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吟玉凌晴雪的现代都市小说《残疾王爷的宠妃:阴鸷九王爱上她精选篇章》,由网络作家“蜂蜜柚子茶0”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叫做《残疾王爷的宠妃:阴鸷九王爱上她》是“蜂蜜柚子茶0”的小说。内容精选:前世,一直以为深爱她的夫君,却是害她家破人亡、毁容身死的罪魁祸首!而一切都是因为,他贪图自己的家世带来的助力,以及为了扶他心爱的女人上位取代她!可惜,这些真相直到她临死时才知晓。她恨!恨不得食其肉,啖其血!……再睁眼,她已然重生了。这辈子,她要那个渣男和那个害她的毒女人付出代价!可为了摆脱眼前困境,她却误入那人的马车。男人和小时候一起打闹时的模样截然不同。本以为只是一次意外碰面,可后来,她总觉得自己好像被野兽盯上了。...
《残疾王爷的宠妃:阴鸷九王爱上她精选篇章》精彩片段
费妈妈不依道:“这怎么行,要是出了乱子,老太太和太太怪罪怎么办?”
温吟玉一副贴心模样道:“费妈妈不用担心,祖母和母亲怪罪,就由我承担,我看这事情就这么定了,费妈妈,你和孙妈妈将差事交接一下,你就休息休息吧!”
费妈妈见说不动她,心里很是着急,可是却没有法子。
温吟玉看向库房冯管事,问道:“冯管事,你这边有什么事情禀告?”
库房冯管事欲言又止道:“二太太说要看看账上还有多少银子,要拨出一千两银子给二爷办接风宴。”
温吟玉点头,“这次接风宴要请的客人都很尊贵,是该需要这么些银子,那你就拨吧。”
冯管事一脸为难:“可是账上没有这么多银子啊!二太太不信,闹着要去库房看。”
以往府里各种大项的开支,都是温吟玉从嫁妆里拿出银子补贴。
冯管事也习惯了和温吟玉要钱。
温吟玉一副听不懂的样子,道:“我和母亲说过,我忙着正事,宴席的事情实在分身乏术,由母亲和二婶负责操办。二婶若是有什么疑问,让她去和母亲商量吧。我有些乏了,你们都退下吧。”
说完,她装作头疼地靠在榻上。
冬夏急忙上前,轻轻揉着她的额头道:“夫人定是昨夜冻到了,犯了头疾。你们快别打搅夫人休息了,这些琐事,该怎么做就怎么做,还要劳烦夫人吗?”
几个管事见温吟玉满脸痛苦之色,也不敢继续叨扰,苦着脸出去了。
....
第二日,温吟玉起床,冬夏过来服侍。
温吟玉问道:“昨夜玲珑送了炭盆去大爷那里,一夜没回吧?”
冬夏点头,“是的,夫人。”
温吟玉抿唇微笑。
看来那玉露当真是好东西。
说起来,这玉露还是她新婚前,十公主特意送来的,说是宫里特制的,放入炭炉中,无烟无香,能增加夫妻情意。
可惜了,那傅景时对她有心无力,到底也没用上。
正好便宜了他和玲珑。
她坐在妆台前,对冬夏道:“今天只怕有场热闹要看,你帮我多抹一些粉,胭脂就别上了,最好看起来憔悴一些。”
冬夏不解,却还是依照她意思做了。
温吟玉看着镜中脸色惨白如纸的自己,很是满意。
用完早食,她也没出去,就在屋里坐着。
快到晌午时分,外头有个丫鬟过来。
是任氏身边的玉容。
“问夫人安,奶奶让我请您过去一趟。”
温吟玉点点头,一副弱柳扶风的样子,还咳嗽了一下,道:“我这就过去。”
玉容看她一副病殃殃的样子,问道:“夫人可是身体不适?”
