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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是个小可怜

吾为丧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周槿重生,她有了疼爱她的家人,有个“丈夫”。不过这个丈夫要不得,结婚当晚就离开,半年不回家,也不写一封信回来。背着包袱,周槿跑回老家,在家里有漂亮的小姐姐陪伴,还有在山上捡回来的娇弱病美男,最重要的是,她发现自己穿书了。管她重生还是黑化,周槿一边投机倒把,一边努力学习,恢复高考后,考上大学不说,乘着风买了不少地成为了一个包租婆。某人暗搓搓的给老婆保驾护航,不让她受委屈。感情是处出来,哪怕开头不美好,只要两人努力,就会有一个美好的结局。

主角:周槿,傅西   更新:2022-11-27 16: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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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槿,傅西的其他类型小说《穿书后我是个小可怜》,由网络作家“吾为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槿重生,她有了疼爱她的家人,有个“丈夫”。不过这个丈夫要不得,结婚当晚就离开,半年不回家,也不写一封信回来。背着包袱,周槿跑回老家,在家里有漂亮的小姐姐陪伴,还有在山上捡回来的娇弱病美男,最重要的是,她发现自己穿书了。管她重生还是黑化,周槿一边投机倒把,一边努力学习,恢复高考后,考上大学不说,乘着风买了不少地成为了一个包租婆。某人暗搓搓的给老婆保驾护航,不让她受委屈。感情是处出来,哪怕开头不美好,只要两人努力,就会有一个美好的结局。

《穿书后我是个小可怜》精彩片段

“哐哐”

"周槿你个懒货,还不快点起床,你以为你是少奶奶,要我们一家人伺候你。"

门被拍的啪啪作响,周槿双手捂住耳朵,装作没有听见。

门口站的人并不打算放过她,拍门的声音越来越大,大有她不开门会一直敲下去的意思。

“嘭。”

周槿松开被子,扯出枕头朝着床上丢。

真他娘的烦人,扰人清梦天打雷劈。

穿上拖鞋气冲冲的朝着声音走去。

一把将门拉开,看着门口的姑娘,眼睛冒着火,“赶着喝孟婆汤?”

“啊?”门口的人也是一愣。

周槿也不解释,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女孩看,像是要把她烧出一个洞。

“我饿了,你快点去做饭,我赶着去学校上课呢?”女孩声音不小,语气理所应当。

“你没有手?”

周槿穿越过来两天,可是见识了什么叫不要脸。

在傅家两口面前,乖乖女一个,两人一不在家,就对她不是鼻子不是眼的。不知道还以为她才是婆婆,找儿媳的茬。

“你什么意思?让你给我做个早饭很为难吗?”

“你看我爹娘不在家,你就欺负我,不给我做早饭就算了,现在还凶我。”

“我不管立刻马上给我滚去做饭,不做饭就是欺负我。”

傅清扬起脑袋,大有一副让你做饭,就是看的起你的意思。

“我不做,今个我话就放在这里,我不做!你以为你是谁,让我干嘛我就干嘛!我是你家保姆?”

周槿双拳紧握,克制着自己,生怕一个人忍不住上去给她来上一拳。

“当保姆!做饭也可以,那你一个月给我多少钱当工资?”

真烦人,要是不这么霸道和说话难听,但凡加一个请字,她都能麻利爬起来,给这人顺便做点吃的。

可这是什么态度,哪里是对待家人,分明是对待下人。

见傅清不说话,周槿震惊了,表情夸张往后退了几步,摇着脑袋喊。

“不是吧不是吧,你居然想白嫖我,让我做饭不给钱,你也不怕我往里面吐口水。”周槿眼睛微眯,视线上下打量傅清。

而后摇了摇脑袋,露出一个礼貌的笑容,很虚假很敷衍。

“你。”傅清气的说不出话,前几天还是闷棍,今天怎么变得伶牙俐齿了,难道是因为父母不在家里,就不装了。

结婚小半年,还以为她能装多久,没想到一年不到就暴露本性了。

“你不装了,我还以为你能装多久,泥腿子就是泥腿子,嫁到城里来还是泥腿子。”傅清双手叉腰。

“平时在我爹娘面前一副好说话的样子,今个怎么还会挤兑人了,你继续装啊!”

周槿点头,表示赞同。“对对,我们泥腿子哪怕插上翅膀也当不了凤凰,你哪还要我做饭?”

“真不要脸,一边骂我还要我照顾你吃喝,真是端碗吃饭,吃完骂娘啊!”

“我装也没有你会装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专门学习川剧变脸。”

傅清被这话一噎。

周槿难得大发善心提醒,“小姑子,友情提醒,你快要迟到了?”

“啊”傅清尖叫出声,转身往外面跑,路过房间还不忘拿书包。

周槿笑了笑,心里默默给自己点了一个赞,嘴上忍不住嘀咕,“哎,我怎么这么善良呢?”

摇着脑袋周槿关上门,坐在床上她有些迷茫,本以为睡着就能回去了,连睡了两天,丝毫没有能回去的迹象。

直到今天,她清楚的认识到自己不可能回去了,那她应该怎么办?

继续在这个家里生活?

原主嫁到这个家里是高攀,在家里一直都是唯唯诺诺的,生怕做的不好,被赶回去给家人丢脸。

事情其实很简单,大伯家的几个哥哥到了结婚的年纪,嫁了几个闺女彩礼还是不够几个哥哥结婚的。

奶奶将主意打到了原主家里,想逼原主嫁给四十岁的老鳏夫,原主父亲早些年当过兵,不愿意女儿嫁给这样的人家。

一直不同意。

那人是三侄媳妇的表叔,年纪大不说,还不是一个好人,打死了两任媳妇。

第二天恰巧,原主在河里捞上来一个男人,本是好心,可奶奶看出男人的穿的不错,以坏了孙女的名声为由逼男人娶了原主。

中间闹得挺难看的,最后男人娶了原主,结婚第二天男人回了部队(其实是当天晚上),这一走半年没有回来。

丈夫一走,半年连一封信都没有,想来心里是不喜的,换谁被赖上心里会舒服。

那男人就是她现在的丈夫傅西,傅家三儿子,因着原主的奶奶做的那些恶心事,傅家对原主不好不坏。

想来心里也是有些想法的。

前几天傅父傅母,两人去了首都,参加傅家大伯儿子婚礼,因着距离远,只有他们夫妻两人前去。

周槿闭上眼睛,躺在床上,任由思绪飞远。

躺够了,麻溜爬起来,去翻原主的东西。

最后发现在行李箱的夹层里有一百块钱,这还是彩礼钱。

将钱收入空间。

这空间是她被丢时身上佩戴的,空间三十个平方左右,里面放一些生活用品和重要的东西。

原主父亲自觉对不起闺女,给原主嫁妆不多但是村里独一份的,一百块的彩礼也全部给原主带走。

怕的就是女儿在夫家受气,被婆家欺负,想回家因为没钱来不了,省城到乡镇距离不短。

上辈子她是孤儿,最想拥有的就是一个家,在原主的记忆里,她能感受到家里人的关爱。

她很想回娘家看看,去看看她的爸妈,还有弟弟。

至于另一个原因,她还在构思,要是成了,也是解决家里困难的方法。

不用想这半年,周家过得肯定不好,不知道弟弟上学没有。

想着想着居然睡着了,直到中午听到人们说话的声音,和杂乱的脚步声,才将她吵醒。

简单收拾一番,周槿走了出去。

入眼是一男一女,女的是傅清,男的想来是傅清的双胞胎哥哥傅南了。

从外表看来,两人丝毫相似之处。

“嫂子快点过来吃饭。”说话的声音是男人的,带着丝丝沙哑。

男人手里拿着饭盒,正往盘子里面扒拉着米饭。

一旁的傅清则是端着饭盒吃的正香,见人来也没有丝毫反应,直到傅南开口。

周槿看了一眼饭盒,就能看出两人打的饭量刚好够两人吃,要是分一一些给她,傅南肯定吃不饱,摇着脑袋刚想拒绝。

傅清一把将菜碗往自己面前拉,一脸防备,“不给她吃,今天早上他都不给我做早饭,午饭我也不给给她吃。”

傅南不说话,只是看了一眼傅清。

周槿瞥了一眼得意的傅清,摇了摇脑袋,“不用了,这点饭都不够你们两个吃的,我煮点面条就行。”

说罢自己往厨房走,

进厨房,周槿烧了点水,舀小半碗面粉,熟练揉起面。等水烧开的档口洗了一点小白菜。

水一烧开,将面皮摆好切成细条,弄散后下锅煮。

将面条捞出放入调料,上面卧着一个溏心蛋,外加两根小青菜,再葱花散在上面,浇了一点秘制辣椒油。

端着面条走进饭厅,香气四溢,卖相不错。

将椅子挪开,给周槿留出空位,傅南鼻尖闻到香味,视线不禁抬了抬往碗里撇。

傅清闻到当做没有闻到,低着脑袋吃饭,夹了一块红烧肉塞进嘴里。

“嫂子面条闻着好香啊?”傅南看着面条,和平时做的差不多,今天闻起来格外香,难道是因为那一层红红的辣椒油吗?

