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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前,她有个陌上公子人如玉的未婚夫,失忆后,她有个杀伐果断美无俦的准夫君,正当她万分纠结时,只见又来了几个倜傥如斯的优质男,正各个嗔怒的凝视着她,真是让她好生为难啊。其他女子哭天抹泪捶胸顿足的感叹:“怎么好男人都进了长公主的口袋,造孽啊。”
主角:白芷,容瑾 更新:2022-12-22 18: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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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白芷,容瑾的其他类型小说《拐个驸马回宫挑战前任》,由网络作家“幽然0606”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失忆前,她有个陌上公子人如玉的未婚夫,失忆后,她有个杀伐果断美无俦的准夫君,正当她万分纠结时,只见又来了几个倜傥如斯的优质男,正各个嗔怒的凝视着她,真是让她好生为难啊。其他女子哭天抹泪捶胸顿足的感叹:“怎么好男人都进了长公主的口袋,造孽啊。”
“今日怎这般冷,柳儿,把碳盆烧上吧。”
面色有些病容的娇丽少女缩在棉被里,打颤的跟神色冷漠的婢女说。
柳儿面无表情的回道:“夫人说了,这几日回暖,各屋的碳减半供应,二小姐这屋的碳在前天便已用完了。”
“我身上实在冷得厉害,你去跟母亲说一声再拿些炭回来吧。”
柳儿不耐烦的说:“二小姐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除非你答应嫁给知府周大人家的二公子,否则就别白费力气了。”
病弱的少女也有了些怒容:“可那知府二公子是个傻子,嫁给他岂不是让我往火坑里跳。”
“话也不能这么说,就算是傻子那也是知府大人嫡出的公子,可小姐您不过是无名无分的外室生的,若不是夫人开恩,你这自幼长在乡下的私生女又怎能回到陆北府,您之所以能被接回来,不过是为了代替府里的小姐嫁人的,不日周家就会来提亲,奴婢劝您还是识相点乖乖答应了婚事,省着夫人这几日为难你,连着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也跟着你吃瓜落。”
见主子不说话柳儿有些急了:“二小姐您可真是冥顽不灵,大夫说你落水生了寒症,这春寒料峭的没有炭火就得一直这么受罪着,你只需应了夫人,莫说炭火,就算金银珠宝也自是不会亏待你的。”
少女忍着周身的不适,挺直腰身冷眼看着柳儿似是下定了决心。
“我知你是母亲的人,你且去回了她,我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在我病好前是绝不会随意就将自己嫁了的。”
“你……算了,懒得再跟你浪费口舌,我这就去回了夫人,回头莫说炭火,便是这餐食你也别想再好好吃上一顿了。”
丫鬟出去后,白芷重重叹息一声,想起柳儿先前说的话。
一个月前她被大夫人派去的嬷嬷从乡下接回白府,但是路上发生意外落了水,醒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现在关于她所知的一切,都是这个家里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可她却始终不愿接受,因为她们说的她一丁点印象都没有,所以在找回记忆前她不能任人摆布。
白芷下床开始翻箱倒柜,直到拿出父亲上次来探她时偷偷塞给她的钱袋子,想到现在不安的处境,眼中的泪珠也渐渐滚落。
不管怎样,父亲待她还是极好的,可是父亲只是个官居五品的同知,但夫人的娘家是忠仁伯府,在陆北府是仅屈居于恭郡王府话语权的勋贵世家,父亲不敢得罪夫人,在得知夫人应承了知府二公子的婚事后虽极力反对,但在舅兄忠仁伯的施压下还是无能为力的放了手,于是他便给了白芷一个钱袋子,让她在必要时逃婚去。
白芷迅速离开这下人鲜少的院子,朝着仆役们常走的侧门而去,如今连炭火都停了,看来夫人是铁了心要让她嫁给那傻子,她如今没有记忆,更拖着一副病躯,眼下是无论如何也斗不过夫人的,那便只能趁夫人还没防备,赶紧逃走再做打算了。
