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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她所托非人落得个家破人亡,重来一次她有仇报仇有冤报冤。“想要兵权是吧,好,全给你弟。想要我用医术帮你拉拢人心是吧,好,人情全给你弟。想要皇位是吧,好,给狗都不给你!还想要美人?想屁吃去吧。”
主角:云桑 更新:2023-01-09 03: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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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桑的其他类型小说《嫡女归来:毒妃狠嚣张》,由网络作家“恋恋如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前世她所托非人落得个家破人亡,重来一次她有仇报仇有冤报冤。“想要兵权是吧,好,全给你弟。想要我用医术帮你拉拢人心是吧,好,人情全给你弟。想要皇位是吧,好,给狗都不给你!还想要美人?想屁吃去吧。”
“来人,把她泼醒,让她亲眼看着自己亲人的惨状。”
“是,皇后娘娘。”
“云尧,你这么对待我们还不够你出气吗?为什么还要折磨桑儿。”
“瞧瞧我亲爱的哥哥多偏心啊,叫她就是桑儿叫我就是云尧。”
“云尧,你做什么。”
“哎呦,我亲爱的姐姐醒了呀,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你的父兄是怎么被我折磨死的。”
“阿尧,看在爹养你一场的份上放了你哥哥姐姐好吗?”
“来人,拔了我们丞相大人的舌头。”
“云尧你敢。”云墨死死的瞪着那昔日乖巧可爱的妹妹。
“我们云小将军的眼睛不想要了也挖出来吧。”
“云尧,你不是答应我放了爹爹和哥哥吗?”
“爹?哥哥?都是你的而已,你看他们到死还想着你。”
“你们,让我们的先皇后好好看着她的父兄如何惨死。”
“是,皇后娘娘。”
“云尧,你个毒妇。”
“把我们先皇后的舌头也拔了吧,等地上这两个咽气了就把眼睛也给挖了吧。”
“是。”
“封后大典要开始了,我不希望我回来还能听到这些人的声音。”
“是。”
“对了,先皇后给我留一口气,其他的你们自由发挥,办得好了重重有赏。”
“是,皇后娘娘慢走。”
“爹,哥哥,是桑儿识人不清害了你们。”
云北望和云墨心疼的看着十字架上绑着浑身是伤的云桑。
想说什么张口却只有鲜血不断的流出。
封后大典结束云尧带着新皇一起到了东华皇宫的地牢里。
“皇上,臣妾好怕哦。”
“皇后莫怕,有朕在,把这两具尸体扔出去喂狗。”
“皇上,这样做是不是太残忍了。”
“他们对朕的皇后不好是他们自作自受。”
“皇上,您真好。”
“皇后想要怎么处置这个女人。”
云桑看着自己昔日的夫君一脸冷漠的看着自己说出那样伤人的话已经没有力气去痛了。
她亲眼看着自己的父兄在自己眼前被折磨致死,如今还有什么是比这更痛的吗?
“把她眼珠子给朕挖下来,朕看见这双眼就恶心。”
架子上的女子面目全非浑身是伤,唯有一双眸子还亮的出奇。
云桑想怒骂眼前这一对狗男女可那被拔了舌头又被针线缝起来的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皇上,这里晦气皇上先出去吧,臣妾想送送这个姐姐。”
“还是阿尧懂事,那朕去外面等你。”
霍君朔一走云尧就收起了那副柔弱的模样露出了阴狠的神情。
“感觉如何啊云桑,想不到吧高高在上的相府嫡女如今成了这副模样。”
“把她的手筋脚筋给本宫挑断放下来吧。”
话落就有两个狱卒上前执行命令。
云尧得意的上前一脚踩在跌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云桑脸上。
“你不是高高在上吗?你不是相府嫡女吗?你不是毁了容还能嫁给皇子吗?你再高高在上给我看啊!哈哈哈哈哈哈,云桑啊云桑你怎么这么蠢啊,蠢得我好爱啊。”
“如果不是你这么蠢把所有都给了皇上我如今又怎么能成为一国之后呢,说起来我还真要好好感谢你呢。”
云桑在云尧的一阵阵的咒骂声失去了神智。
“传太医,用最好的药救活她,再把她的四肢都给本宫砍了做成人彘丢进万蛇窟。”
在醒了又痛晕,醒了又痛晕的反复折磨中云桑终于在蛇窟咽了最后一口气。
云桑的意识混沌了很久终于再一次的清醒了。
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她缓缓的睁开眼却发现眼前不再是一片黑暗。
“小姐,小姐您没事吧。”
云桑有些懵懂的看向面前那熟悉又陌生的人。
“墨梅。”
“小姐这是怎么了,怎么满头的汗,是不是做噩梦了。”
云桑一把抱住眼前的人,眼眶湿润。
“小姐不怕不怕,有奴婢在呢,那都是梦小姐不怕。”
“小姐怎么了。”马车门帘被掀起探进来了一颗小脑袋。
“墨竹。”云桑叫了一声那原本在眼眶打转的泪水直接就落了下来。
“哎呦我的好小姐,怎么哭了呀。”
墨竹直接从马车外窜了进来一脸心疼的看着自家小姐。
“没事,就是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
云桑的脸色有些苍白,那些都是梦吗?
