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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役后,顶级特工成了女儿奴全集阅读

骁骑校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退役后,顶级特工成了女儿奴》这部小说的主角是向沫易冷,《退役后,顶级特工成了女儿奴》故事整的经典荡气回肠,属于都市小说下面是章节试读。主要讲的是:生在学校吃饭午休,但是食堂在重建中,就只能带饭吃,阿狸作为教师不受限制,可以出去就餐,但她执意和同学们一起。同学们也热烈欢迎阿狸和他们一起吃饭,封潇潇说不如我们来个大聚餐,把桌子拼起来,把菜放到一起,给阿狸老师设一个接风宴,大家热烈响应,都觉得这样做既有意思,也有意义。易暖暖尴尬到不行,她最怕的就是这种时刻,今天的午饭是外婆帮她预备的,铝制饭盒和她妈妈的年龄一样大......

主角:向沫易冷   更新:2024-05-07 11: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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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向沫易冷的现代都市小说《退役后,顶级特工成了女儿奴全集阅读》,由网络作家“骁骑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退役后,顶级特工成了女儿奴》这部小说的主角是向沫易冷,《退役后,顶级特工成了女儿奴》故事整的经典荡气回肠,属于都市小说下面是章节试读。主要讲的是:生在学校吃饭午休,但是食堂在重建中,就只能带饭吃,阿狸作为教师不受限制,可以出去就餐,但她执意和同学们一起。同学们也热烈欢迎阿狸和他们一起吃饭,封潇潇说不如我们来个大聚餐,把桌子拼起来,把菜放到一起,给阿狸老师设一个接风宴,大家热烈响应,都觉得这样做既有意思,也有意义。易暖暖尴尬到不行,她最怕的就是这种时刻,今天的午饭是外婆帮她预备的,铝制饭盒和她妈妈的年龄一样大......

《退役后,顶级特工成了女儿奴全集阅读》精彩片段


阿狸就问什么时候能开始工作。

校长说:“现在就可以,你先了解一下我们学校和师生们,看看从哪里入手,等有空我们再签一个合同,不过丑话说在前面,代课教师的工资不算丰厚,每个月一千八。”

“那太棒了。”阿狸说。

校长无言以对,这就是传说中的傻白甜吧,一千八还太棒了,租房吃饭都不够,他不明白的是,阿狸想的是一千八可以买很多文具送给学生们,当然太棒了。

学校严重缺乏英语老师,因为根本留不住人才,年轻的英语专业毕业生都去大城市发展了,学院也不给编制,谁愿意留下当老师啊,师资力量集中在毕业班,再加上阿狸不是师范专业,不一定会教课,所以校长把她安排在初二年级组,暂代一个班的英语作为试点。

其实校长小看阿狸了,她虽然拿的是新加坡护照,却是在国内接受的义务教育,懂行的很。

上午最后一节课,初二五班,他们的英语老师走了,现在是另一位老师暂代,课程太多,苦不堪言,嗓子都哑了。上课铃响起,班主任、校长,以及一个看起来时尚开朗美丽的女孩走了进来。

学生们面面相觑,这阵仗,几个意思啊。

只有易暖暖认出这是昨天中午一起吃饭的人,心中隐隐有些期待,但是她也没有人可以分享秘密,只能憋在心中。

校长先发话,说这位欧老师是咱们学校特地聘请的外教,特地强调是外籍人士,而且是普林斯顿大学的高材生,现在大家热烈欢迎一下。

同学们热烈鼓掌,欧老师先来了一段自我介绍,用的自然是流利的美式英语,和其他老师的中式英语有着显著的区别,同学们都在用力倾听,还是听了个囫囵。

班主任也发话了,说同学们注意了,欧老师的教育方式和其他老师可能有所不同,但是机会难得,一定要珍惜。

讲完话,班主任和校长就走了,留下欧老师一个人。

欧老师说:“大家别拘束,我叫欧离,大家可以叫我欧老师,但我更喜欢别人叫我阿狸,现在我想请一位同学用英语做个自我介绍,一句话就行,说什么都行。”

被点到的同学站起来,磕磕巴巴道:“马奶木意思李小明……”

阿狸听完,笑着说:“我是复旦附中的学生,虽然咱们的教材不同,但大体上是差不多的,我还记得第一次出国,向别人介绍自己的时候……”