没人会想到一个乡下来的小丫头,竟在身无分文的情况下敢离家出走,所以当夫人得知白芷不见了的时候,气的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直呼竟被个乡下丫头给摆了一道。
出了白府,白芷一刻都不敢停留的朝城外而去,陆北府很大,她必须得赶在太阳下山前到达下个城池,否则她现在这个病体很容易被冻死在荒郊。
郊区的路还算好走,今日的阳光也还算和煦,白芷咬着牙向前走,可就在眼看着走到城门时,是无论如何也走不动了。
于是落脚在前面不远处的一处茶水摊子坐下来,半盏茶的功夫又来了一个人,就坐在白芷的正对面,白芷无意间与之四目相对,心中忍不住感叹一声。
此男样貌真是备受上天眷顾,虽穿着粗布素衣,但却一点没有淹没他那朗月星辉的俊彦,和气宇轩昂的气质。
生的俊美无俦的男人也对上了白芷的视线,他的眸色由原先的温和逐渐变得警惕,甚至带着些厌恶的清冷感。
白芷瞬间便明白了什么,看来男人是将她当成爱慕男色的轻浮女子了。
白芷紧忙别过脸看了看天色,不待茶喝完便准备起身进城。
“小二结账。”
“一共两文钱。”
白芷低下头去摸钱袋子,可忽然一个不好的预感袭来。
“糟了,刚刚在路上被赶路的人撞了一下,定然是那时候被人扒去了。”
小二一脸鄙夷的看着白芷:“挺好看个姑娘,穿着也不像穷人,怎么是个赖账的。”
白芷被说的一脸窘迫:“实在对不住,这钱袋子是真的被扒了。”
小二瞄了眼白芷脖子上那月牙吊坠说:“既然给不出茶钱,你那个坠子便留下抵账吧。”
白芷立即拧起了眉,她醒来的时候什么都不记得了,可却一直紧紧抓着脖子上这仅有的一个物件,所以这坠子决不能轻易抵出去。
“这坠子真没办法给你,但我可以应承你,这茶钱他日定会十倍奉还给你,绝不赖账。”
“他日是哪日,不若这样,两文钱倒也不算多,若你让我摸摸小手,嘿嘿,那便算了。”
看着那笑的不怀好意的小二,白芷被气的白了脸色,心下一横便扯下了脖子上的月牙吊坠,可就在她刚要递上去时,却见那坐在对面的男人扔了好几个铜板在桌子上。
“一碗茶叶根泡的沉茶水也好意思收人家一个坠子,真是好不要脸,茶钱在这。”
说完那穿着灰色素衣的男人,戴上斗笠便起身朝城门而去,回过神来的白芷也紧忙跟上。
“刚刚多谢公子相助,请问公子姓甚名谁,他日小女子一定会将茶钱奉还。”
“不必了。”
见男人态度冷冷的,白芷不再言语只跟在他身后。
就在两人排着队要进城门时,却见检查的官兵一直朝着男人的方向看来,之后还对所有人说,独行的男子列一队,其他结伴的人列一队。
男人扶了扶斗笠,对着身后的白芷说:“你的茶钱我不要,帮我个忙同我去那边。”
白芷慧黠,男人一句话便让她心中有数,点点头跟男人到了结伴而行那队,但官兵还是盘问起来。
“她是你什么人?进城要去做什么?”
“这是内子,内子近日患了怪疾无法言语,特来城里寻大夫的。”
“摘了斗笠看看。”
男人皱了皱眉,话语也是一顿,但还是摘下了斗笠,只是那张原本干净俊逸的脸上却不知何时爬上了几条红痕,狰狞的极为恐怖。
“你脸上这是什么玩意?”
男人紧忙又把斗笠带上:“鄙人自打出生便是如此面貌,惊吓了贵人属实不该,还望大人海涵。”
“这是什么怪病,快走吧,也不知道传不传染。”
男人揽住白芷的肩快步走进城内,就在踏进城门时,还隐隐听到后面两个官兵的谈话。
“那人修长的身形和俊美的面貌都像极上面要找的人。”
“但上面要找的人说是独行的可没什么娘子,面貌也是干净朗俊的,肯定不是一个人。”
“嗯,应该不是,且再仔细的查查,千万别漏了。”
进城后,看着男人脸上狰狞的红痕已经褪却,白芷忍不住感到惊奇,但还未等白芷问个一二,便听男人说。
“想安稳于世,还是不要有那么多好奇心。”
白芷也自觉这好奇心该收了,于是淡然说道:“公子帮小女子付了茶钱,小女子帮公子进了城,我们便算扯平了,还有,不管你是什么身份进城有什么目的,我都不会干涉泄露半分,那我们就此别过了。”
男人不禁挑了挑那薄而好看的嘴角,思及什么又道:“你这姑娘倒有几分慧黠,或许你可以再帮我个忙。”
白芷挑眉:“可我不想。”
“但你有选择吗?城内不比郊外,破庙山洞皆可栖身,若无钱投宿,今夜你怕是要与乞丐为伍了,加之姑娘又生的秀色可餐,怕是更加不易。”
男人的话让白芷眉头皱的更紧,她是个聪明人,男人的话虽然不好听,但却十分现实。
“你想让我继续假扮你的夫人帮你掩人耳目?”
