

陆母恶毒的谩骂像无数根针刺进纪渝薇胸口,剧痛中带着几乎烧掉理智的恼恨。

视线扫向墙边装着已经发臭雨水的铁盆,跨上前端起后拉开门。

‘哗啦!’一声,铁盆里的水迎头泼在陆母的身上。

“呸呸呸!”

陆母青着脸吐出水,面目狰狞地瞪着纪渝薇:“纪渝薇,你……”

“杨秀英,你再敢骂我妈一个字,下回泼你脸上的就不只是盆水了!”

纪渝薇将铁盆摔倒陆母脚下,关上了门。

她紧捏着拳,眼眶有些泛红。

委屈和愤怒压着心,让她呼吸都觉得困难。

外婆摸摸她的头,声音哑了几分:“囡囡乖,咱们不跟她一般见识。”

纪渝薇用力吞咽一番,才咽下满喉苦涩地点点头。

有那么一刻,她真觉自己两段人生都很无奈,可仔细想想,这不都是曾经的自己造成的后果吗……

犹豫了会儿,她才下了决心般开口。

“外婆,我明天想去找寒州。”



外婆愣了愣,也没有多问,只是拉着纪渝薇的手,语重心长道:“好,外婆这儿啊,你不用担心,跟寒州好好谈,他是他,他娘是他娘,别因为他娘,耽误了你们。”

纪渝薇嗯了一声。

其实去找陆寒州,并不是只为了两个人之间的感情,主要还因为徐墨和那‘货’。

直觉告诉她,必须要尽快找陆寒州。

将屋子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趁着天还没黑,纪渝薇又去祭拜了母亲,才疲惫睡下。

天还没亮,纪渝薇就坐着村大爷开的拖拉机去镇上的车站。

辗转三趟车,才到达岭南军区的大门口。

看着门口站岗的哨兵,纪渝薇突然失去了过去的勇气。

她捏着衣角,陷入犹豫。

经过一番思想争斗,她还是深吸了口气走上前。

谁知刚刚踏进去,哨兵就叫住了她:“嫂子,您找陆连长吗?”

纪渝薇愣了愣:“是,他还没回来吗?”

“陆连长受了伤,现在在军区医院呢。”

听了哨兵的话,她心猛地一沉。

陆寒州受伤了?

想起他身上那些因为出任务而受的新旧伤痕,又急又怕,忙赶去军区医院。

纪渝薇一路跑进医院,询问到陆寒州的病房后,才得空扶墙大口喘了几口气。

缓了一会儿,才朝楼上的病房奔去,谁知刚走到病房外,便听见里头传出赵喜梅的声音。

“你明明从一开始就没想过娶纪渝薇,而且当初别人撮合我们的时候,你不也默认了吗?寒州哥,我是真心想跟你在一起的。”

纪渝薇推门的手顿住。

在这个年代,能让一个女人这么直白的表达,一定是掏心窝子的喜欢。

虽然陆寒州说过,他不喜欢赵喜梅,但自己和他以错误为开端的婚姻,还是让她很不踏实。

隐约间,里面又传出赵喜梅带着哭腔的哀求。

“为了你,我爹妈无论怎么逼,我都不肯接受别人,硬生生把自己熬成了老姑娘,但我都不在乎,我只盼着,哪天你回过头看看我……这世上哪还有人像我这样,对你这样一心一意啊!”

纪渝薇僵在原地,心绪复杂。

即便没看见人,也能想象到赵喜梅梨花带雨的模样多招人怜。

“同志,怎么不进去?”

突然过来的医生疑惑地瞄了她一眼,推开了门。

转头间,纪渝薇撞上陆寒州冷凝的目光。

当看到她,男人的眸子瞬时一亮,刺骨的漠然褪去,只有鲜少的柔和。

“渝薇?”

纪渝薇回过神,莫名觉得有些窘迫。

她不自在地挽了挽头发,眼神无处安放:“我,我只是过来看看,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说完,转身头也不回地跑了。

陆寒州脸顿时拉下了,扯下手背上的针头就追了出去。

这女人,把他当敌人了不成,见到自己不是躲就是跑。

而这一举动把医生吓得不轻:“陆连长,你的伤不能乱动啊!”

赵喜梅看着陆寒州追逐的背影,泛红的双眼翻涌着妒恨,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着。

纪渝薇一路跑下楼,刚踏下最后一步台阶,就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抓住胳膊。

回过头,是陆寒州近在咫尺的深眸。



眼见周围的人都投来异样的目光,纪渝薇又臊又急,连忙挣脱:“陆寒州,你放手,也不怕别人笑话……”

话还没说完,陆寒州扯着她朝楼梯间拐了个弯,把她塞进下面的放着扫把的小隔间。

里面一片黑暗,只能通过门隙看清面前对方脸庞的轮廓。

纪渝薇背后抵着墙,身前是男人炙热的躯体,无措的双手只能挡着他坚硬的胸膛,试图阻止他的靠近。

“你,你要干什么?”