温吟玉娇弱道:“无妨,前夜感染了风寒,今早起来有些头疼。母亲唤我过去,肯定有要事,我这就过去。”
冬夏一副关切模样,扶着她,对身后两个小丫鬟道:“去拿软兜来,抬夫人去沁雅轩。”
玉容看她那副样子不似作伪,可是二太太那边的人和大太太的人闹起来,又需要夫人来处理。
如今看夫人这样子,也不知道能不能将事情处理好。
两个粗壮丫鬟用软兜抬着温吟玉进了静雅轩。
温吟玉未进正屋先用帕子掩着咳嗽了两声。
任氏和葛氏相顾无言坐在贵妃椅上,正屋中央跪着几个婆子、丫鬟。
为首的是费妈妈和孙妈妈。
孙妈妈一脸得意相,费妈妈则是有些狼狈。
任氏看到温吟玉这副憔悴的样子,问道:“吟玉,你怎么了?昨日瞧着还好好的,今日居然这般憔悴了。”
温吟玉柔弱道:“只是受了寒,不打紧的。”
说完她又捂着胸口咳嗽两声。
任氏心疼道:“还是让府医看看稳妥。”
温吟玉笑道:“昨日看过了,说是吃几帖药就好了。”
葛氏也上前关心道:“大嫂,吟玉这般不舒服,今日这事情,就别让她劳神了吧,让她在一旁看着就是。咱们两个长辈,还不能将这事情料理清楚吗?”
任氏皱眉,却还是点点头。
葛氏看温吟玉这副有气无力的样子,正中心怀。
只要温吟玉不开口,她就有法子打任氏的脸面!
她给孙妈妈使了个眼色。
“今日这事情,我原本也是不想掺和的。可是晌午前,这些婆子在厨房闹出这么大动静。
我见吟玉迟迟没派人去管,想着她那边应该是被什么耽搁了,因此才过去问了问。
一问才知道事情竟然这么严重,孙妈妈,你来说,到底怎么回事?”
孙妈妈是葛氏安插进大厨房的人,闻言指着费妈妈大声斥骂:“回大奶奶、二奶奶、夫人,老奴昨日领了夫人差事,今日就开始接管大厨房采买的事情。
今早我采买回来,将所有东西记了账。本想对比下之前的账目,看看我采买的价格会不会太高,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啊!”
她将账本拿出来,要递给温吟玉。
温吟玉虚弱摇头,“我不舒服,这账本怕是看不清楚,你将账本给太太看吧。”
孙妈妈就将账本给任氏。
任氏接过账本,装作疑惑问道:“这账本有什么问题?”
孙妈妈气哼哼道:“大奶奶,这账本问题大得很!今早我去京中最好的陈记商号采买粮食,每样东西都仔仔细细问了价格。
就先说核桃和蘑菇这两样,核桃八十文一斤,蘑菇四十文一斤。
可是费妈妈前日采买的账上写着,她从李记商号,采购两斤核桃,三百文,两斤蘑菇,一百二十文。”
任氏听得脸色乍青乍白。
葛氏则是气定神闲喝着茶。
温吟玉靠在冬夏身上,一副头疼的模样。
孙妈妈见主子没说话,以为她们没看出问题,将话挑明了道:“这李记商号我听都没听过,想来只是间普通的商号,那它凭什么卖得比陈记商号还贵?
费妈妈这不是贪墨了银子是什么,就这两样东西,每日贪墨一百八十文,一个月就是五千四百文。
咱们这些管事妈妈,一年份例是九千六百文,这费妈妈一个月光采买核桃和蘑菇这两项,就贪墨了大半年份例,更别提其他进项了。
我要是不知道那也就算了,我知道了,怎么能不回禀夫人和二位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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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妈妈着急道:“这李记商号东西好,当然贵一些。而且,之前定了李记商号采买,我也是问过夫人的!”
任氏看向温吟玉,温柔问道:“吟玉,这是真的?”
温吟玉抚着额头,孱弱道:“是了,这事情,费妈妈之前确实和我提过,之前费妈妈说李记商号东西好,我就听她的。
而且,这核桃、蘑菇的价格,我也不可能亲自去打听,自然是费妈妈说什么就是什么。”
葛氏冷哼一声:“那我想问问费妈妈,这李记商号的东西到底好在哪里?”
费妈妈支支吾吾说不上来。
孙妈妈道:“这两家的东西,我看过了,相差不大,这李记商号的东西,不应该卖得这么贵才是!”
葛氏冷笑:“既然相差不大,费妈妈为何不去名头更响亮的陈记商号购买,反而要去李记这种价格高昂的小商号呢?”
费妈妈后背发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怎么敢说实话,这李记商号是任氏娘家的铺子。
任氏哥哥弟弟这岁数了还没考上功名,又不懂经营。
她父亲做官清廉,那点俸禄根本不够一家开销。
任氏娘家嫂子来哭诉过几回,任氏没法子,只能靠着这种法子接济娘家。
任氏看葛氏咄咄逼人,知道这费妈妈是保不住了。
她压住心痛道:“费妈妈,为了贪墨银子,竟然敢哄骗欺瞒主子!要不是看在你在府中伺候了那么多年的份上,我一定要将你送官!”
