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歪歪扭扭刻着两个小字,被岁月磨得几乎看不清: “囚鸟”。
第二章:煎饼与戒尺乌龙——祠堂的香灰在林昭阳校裤上结了痂。
她缩在墙根啃完最后一口冷煎饼,辣酱灼烧着昨夜哭肿的眼眶。
周凛跪在祠堂的背影像柄插进地里的刀,而她不知道,那三炷将熄的线香,正是他爷爷逼他抄写《孝经》的倒计时。
晨雾还未散尽,松鹤大院的青砖墙头凝着一层薄霜。
林昭阳蹲在墙角的梧桐树上,校服袖子胡乱卷到手肘,露出一截纤细的小臂。
她眯眼估量着墙头到地面的距离,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树干上的刻痕——那是她上个月翻墙时留下的“战绩”,歪歪扭扭刻着“沈砚舟大混蛋”。
“昭阳丫头,再磨蹭煎饼可凉了!”
墙外传来煎饼摊奶奶沙哑的吆喝声,混着铁鏊子上滋滋的油响。
林昭阳喉咙一动,胃里应景地咕噜一声。
她昨晚熬夜赶化学作业,早饭都没顾上吃,这会儿满脑子都是奶奶特制的辣酱煎饼,焦脆的面皮裹着溏心蛋,再撒一把翠绿的葱花……“豁出去了!”
她咬住下唇,脚尖猛地蹬住树干,整个人像只敏捷的野猫般窜上墙头。
青苔湿滑,校裤“刺啦”一声被墙头的铁蒺藜勾破,冷风嗖地灌进膝盖。
她暗骂一句,正要往下跳,忽然听见墙内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
祠堂方向。
林昭阳僵在半空。
松鹤大院的祠堂平日大门紧锁,只有逢年过节才开一次。
此刻那扇雕着仙鹤衔芝的乌木门却虚掩着,门缝里漏出几缕呛人的香火气。
她鬼使神差地调转方向,扒着祠堂外墙的排水管往下溜,破洞的校裤蹭过生锈的铁管,在膝盖上划出一道血痕。
祠堂内光线昏暗,长明灯在供桌上投下摇曳的影子。
林昭阳猫着腰贴上门缝,瞳孔骤然收缩——供桌前直挺挺跪着个人!
那人黑衣黑裤,后颈绷成一道凌厉的弧线,面前香炉里插着三炷将熄未熄的线香,青烟缭绕间,隐约可见供桌上摆着把乌木戒尺。
是周凛。
她倒吸一口冷气,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这个时间,这个地点,怎么看都像……凶案现场。
供桌上暗红色的痕迹难道是血?
戒尺下压着的纸片难道是遗书?
周凛为什么要跪在这里?
无数念头在脑中炸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