“既然回来了,为什么还看见我就跑?”

温热的气息洒在耳畔,低哑的声音像是沉瓮的钟声,引的她一阵战栗。

“我……”

纪渝薇张着嘴,嗫嚅了半天也挤不出一句回答。

像是在欣赏她的慌张,陆寒州不停地靠近。

紧紧贴在一起的身体,让纪渝薇轻而易举地感受到他的心跳。

好半天,她才压着混乱的思绪:“刚刚赵喜梅说了那么多,你,你怎么一句话也不说?”

闻言,陆寒州皱眉:“你希望我说什么?”

鹰爪般的视线让纪渝薇无处闪躲,只能低下头:“她虽然有点缺心眼,但到底喜欢你了那么久,我知道,你对当初我硬嫁给你的事还耿耿于怀,我也想的很清楚,强扭的瓜不甜……你要是想跟赵喜梅在一块,我没意见。”

听着她吞吐又闪躲的话,陆寒州只觉额间的青筋在跳。

他哑着嗓子:“说完了?”

“嗯……”

“我跟你解释了那么多,你又大老远回来,不是想跟我继续过日子,也不关心我的伤,而是想把我推到别人怀里?”

陆寒州的语气冷的像冰,纪渝薇慌忙摇头:“不,我只是……”

话还没说完,唇便被狠狠堵住。

黑暗中,她瞪大了眼,只觉脑子一片空白,只能笨拙地应付他的放肆撩拨。

陆寒州发了狠,吻的比之前更急促,时不时啃啃那柔软的红唇。

亏他这几天对她提心吊胆,没想到她一回来就给自己这么个‘大惊喜’。

纪渝薇被吻的七荤八素,回过神时,衣服已经被敞开,肩和胸膛一片寒凉。

伴随着男人沉重的呼吸,湿润灼热的吻雨点向下。

“别……”

刚一开口,纪渝薇就被自己娇柔的声音惊的脸色涨红。

她连忙捂住嘴,生怕引来外面的人。

陆寒州丝毫不受影响,一手横在她后腰,往自己怀里一带,彻底让她无处可逃。

吻辗转到眉眼,沿着脸颊朝嘴角靠近,纪渝薇慌得抬手挡住。

“这里是医院,要是被人发现,你这个连长的脸还要不要了?”

明明是带着恼意的训斥,可听起来却是软绵绵的。

“脸面丢了还能挣回来,媳妇丢了难找。”陆寒州说的理直气壮,又正经的像在做汇报。

门隙的光勾勒着他的脸,每一处的转折都恰到好处。

纪渝薇怔了怔,不自在地开始挣扎:“你先放开我……”

随着她的乱动,陆寒州忽然痛苦地闷哼一声。

她一惊,才想起他身上有伤:“怎么了,很疼吗?”

“医生说需要家属陪护,正好你来了,留下来照顾我。”

听着陆寒州的话,纪渝薇愣了片刻,还是嗯了一声。

虽说两人之间还有些嫌隙,但到底还是夫妻……

只是,当看见陆寒州高大的身躯挤到病床边,留出一半空后,定定看着自己时,她怔住了。

纪渝薇语气微僵:“什么意思?”

“没有多余的床,你跟我睡。”



说这句话时,陆寒州表情如常,丝毫没觉得这话有多暧昧。

虽然两人早有了夫妻之实,但两人还没完全和好,况且这里又是医院,万一被护士看见,她还怎么出去……

“我坐着就行,你要什么就叫我。”

纪渝薇装作没听见,径直走向靠着墙的一张摇摇欲坠的木椅。

陆寒州也没说话,就看这她往那做坐。

纪渝薇正想着一会儿该怎么说起徐墨的问题,刚沾到椅子上,椅腿‘咔’的一声断裂,一屁股坐在地上。

钝痛让她皱起了眉,却听见一声低沉的轻笑。

抬起头,只捕捉到陆寒州弯起的嘴角。

纪渝薇怔住,一时忘了身上的疼痛。

她从没见陆寒州笑过,上辈子两人不是争就是吵,几乎没和颜悦色地说过话。

而他冷峻坚毅的脸,仅因为一丝笑就多了分柔和阳光。

“刚刚忘了说,椅子已经坏了。”

陆寒州侧着身,慢条斯理地开口。

纪渝薇回过神,又恼又无奈。

他哪里是忘了说,明明是想看自己出丑而已。

也没有理会,她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

“我渴了。”

闻言,纪渝薇绷着张脸走过去倒水,刚拿起搪瓷杯,陆寒州长臂一伸,直接把她捞到床上。

“你身上还有伤呢!快放开我……”

她红着脸挣扎,压着声音怕别人听见。

陆寒州非但没松手,反而把人往怀里带了带:“这床也不结实,你再乱动,它要是像那把椅子一样,我可没法跟医生护士解释。”

这话一出,纪渝薇顿时不敢动了。

感受着洒在颈窝的温热呼吸,她捏紧了衣角:“你什么时候这么痞了?”