说完,她对温吟玉道:“这费妈妈心术不正,手脚不干净,府里留不得,就将她一家子赶到庄子上去做粗活。”
温吟玉虚弱点头,“这事情儿媳也有责任,是我管家不够细心,才出了这事情,母亲尽管处置,我都听您的。”
反正费妈妈是任氏的人,她被罚去庄子,废去一条胳膊的又不是自己。
费妈妈一听家人和自己都要被罚去庄子,不断跪下求饶,可是任氏根本不听她的,让身边一个婆子将费妈妈拖了下去。
葛氏见费妈妈被罚,心里更是得意。
没了费妈妈,这大厨房以后就是孙妈妈做主。
先拿到大厨房的掌管权,以后再图谋其他的不迟!
任氏看着葛氏,心里不痛快,却不好发作。
葛氏又道:“今日大嫂和吟玉都在,我正好还有一件事要问个清楚。”
任氏勉强笑道:“你问吧。”
温吟玉也朝葛氏看过去。
葛氏看着任氏,一副埋怨模样,“昨日我问冯管事,让他拿出一千两银子给二郎办接风宴,冯管事吞吞吐吐,推脱要问吟玉。我早上又去问了,他就说账上没钱。
我想问问大嫂和吟玉,咱们府上虽比不上那些高门大户,可是平日里吃穿用度也不差,怎么连一千两银子都拿不出来?”
当年傅家老太爷在时,积攒了一些家业。
傅府现在还没分家,傅景时和傅苌的俸禄都进了中公。
傅家名下也有生钱的铺子、田产庄子。
之前傅景时和傅苌考中功名,老家有几个大户为了免税,将农田放在二人名下,每个月都会给傅府大笔银子。
零零总总加起来,傅府不能说没钱吧?
她看老太太天天吃燕窝,这东西这么金贵,冯管事好意思说没钱?
定是冯管事得了任氏吩咐,和她哭穷,就是为了不让她知道府中账目。
她也是今日看费妈妈贪墨这么多银子,担心任氏背地里偷偷贪中公的钱,因此才要将事情挑破。
任氏心里气恼。
府里吃穿用度之所以能这般精致体面,都是温吟玉私下里拿了嫁妆补贴。
老太太的燕窝,还是温吟玉之前送的。
可是她也不能在葛氏这大嘴巴面前提起这事情。
她看向温吟玉,想让她偷偷拿银子出来圆场。
可是温吟玉抚着额头,一副病西施模样,看来是不会主动拿银子出来了。
葛氏见任氏没有回答,以为她心虚,疾言厉色道:“好啊,大嫂,这库房里连一千两都拿不出,不会是被谁贪墨了吧?
这些年都是大嫂管家,吟玉嫁进来一年多,很多事情定也没弄清楚,大嫂,你今日必须给我个说法,否则,我就闹到老太太哪里去!”
她这番嚷嚷,让任氏心头都跳了跳。
任氏急忙道:“你住口,我怎么可能贪墨府里的银子!府里本来就没多少银子!”
“不可能,那这一年多,府里开销比起过去,大了这么多倍,钱是从哪里来的?”
任氏不开口。
温吟玉也没开口。
葛氏看着二人,后知后觉回过味来。
一年多....
好像就是吟玉嫁进来后,府里生活水平才发生质的提高。
她原本忙着操心景鸿读书的事情没有多想,现在突然明白了。
她难以置信地尖叫道:“不会用的是吟玉的嫁妆吧?大嫂,你哪里来的脸面?”
明面上让吟玉管家,实则用的都是自己人。
再用自己人贪墨银子,将儿媳妇的银子装入自己口袋。
真是好大的脸!
葛氏都替她觉得臊!
葛氏声音很大,她这一嚷嚷,外头守着的丫鬟肯定都听到了。
任氏被气个半死,急忙怒道:“你闭嘴!”
温吟玉也假装忧心制止道:“二婶,你别说了!”
她面上担忧,心里则是恨不得葛氏说得越大声越好。
葛氏看到二人神情,明白了。
这男子用女子嫁妆,可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傅景时要用吟玉嫁妆,他丢脸,葛氏管不着。
可是景鸿还没娶妻呢!
万一名声被拖累...
葛氏坐不住了,跳起来气道:“大嫂,你这是糊涂啊!我要告诉母亲!府里居然靠吟玉嫁妆来养活,传出去,以后谁家好姑娘敢嫁给我们景鸿?