不是的,怎么可能会有那么真实的梦。
如果不是梦的话,那就是老天开眼给了她一次重来的机会。
“好了好了,小姐可莫要哭了,等到了相府让夫人看到小姐这般模样对夫人的病情不利。”
相府,夫人,病情。
这几个重要的词语让云桑瞬间清醒过来,她这是重生到了回相府的路上。
前世她就是在这条路遇到了意外让自己毁了容,也加速了母亲的死去。
既然她重生了就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她的脸她要保,她的母亲她也要护。
思即此云桑立马作出反应,“停车。”
“小姐,就快到京都了停车做什么。”
车夫的话音有些阴鸷,云桑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
为什么只是马车翻了就只有她一个人受伤,又为什么单单伤了她的脸。
真相很明显,车夫有问题。
云桑示意墨梅墨竹别说话,她则小心翼翼的从包袱里翻出外祖父送给她的匕首。
就在云桑手持匕首刺向那车夫时,车夫也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直接飞跃而起。
“不亏是武国公的外孙女还真是警觉。”
云桑不语,直接上手去抓缰绳想要让马停下。
那车夫看到云桑想做什么,袖中甩出一枚暗器刺到了马腹上。
刚抓住缰绳的云桑一个不注意差点被惊了的马甩下去。
“小姐。”
两个丫鬟差点被眼前这一幕给吓死。
“没事,你们两个坐稳了,有我在不会让你们出事。”
那车夫有些戏谑的看着满脸严肃的云桑。
“我倒要看看这在乡下长大的相府嫡女有什么本事。”
云桑这副身体去制服一匹受了刺激的马属实有些困难,好在那车夫并没有再出手。
马儿痛的狂奔,云桑用尽气力才把马儿安抚下来。
可还没等她喘口气一柄利剑就直冲她的面门刺来。
在车厢里坐着的两个小丫头刚松了口气此刻又惊慌起来。
“小姐!”
云桑侧身堪堪躲过那刺来的利剑,可那车夫已经开始了下一波攻势。
看到那柄利剑再次朝着云桑刺来墨梅坐不住了,就要从车厢里冲出来保护小姐。
“别出来,我能应付。”
云桑余光瞥见起身的墨梅大喝一声。
“呵。”那车夫冷哼一声招式更加凌厉。
看着自家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小姐如今竟与那车夫过了十几招。
虽然有些吃力但也并没有占下风。
“小姐被武国公附身了吗?”墨竹一脸吃惊的盯着那两个身影从马车上打到马车下。
墨梅一巴掌拍在墨竹的后脑勺上:“闭嘴,武国公活得好好的附什么身。”
“那小姐怎么突然这么厉害。”
“应该是武国公的血脉强大。”
“对。”
“哎呀,被你打断了,我们赶紧想办法帮帮小姐啊。”
另一边云桑已经跟那名车夫打的不可开交了。
两人越是交手车夫越是心惊,虽然他们两人的力量上差距极大。
可云桑的身影如同鬼魅总是能在最后一刻躲开车夫的攻击,甚至还能抓住空子给车夫重重一击。
短短几十招云桑毫发无损,倒是车夫被云桑用匕首划出了好几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好啊,还真是武国公的好外孙女,既然如此我也就不用留手了。”
车夫改变了战术,发挥自己在力气上的优势对着云桑下了重手。
云桑感觉到车夫那四散出来的杀气却并不慌张,甚至有一丝兴奋。
“真是一个好沙包啊。”
这句话无疑激怒了车夫,他虽然算不上什么高手但也不能被一个小丫头欺负成这样。
两人又过了几十招云桑那步伐更加鬼魅导致车夫连衣角都碰不着。