“确实是个聪明的姑娘。”
“答应你也可以,但我也有个条件,你要发誓绝不会对我有任何逾矩的行为。”
“这是自然。”
“你叫什么名字,或者我该怎么称呼你?”
男人思索了稍许道:“宋瑾。”
“我叫白芷,接下来我们要去哪?”
男人看了看天色:“我们的行程你无需多问,该让你知道的我一定会告诉你,其他切莫多问,当然这也是为了你好,走吧阿芷。”
这种被动感让白芷十分不悦,潜意识里她觉得自己从未有过这种经历,总觉得那等发号施令的事都该是她做的,可眼下的状况却容不得她有半分反驳,谁让她如今一无所有。
白芷被宋瑾带到一个酒楼,好似轻车熟路一般就推开了二楼一个雅间的门,两人坐定后,小二便热情的招呼了过来。
“宋公子要吃点什么?还跟以前一样?”
“嗯。”
“好嘞,小的这就去准备。”
就在小二即将出去前,宋瑾又叫住他。
“听闻金州的白糖糕十分出名,上一份。”
“宋公子真有见识,整个陆北府,就咱们金州的白糖糕最为闻名,上至勋贵女眷,下至市井闺妇都好这一口,宋公子真体贴,这位姑娘好福气。”
突然被小二提及的白芷愣了愣,随即尴尬羞涩一笑,宋瑾一摆手,小二立即退了下去。
“白糖糕是什么?”
白芷的问话让宋瑾有些诧异:“你竟不知白糖糕是什么?你不是陆北府人?”
白芷拧紧眉,神色有些惆怅:“我不知,确切说,关于我自己的一切,我都不甚清楚。”
见宋瑾一脸戒备探究的看着自己,白芷立即解释起来。
“我之前因意外失去了记忆,我虽有家人,但我对他们一点印象没有,所以我并不确定自己的身份。”
宋瑾点点头:“好,我知道了,你既不打听我的事,我自也不会问你的事,我要做的事三日之内结束,所以你我之间也无需有过多的了解。”
菜上齐后,两人心照不宣的沉默进食,门外的伙计看着他们不禁感叹。
这二位虽穿着素净,但仪态都那般端方,长得更是一个塞一个的养眼,好生登对啊。
餐毕,白芷也不多言,只静静的坐在一旁,透过栏杆看下面街道的风景。
这条街道很是繁华热闹,楼下人来人往,还有许多商贩的叫卖声,让白芷感到很是有趣。
“很少出来?”
宋瑾的话问的白芷有些纠结:“以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只是感觉这样的场景,确实是令我觉得陌生又新奇。”
宋瑾不再追问,而是一直盯着斜对面的一间绸缎铺子看,直到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的男人走进去,他终于起身。
“吃好了吗?”
“嗯。”
“走吧。”
白芷跟着宋瑾来到绸缎庄,一进去便被个十分热情的女掌柜迎了上来。
“二位随便看,咱家的料子都是顶好的,尤其最近新来了一批绢丝锦缎,十分适合这位姑娘,二位是否要到里间去看看?”
宋瑾点点头,女掌柜做了个请的手势,二人便来到了一间会客室,刚一进去,女掌柜便立即变得卑躬屈膝,十分尊敬的给宋瑾行了个礼。
“主子,这位姑娘是?”
“是我的人,你且先带她去看看成衣,挑几件适合她的包起来。”
“是,姑娘请随我这边来。”
白芷识趣的跟着女掌柜出门,就在刚踏出门槛时,看见了刚刚在酒楼时看到的那个络腮胡子的男人,立即明白了宋瑾为何会到那家酒楼就餐。
络腮胡子风风火火的大声喊道:“可担心死老子了,姓林的那小王八羔子可属实是诡计多端,主子的行程已这般严密,竟还是被他收到了风,不过好在您还是顺利进了城,不过刚刚那位姑娘可靠吧。”
宋瑾没有回答络腮胡子的话:“罗霄在哪?”