景时有个好岳丈撑腰,我们景鸿可没呢!你这是要毁了我们景鸿的名声!”
说完,葛氏满脸不爽,就要去福寿堂找老太太。
任氏见她出去,急忙跟了上去。
温吟玉假装气急攻心,咳嗽两声,对冬夏道:“我们也跟上去,千万不能让人知道,我用嫁妆填补府里窟窿的事情!”
此时屋里孙妈妈还在。
她听到温吟玉这番话,暗自乍舌。
原来傅府竟然败落到这个地步了吗?竟然还要夫人拿嫁妆填补家用!
大奶奶明知道夫人补贴嫁妆,还让下人这么贪墨,真是贪婪啊。
她真是恨不得把这个大秘密说给几个老姐妹听!
温首辅为儿子请的先生可都是有名望的大儒,傅老太太也想让二房孙子也跟着沾光。
傅老太太也没觉得让儿媳妇帮忙有什么不妥。
儿媳妇嫁进来,既是当家主母,又身为长嫂,当然得为家族每个人谋取利益。
温吟玉觉得这老太太真是脸皮厚过城墙。
给她弟弟温令羽当先生的大儒都是爹爹的好友,他们本来也没随便收学生的习惯,这还是看在爹爹的面子,加上又是看着令羽长大,对令羽有几分真心疼爱。
而且,令羽也很有天赋,那帮大儒也是惜才,这才愿意教导令羽。
温家其他房的堂兄堂弟都没有福分得这些大儒教导,凭什么傅景鸿就能当他们的学生?
温吟玉没有拂老太太的面,直接拒绝,而是一副为难的语气道:“景鸿读书的事情,我也很关心。
可是,教导令羽的先生却不是随意收学生的,当初温府几位堂兄弟,都一起参加了那些先生的测试,只有令羽通过了....”
“既然这样,我们也按照规矩来。”
傅老太太不肯放弃,而且她也坚定认为孙子是有才学的,只是运气不好,若是得了那些大儒提点,乡试会更有保证。
“你就让那些先生也出份考卷,我们景鸿也参与测试。”
温吟玉心中冷笑,面上却是温和点头,“既然如此,我明日就回府问问。”
说完正事,傅景时、温吟玉就和老太太、任氏告退。
傅老太太看着二人,微笑道:“去吧!”
待二人走出去,傅老太太冷了脸。
任氏见状,安抚道:“母亲这是怎么了?”
傅老太太面色不善道:“刚刚你也瞧见吟玉那副姿态了,不过让她帮点小事,竟然推三阻四。这个孙媳妇,不会和我们傅家离心了吧?”
任氏心里早就不满老太太利用自己儿媳妇为二房谋利。
在她看来,二房嫡子景鸿压根没什么读书天赋,乡试屡屡不中,就是请了大儒又如何?
她随意安抚道:“温首辅府上规矩多,吟玉一个出嫁的女儿,许多事情也无法做主,母亲别多想了。
今日我听说景时和她一起去白马寺上香,景时将她扔下,提前回来,吟玉来时马车坏了,差点出事。她也没和我们告状,看来还是偏袒景时的。”
傅老太太急忙问:“那景时可有受伤?”
任氏摇头:“景时没事。”
“那就好。”傅老太太放下心来,“也算她懂事,知道维护夫君,就是可惜,景时这次无法升上去。”
任氏心里对温吟玉今日的不作为有些不满,但是她从不说这个儿媳妇的不是,宽慰道:“母亲担忧什么,有温首辅那个岳父在,景时前程能差到哪里去?”
“你说的是,倒是我太心急了。”
傅老太太又想起一事,“老二前两日来了信,说再过几日就能回京,外放颍州五年,总算能回来了。”
任氏想到自己夫君早早病逝,自己和景时相依为命,若非景时争气,孤儿寡母在傅家生存恐怕不易。
如今傅苌回来,二房那个葛氏有了底气,以后不知道会如何作威作福。
也幸好如今是自己儿媳妇温吟玉管家,不叫二房长了气焰。
就算傅苌回来又怎样,景时年幼中进士,又有个首辅岳父,前程比他那个二叔不知强了多少!