周槿笑了笑,好歹也是学过厨的,“要不要尝尝,给你夹点,我还没有吃过。”

“好。”傅南将碗推过去,视线在碗里停留。

周槿面条煮的不少,满满一大碗,给傅南夹了一筷子,不多也就两口的量。

见傅南吃的满意,周槿就知道自己的手艺没有丢。

心里开始盘算出去逛逛。

“傅南,嫁过来半年,还不知道哪里可以逛逛呢?你知道在哪里可以买菜吗?”周槿状似不经意询问。

“臭乡巴佬!”傅清不屑的撇撇嘴,端着饭盒就离开。

“买菜你就去副食商店,只是你这个时候去,肯定买不到新鲜的蔬菜。”傅南将知道的全部告诉周槿,主要怕她跑错地方。

“谢谢,今晚别去食堂打饭了,晚上我做好吃的。”周槿叮嘱。


周槿洗完碗,想着买些家里不好买的东西,她准备明天就走,大后天傅家两口就要回来了。

走出巷子就是省城主街道,没走几步就看到“供销社”的牌子。

供销社看着不大,没逛两下就逛完了,视线扫了扫她一时不知道要买些什么。

最终视线锁定在大白兔奶糖上面,买了三斤大白兔奶糖,再买了几只牙刷和香皂肥皂这类的生活用品,最后花去了十块钱和工业票。

走出了门,一时间周槿不知道该感叹这年代十块钱的购买能力强,还是该吐槽这钱不经花。

找了机会,周槿将东西全部收进空间,视线瞥见一条小路,猜测里面可能就是傅西说的黑市。

小巷子弯弯曲曲的,走了十几分钟,才看到人。

巷子前坐着一个大爷,手里抽着旱烟,每进去都会给他五分钱,

周槿从包里扯出一条黑色的丝巾,往脸上一包,经过大爷身旁时,给了大爷五分钱。

一进去周槿见到不少人,人都低着脑袋,像是特务在接头似的,视线在人前的小篮子里瞟。

看到有人卖鸡和兔子这类的,周槿询问八毛钱一斤,四处询问后,她简单了解当地的物价。

买了一只鸡和粮食,周槿再买了一点菜,便回家了。

刚到家,家里只有一个人在吃饭。

傅清一个人坐在餐桌边,得意洋洋,“周槿别想和我抢吃的,要吃自己去外面买。”

“哦。”周槿视线瞥见傅清吃的差不多,摇了摇脑袋,将鸡从篮子里拿出来。

“哼,谁稀罕。”傅清吃着饭,怨念的白了一眼周槿。

见傅南从房间走出来,周槿笑了笑,“傅南过来帮我杀一下鸡,我准备配菜。”

“好的三嫂。”傅南面无表情,几乎同手同脚的跟着周槿往厨房走。

傅南杀鸡拔鸡毛,周槿则是处理配菜,一边洗小白菜,一边看傅南的动作。

见到傅南动作夸张,嘴角抽了抽。

“明天我要回娘家一趟,爹娘回来你说一下。”周槿道。

“啊!”傅南有些诧异,眼里闪过一丝不可思议。

傅南:“三嫂,那边有什么急事吗?”

周槿摇了摇脑袋,“想家了,小半年没有回去过了。”

傅南点头,“那嫂子你回去住几天?”

周槿愣了愣,想了想才开口,“秋收完了就回来,我娘身体不太好,我回去帮帮忙,家里也轻松一点。”

傅南点点头。

周槿将老姜刮好切片,接过洗好的鸡,砍成块,淘洗几次后,倒入锅中 加入姜片。

等水翻了,用勺子撇掉浮沫,倒入一点酒,汤好了这才加入盐,加入配菜。

期间米饭也蒸好了,端着菜,周槿叫傅南吃饭,毕竟是出了力的。

本来想炒辣子鸡的,可是家里调料不多,这家人更是连辣椒都不吃,只能回家再弄了。

傅南一直守着,没办法鸡汤闻着实在是太香了,家里做饭的手艺都不行。

自从三嫂嫁进家里,也尝试过做饭,可因为三嫂做饭实在是太省了,味道也不好,索性一直都是娘做饭,嫂子则洗碗。

也不知道今天嫂子是怎么了,做饭的手艺突飞猛进,特别是熬的鸡汤,闻着实在是太香了。

周槿没有注意到傅南的表情,摆好碗,周槿先给自己装了一碗鸡汤,吹了吹喝了一口。

心里暗暗感叹,鸡还是农家养的香!不像后世的鸡,吃着没有一点鸡肉的味道。

“好香啊!”傅清闻着香味从房间出来。

傅清瞪大双眼。语气质问,“哥你吃饭怎么不叫我?”

“好啊!你们两人背着我吃独食,我要和娘说你们两个欺负我。”

周槿将鸡腿夹给傅南,自己也夹起另一只鸡腿,一口下去,鸡肉的嫩配着鸡皮的肥,层次感满满。

还是辣子鸡好吃些。

“你们两个太过分了!”傅清眼眶通红,死死盯着装着鸡肉的大海碗。

“哦!”周槿一脸无辜,一副我不过是按照你说的做而已。

“哥你看!周槿她欺负我,她悄悄自己吃鸡肉,都不叫我一起吃。”傅清手指死死指周槿。

周槿加快吃饭速度,生怕被人和她抢一般,一块一块的肉往碗里夹。

傅南加快吃饭速度,学着周槿不说话。

“那又怎么样,你们吃饭不叫我,我要和娘告状,说你们一起欺负我。”傅清看着两人。

自从周槿嫁过来,苏婉姐姐就很少来他家,班上的人都嘲笑她有个乡下来的泥腿子做嫂子。

就连父母都让她多学学周槿,勤快爱干家务,就连现在四哥也站在周槿身边。

“啊!我吃不到,你们也别想吃!”傅清双眼通红,气的手指发抖。

像发疯一般冲过来,手指扣紧桌子边沿,准备掀翻桌子。

周槿扣紧桌子。

傅清试了试桌子丝毫不动,放下桌子,伸手拿着空碗,朝着周槿砸过去。

周槿快速闪过。

“嘭。”

碗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啪”

周槿一巴掌甩在傅清的脸上。“闹够了吗?”

傅清不敢置信,捂着疼痛的脸,眼泪啪嗒啪嗒的流。“周槿你给我滚,滚出我家,你给我滚啊!”

“好,我明天就滚,你让你哥打离婚报告。”周槿面无表情的站起身,视线不分一丝一毫给两人。

周槿将行李收拾好,将一些私密物品装进空间,留下一些要带走不私密的物品。

将准备好的生活用品装进行李箱,这些是要当着家里人的面打开的,空间的事情她这辈子都不能会告诉别人。

周槿盘坐在床上,上辈她跟着修炼古武,天赋不错。

运转几个周天后,她能明显感受到身体的变化,全身暖洋洋的,像沐浴在阳光下。

第二天周槿起的很早,天还是蒙蒙亮,提着行李,走的时候家里两人还没有起床。

幸好来的早,还有位置坐,人很多挤得要命,幸好坐在靠窗边,要不然非晕车晕死。

直到下车,周槿都没有回过神,这实在是太颠簸了,跟着车一路甩。

最后到了镇上,已经是下午三点半了,按照记忆找到了回村的牛车。

“周槿?你怎么回来了?”

周槿看过去,是一个二十出头的男人,嘴里咬着狗尾巴草,优哉游哉的坐在牛车上。


说话的男人是原主的堂哥,要拿原主嫁给老鳏夫换钱结婚的受益人。

“为什么不能在这里?难道这条路是你家开了,我走这里还需要和你打个申请,申请从这条路回家一趟?”

周槿咄咄逼人,丝毫不给这位堂哥一点面子。

“我不知这个意思,我只是没想到你会回来。”周安摸了摸后脑勺,对这位表妹,难得羞窘。

周槿将行李提上车,周安搭了一把手,她也没道谢,只是找了一个位置坐在。

扭过身看向赶牛车的刘大爷,“大爷我们几点回去?”

刘大爷笑呵呵的,指了指不远处的两人,“他们上来我们就走,你不要着急。”

“好好,谢谢大爷。”周槿对着大爷笑呵呵的,丝毫看不见她对周安的态度。

没一会儿,两个知青走过来,和刘大爷打了招呼,便爬上牛车,不说话乖乖的坐着。

周槿也不在乎,她现在正晕车难受的紧,班车实在是颠厉害,不晕车的人都晕车了。

一路上周槿扛着行李,一路颠簸着,没想到还睡了一觉。

刚到村口,被刘大爷叫醒,给了两毛钱,周槿将行李提下来。

两家都在一个路口下车,不过是一个往上走一个往下走,周槿家往上走,在山脚下。

“妹,今天哥结婚,去喝杯喜酒。”周安难得正经一次。

“啊!”周槿以为周安开玩笑,婉拒,“好,我回家一趟就来,记得给我留个位置啊!”

“行!”

一路上见到不少熟悉的面孔,周槿一一打招呼,直到家门口。

透过门缝,一个小身影蹲坐在石梯上,时不时用衣袖擦眼泪。

周槿心里一紧,难道是家里出了什么事,要不然弟弟怎么会在坐在院子里哭。

“小钰?”周槿试探开口。

周钰听到熟悉的声音,立马抬起头,小脸红扑扑的,眼角挂着泪。

“姐!”