“在密室,那小子说除非见到主子,否则一句都不会说的。”
“走吧,去会会他。”
来到密室,宋瑾不慌不忙的坐到了被捆绑起来的罗霄身前。
“若不是你故意露出马脚,抓你还真是不易,说吧,你的来意。”
“救我妹妹。”
“你妹妹可是忠仁伯夫人房里那个大丫鬟雨雀?”
“正是,就在一周前,我忽然和雨雀断了联系,他们告诉我雨雀患了病被送到了庄子上,可我查遍了忠仁伯府名下所有庄子都没有雨雀踪迹,雨雀生的颜丽端秀,我一直怕她被不轨之人惦记上,才将她放在了夫人房里,可眼下看来应该还是遭了难。”
宋瑾神色波澜不惊的说:“只要人还在陆北府范围内,便没有我们找不到的人,但前提是你必须有我想要的东西。”
罗霄咬了咬牙关,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终是开了口。
“淑妃并非京城林家的亲生女儿,京城林家的大夫人当年确实产下一名女婴,可那女孩三个月便夭折了,为了不取消和当今圣上的婚约,便从旁支陆北府忠仁伯家悄悄过继了一个女儿,所以,忠仁伯府如今是听命淑妃的。”
这个消息着实让宋瑾感到满意,那好看的嘴角微微上扬。
“三日内我定会让你见到雨雀,至于后面何去何从,随你。”
“如今我已叛逃,忠仁伯府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回了,只要世子能找到我妹妹,我罗霄愿誓死追随恭郡王府。”
宋瑾让络腮胡子给罗霄松绑。
“你且先留在金州,待时机成熟后我会招你到首府州。”
离开密室,宋瑾心情不错的朝着后院而去,当他来到后庭的园子时,见白芷已经换上了一袭烟粉色的绢纱罗裙。
他记得那衣裙掌柜的可宝贝的紧,上次金州首富女儿重金都未能买走,这会倒是舍得了。
听到脚步声,白芷转头回眸,四目相对那一瞬,宋瑾忽然深吸口气,眸中不被人察觉的笑意让他明白了为何掌柜愿意割爱。
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有种美人在于气度神态而非样貌,可白芷却是属两者兼得,美人他见得多了,但有如此高洁端贵气度的却不多见。
女掌柜见了宋瑾先行了个礼才道:“白姑娘身段气度皆是上乘,属实配得上这霓裳羽衣。”
宋瑾点点头,后对白芷说:“带你去个地方。”
白芷告别掌柜,跟着宋瑾来到一处建造奢靡的宅子,踏进大门前宋瑾才开了口。
“等下我须得去见个人,你且以夫人的名义随我左右,凡事由我周旋,你不必担忧。”
“好。”
当二人来到花厅时,白芷终于知道宋瑾为何会带上她了,只见一个花骨朵般的大姑娘,见到宋瑾那一瞬便如蜜蜂见了糖般扑了过来,紧紧揽住宋瑾的胳膊。
“宋哥哥你可来了,桑儿好想你啊。”
端坐在上的家主看到白芷后,立即皱了皱眉,并呵斥了女儿一声。
“桑儿不得无礼。”
桑儿原本装作看不到白芷的存在,可是被父亲呵斥后,不得不离开宋瑾并向后撤了两步,但还是不甘心的用视线尾随。
家主问向宋瑾:“这位是?”
宋瑾温柔的揽住白芷的腰肢,微微笑道:“是内子。”
家主脸上虽也噙着笑,但却有些不甘和失落。
“一直都见宋公子独来独往的,原以为还未成家,不知何时成的亲,未能亲自登门祝贺,属实惭愧。”
“洪老不必介怀,我与内子早在五年前便成婚了,内子性格内敛不善交际,所以鲜少带她出来,前阵子内子身体不适,所以这次大好后便想带她多出来走动走动散散心。”
“想不到宋公子是个如此体贴的人,宋夫人好福气。”
白芷莞尔浅笑,不多言不多语,又生的端庄秀丽,让洪老服气的点点头,这属实不是他那刁蛮任性的丫头能比的。
于是给了正在怒视白芷的女儿一个眼神,示意不必再在宋瑾那上心了,便是做妾也是没资格的。
“宋公子,如今可找到了落脚处?”