她当即假笑道:“那是好事,媳妇之后会吩咐吟玉,让她给二弟准备接风宴。”
傅老太太点头,“是该好好办一次宴席,你让吟玉邀请温首辅,还有他的一些同僚来,到时候将苌儿引荐给他们,以后在京中办差也能容易些。”
傅苌天分一般,年近三十才考上进士,名次靠尾,因此这些年一直在外头做官。
好不容易调了回来,当然得好好筹谋筹谋。
本来傅老太太刚刚也想让温吟玉求温首辅,为傅苌筹谋一番。
可是温吟玉连帮傅景时升迁一事都拒了,她也不好开口为傅苌说话。
任氏心中不愿意,可是想着若是此次宴席,能邀请到京中那些贵人,对自己儿子景时也有好处。
就当是便宜了二房。
任氏装作谦顺道:“是,媳妇知道了。”
傅景时平日里都是宿在松云居,并不会回温吟玉的鹿溪堂。
可今日见温吟玉对自己有些冷淡,且多番推脱为自己升迁一事出力,他怕温吟玉觉察出什么白马寺上香一事的猫腻,这才打算回院子和她解释几句。
总之,一定要此事平安揭过去。
他知道她一向好哄,只要假意关心她几句,她就能为他掏心掏肺。
二人刚回到鹿溪堂,有小厮匆匆进来禀告,一脸慌张:“不好了,大爷,夫人!”
温吟玉佯装惊讶道:“何事如此慌张?”
傅景时也皱眉看着那小厮。
小厮紧张道:“秋桑姐姐出事了!”
傅景时心里一个咯噔。
“秋桑怎么了?”温吟玉装得一脸急切问道。
“白马寺僧人来报,说今日寺里走水,秋桑姐姐在厢房中抄经,一时困乏就睡了过去,结果没能从火中逃出,被烧死了!”
傅景时脸色苍白。
那个蠢货!
人都没认清就放火!
温吟玉眼泪说来就来,她拿着帕子擦拭眼角,一副哀伤痛苦之色:“秋桑可是自小跟着我的,怎么会突然发生这种事情!我只是让她替我在寺中,为傅家抄经祈福,谁知道会碰上这种事情,是我害了她!”
“此事和夫人没关系,”傅景时哑声开口,“你也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是秋桑命薄!”
温吟玉哭了一会,才怒声道:“怎么就走水了?我去白马寺上香也有好几年了,从未听闻过这种事情,那白马寺僧人可有说走水原因?是意外,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小厮道:“奴才不知,听说白马寺只烧了几间厢房,其他僧人和香客都没事,只有秋桑姐姐出了事。”
傅景时脸色越发难看了。
如此明显,温吟玉肯定会发现异常....
果然,温吟玉马上露出怀疑之色,“其他人就没事,就秋桑出事?这件事肯定有蹊跷,若是白马寺僧人查不出原因,我要报官!让官差去查一查!定要给秋桑一个交代,不能让她死的不明不白。”
温吟玉当下没有马上拒绝,而是虚虚应下:“既然是祖母和母亲要求,媳妇自然不敢马虎。只是我从未操办过如此大的宴席,只怕还需要母亲帮忙。”
任氏见她答应,心里高兴,“那有什么,你尽管放开手做,我从旁协助就是。”
任氏是八品小官之女,哪里办过这等宴席。
不过她知道媳妇定有办法,以为她那番话不过是谦虚。
二人又说了几句亲热话,任氏这才满脸笑容离去。
玲珑没有跟着任氏离开,而是低着头留在原处。
温吟玉喝了口茶,目光淡淡瞥向她,“玲珑,你今年几岁了?”
玲珑谦恭道:“奴婢十五了。”
温吟玉笑笑:“那也差不多到了该嫁人的年纪,你是母亲身边的,我自然不会亏待你,若是遇到喜欢的,尽管和我说,我给你做主。”
玲珑红着脸道:“奴婢还不想嫁人,只想在夫人身边伺候。”
她来前大太太就说了,必须时时盯着夫人,每日都要和她汇报。
温吟玉可不喜欢身边有双眼睛。
她拿起身边的一双男子护膝。
这原本是她之前为傅景时亲手做的护膝。
那时候她还对傅景时有感情,每年总会为他亲手缝制护膝、衣裳。
如今看来,她熬的夜,被针扎破手指受的痛,实在可笑。
“这护膝是我亲手缝的,你帮我送到大爷院子里去。”
玲珑本不想离开鹿溪堂,可是想到送护膝给大爷,又有些心动。
她早就发现,大爷和夫人这对夫妻只是表面相敬如宾,私下里很少同房。
若是自己有机会多去大爷那里,也许能得大爷青睐,抬个姨娘。
这可比做任氏的眼线体面多了。
玲珑当下便道:“是,奴婢这就送过去!”
看到玲珑出去,冬夏不解:“夫人,你明明和我说傅家人没个好的,怎么你还让玲珑留下?”