她很会讲故事,将英语知识嵌在各种生动的故事里让同学们听的津津有味,即便是最讨厌英语的同学也竖起了耳朵。

讲完两个小段子,阿狸问道:“我想请问大家,我们为什么要学习英语这门课程?请英语课代表发言。”

英语课代表是尹蔚然,脚脖子骨折还在医院躺着,自然不能发言,于是阿狸让班长来说。

封潇潇站了起来,脑子快速运转着,他的外形和智商都随父亲,丰神俊朗思维敏捷,是学霸一枚,当下的局势和以往不同,如果是校长、班主任,或者英语老师问这话,那么答案应该是这样的,对校长说为中华崛起而学英语,对班主任说为中考成绩而学英语,对英语老师说英语是世界最通行的语言,掌握外语是基本技能,所以要学英语。

但是发问的是外教,是一个看起来很不一样的年轻老师,那么答案就不是标准的了,封潇潇决定把话说满,让同学们无话可说。

“首先,掌握一门外语是很实用的技术,对外交流中可以派上用场,其次,英语是主课,是中考高考占分比很大的课程,到了大学还要考级,留学也要考托福之类,最后,学英语可以锻炼思维,用另一种语言文化来思维问题,看世界的角度就不一样了。”

这番话是他爸爸马晓伟用来教育儿子的话,绝对的高屋建瓴,足以震慑子弟中学,说完封潇潇矜持的看了一眼同学们,坐下了。

阿狸挑起大拇指:“班长说的非常全面,大家鼓掌。”

一阵掌声后,阿狸问还有没有别的想法,没人举手。

阿狸说:“刚才班长已经把重要的几条说了,我补充一点,我们学习外语,这里不单单指英语,也包括其他国家的语言,除了实用功能,还能感受美,感受另一种文明,领略世界的宏大,人类的多样性。”

“有些词汇,是外语中存在的单词,但汉语中需要用一句话来描绘的,比如瑞典语中有个词Mangata,意思是水面上月亮留下的道路一般的倒影,是不是一种清冷优美的氛围,西班牙语中有个词Sobremesa ,意思是餐后与同伴聊天的时光,西班牙人很喜欢聊天,吃饱喝足之后一边聊天一边喝酒,聊累了就弄点食物接着吃,吃完了再聊,不断地往复,回家问问你们的爸爸,是不是在酒桌上也有这个阶段。”

同学们哈哈大笑起来,船厂区的男人们都爱喝大酒,喝完了吹大牛,天南地北的神侃,从国家大事到鸡毛蒜皮,可不就是这段时光的精确描述。

阿狸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下“木漏れ日”,说道:“这是日语,发音为kimorebi,意思是疏影下的阳光,是不是很美,很宁静,很诗意?”

同学们不由自主的点着头。

“所以有机会,有能力的话,我们要多学外语,感受世界,现在回到英语……”阿狸终于绕回来,唤起了大家学习外语的积极性和兴趣。

窗外,校长满意的点点头,这个外教果然是有些水平,懂得教育的本质,首先你得让学生愿意听你讲才行,否则说的再好也是耳旁风,十四五岁的孩子正是叛逆期,获取他们的信任和好感不容易,但欧离老师做到了。

初二五班的学生们都感觉本来难熬的英语课过的特别快,一眨眼就结束了,他们也迅速喜欢上新老师,原来的英语老师是个四十八岁的更年期中年妇女,最喜欢刁难学生,动不动把人叫到黑板前站着丢人,所以同学们对英语极其恐惧,可阿狸老师那么温柔,那么善良,就像一个大姐姐一样,连大声呵斥都不会,更不可能羞辱学生,她的课没人不喜欢。

中午,到了用餐时间,船厂子弟大都是双职工家庭,中午家长在厂里食堂吃饭,学生在学校吃饭午休,但是食堂在重建中,就只能带饭吃,阿狸作为教师不受限制,可以出去就餐,但她执意和同学们一起。

同学们也热烈欢迎阿狸和他们一起吃饭,封潇潇说不如我们来个大聚餐,把桌子拼起来,把菜放到一起,给阿狸老师设一个接风宴, 大家热烈响应,都觉得这样做既有意思,也有意义。