“未曾。”
“既如此,那不如歇在寒舍吧,也方便谈谈那笔贡缎的买卖。”
“如此那便打扰了。”
“桑儿,你且先带宋夫人去后宅歇息,我同宋公子还有些话要谈。”
宋瑾对白芷点了点头,白芷礼节合适的欠了欠身,之后随着桑儿离开。
洪老看着白芷的背影不禁笑道:“宋公子好福气,尊夫人生的好样貌,气度也是不凡,看来我那闺女是没有丝毫机会了。”
宋瑾只是挑起嘴角笑笑并不接话,这态度算是断了洪老试探的最后一丝可能性,随后,两人均心照不宣的不再谈及此事,开始切入正题。
来到客房,累了一天的白芷刚想休息一下,却见桑儿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洪小姐是否还有事?”
桑儿毫不友善的问道:“像宋公子这般容貌和家世,他的后宅绝非只有你一人吧。”
白芷笑笑:“洪小姐此话何意?”
“我承认你的姿容确实上乘,我比你不及,但是就算再美的花也有看腻的一天,谁家的花园子里不是百花齐放的,若有一天我进了宋家的门,你可会刁难于我?”
“你想做妾?”
被白芷如此直白的质问,向来心气高傲的桑儿立即羞愤的红了脸,但还是努力的挺直腰板说起来。
“我父亲与宋公子经商往来已有三年,我父乃金州绸缎商会会长,宋公子在金州的生意也承蒙我家照顾了三年,陆北府内除了首府州便是金州最大,宋公子想做金州的生意便只能依附于我家,就算他不喜欢我,可若我非要嫁,他应该是也不会拒绝的。”
白芷点点头:“那就先等他纳了你再说吧。”
见白芷油盐不进,桑儿气的哼了声转身离开,白芷无语的撇撇嘴。
“女子当自强,家世不差样貌也尚可,这般作贱自己何苦,搞不懂。”
白芷懒得去理会桑儿,她又不是宋瑾真正的夫人,什么纳妾不纳妾的跟她有什么关系,她实在太累了,只想睡一觉。
不知睡到了几时,白芷是迷迷糊糊的闻到一阵菜香才睁开眼睛。
宋瑾此时坐在餐桌上,看着她轻声说道:“醒了?过来用膳吧。”
白芷走过来,看到有糖醋酥肉忍不住咽了口口水,但还是端端坐在那,等宋瑾先动筷子。
宋瑾虽已同洪老用过晚膳,但还是拿起筷子用了一口,白芷见此才下了筷子,虽然已经很饿了,但还是教养良好的在慢慢吃,没有一丝风卷残云的样子。
一旁的宋瑾不禁疑惑起来:“从进城的方向看,你应也是来自首府州。”
“是。”
“姓白,首府州有头有脸的白姓不多,你可是白同知的女儿?”
“应该是。”
想到白芷先前说的失忆的事,宋瑾微微点了点头表示了解,但想到了什么还是皱起眉疑惑起来。
“想不到白同知家的女儿还有这般性子的。”
这次换白芷疑惑:“啊?”
宋瑾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我们需要在此处逗留两日,为免洪家人起疑,须得宿在一间房内,不过你不必担忧,我以性命向你担保,绝对不会对你有半分逾越。”
闻言,白芷立即通红了脸颊一直到耳朵:“你的意思是,要与我同榻而眠?”
“不错,洪老对我们的关系还有所怀疑,我是以首府州绸缎商的身份接近他的,即往来已有三年之久,可他对我还未曾做到完全信任。”
宋瑾见白芷没有表态,接着又说:“他一直想将女儿嫁我,可我不能接受,所以我必须让他知道我与夫人伉俪情深,容不得桑儿一丝一毫的介入,这两日你须得与我好好演一场戏,事后我绝不亏待你,可若你不愿,那我们的合作便到今晚为止,稍后我会让人带你离开。”
白芷皱着眉有些犹豫,眼下更深露重的,她若离开能去哪,看了眼端坐在那的男人,心下不禁生了个错觉。
这男人看着谦谦温润的,实则腹黑的很,若是白日他提出这个要求,她可以头也不回的离开终止合作,可眼下她身无分文,此处又地处偏僻,大晚上的她能去哪。
白芷深吸口气,有些气恼的放下了筷子:“知道了,按你说的去做便是,但我要你保证,决不能逾越半分。”
宋瑾得逞般的勾了勾嘴角:“自然。”
白芷报复般的将桌子上的菜吃了个一干二净,没有给这个腹黑的大尾巴狼留一根菜叶子,宋瑾看着眼前的一切也不恼。
“要不要去园子里走走。”
“月夜微凉,我怕冷,不去了。”
宋瑾拿过披风拉起她:“吃了那么多,待会怎么睡得着,走吧,洪家的庭院修葺的极好,规模可直逼恭郡王府。”
“恭郡王府?”
