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救命!救命!”
右手用力往宋凌霄的身上抓去。
宋凌霄被疼醒,“卿卿?你怎么了?”
“滚开!”她狠狠给了宋凌霄一个巴掌。
“沈卿卿!”宋凌霄一声怒喝。
然而,下一瞬,他的脖子就被沈卿卿的手臂勒住了,“救我救我!”
这个动作看起来像是因为害怕紧紧抱着他,实则就是在勒他,让他产生了窒息感,他拼命想推开她,却发现她的力气大的惊人,怎么都推不开。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在窒息的情况下就更使不出力气了。
“夫人!夫人!”南枝冲进来,将灯点上。
然后不紧不慢地过去将沈卿卿拉开。
“夫人,醒醒,不怕了不怕了,只是做噩梦,不怕了啊!”南枝轻拍她的后背。
宋凌霄趴在床边干呕,话都说不出来。
睡一觉差点被勒死了?
“请侯爷恕罪,夫人自从上次落水后就时常做噩梦,并非有意冒犯您。”南枝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奴婢上次也被夫人勒住。”
“侯爷,奴婢去叫府医来给您看看。”
“不必。”宋凌霄摆摆手声音沙哑。
“侯爷,对不起,是我伤到了你。”沈卿卿一脸歉意,伸手想要触碰他的脖子,他立刻躲开,刚才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让他产生了恐惧。
他赶紧下床穿衣衫,“我去找府医开点安神的药,南枝,你先陪着夫人。”
便匆匆离开了。
“奴婢看侯爷是真被吓到了。”南枝忍不住笑了。
“这就是虚情假意,若是真心实意爱护我,定然会好好安慰我,他是生怕我再伤到他。”沈卿卿扯了扯嘴角,勾出一抹讽刺的笑。
南枝不知道该说什么,夫人要是嫁给别人,是不是就不用吃这些苦了?
宋凌霄这样的废物到底是怎么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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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医半夜被叫起来,面对宋凌霄不敢发脾气。
“侯爷,您身体康健,没事。”府医忍耐着起床气说。
“我刚才吃了半碗燕窝!”
“半碗,无妨。”
“刚才我被勒着脖子勒了好一会。”他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府医仔细看了看脖子,“没有勒痕,侯爷放心,没事。”
“真没事?”
“真没事!”府医已经咬牙了。
宋凌霄这才放心下来,“你弄点安神的药给夫人送过去,就说我身体不适不便走动。”
“好的侯爷。”
他看着宋凌霄的背影暗骂了一句:大半夜把人叫醒,连打赏都没有,小气的很,信不信我倒戈夫人?
配好安神的药,他送去了主院。
“夫人,侯爷身体不适,命我将安神药送来,用热水冲泡开就行。”
“这么晚了,真是麻烦你了,南枝。”
“张府医,这是夫人的一点心意。”南枝将一些碎银放到他的手里。
“使不得使不得。”他推辞,良心好痛!
沈卿卿笑道,“收下吧,也没多少钱,大晚上的扰人清梦,本就不好,以后我们府里上上下下还得你多费心。”
“谢夫人,在下会尽心尽力。”他垂下头,只觉得银子烫手。
“快去歇着吧。”
府医告退,回到住处,准备躺下的时候,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
真该死啊!
夫人比抠门的侯爷好多了啊!
“夫人,为何还给他赏钱?”南枝愤愤不平道,“他和侯爷就是一丘之貉!”
“贪财不是坏事。”
“嗯?”南枝有些不解。
“他可以贪宋凌霄的钱,就可以贪我的钱,我若是给的更多,他自然就会动摇,说不定以后会为我所用。”
爱财之人,可比忠心的人好把控很多。
她不需要张府医忠心,只需要在某些时候为她所用就行。
根据她对宋凌霄的了解,宋凌霄对张府医定然只有口头承诺,没什么实际付出,久而久之,张府医自然就不乐意了,而她给的是实打实的,不是傻子都知道该怎么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