周钰站起来,朝着周槿扑过去,扑进周槿的怀里,紧紧抱住她的腰。

“姐你怎么才回来,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呜呜”周钰瘪嘴哭喊。

周槿轻轻的拍着周钰的背,等他哭完了,从包里抓出一把大白兔奶糖。

“小哭包,看姐姐给你带了什么东西。”

周钰抹掉眼泪,抬起脑袋,看着姐姐手里的大白兔奶糖,不禁咽了咽口水。

周钰问:“给我的吗?”

周槿笑了笑,“给我们小哭包的,快点吃糖,不然它就化了。”

“好。”周钰两只手接住大白兔奶糖,双眼亮晶晶的,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

“进屋,爹娘呢?”周槿一手提着行李,一手牵着弟弟。

周钰吃了一颗大白兔,开心到眼睛眯起,还不忘回姐姐的话,“去大伯家帮忙,今天四堂哥结婚?”

周槿有些惊讶,四堂哥结婚,那他没有在看玩笑?

算了关她什么事?

将给家里带的东西拿出来,周槿去后院摘了一点辣椒,院子后面有一块地,种点点蔬菜。

拿了本小人书给周钰,让他去门口守着,她则悄悄从空间拿出一桶菜油。

将鸡块全部炸一遍,等肉变得金黄,再炸土豆,东西都好了,将配料切好,锅底留底油,放进姜片八角,还有秘制辣椒,等香味出来后,将鸡块倒进锅里。

搅合搅合看差不多了,将土豆块也倒进去,好了拿出一个铁盆将辣子鸡舀出来。

放在桌子上,叫弟弟出来吃饭,锅里留一些给父母。

“好香啊?姐姐你做什么好吃的?”周钰抽着鼻子走进来。

“辣子鸡,城里和师傅学的,你快来试试,好不好吃。”周槿笑道。

见人有人喜欢吃,她很有成就感。

周钰接过碗,双眼亮晶晶的盯着大碗里的肉,悄悄的咽了口水。

周槿见状给他夹了一块。

“好辣,但好好吃。”周钰抬起脑袋,难得说话。

周槿有点尴尬,忘记弟弟还小了,辣椒忘记少放了。

双眼时刻盯着弟弟,见他吃的开心这才放下心,好在还是可以吃的。

默默的给弟弟倒了一杯水。

两人吃了差不多,父母才回来。

看到周槿回家两人很是开心。

“什么时候到家里的,也不叫你弟弟来和我说一声。”周母陈荷花语气嗔怪,脸上的笑容怎么藏也藏不住,要不是听周安说,她都不知道女儿回家了。

“回来就好。”周父周建国开口。

“爹娘吃饭了没有,快点来尝尝我新学的手艺,可好吃了。”周槿询问,心里也知道,两人去帮忙不可能没有饭吃。

两人脸色一沉。

“怎么了?”周槿问。

“大房那边太不像话了。”陈荷花不愿意多提大房的人。

“我和你娘都还没有吃饭。”周建国解释。

“刚好尝尝我的手艺。”周槿给两人添了米饭,再将锅里留的那碗装出来,放在两人面前。

陈荷花看到大碗里的肉,眼神闪了闪,微微叹了一口气。

周父拿着碗吃饭,一句话也不说。

“爹娘,你们吃,辣子鸡好好吃啊!”周钰吃着饭,不忘给两人推销。

几人吃饭饭,陈母将周槿拉进屋里询问,“你怎么回来了?”

不怪他这么问,回门当天两人都没有回门,他们被不少人嘲笑,今天突然回来不的不让她多想。

“想你们便回来呗,哪里来这么多理由。”周槿敷衍。

“那姑爷呢?”陈荷花见姑娘一个人回来,心里已经有不好的猜测了。

“娘,好好的你提他干嘛,结婚第二天他就回部队了,这半年时间一次都没有回来过。”

周槿见母亲面色不好看,开始找补,“娘嫁给他的时候,我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保家卫国是他们的责任。”

回不回家对她来说,这并不重要的,不过见老母亲担心的样子,她说不出口。

“我。”陈荷花越想越恨周奶奶,要不是她作妖,闺女不用过整日提心吊胆的日子。

以前周建国在部队,晚点记信回来,她整天提心吊胆,天天心里暗暗祈祷,希望平安归来。

只要一想到闺女也要像她以前一样,她心里不带劲。

“娘,我这次回来住一段时间,在城里啥都买不到,我想上山找点蘑菇,晒干带过去吃。”周槿转移话题。

“城里买生活用品方便,但粮食蔬菜这些反而还没有这边买的方便,明天你带小进和你一起去。”

反正周钰一个人在家也做不了什么,上工做饭,他年纪太小,做不了也不敢让他做。

“好的,明天一早我就去。”端着碗,周槿应和。

见周槿状态挺好,陈荷花心里的大石头才微微放下,不过很快又提了起来。

今天下午的事情,要是被周槿知道,还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儿女都是债。


周父周母两人早早去秋收,周槿将饭做好,放在锅里温着,两人下工回家刚好可以吃。

带着弟弟从房后走,两人边走边聊,时间过得很快,一路上捡了不少蘑菇。

从弟弟口中,她知道这半年家里发生的事情,周安将赵村花家里的破事抖落出去,赵家无脸,也怕没人愿意娶家里的姑娘,将一半的彩礼退了回来。

有了这五十块钱,周安娶了赵村花同村的姑娘刘村花。

“姐你在城里过得好嘛?”周钰担忧的看着姐姐。

“啊,我挺好的。”周槿声音干涩,见弟弟盯着,嘴角微微弯起。

“姐姐过得好,那就行,我怕姐姐像他们说的一样,被城里人欺负。”周钰挠了挠头,笑嘻嘻的。

“咕咕!”

野鸡声在头顶响起,周槿抬着脑袋往上看,只见一只肥大的野鸡在树上站着,张着嘴巴叫的欢。

捡起小石头,周槿颠了颠,瞄准角度,用力将石头一丢。

“嘭”

野鸡应声而倒,直直从树上掉落下来。

周槿伸出手,将野鸡接住。

“小钰你看野鸡,我刚才打的。”

周钰听到声音,抬起头见到野鸡的一瞬间,眼睛亮了,朝着周槿跑去。

“姐你怎么打到的,上次我和爸爸都打不到。”周钰兴奋非常,将野鸡抓在手上,颠了颠还不轻。

周槿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手里的小石头。“拿这个打的,厉害不?”

“厉害!”周钰夸赞。

将野鸡装进背篓,周槿抬起脑袋往树上看,这时候野鸡一般都会上树鸣叫。

不一会儿又找到了三只,周槿拿着小石头弹无虚发,三只鸡都被爆了头,周钰负责捡鸡。

两人一边走着,一边采摘。周槿悄咪咪将不一些野菜装进空间。

日头高挂的时候两人烤了一只野鸡,随着带来的干粮,两人坐着吃的欢。

周槿啃着鸡腿,眼睛一直在向四周瞟,看到一处地方问,“小钰你看,好像有东西哎?”

“哪里?”周钰咬下一口鸡肉,顺着姐姐的视线看去。“哪里上不去的,上次我想去爸爸带我从山顶看过。”

两人回家的时候,太阳已经下山了,在路上遇到不少村子里的熟悉面孔。

“周槿你该不会是被傅家从城里赶出来了吧?哈哈。”

“让你嫁给我三叔,他年纪大会疼人,这是多少人都求不来的福气,要我说你当初就该嫁给我三叔,城里人哪会看上乡下人。”

“要是你求我的话,我和我三叔说一声,让她将你抬进门,只不过彩礼就不给了,谁让你已经不干净了。”

赵村花叉着腰,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容,声音尖利像是做了什么大善事的看着周槿。

“啊?”

周槿看着拦着自己的女人,心里不禁产生疑惑,这人是谁没事找事吗?

“这人是谁?”周槿问周钰声音不小。

女人脸色一黑。

“姐,那是三堂哥的媳妇,赵村花。”周钰低声和姐姐解释。

“赵村花是吧?这幸福给你要不要?你直接嫁给你三叔多好,亲上加亲,还不用我们周家出一百块钱的彩礼。”

周槿背着背篓,一边挤兑赵村花,一边笑呵呵,不知道还以为她说了一个好提议。

“你,说的什么话,我怎么能嫁给我三叔,你这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赵村花气的蜡黄的脸都能看出一丝红色。

“不嫁给你三叔,那你怎么天天夸他,和你说了小半天话,也不见你提一句三哥,话里话外都是在为你三叔打抱不平,不知道的还以为那才是你男人呢?”周槿开玩笑的语气,话很难听。

“你个贱人,今天不撕了你这张烂嘴,我就不信赵。”赵村花说着朝着周见扑过来。

将周钰往一边推,直视扑过来的赵村花。赵村花指甲不短,指甲缝里藏着淤泥,双手朝她的脸上抓来。

“嘭。”

收回踢出去的脚,周槿冷眼望着倒在地上的赵村花,她用的力不大,但也将人踢倒在地。

走上前,周槿居高临下的看着倒在地上的人,嘴角弯了弯,只是笑意未达眼底。

“你知道破坏军婚的后果吗?你这人心思真歹毒,到处坏人名声,明天我要去公社告你。”

“小槿你嫂子开玩笑,你别当真了。这点小事情,我教训她就行,不用麻烦公社那边。”

周槿闻声看去,说话的是大伯娘,周安的母亲。

“哦!开玩笑啊?”