宋瑾一愣:“在陆北府可没有人不知恭郡王府。”
宋瑾一边带着她往园子走一边说:“陆北府地处皇朝最北端,下辖十二州,恭郡王府一门忠烈世代在此保家卫国,权利凌驾于同在陆北府的忠仁伯府,更凌驾于知府之上。”
“那这么说,恭郡王府岂不相当于陆北府土皇帝一般的存在了,那朝廷不忌惮吗。”
宋瑾意外的笑了笑,之后将手上的披风亲自给她穿好,并温柔的系好带子。
“你确实能很快的找到重点,没错,位高权重自然容易成为众矢之的,可即便被朝廷忌惮,恭郡王府也要掌握陆北府的最高话语权,陆北府向来是军机要地,若外藩企图入侵皇朝,陆北府便是第一道关卡,也是最重要的一道关卡,一旦这里被撕开了口子,皇朝危矣。”
“原来恭郡王府这般难做。”
说话间,两人已来到花园的赏景亭,月色下,院子内的一处处鸾尾花开的别样动人,宋瑾看着眼前这个比花还美的姑娘,竟连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笑了笑。
不知是今夜景色太美,还是事情顺遂让他心情不错,继而同眼前这个相处了才一天的小姑娘,意外的聊了那么多该说不该说的。
管他呢,眼下他高兴,谁也管不着。
不远处,洪老睨着旁边气的要发疯的女儿说:“你看到了,宋公子与他夫人伉俪情深,不仅亲手为她系披风带子,还耳鬓厮磨那般亲密,你何苦要去做个不受宠的妾。”
“就算眼下他们感情不错,可我相信宋公子总有腻的一天,爹就算对娘再好,可您也有着五房妾室不是。”
“那不一样,感情的事你还看不懂,可若等你看懂了,为父怕为时晚矣,放弃吧孩子。”
“我还是不甘心。”
“你这孩子真是执拗,罢了,为父言至于此,随你吧。”
散了个步,白芷觉得睡意又来了,许是因为身子一直不大好,躺在床上便有些恹恹的,也管不得身边躺了个陌生的男人。
可就在她即将要睡过去时,忽然觉得身上压了个人,吓得立即睁开眼。
白芷刚想叫,却被宋瑾捂住了嘴:“别出声,门外有人,我不会真的碰你。”
见白芷点了点头,宋瑾才松开手,宋瑾侧头看了眼门缝后低下头,将俊美无俦的脸置于白芷的耳边。
温暖的气息打在她耳边,白芷登时挺直了脊背,一动不敢动,宋瑾看着白芷紧张到快不能呼吸的样子,忍不住勾起嘴角笑了笑。
白芷见宋瑾忽然伸出手,吓得想躲,却见宋瑾只是将手放在了床头的木头梁上。
随着整张床晃晃悠悠发出声响后,躲在门后的桑儿瘫软的坐在了地上,抹了一把眼泪终是跑走了。
见宋瑾终于停下了动作,白芷红着脸问道:“走了?”
宋瑾点点头,之后从白芷的身上挪开:“嗯,你睡吧。”
见宋瑾起身要出去,白芷问:“你要出去?”
宋瑾看着白芷邪魅的笑了笑:“怎么,舍不得我走?”
白芷原本就因为害羞,脸颊染了一层绯红,这下被问的更加窘迫,恨不得咬断舌头。
“我的意思是,你若不回来我就睡了,我睡相不好,可能不会给你留位置。”
“嗯。”
在宋瑾走到门口时,忽然又道:“床上没位置,我就压你身上睡,你自己看着办。”
闻言,白芷又羞又气,扯过被子蒙在头上,再也不理那两副面孔的大尾巴狼。
打开门,一阵徐徐的夜风吹来,终是让宋瑾清醒了稍许。
他活了近二十年,还是第一次感到定力被摧毁而无能为力,呵,他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不过一个小丫头而已,又不是没见过女人,且他最讨厌女人,这些年对他投怀送抱的女人让他烦不胜烦,可他从未想到,竟有一日破防了。
一定是最近没有睡好,对,睡眠很重要,等眼下的事处理完,回恭郡王府时定要好好睡上个三天三夜。
次日一早,白芷睡眼朦胧的睁开眼,当她回忆起现下的处境后,立即吓得开始检查衣衫,当看到一切完好时,终是松了口气。
“我既已允诺于你,便自是不会食言。”
白芷往外间看去,发现那大尾巴狼正端坐在那喝茶,于是准备下床,可刚起身便觉得一阵头晕目眩,不过还是忍住不适,来到他对面。
“今日可还要出去?”