“我不痞点,你又跑了。”

陆寒州浅吸了口气,又问:“你抹了什么?”

纪渝薇莫名地嗯了一声。

“有点香。”

陆寒州总觉得她身上有股香气,那种香不是城里女人爱抹的香水味,也不是肥皂香。

这种味道就像刮过花丛的风,让他安心,让他有种说不出的悸动。

越渐靠近的触碰让纪渝薇浑身一颤,可顾忌到他身上的伤,强压下混乱的心绪,扒开箍在腰上的铁臂。

轻轻转了个身:“我有正事跟你说。”

她本就白,脸上又多了红晕,在暖黄色的灯光下衬的更加娇俏。

陆寒州眼神渐暗,拉过被子盖着她身上:“什么事儿?”

“就是那个徐墨,我去辞职那天,有个脸生的男人突然进去,说了句‘枫哥,那批货被人盯上了’。”

纪渝薇蹙着眉,回想起当天徐墨和那个男人的表情:“然后那个男人又说找错地了,徐墨也没有什么不对劲。”

顿了顿,又补充了句:“而且他还跟着我来了岭南,说是看战友。”

闻言,陆寒州脸色微变。

徐墨在直到军警都盯着他的情况下明目张胆的来岭南,看来是想走部险棋了。

“我知道了,安全起见,你以后就待在家属院,没什么事别出部队。”

听了这话,纪渝薇怔了瞬后摇头:“不行,我还要回去照顾外婆……”

“明天我让人把外婆接过来。”陆寒州没有再给她拒绝的机会,把人往怀里搂。

“万一以后你怀了我又出任务,有人帮衬我也放心。”



纪渝薇嗯着的声调忽然拔高。

她瞪眼看着眼前面不改色的男人,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被人换了芯,要不然怎么会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这样的话。

纪渝薇抿抿唇,看着他领口下的绷带,悄无声息地转移话题:“你这伤怎么回事?”

“流弹擦的,没事。”

陆寒州简单的解释了句,受伤对他来说似乎已经是家常便饭。

纪渝薇眼底浮起抹心疼,轻轻靠过去,黑发贴着他的下巴。

她没有说话,可这一举动就像往陆寒州心里撒了把白糖,又甜又带着温暖。

幽香绕着鼻尖,怀里的人又软的像团棉花,才平复的心又开始躁动。

陆寒州咬着牙,忍耐着蠢蠢欲动的冲动。

软香在怀却不能动,这比在林子里做一动不能动的狙击手还要难熬。

直到听见纪渝薇均匀的呼吸声,他才舒了口气,捻了捻被角阖上眼。

纪渝薇提着热水壶走进来,护士正给陆寒州换药。

僵在门口,她愣愣看着他的宽肩窄腰,常年训练的肌肉线条在有力量感的同时,又散发着一种说不出的野性美。

哪怕放在三十年后,陆寒州的模样身材也能秒杀娱乐圈里所有的小鲜肉。

“昨天才换过药,怎么今天又流血了?连长,您稍微注意下睡姿,别压着伤口。”

听见护士的抱怨,纪渝薇回过神。

压着伤口?

想起靠着陆寒州睡了一夜,难道是自己压到他伤口了?

陆寒州看了眼脸色发红,又懊恼的纪渝薇,眉目温和:“压得不重,没什么大事。”

听了这话,纪渝薇倒水的手一顿。

他是在……安慰自己?

护士换完药,又叮嘱了几遍注意伤口才离开。

陆寒州正想扣衣扣,一双葱白的手伸了过来。

纪渝薇替他扣着扣子,低声道:“对不起……”

陆寒州皱眉:“从你出院后,跟我说了多少次对不起了?”

顿了顿,语气换了些许:“我又没怪你。”

纪渝薇抿抿唇,扣上最后一刻扣子后,从口袋里拿出之前他给自己的钱。

“我还了徐墨三百块,还有四百七,那三百块我会尽快还给你。”

陆寒州顿时黑了脸,扫了眼她手上的钱:“你还是想跟我离婚?”

纪渝薇怔了瞬,连忙解释:“没有,我就是觉得这些钱都是你用命拼来的……”

“既然是夫妻,我的就是你的。”陆寒州径直拿起倒好的热水,喝了一大口,“别再跟我分你的我的,不然……”

他没有说下去,但眼神已经说明了严重性。

纪渝薇无奈,只能悻悻收回,心里却想着以后工作了把钱补上。

这时,一道甜腻的声音打破无言的气氛。

“寒州哥。”

纪渝薇转身望去,是赵喜梅。

她穿着军装,围着红色围巾,眼睛通红,俨然是哭了很久。

看见纪渝薇,赵喜梅的表情有一瞬的狰狞,几乎用尽了力气,才扯出个比哭难看的笑:“嫂子回来了啊。”

纪渝薇虽然不喜欢她,但明面上还是礼貌地点点头,算作回应。

赵喜梅的眼睛恨不得黏在陆寒州身上,嗫嚅半天,才细细开了口。

“嫂子,让我跟寒州哥说几句话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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