易暖暖尴尬到不行,她最怕的就是这种时刻,今天的午饭是外婆帮她预备的,铝制饭盒和她妈妈的年龄一样大,里面除了米饭,还有几根煮过了头的豆角趴着,倒也不能怪外婆,因为家里平时就这么吃饭的,难得吃一回肉菜,就算吃,也是寒酸的肉丝肉片。

同学们闹哄哄将桌子拼起来,按照组别合成四张大桌子,把各自的饭盒放桌上,饮料也都共享,各种奶制品、碳酸饮料、茶饮料简直像个微型的糖酒博览会。

易暖暖将自己缩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里,饭盒盖着盖子遮遮掩掩摆在面前,很幸运的是,尹蔚然不在,一剪梅没有灵魂人物,简诗雨和梅欣仿佛失去日本鬼子撑腰的伪军,不再兴风作浪。

大家正襟危坐,表情激动严肃,封潇潇站起来,拿起手中的玻璃瓶装巴黎水,准备代表全班进行致辞,就像他爸爸马晓伟在酒桌上那样,他从小耳濡目染学到了精髓。

封潇潇还没开口,门卫大爷来了,踅摸了一圈,将一个布袋子放到了易暖暖面前,话也不说就走了。

所有目光都集中到了角落里的易暖暖身上,她不打开都不行。

于是易暖暖只能在众目睽睽之下硬着头皮打开,袋子厚实,保温效果很好,内装一套组合式饭盒,足有三层,陆续打开,第一层是垫着生菜叶子的迷迭香脆皮牛肋,葱油蚕豆,三根鲜嫩碧绿的芦笋,第二层是泰国香米饭上撒黑芝麻,第三层是切好的橙子瓣和圣女果,还裹着保鲜膜防止水分流失,此外还有一个小巧的保温桶,里面装着鸡汤,再有一盒鲜奶。

不得不说,有点奢靡了,说奢靡不是因为菜肴有多么昂贵珍稀,而在于花费的精力,每一样都就那么几口,正适合初二女生的饭量,肉蛋奶水果营养均衡,摆盘漂亮,可见做这些的人一定是充满着对孩子浓浓的爱。

阿狸赞叹起来:“好用心的便当,你妈妈一定是个美丽又温柔的人。”

这一句无心的话,恰好戳在易暖暖的肺管子上,假如妈妈活着的话,真的会做这样的午餐给自己,可是妈妈在天堂,又怎么会是她呢。

易暖暖绷不住了,当场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阿狸吓坏了,不知道哪里说错了,求助的目光投向班长,封潇潇小声说:“老师,易暖暖同学的妈妈不在了,听说爸爸也不在了。”

一刹那间,阿狸有种撕心裂肺肝肠寸断的悲伤,她将暖暖拥入怀中,不需要多说什么,就这样抱着安慰她,只是眼泪不断滑落。

易暖暖已经很久没被人这样抱过了,这下哭的更凶了。

一股奇妙的暖流升起,仿佛真的是妈妈抱着自己,得到抚慰的暖暖很快就从大哭变成抽泣,继而停止,向大家道歉。

阿狸擦擦眼泪:“没关系,我们开动吧。”

暖暖将营养颜值吊打全场的饭盒摆在桌上显著的位置,有种前所未有的安全和尊严感,这一刻,仿佛爸爸妈妈就在身边。


难怪武玉梅开心的要唱歌,就在两天前,她苦心经营的小饭店面临关张倒闭,却因为一个半夜来吃霸王餐的人奇迹般的起死回生,不但这个人会厨子手艺,还是个武林高手,最关键的是老黄命里带财运。

老黄在的时候,生意就特别旺,食材佐料的消耗也低,加上买菜成本大幅下降,老板亲自收银,日流水蹭蹭可见的上涨,这样坚持一个月下来,就能扭亏为盈了。

这一切都源自于那碗不要钱的面条,武玉梅深信善有善报的因果理论,如果不是自己善良不收钱,老黄就不会出手做鸡公煲,如果不是自己好心留他住下,那就没有后来的故事和财运了,甚至说网吧里那些孩子就会死。