“是,不过你白日可以先留在这休息,晚些时候我让人来接你,今日是金州一年一度的寒花节,热闹得很。”
闻言,来了兴致的白芷立即眉眼含笑的说:“真的么,我可以去?”
“当然,不过别忘了你的任务,莫让人看出马脚。”
不知为何,当得知能去看寒花节的原因是为了做戏,白芷的心竟无来由的失落了一下,但很快就释然了。
他们之间的合作关系应该很快就结束了,届时他们应该再也不会有见面的机会,日后他们便是陌生人了。
宋瑾离开后,桑儿再次出现,不过这次她再也不是盛气凌人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看着眼睛哭得红肿的桑儿,白芷忍不住叹了口气。
“要喝茶吗?”
桑儿摇摇头:“宋夫人,你爱他吗?”
白芷不假思考的含笑点头:“当然,他是我的夫婿,是我的天,我的一切。”
桑儿哭了好一会才能说话:“我想通了,看来宋公子是真的喜欢你,你们已经成婚五年了,可他对你还是……”
想到昨夜那一幕,桑儿的脸有些红,忍住心痛才能再次开口。
“罢了,父亲说的对,与其天天看着你们夫妻恩爱积怨成恨,不如当下立断,日后还能做个朋友。”
白芷忽然对桑儿有些刮目相看:“你是个聪明的姑娘,日后你定然会找到属于你的幸福。”
桑儿有气无力的苦笑一声:“谁知道呢。”
傍晚,当有婢女来请她时,白芷头疼的更是厉害了,可想到还有任务要配合宋瑾,便是强撑着上了轿。
当轿子晃晃悠悠来到一处热闹的街道时,婢女再次引着她下了轿。
“宋夫人,青石街到了,此处是我们金州最繁华的一条街道,北面有河,南面有梅花,寒花节是一年一度唯一可以彻夜灯火通明的一天,这日咱们金州的年轻男女皆会出来游玩,相传若是相爱的男女能一起点燃河灯,并能燃到龙舟处不灭,便能生生世世相守永不分离。”
婢女的介绍让白芷感到很新奇,一路走,一路忍不住看向河边正在放河灯的男女。
直到看见酒楼上面的宋瑾,才收回了心神。
白芷进来雅间的时候,里面男男女女已经坐了些许人,洪老指着白芷对众人说起来。
“这位就是老朽刚刚跟众位提起的宋夫人,怎么样,是不是仙女下凡了一般。”
酒桌上的人皆对白芷赞不绝口,一个商贾夫人更是对白芷的欣赏溢于言表。
“宋夫人这样貌莫说在陆北府,怕是整个皇朝都难有能企及的。”
另一个夫人也接话道:“听闻当今长公主的容貌艳绝八方,号称天下第一美人,但我等到底是无缘能见,如今见了宋夫人,便似是能想象到公主的颜丽了,想必天下第一美人大抵是这般模样了。”
白芷微微福身行了个礼,之后言语稳重的缓缓而出。
“各位谬赞了,妾怎敢与公主相提并论。”
一个夫人看了看白芷,又看了看宋瑾:“真是一双璧人啊,方才我还想着,宋公子这般冠绝群芳的美男子,到底得是怎样的姑娘才能配得,如此看见宋夫人后,便也觉得就是该如此的女子配得了。”
宋瑾抱拳谢过众人夸赞,之后招呼白芷到自己身边,白芷落座后,宋瑾向其介绍。
“在座的都是金州数一数二的商贾,众位夫人也都是巾帼不让须眉,日后你且要跟她们多学学。”
白芷扯动嘴角笑了笑,心里不禁腹诽,不过是做戏而已,难道还真要她去跟那些夫人寒暄吗,都没有下次见面的事了,她身体实在不舒服,若是可以,她真想一句话都不要再说了。
不知是不是运气好,这一餐饭吃的倒是平静,除了宋瑾跟在坐的一群人一番寒暄往来,倒是没有再让她动过嘴皮子,她只需维持着合适的笑容,便终是坚持到了最后。
所有男人都喝的醉醺醺,被各家夫人和小厮带走后,宋瑾才松了口气。
“刚见你没吃什么,眼下无人你可以再用些,小二,将这些全部撤下去,换一桌新的来。”
白芷连忙摆手:“不必了,我不吃不是嫌弃这些,是真的不饿。”
“真的不想吃?”