温吟玉慢条斯理道:“我留下她自有用处。”
这时,外头有小丫鬟来禀:“夫人,刘管事带着城东王牙婆来了。”
温吟玉想到赵沅祯之前答应自己的,点点头,“知道了。”
“是。”
温吟玉出了正屋,见到府中府中负责人事的刘管事领着一位妇人。
那位妇人看着三十来岁,身形丰腴,满脸精明。
正是王牙婆。
她身后跟着七八个小丫头,都穿着粗布衣裳,有瘦的也有胖的,看着都很精神。
“夫人!”王牙婆道:“昨个儿听说夫人这里缺人,我马上就带人过来,给夫人挑一挑!”
温吟玉没想到赵沅祯动作挺快,点头道:“是了,我这里正好缺两个跑腿的,都站好我瞧瞧。”
那些小丫头立即挺直腰板,满脸期待看着她。
能在当家夫人面前办差,可比当外头做粗活的丫鬟强。
温吟玉瞧见其中两个丫头和其他人的气质完全不同,眼神都带着几分冷厉。
她还发现二人手背上都有一个浅浅的豆丁大的印记,猜测应该是赵沅祯给她留下的记号。
她假装问了这些人一些问题,然后沉吟片刻,指着那两个手背有印记的小丫头道:“就她们两个吧?”
二人见状,把带了印记的手背藏在另一只手后后面,上来跪下磕头。
“奴婢多谢夫人。”
王牙婆很高兴,“能被夫人看上,是她们的福气!”
温吟玉对刘管事道:“你带王牙婆出去,将银子结算给她,另外其他同来没被选上的,也各给十文赏钱。”
她又看向那两位被选上的丫头,“这二人先留下,我和她们说说我这里的规矩,回头你再领下去签契书。”
“是,夫人。”
刘管事带着欢天喜地的王牙婆,还有其他人走了。
院子里安静下来,其他丫鬟也被温吟玉差下去做事。
温吟玉带着二人进了正屋。
她坐在贵妃椅上,低声问:“你们叫什么名字?”
二人恭顺道:“王爷说了,以后我们就是夫人的人,只听夫人一人的命令,请夫人为我们赐名。”
果然猜对了。
温吟玉松口气。
幸好赵沅祯留下了记号。
她笑道:“既然如此,你们一个就叫杜松,一个叫苍术。”
“多谢夫人赐名。”
温吟玉看着二人,问道:“你们身手如何?”
杜松回道:“回夫人,奴婢是九王爷身边的暗卫之一,府中护卫,奴婢能在一息之间,解决十个。”
苍术也道:“杜松能做的,奴婢也能做到。”
温吟玉有些惊讶。
倒是没想到,赵沅祯对她这么舍得。
她从怀中拿出一封信。
信上她画了凌晴雪的画像,还写上了凌晴雪的本名——苏晴雪,她瘦马的身份,还有三个月前她从邕州来的信息。
她想让赵沅祯帮自己去邕州查一查她的来历,顺便去官衙中找她的籍书。
她自幼受父亲教养,书画方面功底深厚,加上前世和凌晴雪也算来往甚密,自认为这封画像和凌晴雪有九分相似,若是认识她的人肯定不会认错。
“我有事请九王爷帮忙,杜松,待会你安顿好后,帮我把这封信送出府去,不要让任何人发现你出去了,可能做到?”
“能。”
杜松将信接过来,收进怀中。
想了想,温吟玉又从怀中拿出一沓银票,“这是我给九王爷的谢礼,你一并带过去。”
杜松愣住,眼神有瞬间复杂,随即恢复正常,接过银票,“是,夫人。”
她跟在九王爷身边多年,倒没见过九王爷收过旁人如此直白谢礼。
想来夫人这份谢礼,也能给王爷很大惊喜。
温吟玉又对苍术道:“白马寺走水一事,你去查查,到底是谁纵的火,找到那个人,不必抓回来,只需让人盯着他动向。”
她拿出一袋银子,道:“这些银子,你拿着去雇几个人,盯着那人就是。”
苍术收下银子,“是。”
...
玲珑送了护膝回来,满脸欢喜。
怕被夫人发现自己的心思,她收敛了笑容才走了进来。
“夫人!奴婢已经将护膝送给大爷了。”她一副谦恭卑微的模样。
温吟玉看她眉眼间掩藏不住的喜悦,心里微哂。
不过,她对玲珑还是一副客气的模样,“送到了就好,辛苦你走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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