这样说来,自己岂不是成了活菩萨?这样一想,武玉梅心里美滋滋的。

她邀请老黄回家住,还真不是女追男,她是直脾气热心肠,但在男女关系上没那么开放,她只是觉得店铺里太冷了,桌子拼的床也太硬,再说老黄来了两天还没洗过澡,接回家洗个热水澡多好。

体贴的女老板仿佛忘记了,煤港路上就有公共浴室,大池子比自家莲蓬头洗的舒坦多了。

今晚生意还行,虽然翻台率不高,但每桌消费额都很高,看到收银机里的一堆钞票,武玉梅乐开了花,到了晚上十二点,食材清空,大功告成,武玉梅宣布提前下班,早点回去休息。

三人欢天喜地锁门出店,武玉梅把五菱之光的车钥匙递给黄皮虎:“老黄,你开车吧。”

黄皮虎拒绝:“我没驾照。”

“回头去考一个。”武玉梅上了驾驶座,侧身打开副驾驶的门让黄皮虎上来,而这本来是小红的专属座位,现在小红只能噘着嘴上后排蹲着,面包车为了拉货,后排座位都拆了的。

武玉梅在附近租了房子,距离很近,几百米就到,而且就在船厂新村里面,年久失修的居民区内连个路灯都没有,乌漆嘛黑,五菱之光最终停在十七号楼下,武玉梅熄火拉手刹拔钥匙,说一声到家了。

易冷看了看楼上,暗道这就是缘分啊,武玉梅竟然和女儿住同一座楼,搞不好还是同一个单元呢,果不其然,武玉梅直奔二单元,声控灯是坏的,摸黑上了二楼,掏出钥匙打开了201的房门,打开了电灯。

易冷看了看202的房门,女儿一家就住在里面,万没想到,居然成了对门的邻居。

201和202的户型不太一样,一南一北两间卧室,中间的客厅不见阳光,房间里的暖气阀门是关闭的,因为家里只有晚上有人在,开了也浪费,但楼上楼下都开着暖气所以温度还可以。

武玉梅住朝南的房间,小红住朝北的房间,黄皮虎就只能住客厅了,对这个方案小红深表不满,可是又没资格抗议,只能小声嘟囔说这样出来进去的上厕所多不方便。

“大家都将就一下,等以后生意好了换大房子。”武玉梅说,似乎她也觉得男女杂居不太方便,于是回卧室拿了两个旧床单和一卷铁丝,给黄皮虎圈出一块区域来。

安置好了,接下来就是洗澡,老板第一个洗,武玉梅换了居家服和拖鞋拎着小篮子进去洗了二十分钟就出来了。

武玉梅湿漉漉的头发披散下来,一股好闻的沐浴露味道,小脸被热气熏得白里透红,领口微微敞着,一双眼睛含着笑。

黄皮虎眼睛都看直了,喉头耸动,在吞咽口水,他在监狱里蹲了四年没闻过女人香,哪受得了这个。

“小红抓紧,趁着热气。”武玉梅看也不看黄皮虎,趿拉着拖鞋进卧室了。

小红洗澡时间就漫长了,足足洗了半个钟头才出来,她虽然丑但是架不住年轻,也是红扑扑的一朵山茶花。

终于该黄皮虎了,他进了卫生间脱了衣服打开水龙头,发现只有冷水没有热水了,原来用的是老旧的太阳能热水器,虽然今天阳光不错,但热水被小红用完了,现在的水温等于外面室温,接近零度。

小红就是故意使坏,但黄皮虎不在乎,用冷水他照样洗澡,还洗的浑身上下热气腾腾,五分钟之后出来了,本以为两个女室友这会儿都进屋了,没想到南卧室门开了,武玉梅拿着茶杯出来倒热水,老黄几乎被她看光光了。

武玉梅不是没见过男人,但没见过这样的男人,当场就惊呆了。

夏天的时候,船厂工人们喜欢赤膊在露天吃烧烤哈啤酒,基本上没几个能看的,大肚腩,粗脖子,秃头地中海,简直愧对工人老大哥的名头。

而黄皮虎臃肿的衣物下面居然是一身腱子肉,体脂率达到恐怖的程度,六块腹肌线条清晰,客厅里的灯只有十五瓦,黯淡灯光下武玉梅忽略了黄皮虎身上更为可怖的伤疤,就算看见,她也认不出枪伤刀伤和严刑拷打留下的痕迹。