“大伯娘,忘了说了刚才我下山的时候,我刚才看到三哥和赵寡妇一起钻树林。”周槿语气认真,像是在叙述一件很普通的事情。

大伯娘面色一黑,看着周槿眼底划过一丝厌恶。

“在那边!”赵村花声音尖利,动作麻利的从地上爬起来。

“三嫂开玩笑而已,你不会当真了吧?”周槿将大伯娘的话先说了。

“你!周槿你怎么能乱编排人呢?”赵村花怒瞪。

“我们村没有寡妇啊,三嫂你是想到哪里去了,嫁到村里半年多了,怎么还没有将村里的人认全啊!”

“还是说三嫂不在意啊!”周槿视线扫过赵村花,眼里带着深意。

赵村花本就不喜欢周平,要不是一百块钱彩礼只有周家愿意拿,她不可能会嫁给周平。

这年头彩礼最多就是二十块钱就顶天,一百块钱基本就是将赵村花卖给周家了。

让周槿嫁给四十岁老鳏夫,是赵村花的三叔,早些年打死过2个媳妇,担人是有些本事的,要不然拿不出二百块钱的彩礼。

嫁周槿的建议就是赵村花提的,还说要是同意彩礼钱可以不要,那边还多拿出一百块钱,这可是大手笔。

果然这话出来,周大伯娘面色一沉,黑着脸往家里走,走的时候不忘扭头看了一眼周槿。

周槿不惧,对上大伯娘视线的时候,礼貌的笑了笑,打坏主意她不怕。

赵荷花在后面跟着,一个劲的叫娘。

“周槿你咋回来了?”说话的是邻居王大娘。

“想家了,半年没有回家了,这不想着秋收了,回来看看能不能帮上点忙。”周槿笑着解释。

"`姑爷呢?怎么不见人和你一起来。"王大娘将心中疑惑问出口。

“在部队呢?军人很忙的。”周槿继续解释。

两人随便扯了一些家常,周槿带着弟弟快速回家,实在不想和别人说她回家的原因了。

打开门,父母没回来。

去厨房,锅里的饭已经空,倒了一点水,将锅洗了,往大锅里倒进水用来脱鸡毛。

“小钰过来烧水,我出去一趟。”周槿交代一番,提着篮子往外面走。

“去哪里?”周钰拿起火柴,熟练生火。

“去自留地找点东西,我要是回来晚了,你让爹娘弄一下,你洗点菜等着就行。”她不放心弟弟,就怕他小小的自己拔鸡毛。

她要去山里挖点东西,一出村里进入树林,将篮子往空间丢。

运起内力,飞快往半山腰跑,刚才她可是看到一颗人参,看果实与植株年份应该不小,只是长在半山腰的地势陡峭。

自己爬上去,弟弟一个人在下面她不放心,要是将弟弟也带上来,爬上来太危险了。

人参长在巨石的旁边,光看着就不是那么好摘的,要不是她眼睛尖还看不见。

要上去,爬到巨石上,或者从山顶下去。

可她观察过,从上面危险系数太高,以她现在的修为干不了,用工具走下面比较靠谱。

找好位置,从空间拿出铁手,扣下扳机,一只铁爪子飞出去,抓住树干。

抓起绳子试了试,还算安全,顺着绳子往上爬。

没一会儿便爬上巨石,小心翼翼将人参挖出来,发现旁边还有几株年份小些的人参,全部被周槿装进空间。

爬上巨石,收起铁手,站在石头上,将全村收进眼底。

看着弯弯曲曲的小路,小黑点在移动,隐约还能听见村民的说话声音。

转身朝着山顶方向看去,只能看到陡峭的岩壁,杂草从缝隙中顽强生长。

有几根绳子从上面放下来,仔细看是五根,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还以为是藤蔓。

低着身子,周槿放轻脚步,仔细观察周边情况,藏在身后的手中出现一把匕首,匕首刀尖闪过一道寒芒。

幸好旁边杂草多,周槿躲在草后,也算隐蔽。

刚向前推进五米,果然看到一个山洞,一个男人手里拿着东西,偷偷摸摸往洞口看去。

目测距离那边不过十五米的距离。

这边大伯娘一进门,黑着一张脸,像是被人欠几百块钱一般。

“娘你这是怎么了?”周安端着水在门口洗脸,见老娘黑着脸回家,顺便一问。

“是周槿,她惹娘生气了。”赵村花低着脑袋,细声细气的。

周安不说话,将盆里的水倒了出去,懒得搭赵村花的话,这娘们她是一句话都不信,也就三哥拿他当个宝。

周奶奶年纪大了,五点就下工回来做饭了吗,见状问,“周槿回来了?”

“奶周槿昨天就回来了,我看到她提着一个大箱子回来的,还以为她被傅家赶出来了,今天问了才知道我误会了,那一箱子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呢?”赵村花后面一句话说的声音小了很多,但周奶奶听见了。

浑浊的双眼沉了沉,一个念头在她的脑海里想成。

“回来就好,明天我去看看,也不知道来这边看看我们老两口。”周奶奶装了一大碗的玉米粥递给周老头。


“唰”

抬起头,周槿见一个黑影从上顺着绳子滑下来。

落地瞬间靠着山壁,视线时刻防备四周。

“谁?是谁在那边,给我滚出来。”

“嘿嘿,还是被你发现了,不好意思,我还以为我藏得很好呢?”

顺着声音看去,原来是一个男人从周槿前面的草丛中爬了出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草丛男率先发问。

吊绳男:“我是跟着目标人物过来的。”

草丛男手指向洞口,“我和大哥在这里盯着,你去带人,我们将人引去侯峰岩。”

吊绳男点头,顺着绳子原路返回。

周槿这个时候真是怨恨自己耳力太好,将两人的对话声全部听去,一时不知道是继续看好还是离开的好。

要是现在离开保不齐被人发现,要是等他们全部走完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

草丛男刚才躲在前面,她都没有发现,要是不小心他们发现了,她都不敢去想。

会面临什么结果。

一个人的时候她不怕,可她现在已经有了家人,他不愿意再去沾染那些东西。

天已经开始暗了,家里该着急了。

老天不知道是不是听到她的祈求。

丢下来的两人看了一眼时间,偷偷摸摸的往洞口那边挪去。

三分钟后,两人从洞口跑出来,麻溜爬上绳子,抓着绳子往上爬。

晚五十秒,三个人穿着农民的衣服,手里拿着家伙事。三人飞快顺着绳子往上爬,速度比刚才的几人还快。

周槿本想回去,可看着黑漆漆中冒着火光的洞口,生出好奇。

将匕首收进空间,换上一把消音手枪,快步往洞口走去。

站在门口,往里面看去,内里空间不大,摆放着几张草席被点燃了。

一踏进去,周槿看出一点门道。

洞口旁边还有一个洞口,不进来发现不了,本被人用东西挡住,可那几人出来的着急,没有来得及将地图放下来。

看了看外面,确定没有人进来,周槿顺着洞口往里面爬,两米的距离,里面摆放着六个箱子。

将箱子撬开,三个箱子里面装着武器,另三个箱则是黄金,周槿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黄金,比武器来的冲击大。

纠结一番后,她将里面的东西全部收走,只留下箱子外表看不出有人动过的痕迹。

在她看来都不是好人,要是国家的人肯定会穿军装,不可能会穿一身黑,心里担心是特务这类的。

她这算是做好事了。

要是当做看不见,还不知道会让多少同胞受害。

离开时,周槿看见地图上G省被画了一个圈圈,但也没有放在心上。

找到一块石头,看着有些松动,将石头推下去,顺着石头留下的痕迹离开,还不忘遮掩行踪。

确保不会被人发现后,运起内力飞快往家里赶,一路上只见一个黑影飞快朝着村里跑。

所幸运气好,一路上并没有遇到什么人,刚到家里就看到父母在拔鸡毛。

调整呼吸,周槿笑嘻嘻,“爹娘我厉害吧,一下子就打到这么多野鸡。”

“野鸡你和小钰在山里吃就行,味道传出去难免惹人红眼。”见周槿没有意识,陈荷花提醒。

“昨天你回来做点肉,都以为是你从夫家拿回来的,眼红也不会说什么,这鸡一只我们吃,另外两只腌着,你回去带着。”

周槿听懂了。

她打的是野味,这年头什么都讲究公家的,平时摘点野菜这类的,没人眼红,可换成肉难免有人动歪心思。

将野鸡干净,陈荷花将两只鸡用盐腌制做腊鸡,另一只处理好,用荷叶包着,用黄泥在外面裹了一层,就往土灶里放。

“姐姐这样做的好吃吗?”周钰舔舔嘴唇,小声问。

周槿摸了摸弟弟的脑袋,“好吃的,肉怎么做都好吃的。”不行她还有辣椒面,这可是她的存货。

将小碗米往锅里倒,一边搅合生怕它粘锅,陈荷花见闺女在背篓里翻找,也懒得管。

“娘,今天遇到三堂嫂了。”想了想周槿还是和老娘说了,要是哪天被人怼了,娘都没有反应过来就尴尬了。

“臭嘴婆娘能说什么好话,要不是躲着我,老娘非打她一顿不可。”陈荷花往锅里撒了一点点盐。

“娘我饿了,粥好了没。”将小的人参拿在手上,周槿去锅边。

“这是人参?哪里来的?”陈荷花问。

“今天在山上挖的,还有两根在背篓里。”周槿没想到便宜娘还是一个识货的,居然认识这东西。

记忆里,娘是下乡的知青,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你来弄,我看看你挖坏了没有。”陈荷花将锅铲放下,自己在背篓里翻找认识的药材。