终于,云桑飞身而起一脚踹在了车夫的心口。
车夫摔倒在地一口鲜血喷出,那双眼睛仿佛淬了毒恶狠狠的瞪着云桑。
看到自家小姐把车夫打倒在地墨竹激动的冲了过来。
“小姐,你可真厉害。”
墨竹看了一眼那车夫有些嫌弃,车夫此时浑身上下全是血被云桑用匕首划了不下几十刀。
他也发现了云桑根本没有用全力,否则自己早就命丧她手。
“你为什么要害我家小姐。”
“呵,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杀了我吧我是不会说的。”
云桑不屑的瞥了他一眼,一脚踩上了车夫的膝盖。
“我是不会说的,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会说的。”
云桑并未说话只是加重了脚下的力气,只听咔擦几声伴着车夫的一声嚎叫那膝盖骨被云桑生生踩碎了。
“咦,小姐可别踩了,这可是新鞋。”
说完墨竹往四周看了一圈找了一块大石头抱在胸前。
云桑扑哧一笑:“你这是做什么。”
“他那血淋淋的太脏了,小姐说砸哪儿奴婢就砸哪儿。”
“你不觉得你家小姐太残忍了吗?”
“小姐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墨梅也从马车那里跑了过来。
“是啊。”
这么简单的问题她前世一辈子都没想明白。
“小姐打算怎么处置他。”
“不用审我也知道是谁派来的。”
“哦?小姐以为是什么人要害小姐。”
云桑看了那车夫竖着耳朵听的样子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这个姨娘未免有些太看不起她,派个这样的人来。
可她转而一想又觉得可笑,她前世可不就是被一个这样的人毁了容貌,这样想来她前世还真是个废物啊。
“谁不想让我回去就是谁下的手呗。”
“说吧,林姨娘出了多少钱。”
“什么林姨娘,我不认识什么林姨娘。”
“墨竹,把他另外一条腿也给砸烂。”
“是,小姐。”
她这几个丫头虽然年纪不大可都是在武国公府长大的,胆子见识都比一般丫鬟要大的多。
想到这里云桑又不由得回想起前世云尧去折磨她时带的丫鬟,也是她四个大丫鬟仅剩的一个。
墨莲,原来你是云尧的人。
随着一声哀嚎声云桑也从回忆中缓过神来。
“小姐,您看够烂吗?”
云桑看着车夫那血肉模糊又被砸的有些扭曲的腿有些无奈。
“怕吗?”
“不怕,他伤害小姐奴婢都想剥了她。”
“墨竹,你这样以后是嫁不出去的。”
“我才不要嫁人,我要一直陪着小姐。”
“行了,反正他也不说赶紧砸死我们还要赶路呢。”
暗处匆匆赶来的玄衣男子看到这一幕松了一口气。
“别别别,云小姐别砸了别砸了我说我说。”
云桑不语只是用那双透亮的眸子紧盯着车夫的眼睛。
“是一个老嬷嬷找到我给我五百两让我毁了小姐的脸。”
“老嬷嬷?可知她姓甚名谁。”
“是贵府姨娘身边的万嬷嬷。”
“你怎么知道她是万嬷嬷。”
“小姐不知,我们这刀尖上舔血的就算接任务也会调查一番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能力接下来。”
“我们小姐可是相府嫡女你也敢接这样的任务。”
“这,又不是杀人放火的还是一个小姑娘,我就接了。”
“小姐,我们把他带回去交给老爷处置,之前还以为那个林姨娘是个好的没想到这么歹毒。”
“她既然做了就一定有任务失败的准备,我离府五年娘亲又病重把他带回去实在不妥。”
“那小姐就吃了这个哑巴亏吗?”
“这个仇先记下,当下最重要的是先回府看母亲。”
“那他呢?”