现在轮到武玉梅吞咽口水了,两人在客厅里互相对视,气氛暧昧,直到小红打开北卧室的门出来上厕所,看到两人这样,干咳了一声,武玉梅慌忙回屋关门,脸热心跳,心说我刚才开门想干啥来着,忘的一干二净。

她在门后面平复了二十分钟心情,等心跳速度降到八十多,再次打开门看了一眼,一片黑暗,熄灯了,老黄没有任何声音,武玉梅有些恼火,这个男人怎么一点都不主动,一点都不像个男人,她气鼓鼓的把门用力反锁上,咔吧一声在暗夜中特别清晰。

上床辗转反侧了一会,武玉梅还是睡不着,开始琢磨老黄这个人,按理说老黄刚从山上下来,应该很饥渴才是啊,怎么没任何动静,又不是年轻小伙子有啥矜持的,难道说是自己魅力不够?

想到这里,武玉梅起身照镜子,抹了点润肤霜,把自己涂抹成了香宝宝,搔首弄姿一阵子之后,悄悄过去将门锁打开,推开一条缝,卧室的光泄露出去,老黄如果再不接招,那他就是个傻子。

不过开了门不等于武玉梅接受老黄,人家也是个要面子的人,她这样做只是为了证明自己的魅力,假如老黄摸进来,一定不会让他得逞的,哼~

可是一直到迷迷糊糊睡去,老黄也没摸进来。

外面一片漆黑的时候,武玉梅被关门开门的声音惊醒,出了卧室打开灯一看,黄皮虎不见了,挂在门口鞋柜上方的车钥匙也不见了,她急忙奔到厨房阳台,看到黄皮虎上车点火,在原地热车,排气口喷出一股股白色的蒸汽。

武玉梅心里一暖,她根本没往偷车方面去想,自己这么一个大活人他都不稀罕,还差一辆破车么,老黄一定是会疼人,早起去进货了,不过转头一想,他手上没钱啊, 拿什么进货。

这下武玉梅不淡定了,躺回去再也睡不着了,一直等到早上七点多,又是开门关门的声音,她一颗心放回来了,老黄真的是去买菜了。

武玉梅穿好衣服出来,装作刚睡醒的样子伸了个懒腰,问老黄:“怎么起这么早?”

黄皮虎说:“我去了市场一趟,谈了几家商户让他们给咱们供菜,以后就不用天天早起了。”

武玉梅觉得不可理解,饭店经营者一大早去市场采购最新鲜的食材,这是老规矩了,这样做既能省钱又能拿到最好的货,等到上午的货质量就不怎么好了,还让人家给送货,这是咋想的呢。

黄皮虎解释说,我并没有去一家家的找那些搞批发的谈,而是找了一家菜市场有固定门面的,列了个单子让他们每天供货上门,当然价钱比批发贵,也包含了运费在内。

“但这钱得让人家挣。”黄皮虎说,“咱人手不够,又主营的是夜场,早上四五点赶集买菜,人力吃不消,我觉得宁可让点利出去,把精力放在生意上反而能赚的更多。”

武玉梅呆了一会儿,觉得这话没毛病,无法反驳。

“都依你。”武玉梅说,一副千依百顺小媳妇嘴脸。

黄皮虎将袋子里的东西摆在桌上,是热腾腾黄澄澄的水煎包,有猪肉馅和素馅两种,还有三碗皮蛋瘦肉粥,刚从附近早点铺买来的,喷香。

小红年轻贪睡,房门紧闭隐约传出鼾声,武玉梅感慨一句这孩子可真有福,不等她咱们先吃。

星期天的早上,两人坐在温暖的室内吃着早饭,朝北的窗户玻璃上贴着红色的福字,望出去是对面的楼,冰溜子垂在屋檐下,谁家防盗窗里挂着一串蜡香肠,寂静而温馨,就像是两口子过日子那般。

武玉梅忽然觉得这一刻如此美好,如果能永远停在此时多好。

黄皮虎说建议修订菜单,主打几个特色菜,乱七八糟的其他菜全都淘汰掉,这样每天需要进的货就那么几种,方便采购和核算。

武玉梅拿了一张纸过来,和黄皮虎研究起菜单来,确定以大红袍为主打,附上一些凉菜小炒甜点齐活,然后她找了一个带颜色的卡纸,用钢笔一笔一划写出了菜单,硬笔书法铁钩银画,飘逸中带着硬朗,和武玉梅本人气质接近。