“嗯。”
宋瑾还想再说些什么时,只见络腮胡子走了过来:“主子,雨雀姑娘已经找到了,好险,那忠仁伯夫人发现自己的小儿子对雨雀难以自拔,为了儿子前途竟将人藏在了冰窖里,好在这季节没有续冰,否则不被饿死也会被冻死。”
“可将人送到罗霄那了?”
“送去了,罗霄看着奄奄一息的妹子差点没气死,若不是我们拦着就要操刀杀去剁了伯夫人了,不过他也知道,凭他现在的能力还没本事对忠仁伯一家子如何,所以属下就劝他韬光养晦,日后有的是机会报仇。”
“嗯,这件事你做的很好,对了,如今我已取得了洪老的信任,彻底融入了金州的商贾圈,你且去告知莫掌柜,万事不可操之过急,一切听我安排。”
“是,对了主子,您这次在金州的事情都已办妥,明日可要启程回首府州?”
“嗯,你去打点一下,切莫在出城时出现纰漏。”
络腮胡子离开后,白芷也跟着宋瑾离开了酒楼,顺着河岸慢慢走去。
“想去放河灯吗?”
“不想。”
“可是你刚刚一直在看,走吧,时间尚早我们去看看。”
白芷被宋瑾拉着走向河边,从商贩手中买下一盏河灯,之后学着旁边的人开始点灯。
这时,在两人身侧的一对男女忽然气呼呼的吵了起来,因为他们已经连续点了三次,也没能将灯点燃,气的姑娘当场就哭了起来。
“我就说咱俩成不了,你娘嫌我家穷不给我进门,如今就连河这灯也点不燃,看来上天已经暗示了我们不能在一起,我们注定是有缘无分的。”
见姑娘哭着要离开,男子也是急的不行,一旁的白芷跟着上前叫住了那姑娘。
“姑娘,你的河灯可否让我看看?”
姑娘将河灯气呼呼的丢给白芷:“破烂一个,给你吧。”
白芷看了看灯芯,之后笑着说道:“我有办法让你把它点燃。”
说着,便把自己那盏灯芯取了出来,之后换到那盏燃不了的灯内。
“这次你再试试。”
男子祈求一般的看着姑娘,姑娘到底也没能狠心离开,于是最后试着和男子再次一起点灯,这次果然燃了起来,且看着那河灯一直飘向龙舟处还亮着,欣慰的抱头痛哭起来。
“看来上天还是眷顾我们的,我们一定能在一起的。”
男子也轻声安慰:“你放心,不管我娘同不同意,我这辈子都只娶你。”
两人谢过白芷,之后手牵着手离开,白芷也欣慰的笑了笑。
“他们的灯亮了,可你的却凉了,罢了,左右不过是灯芯里蜡油多少的问题,我再去买一盏来就是了。”
白芷拦下他:“不必了。”
“你不是很感兴趣?”
白芷笑着摇摇头:“下次吧。”
“为何?”
“这河灯是要同自己的爱人一起放的。”
宋瑾楞了一下,随即沉声道:“也好。”
“明日你要走了?”
“嗯,你有何打算?”
白芷苦笑一声:“没想过,不过肯定不回首府州了。”
“据我所知,白大人性格温和,不应是严苛的父亲。”
白芷与宋瑾一边沿着河岸走一边说道:“不是我父亲的问题,我父亲很好,是母亲要将我许配给周知府的二公子,实不相瞒,我是逃婚出来的。”
宋瑾闻言皱了皱眉:“你母亲让你嫁个傻子?”
白芷叹口气:“白夫人不是我生母,他们说我生母是父亲的外室,我更是没有名分的私生女,此次母亲将我接回来也是为了这门亲事,父亲反对的,但是母亲的娘家是忠仁伯府,我们谁都无能为力。”
宋瑾沉默了稍许:“你想留在金州吗?”
白芷点了点头:“这里既有清幽也有热闹,就留在这里吧。”
“我在这里有一处宅子,稍后我会让禾木,就是那个满脸胡子的带你过去,日后你便住在那里吧,就当这两日付你的报酬。”
白芷也没客气:“那便多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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