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往前一送。
林昭阳侧身躲闪，书包带却被他扯住。
拉扯间，一只深棕色的钢笔盒从侧袋滑出，啪嗒一声摔进路边的泥水坑。
那是父亲去年寄给她的生日礼物，盒盖上刻着林家老宅的梧桐花纹，此刻却被污水浸得模糊不清。
“哟，还是名牌！”
混混踩住钢笔盒，鞋底碾过盒盖上的雕花。
林昭阳瞳孔一缩，抄起地上的砖头就往他膝盖砸去。
黄毛吃痛松手，她趁机扑向泥坑，可另一个混混拽住她马尾狠狠一扯。
头皮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她咬紧牙关，指甲深深抠进对方手腕，直到听见一声咒骂。
混乱中，巷口传来铁桶翻倒的巨响。
陆野拎着半袋空饮料瓶僵在原地，雨珠顺着他凌乱的刘海往下滴。
他今天本该军营训练，却在路过垃圾场时鬼使神差地翻找起来——上周林昭阳丢了一支粉色荧光笔，他总想着或许能捡回来。
“陆野！”
林昭阳的喊声劈开雨幕。
她半个身子泡在泥水里，校服衬衫沾满污渍，却仍死死护着怀里的钢笔盒。
陆野的喉结动了动，眼前突然闪过一副画面——高一开学典礼上，这姑娘当着全校的面把教导主任的假发扯了下来，阳光下笑得像只张牙舞爪的猫。
弹簧刀破空而至。
陆野猛地抡起铁桶砸过去，金属撞击声震得人耳膜发麻。
黄毛的同伙抄起木棍朝他后背劈来，他却像感觉不到疼似的，抓起垃圾桶盖当盾牌往前冲。
混着烂菜叶的酸水泼了混混满脸，林昭阳趁机抓起砖头往对方脚背狠砸。
“跑！”
陆野拽住她手腕往巷子深处拖。
雨水模糊了视线，他掌心的茧子磨得她生疼，可身后追赶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拐过第三个岔口时，林昭阳突然刹住脚步——死胡同。
陆野转身将她挡在身后，后背紧贴潮湿的砖墙。
他摸到裤兜里的打火机，这是今早从沈砚舟房里顺来的。
火焰腾起的瞬间，追赶的混混下意识后退，他趁机踹翻墙角的废纸箱。
燃烧的报纸在雨中嘶嘶作响，腾起的黑烟暂时遮住了视线。
“翻墙！”
林昭阳踩着陆野的肩膀跃上墙头，校裤被铁蒺藜划开一道口子。
她反手去拉他，却见他捂着左臂倒吸冷气——野猫抓出的血痕正在渗血，混着雨水染红袖口。
松鹤大院的梧桐树沙沙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