见娘难得兴奋,周槿将大点的人参给娘,自己洗手去盛粥。

周钰则一直在土灶前面,双眼亮晶晶的盯着土灶内看。

瞟见这一幕,周槿一时有些心酸,这年头生活真的很艰苦,吃的没有,用的没有,每个人身上却有使不完的干劲。

终于鸡肉好了,粥温温的刚好入口,周父不知道去哪里摘来一把野菜,放到水里烫烫,拌着吃。

吃完饭后,一家人坐在院子里吹风。

“爹娘,明天我去县城看看,将人参卖了,你们拿着钱把我们家欠的钱还了吧!”周槿斟酌着开了口。

本来是不想说的吗,一家人有肉都不敢吃,肯定是因为欠人家钱,可要是能彩礼钱还,爹娘一定不同意。

秋收哪家不把过年腌制的腊肉拿出来吃,就怕这段时间撑不过,耽误秋收。

也只有她家贫穷的秋收都拿不出一点肉来吃,家里那点腊肉早就被拿去还钱了。

“我自己还,欠不了多少,过年分钱就能还上。”开口的是一直不怎么说话的周父。

懒得听老爹的话,周槿翻了白眼,“欠多少?弟弟年纪也不小了,学也没有上过,人参是在山上挖的有我弟一份。”

今年本就准备让弟弟上学,要不是因为她嫁人,父母怕她受委屈,愣是借钱给她打了陪嫁。

那些东西放在城里都算是大手笔的,虽说当初嫁人的是原主。

可现在她占着原主的身子,她做不到在自己有能力的情况下,让一家人日子过的紧巴巴的。

见爹还想说话,周槿继续开口,"早知道这样,当初名声坏就名声坏,我就不该嫁给傅西。"

“你。”周父眼睛一瞪,只觉得嘴里格外的干涩。

“行了,天气不早了,都去睡觉。”陈荷花推着周父去房间。

“她以前不这样,才半年怎么变成这样。”周父声音透出门缝传出来。


在原主的记忆里,她的家人很爱她,可爱的只是原主,而不是她这个占了人家身体的小偷。

她错了,错的很离谱。

选择回娘家本想着打个时间差,原主半年没回家有改变,家人不会往其他方向想。

没想到回家第二天就翻车了。

周槿垂着眸,在想借口,怎么解释她的改变,一时间她不知道开口。

突然,门吱呀一声,一个身影从房间冲出来。

周槿来不及反应,本是想转身去看的。

只感到身体一紧,原来被陈荷花抱住了,渐渐的背后有些湿润。

她哭了。

“小槿你这半年过得好不好,一直都不给家里传消息,你都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

“担心你吃不好,担心你住不惯,担心你被人欺负,我和你爹好多次都想去看你,可是我们没有地址。”

说来可笑,结婚到现在,他们一家一次都没有去过傅家。

很多次都担心她们是被人骗了,夜里她还会想,这一切会不会都是一场巨大的骗局。

为的就是,骗她的闺女,打着嫁人的口号,将人卖了。

后面要不是周父找打电话给队友,只要确实有这么个人,她都要去报警了。

陈荷花声音哽咽,最后靠着女儿单薄的肩膀终流下眼泪。

默了默周槿伸出手拍了拍母亲的背,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原来是个不会安慰人。

直到她哭累睡着,周槿将人公主抱起,往她的房里送去。

看着陈荷花的睡颜,周槿没有睡意。

简单洗漱,爬上房顶,耳边是风呼呼的吹声。

今天做了不少事情,可她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抬头的时候,瞟见半山腰有火光闪过,想着那群坏蛋找不到东西,心情好了一些。

而被她提起的倒霉蛋们,心情就没有这么好了。

“老大,有活口跑了。”要是周槿在肯定认识这是草丛男。

“抓到多少人,将人清点一下,全部带走。”老大揉了揉眉心,没想到有人跑了,还将里面的军火全部带走。

顿了顿,老大似是想到什么,指着地图说,“将它也带走,走的时候把里面清理一下,别让人发现。”

草丛男点头,将地图拆下来,看了一眼山洞口,目光闪了闪。

第二天五点,周槿背着药材就往县城跑,到达县城不到六点,找了找终于在一个巷口内找到黑市。

一进去她就问守门的大哥,人参那里有人收,很快便被人带到一个小院子内。

“你先等等,顾爷很快就来。”守门大哥笑呵呵离开。

顾爷?

十分钟不到,一个二十出头的男人从房间里推开门,表情严肃,“是你要卖人参?”

“顾爷好,是我想卖人参。”说着从篮子内拿出最小的一根人参。

“我看看。”顾爷伸出手,接过人参,仔细看了看。不久得出结果,“五十年份的。”

周槿点头现在人参到底值多少钱,她心里没有底,只是装乖,价格合适他就卖,不合适那就去药材收购站问问。

“前几天有人来这边问有没有人参卖,因着急要价格出的很高,三百块钱这人参我要了。”顾爷似笑非笑的盯着周槿。

“顾爷大方,麻烦给我换成二百五十块钱,五十斤粮食大米,剩下的全部换成工业票。”周槿笑嘻嘻提了建议。

顾爷点头,吩咐手底下的人去办,自己则拿着人参回了屋子。

看着人走远,周槿也不在乎,想黑掉她的人参,她也不怕,昨天的那些东西,拿出来吓吓人也可以。

没一会儿,守门大哥拿着东西就来了,脸上表情还是笑呵呵的。

接过东西,周槿道谢,挎着院墙背着大米转身离开,背向院子往山上跑,待没人将粮食往空间一放。

拿掉给面巾,换了一张面巾,又从另一边进了黑市。

黑市挺热闹,行人做着伪装,买了一些佐料,这东西做饭好吃。

打听了一番物价,发现人参没卖亏了,这个顾爷是个靠谱的人。

想着买了一只老母鸡,花了三块钱五斤重的鸡。

刚出黑市,迎面走来一个高大的男人,着急赶路将周槿撞个踉跄。

“对不起!”

男人留下三个字,匆匆离开。

“要不是听你声音好听,我才不会这么容易放过你。”周槿听到男人的声音后,将骂人的话堵在嘴里。

刚才她还闻到一股清冽的味道,还挺好闻的,要不是原主结婚了,她都想追上去要个联系方式了。

“嘿嘿。”她笑的有些猥琐。

走出巷子已经中午,简单吃了一碗面条,周槿不禁感叹生意好是有原因的,过几年她也可以做点吃食拿去卖。

多赚钱就去买房子,以后做个包租婆挺好,再找十个八个小白脸。

另一边,傅西一进院子,直接推开房屋门,朝着里间走。“买到人参了吗?”

“买到了,正准备给你送过去呢?”顾爷笑嘻嘻的,双手奉上。

傅西接过人参,留下三百块钱,转身跑出院子。

顾爷将钱装进包里,嘴上笑容未减半分,只招手唤来手下,去买几只老母鸡。

一出黑市,傅西坐上车,将人参往医院送。

周槿透过窗户看清,外面一辆吉普车驶过,心里不禁疑惑,这地方居然还会有汽车经过,真是稀奇。

坐上回村的牛车。

有大娘问;“周槿这次回家待几天啊?”

“不知道,待到我娘她烦我,撵我走为止。”见大娘不相信,周槿也懒得解释,说实话都没有人信。

“哟,这是嫁去省城,看不起我们了,说话都不搭理了。”女人穿的普通,脑袋高高抬起,像是高人一等。

“谁家狗跑出来了?当心被二流子拉去,做成狗肉汤。”这人是她家前面的邻居,以前和她家关系还不错,后面那事情后,就不说话了。

“小贱皮子,你说谁呢?老娘替你爹妈教训你,免得嫁到别人家被人嫌弃。”

大牛妈不顾牛车已经在行走和旁边人的阻拦,为了给周槿一个教训,站起来颠簸一下后,朝着人扑上去。


一道风从后袭来,周槿下意识往一边闪,伸出右手抓住女人的手腕,将人往下带。

伸出另一只手掐住女人的脖子,眼里闪过狠厉,“你想杀人,刘伯麻烦掉个头我们去一趟警察局。”

事情发生的太快,车上几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事情已经完了,几人都惊叹周槿的反应与本领。

谁要有这能力,也不怕被人欺负。

“小贱人给我放开。”女人直直扑在牛车车板上,由于脖子被掐住,脑袋不舒服的靠在车板上。

“杀人凶手?我可不敢放,要是再来一次,我可不敢保证我还能将你制住。”说着视线瞟过几人。

“要是掉下去,不死也要脱层皮,要是年纪轻轻的毁容,男人和我离婚怎么办?”周槿见有人眼里闪过不以为意,将后果摊在面上。

“就是,大牛妈你这事做的不地道,还不快点求求情,要是真将你送进警察局,你家几个小的就没有妈了。”

“就是就是,要是你家男人再找一个,你可不呕死。”

“他敢!”大牛妈反驳。

“你都在里面了,哪能管到外面的事情”,周槿笑嘻嘻道,掐着手腕的力慢慢加重。

“周槿大家都是亲戚,你放开行不行,我会道歉。”大牛娘面露痛苦。

“要不我将你推下去,说一句对不起,你看行不行。”周槿挑眉,没有十块钱这事情不可能结束。

“你要怎么样?”大牛娘可算是看明白了,这小丫头半年不见,面皮厚了。

“十块钱,要不然送你进局子。”周槿不以为然的开口。

“这也太多了吧?”一个大娘看不下去,忍不住开口。

“一条命还不值十块钱?”周槿反问。

“你不是没事吗?”