“这一笔字真不赖。”黄皮虎夸道,“你小时候一定成绩很好。”

武玉梅眼神黯淡了一下:“那有什么用,家里没钱,高中毕业就出去打工了。”

“学历不等于文化,我看你现在挺有文化的。”黄皮虎说着,看了武玉梅一眼,这让她忽然意识到自己起床之后还没洗脸呢,惊叫一声赶紧去洗脸,可是发现完全没有热水了。

“太阳能不给力,得换个电热水器。”黄皮虎跟过来说。

“得千把块钱。”武玉梅说。

“百十块钱就够,交给我办吧。”黄皮虎主动请缨,他知道武玉梅挺会过日子,一分钱掰成两瓣花,更重要的是这房子是租的,不知道哪天就退租,热水器还得拆卸带走不够麻烦的。

“真的?”武玉梅不信,但还是回卧室拿钱给老黄,顺手将窗户打开一条缝通风,朗朗读书声传来,是隔壁的丫头。

虽然就住隔壁,但武玉梅起早贪黑,没和易暖暖打过照面,不知道隔壁丫头就是昨天的顾客。

一转头,黄皮虎居然进了卧室,顺手还把门关了。

武玉梅心脏剧烈跳动起来,兴奋又期待,老黄终于按捺不住了。

可是老黄走到窗口,倾听着读书声,隔壁丫头在背英语单词。

“发音不太标准。”老黄煞有介事道,“被老师教坏了。”

武玉梅有些失望,酸溜溜道:“你还懂英语啊。”

黄皮虎说:“小时候跟磁带学过。”

武玉梅说:“那你教我。”

两人尬聊了一会,黄皮虎就出去了,什么都没发生,气的武玉梅恶狠狠将枕头打了一顿。

易冷岂能不明白武玉梅的心思,他不是不懂女人的木瓜,想当年他也是妥妥的海王渣男一枚,可是自从结婚之后就收心了,虽然失去四年自由,但打熬筋骨,锻炼出了钢一般的意志。

再说了,他总觉得亡妻犹在,况且女儿就在对门,任意放飞自己,对不起亡妻和女儿。

现在易冷最担心的是两件事,一是女儿的英语,二是女儿的午餐。

至于其他的,不管是世界和平,臭氧大气,还是金钱事业,人情往来,他统统不在乎。

想到可怜的女儿,转而回忆起当年一家人的点点滴滴,易冷忽然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向沫还在,而且就在赶来的路上。

隔壁202室,向冰在床上揉着眼睛,看外甥女背英语,她是个学渣,听不出发音的问题,这一幕倒是让她回忆起当年被姐姐的成绩碾压时的痛苦。

忽然易暖暖停止背单词,表情怪怪的对向冰说:“小姨,我觉得妈妈来了。”

向冰说:“你别吓我,你梦见她了?”

易暖暖说:“不是,可能是第六感吧,我总觉得她来了,离我很近。”

……

江尾市虽然经济不怎么发达,但是拥有一个兄弟市无比羡慕的小机场,虽然只有3C等级,起降波音737够了,机场位于船厂区,靠海,名字叫西流湾机场。

此时的西流湾机场跑道上,一架法国达索公司最新出品的猎鹰2000LX公务机正迎着海面上的旭日降落,装潢精美奢华的座舱内,宽大的航空座椅上,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子看向舷窗外低矮的市区建筑。

她就是两日前在近江高铁站外乘坐埃尔法保姆车,目睹易冷在风雪中吞咽面包的女孩。

不知道什么原因,鬼使神差的,她非要跟着爸爸来江尾洽谈一桩业务,爸爸的公司想采购四艘3E级集装箱货轮和四艘好望角型干货船,这两种船吨位巨大,造价极其高昂。

“阿狸,你感觉怎么样?”爸爸抓住女儿的手关切道,他就这么一个独生女儿,从小身体就不好,去年若不是幸运的得到合适的心脏移植,恐怕已经天人永隔。

“我有些激动,爸爸。”阿狸说,“好像在期待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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