“那你的意思,我给你全家下药,只要你们没事,那我是不是没做错,反正你们没有死。”周槿双眼直勾勾的盯着说话的女人。

“你。”女人被气急。

“刚才要不是我反应快,过两天你们就能去我家吃席了,大牛娘可就要吃花生米了。我这是挽回三个家庭,两条命啊!”

“你说我要十块钱是不是不多,两条命平均下来一条命才五块钱,比一只鸡都便宜了,你居然嫌多。”

周槿眼神谴责的看着刚才帮忙说话的女人,一副你这人不行的样子。

几人顺着周槿的思路走,一时间竟然觉得十块钱也不是很多的样子,咬咬牙也能拿的出来。

最后这件事情,以周槿从几个大娘的手里拿到十块钱结束。

那是因为大牛娘身上没有这么多钱,几个大娘凑了凑。

一到家,只看到弟弟在家里。

“小进,过来看姐姐给你带了什么?”周槿手里提着东西,一看买了不少东西。

“大白兔!”周钰双眼亮晶晶的。

“对!拿去吃,姐姐给你做好吃的。”把人哄到一边。

考虑到昨天陈荷花的话,最后还是背着背篓带着弟弟往山上走。

当然不是昨天那座山,换成靠村子西边这座山,这边山脚下住着下放的人。

她没有心思去和他们打好关系,一是没必要,二是不感兴趣。

都是千年老狐狸。

带着弟弟,一路上没遇到人,两人很顺利的往里走。

她记得山上有个小水潭,可以到那里熬点鸡汤,带回去味道不会太大。

这天气吃点凉的也没啥问题,大不了简单热热就行。

一路上周钰没喊一句累,只是乖乖的跟着。

“累不?”周槿给周钰擦汗,人不知在他的小脸上捏了一把,谁让着小脸软乎乎的。

可惜太瘦,没有一点肉。

“不累。”周钰笑着让姐姐擦汗,伸出手也要给姐姐擦汗。

给小孩丢了一颗糖果,还是以前买的,水果爆珠夹心糖。

一个小时,两人终于赶到。

简单架起一个土灶,烧火热水,烫鸡毛。处理好后,将鸡切块放入土罐内,放进红枣人参,盖好。

半个小时不到,一股香味冒出,周槿嗅了嗅,就知道这鸡汤能喝,揭开盖子将浮沫撇掉。

看着鸡肉翻滚,撒上一点盐。

见弟弟吞口水,周槿拿出碗,清洗干净,等汤好了,给弟弟舀了一碗还有一只大鸡腿。

“放放再喝,现在太烫了。”将碗放在一边,对着眼巴巴的弟弟解释。

周钰点点头,眼巴巴的盯着鸡汤,生怕它自己张腿跑了。

见弟弟这样子,她不禁有些心疼,小小年纪,没吃过什么好东西,得到一碗鸡汤像是什么珍宝一般。

"日子会好的,肉也会吃上。"周槿仰着脑袋,乌云很快就能散开,露出太阳的,这一天即将到来。

不会让人等很久的。

让弟弟在这里守着,周槿一人在周边寻找,希望能找到一些草药这类的,很多以后找不到的植物,这年头还真不少。

没一会儿,就找到好几株草药,虽然不值钱,但却是治疗伤口的好药材。

对于简单的伤口,捣碎直接敷在伤口上,能起到止血消肿的作用。

将草药往空间放,只留几根在背篓里做做样子。

眼角瞥见两个小黑影,两只手同时一抓。揪住兔子的耳朵,幸亏她手快,要不然肯定跑了。

兔子刚好一公一母,拿回家养着也不错,兔子繁殖能力强,三个月就能长成,偶尔给家里人尝尝荤腥。

平时打点草喂它就行,也不用太麻烦,还能吃肉。

小说中好多人都选择养殖兔子,想来是不会错的,只要藏好点,也不会有人发现。

这两年放松多了,再也没有将人带着往台上批斗,大环境已经在开始改变了。

“姐姐?你在哪里!”

不远处周钰的声音传来,声音急促带着丝丝慌张。

听到声音,周槿眉头一皱,刚才她可是将周边都巡了一遍,确定安全这才往稍远处走的。

难道是遇到什么危险?

动物还是人?

难道是昨天那群人?

两座山距离不远,但要是走过来也要花不少时间。还是说一直都在跟着他们,只是她没有发现。

越想越着急,周槿撇下东西,朝着周钰所在地狂奔,只要快点弟弟就不会遇到危险。

跑着武器从空间内拿出来,要是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只能动用了。

八百米的距离,不过三十秒便到,视线一扫,弟弟已经不在水边。

寻着声音,发现弟弟不知何时弟弟已经朝着上山方向走了三百米的距离。

见人好好的站在树下,外表看着完好无损,只是头发有些乱。

周槿站着不说话,真想上前将人打一顿,怎么就不听话呢?

“姐姐?里面有个人?好多血。”周钰见姐姐生气,还是壮胆开口。

“我叫你过来的?”周槿上前走了几步,微蹲视线与弟弟齐平,“你要是遇到危险,我们一家人该怎么办?”

要是他出了什么意外,她不知道要怎么和父母交代,她要怎么办?

“呜呜。”周钰在姐姐的低气压下,哭了上前拉姐姐,见姐姐不理自己,只能巴巴凑上去。

周槿视线放在小山洞口,为啥叫小山洞,是因为这山洞真的很小。

被草丛遮挡,要不是有人提醒,压根就不可能注意到这里有个山洞。

“人在里面?你怎么发现的?”周槿扒开草丛,隐隐约约能看到里面有个人。

拿出一根木材,点燃一头往里面伸,微弱的火光将里面全部照亮,山洞不小,三五人站在里面都还宽敞。

钻进去,只看到一堆干草,以及躺在地上的男人。

男人穿着一身军装,趴在干草上,看不清脸。

一进来她听到微弱的声音,从空间拿出一只手电筒。

“水!”

上前将人翻开,这一看才发现男人身上中了枪,嘴皮干燥起了皮,面色苍白,也不知道倒在这里多久了。

“醒醒!”在男人脸上拍了拍,还是不见反,看了一眼洞口,确定外面看不见里面。

拿出一瓶水,往男人嘴里到了一点,男人张开嘴,慢慢的喝着水。

不知道是不是喝够了,男人缓缓睁开眼,漂亮的桃花眼睁开,竟然有几分战损美。

“周槿?你怎么在这里?”


“啊?”周槿刚想询问,男人又闭上眼睛,不知道还以为是被她吓晕了。

对着外面喊了一声,听到应声。

这才将人抱起,往洞口走,遇到低矮的洞口,只能将男人推出去,好在动作小,没有造成二次伤害。

视线瞥见张大嘴的周钰,示意他不要说话,抱着人就往鸡汤处去。

将男人放在地上,叮嘱周钰看着,她拿出匕首,烧的通红,简单消毒。解开男人的上衣,伤口还在流血,能看到一个洞口。

将伤口微微割开,凭空拿出一把小镊子,将子弹夹出来,用针线把伤口缝好。

在伤口处敷上刚才采的伤药,将男人白色的衬衫割出一条绷带,用酒精浸湿,在男人伤口处绑好。

“姐姐,军人叔叔好了吗?”周钰站在不远处,背对着两人。

“好了,小进给叔叔倒点鸡汤过来,喝了鸡汤就好了。”里面有人参,食补伤口好得快。

给男人喂了消炎药,周槿瘫坐在地上,结果不是她能控制的,只能祈祷男人没事。

没一会儿,周钰双手捧着一碗鸡汤走过来,“姐姐,要怎么给叔叔喂下?”

周槿接过鸡汤,试了试温度正好,就给男人灌了下去,男人不知道是不是太饿了,竟然全部将鸡汤喝了下去。

推了推人,也不见她有醒来的情况,无法,最后只能将男人放在一边,她在周边采药材,周钰守着人。

直到天微微黑了下来,她背后背着背篓,前面抱着人,身后跟着周钰三人往家里走。

绕路走,没有遇到一个人,将人放在弟弟的床上,周槿见父母没有回家,先去做饭。

简单的熬了一个粥,煮了一点青菜,从背篓里拿出瓦罐,里面是人参鸡汤。

好在瓦罐装,打开汤还是温热的。

将饭菜端在桌上,没一会儿周父周母便推开门,一进家门便闻到香味,连忙将门关紧。

“做了什么好吃的?”陈荷花嗅了嗅,还有水煮野菜的味道,伴随着是大米的香味。

“娘!”

周钰见人没有醒,连忙推开门,跑到院子内,抱着陈母就不放手。

陈荷花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咋了,想娘了?”

“想,娘今天我和姐姐在山上救了一个人,一个军人叔叔。”

“啥?”正在洗脸的周父,脸也不洗了,衣袖随意擦干,往房间走。

陈荷花连忙跟去,这随便救人的事情,已经发生不少事情,要是被别人知道了,她闺女将陌生男人带回来,指不定怎么编排她。

越想越着急,进到屋子,看到躺在床上的人,两人都沉默了,这人和他们家缘分可不浅。

第二次了吧?

见周钰进来,周父面色严肃,“和爹说说你们在哪里捡到的。”

“西边坡的半山腰,我在喝鸡汤,看到一这个叔叔捂着伤口,往洞里钻,我怕他死在我的秘密基地,就叫我姐一起去看看。”说着挺了挺小胸膛,神色有几分得意。

“下次遇到这种事情,一定要和大人说,下山告诉大人,一个人要是遇到坏人,你有想过后果吗?”周父咬着牙说。

作为退伍军人,他说这话很不应该,可要是遇到坏人,他的孩子面临危险,他宁愿孩子冷漠一些,不直面危险。

他不敢保证每次遇到的都是好人,要是遇到坏人了,后果他不敢想。

“爹娘吃饭了。”

把饭端出来放在桌子上,朝着屋子里喊,忙了一天不知道饿。

见父母是从小瑜的屋子里出来,心里有数,吃饭时候,几人默契的没有说话。

至于周钰完全是因为吃的太过投入,这两天吃的饭比往年过年吃的还好。心里不禁生出小小的期望,要是以后天天都能吃的这么好就好了。

吃的差不多,周父放下碗筷,“打算怎么处理?”

“等他好了,给点药费,就走呗?”周槿不以为然,要是不给点钱想直接走那就太没有良心了吧?

“怎么能要人钱?小槿,你爹的意思是要不要通知一下亲家那边。”陈荷花替周父解释,同时心里生出疑惑。

这才半年不见,就将人忘了?

“通知他们干嘛,我不过救个人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还要通知那边,周槿疑惑看着两人。

眼里明晃晃写着,你们没事吧!

周父刚想说点什么,被陈荷花瞪了回去,示意他不要多嘴。

将人吃完了,周槿端着碗去洗,明天去换一下周母,让她休息一下。

想好就朝着屋子里喊,“娘明天我去上工,你在家里照顾家里。”

“好!”陈荷花没有反驳,家里还有衣服没有洗,这两天脏衣服都没有时间洗。

女儿上工也是一把好手,让她代替一天,她也放心。

周钰吃完饭就一直守着军人,主要是没啥玩的,姐姐给的小人书,他基本都看完了,无聊就做来盯着人。

这人他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就是一时间想不起来而已。

打了盆水,周槿进房间便看到坐在床边的人,见他无聊,从包里拿出小人书,递给他。

“谢谢姐姐。”周钰笑嘻嘻接过,迫不及待直接打开。

“点根蜡烛看,煤油灯伤眼睛,我房间桌子上有,今天刚买的。”周槿扭干帕子,给床上的军人擦脸,她脑海里是下午男人说的话。

这男人居然是认识,周父周母的反应,她没有忽视,将原主记忆里的人和名字对了对,还是对不上。

只要遇到人,原主有关记忆就会跳出来,这男人难道原主真的不认识?

还是这男人单方面认识原主,或者是没有见过的亲戚?

将男人脸上脏污擦干净,发现这男人真白,比她还白,要知道这半年原主基本没上过工,很少晒太阳。

皮肤养白了不少,可和男人比起来,她还是黑吗,这男人五官端正,放在后世当个明星都是够格的。

简单擦洗后,周钰懒得管,最后是周钰去和周父周母水,睡前叮嘱周槿关注一下躺在床上的人。

半夜三点,周槿披上外套,推开门瞟了一眼大满月,便朝着西屋走。

“水!”声音沙哑难听,像破风箱呼呼的。

去厨房倒了一碗温水,给男人灌了下去,紧皱的眉头这才放平。

男人满头大汗,嘴里低喃,“快跑!跑啊!”

双手紧握,有几分狼狈。

端着盆出去,打好水,先给男人擦了脸和手,摸到男人身体的时候,男人烫的像个快要爆发的火山。

暗道不好,连忙喂了退烧药,半个小时后喂了两颗消炎药,查看男人伤口,幸好没有发炎,给伤口换了药。

确定男人退了烧,才回房间睡觉。

要是男人死了,多晦气,尸体还不好处理,要是被别人看见,十张嘴也说不清了。

第二天周槿睡过头,父母已经上工,无法只能在家照顾家里,先是给鸡鸭这些喂了点菜。

给周钰煮了一碗面条,又切了一点腊肉,给两人做了一个豆角炒腊肉,再炒一个酸辣土豆丝,蒸上米饭。

准备好午饭,拿出小瓦罐给病人熬粥,考虑到病人身体状况,粥熬得很久,煮的稀烂,方便病人消化。

“周槿?”


“来了!”周槿以为幻听,在家里叫她大名的还真没有,突然叫这么一声,一时间也不敢答应。

原来是病人醒了,推开门,男人居然坐了起来,面色通红,带着几分羞赧。

“你醒了,叫我干嘛?”周槿端着砂锅,将锅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我想上厕所,”病人支支吾吾的开口,从他的脸上居然看到几分害羞。

“那你去啊!”她又没有拦着。

“请你帮忙扶我一下,我起不来。”支支吾吾的,男人终于将话说完了。

见他耳朵通红,心里暗道这年代纯情男人真不少。

“好。”周槿伸出手,提溜男人的手臂,一用力男人便站了起来,只是因为太过虚弱,踉跄一下。

“谢谢!又麻烦你了。”男人开口,经过一晚上,男人声音好听了许多。

“多大点事情,不用谢。”手槿扶起男人一边手臂,以防他不小心直接摔到在地上,要是有个好歹,她别好处没有拿到。

“你过得还好吗?这半年。”男人看着周槿的手,缓缓往前走。

窝草!

这难道是原主的前男友,白月光?

还是说是原主的相好的,不对啊?原主记忆里怎么没有,还是说原主不愿意让她看。

心底的秘密,不足为外人道。

几秒,周槿将两人的关系猜测的七七八八,心里更加坚信,这男人和原主关系不一般。

尴尬的周槿摸了摸耳尖,“过得挺好,比一般人过得好多了。”

那不是嘛!

虽然便宜丈夫的妹妹烦人了一些,其他人对她也没有故意刁难这类的,顿顿吃大米饭,时不时还能吃一顿肉。

挺好的,没毛病!

“是我对不起你,要是我早点。”男人愧疚看着周槿。

“我很好,你不要多想,提以前干嘛,珍惜当下就行。”周槿连忙打断,要是听到其他不该听到的就不好了。

要是来一句,早知道我不该拒绝你,或者早知道我应该告白的。

你让她一个没有记忆的人怎么回答。

两人是什么关系都还不知道,想都不敢想,要是被人抓起批斗,乱搞男女关系就糟了。

她目前还不想打破着安逸的日子。

“好。”男人任由着周槿扶着,快到厕所吗,周槿叫来周钰帮忙。

看着两人的背影,周槿有点想笑,小小的周钰刚有人家肚子高,扶着人的时候,怎么看怎么别扭。

“噗呲!”周槿忍不住笑了,实在实在这画面太搞笑了。

两人回来了,周槿打水让周钰帮忙洗脸,他要去山上一趟。

认识的,把周钰放在家里,不会有危险。

背着背篓刚出门,发现有个老人在门口转悠,见到周槿,明显被吓了一跳的样子。

“老人家,你找谁?”周槿将门锁上。

“周槿你这是什么意思?”老人面色一变,苍老的面上带着几分严肃与不悦。

“我怎么了?”双手一摊,她实在是没有理解这老太太的操作。

“我看你是翅膀硬了,才嫁出去半年,连奶奶都不认了,以后怎么指望你提携家里人。”

“你一个人在城里吃香的喝辣的,我们一家人在乡下受苦,你个白眼狼。”周奶奶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指,指着周槿眼里狠厉一闪而过。

“不会啊!良心那玩意我们一家有过吗?”背着背篓往前走了几步,和老人保持五米的距离。

“再说了,周家除了我爹娘弟弟,你们过得越难我越开心。”

“和我谈良心,真是可笑,为了几个孙子,将孙女像卖牲口一样卖出去,也不管他们过得好不好,只知道拿钱彩礼。”

“哎?你这么对你孙女,当心动不了的时候,你孙子将你丢进山里喂狼。”

她现在就敢打包票,她要是动不了,没有价值的时候,她的孙子哪个会照顾她。

“你你,混账。”周奶奶气的全身发抖,看周槿像杀父仇人,恨不得生啖其肉,将她拆了。

“劝你别惹我,惹毛了,我就去你大孙子厂里闹,让他丢了工作,你看你大儿媳和孙媳妇会怎么对你。”

“你敢,你敢你个白眼狼,当初生你的时候,就该掐死你。”周奶奶咬牙切齿,手指颤抖。

“没意思。”见她这个样子,周槿也怕将人气病了,到时候赖上他们一家就糟了。

当初分家那可是说了,她不给爹娘分东西,以后她就是死了也不要爹娘管分毫,只是死的时候来尽孝磕个头就行。

要是在他家门口气病了,以他们一家不要脸的性子,不敢想不敢想。

背着背篓,就往后山小路走,留下周奶娘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闪身躲在石头后面,确定周奶奶离开,周槿才往山上走。

五六十岁的人了,别人家可怜家里孩子,都一起上工,家里有孩子都是在家里照顾孩子。

因着大孙子在城里上班,是个临时工,自以为是半个城里人,看不起这看不起那的,没少惹人嫌。

想着现在时间还早,上山一趟,打些猎物,中午再去上工。

森林外圈她不愿耽搁时间,这两天在外面遇到野鸡和兔子的机会少之又少,想来动物全部往里面跑了。

果然刚往里走几百米的距离,她就看到不少兔子和野鸡,拿起石头挨个击破,一共五只野兔子和六只野鸡。

全部收进空间,她看到地上有一群脚印,看新鲜程度,是刚留下的,拉的排泄物冒着热气。

这群野猪刚离开不久,周槿拿出麻醉枪,顺着小路走了五百米的距离。

看到一群野猪,十多只的样子,有大有小,有的在吃草有的则在撞树磨牙。

将野猪全部扫了一遍,一只野猪距离野猪群最远,爬上树。

架起麻醉枪,瞄准。

“嘭。”

野猪叫了一声,朝着一边跑去。

视线死死锁定野猪,生怕它跑回野猪群,幸好野猪只是冲向旁边的树。

一个劲在树杆上蹭,没几秒麻醉针便被蹭掉了,野猪叫了两声,便倒在地上。

其余野猪人听到叫声,只是看了一眼.

找好位置,周槿绕了一圈,来到野猪旁,拿起绳子将野猪绑好,收进空间。

见没有别人,周槿拿出背篓,砍几根木材,遇到野菜蘑菇这类的,就往背篓里面放。

刚下山,周槿便见一个身影,偷偷摸摸的往大门门缝里看。


“嘿!你在干嘛?”

那是今早看到的周奶奶,趴在门缝往院子里东张西看。

站在五十米外,周槿这一声大喊,吓得周奶奶一个激灵,连忙顺着小路往下跑。

刚走到门口,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周钰歪着脑袋往外面看。

“咦?姐怎么是你。”周钰刚才注意到有人在门口偷偷摸摸的,害怕是人贩子,他将门从里面挂了锁。

“是奶,下山时我看见了,我喊了一声她就跑了。”周槿推开门,将背篓放在院子内。

“对了,背篓里有我摘的八月炸,好几个,都是开的。”周槿说完,就往厨房去。

下午她要去上工,将米下锅,这米是糙米,精细米她不敢天天做,看着在院子吃八月炸吃的正开心的弟弟。

她又往锅里加了一碗精细米,就是普通的米,蒸好米饭,她将米汤盛进汤盆。

吃饭的时候,可以当水喝,要是将这米汤倒了,她娘非弄死她不可。

“姐,这个最大,给你吃。”周钰拿着一个巴掌大的八月炸,就往周槿面前递。

周槿摇头表示自己不吃,简单炒了一盘小青菜,外加一盘土豆丝。

再从背篓里拿出刚才炖好的鸡汤,里面当了人参,既可以照顾病人,也能为家里几个补补身体。

“姐你又炖鸡汤?”周钰这几天已经吃好,小脸红扑扑的。这天天吃鸡汤,他很担心,怕家里没有钱。

“别担心,姐炖了你就吃,管那么多干嘛!”拍了拍弟弟的脑瓜子。

舀了两碗鸡汤,一碗放在桌子上,一碗递给弟弟,“先把这碗送去房里给军人叔叔,你的我放在桌子上,送完就可过来喝鸡汤了。”

周钰点点头,端着碗就房间里走。

推开门,“叔叔,姐姐让我给你送鸡汤。”

傅西接过汤,嘴角勾了勾,“小钰喝了没有?”

“我的在外面一会儿喝,姐姐让我先给你送来,这是补身体的。”周钰仰着脑袋看傅西,没办法他的身高对周钰来说,实在是太高了。

傅西从兜里拿出七八张大团结和几张工业票,伸手递给周钰,“把这个给你姐姐送去,就说是我的生活费。”

周钰不动。

傅西把钱塞进周钰的包里,见他反抗,傅西板着脸,“你不要你姐姐会生气!”

短短一天的相处,他能看出来,两人关系很好。结婚的当天,别人都笑呵呵的在前面忙活,说着好听的话。

只有着小舅子,一个人躲在山脚下哭,舍不得姐姐,还说要和姐姐一起走。

等申请报告下来了,可以带着小舅子一起走,就怕岳父岳母不同意,要是同意就可以和他们一起过去。

“那你快点喝,我要去问姐姐,要是姐姐不要,我再给你还回来。”周钰有些气呼呼的,他想起来了,他就是和自己抢姐姐的人。

要不是,要不是怕姐姐在婆家被欺负,他一定要将他狠狠地打一顿。

等傅西喝完鸡汤,这才端着空碗往厨房跑。

“姐?军人叔叔,让我把生活费给你。”周钰将钱拿出来,小手拽着还有些费劲,好在没有一张掉的。

接过钱票,周槿有些意外,这人还挺上道的,数了数七十多块钱,好几张全国粮票还有两张工业票。

算了算鸡肉的价格,主要是人参贵,她将钱全部收了起来。

这种人家,你不要他们的钱,他们还以为你别有所图,不如大大方方将钱收了。

他们得到帮助,她得到实惠,这是双赢的选择,她现在暂时也没有求人的事情。

他不敢说这辈子都不会求人办事,真有需要求人办事的时候,那时候再说就是了。

“他给的东西,便宜的我们可以要,要是太贵重,我们可不能拿。”周槿叮嘱周钰,要是别人起了什么坏心思的话,弟弟年纪小容易被人骗。

“好我都听姐姐的。”周槿也算欣慰,弟弟听话懂事。

中午父母两人回家吃饭,给军人送去份,他吃的以清淡为主,她家里人无辣不欢,一起吃有些尴尬。

从包里拿出一百五十块钱以及十多张票据,将钱票推给陈荷花。

“娘这钱你拿着,将钱还了,过几天送弟弟去上学,虽然晚了一个多月,但也没事,有不懂的我在家的时候也能教教。”

见母亲不动,父亲脸上闪过羞窘。

“这钱是卖人参挣得,卖了三百块钱,这一百五十块钱是属于弟弟的那一份,你们先给他收着,以后读书的钱就从里面扣。”

这一百多块钱,最起码能将小学读完,见父母两还是不说话,周槿也无奈。

“爹娘当我还是你们的女儿,就将钱收下,我在城里不愁吃穿,过得日子也是顶顶好的。”

“你们在家乡过着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让我良心不安。我又不是拿婆家的钱贴补你们。”

这钱为什么不能要?

“我嫁出去也是你们的女儿,家里因为给我弄嫁妆,欠了这么多的外债,我在婆家也不安心。”

“彩礼你们一分不拿,我知道你们是疼爱我,不舍得我吃苦,可这钱是我和小钰上山采人参卖的,这钱你们再不拿就是不把我当一家人。”

“等以后随军了,我回家的日子越来越少,你们把钱收了,就当我尽的一份孝。”周槿见两人不收钱,有些不开心。

陈荷花见女儿不开心,心里也难受,她知道女儿关心他们,可钱她拿着觉得是在吸女儿的血。

“娘我们是一家人。”周槿懒得再说,专心吃饭,也不看钱。

一会儿她要去上工,现在需要休息,昨天晚上本就睡得晚。

周钰见爹娘不收钱,挠了挠脑袋,“爹娘姐姐给你钱,你快点收起来,刚才奶奶在门口往院子里偷看呢?”

要是让奶奶看到了,这钱就保不住了,他可还记得,姐姐结婚当晚,奶奶去姐姐房间翻东西的场景。

他上前阻拦还被推到了,要不是爹及时发现,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听到这。陈荷花面色一黑,将钱收起来,就往房间走。

“你奶上来没有说有什么事情吗?”周父问。

“没有啊!就是撅着屁股,从门缝往里面看,咱家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啊,奶奶为啥要这么盯着我们家。”

“对了,早上奶奶也在门口转悠,姐姐还遇到了呢?”周钰将自己知道的的事情通通和爹说一边。

“以后见到大房的人,你绕道走,不要和他们硬碰硬。”主要是家里小孩只有周槿和周钰,周槿嫁人了,只有周钰一个八岁的小娃娃。

大房的结婚早,大孙子年纪都只比周钰小一岁,那边孩子多,打起架这边只吃亏得分。

周钰勉强算是老来子,从小就是周槿带大的,两人感情比和父母的还好。

“姐姐说要教我练武,我以后肯定能将他们全部打趴下。”周钰吃着饭,脑海里已经是他打倒敌人的画面了。

吃饭完,周钰洗完碗,本想去找王小虎玩,透过门缝他看到一直眼睛。

那双眼睛很浑浊。

“啊!爹娘,这里有只眼睛,好吓人?”

“爹你快点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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