云桑到底没有那么心狠,没有下的去手杀人。
“就让他在这自生自灭吧。”
“多谢小姐,多谢小姐。”
三人不再搭理那车夫往马车处走去。
“小姐,奴婢方才已经看了,马腹上有一把飞刀,伤口已经被奴婢处理好了。”
“还能走吗?”
“奴婢观察了一番马儿的状态还可以,我们慢些应该能到京城。”
“那就辛苦它了,待回府给马儿喂些上好的草料。”
“是,小姐。”
待到三人走了以后那玄衣男子才从暗处走了出来。
“影三,把人带回去。”
“是,主子。”
玄衣男子看着远去的马车有些出神。
马车走了一个多时辰才到了丞相府门口。
墨竹把马车停下转身准备扶自家小姐下车,却不料听到了一声呵斥。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挡在相府门口。”
听到门房的呵斥声云桑也不想着赶紧下车了,合着相府的人根本不知道她今日回府。
又或者根本没想到她能平平安安的回到相府。
也对,前世她是被霍君朔所救,也是被霍君朔救回相府呢。
前世倒没觉得有什么,但如今细想却让云桑觉得漏洞百出。
如果没记错的话她在马车翻倒之后就晕了过去,那霍君朔又是如何知晓她是相府的女儿呢?
而且墨梅墨竹也是霍君朔派人送回来的,显然是昏迷着的。
也是她前世蠢,别人说她是被六皇子所救她还真就相信了。
就连那脸上明显用刀划烂的脸她都没有太过怀疑。
就在云桑思考的这会儿马车外面墨竹已经跟门房吵了起来。
云桑回神就看到墨梅那担忧的眼神,她今天属实有些不太正常难免让心思细腻的墨梅发觉什么。
云桑拍了拍墨梅的手示意自己没事,起身就出了马车。
“什么大小姐,我们相府就一位小姐如今正在府内,哪里来的野丫头竟敢来相府撒野。”
云桑听的直皱眉,她前世怎么没发现府里的下人如此这般。
门口的吵声惊动了管家,云桑抬头就跟匆匆出来的管家四目相对。
“陈伯。”云桑看着这位故人心中百感交集,陈伯待她极好如父亲一般,可最后被林氏陷害落得个凄惨的下场。
“哎呦,还真是大小姐,这奴才新来的没见过大小姐,大小姐勿怪快快进来。”
陈伯见到云桑甚是欣喜,好似不知道她会来。
“你这奴才,连主子都不认识自己去账上领了工钱滚吧。”
那门房有些气恼,可到底不敢言语什么。
“陈伯不知我今日到来吗?”
“这,老爷没说小姐要回来啊。”
“是吗?那可能是父亲太忙忘了知会陈伯。”
“哎哎,小姐快快进府吧。”
很快云桑回府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相府,当然也包括林氏那里。
云桑回府原本想去看自己母亲的可想到这一路风尘仆仆再加上方才沾了血腥气就先去梳洗了一番。
也就是这一会儿功夫府中出了一件大事,夫人快不行了。
云桑刚洗完就听墨梅匆匆跑进屋大喊着不好了。
“小姐,不好了。”
“发生了何事?”
“小姐刚回府夫人的病情就加重了,府里都在传……”
“传什么?”
“传都是小姐不祥,一回来就冲撞的夫人病情加重。”墨梅越说声音越小,直到最后只剩了气音。
“去母亲的汀兰院。”
云桑匆匆穿好衣服湿发半绾就往汀兰院赶去。
汀兰院此时正乱作一团,云北望急得团团转,一名太医正在给苏南音诊脉。
院子里林氏和云尧正装作很担心苏南音的样子眉头紧锁。
云桑赶到就看到院子里的几人。
看到父亲那悲痛、后悔、愧疚和看到林氏母女所饱含的愤怒之情让云桑有些恍然。
看到活生生的父亲她很想扑过去抱着自己的父亲大哭一场,可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她去做。
这一系列的事情让云桑怀疑自己母亲生病也是有人捣鬼,不过不管是有人故意而为还是母亲真的身体抱恙都无所谓了。
既然她回来了就不会再让自己的母亲出事,不论是毒或是蛊又或是其他什么,今天她在就算母亲一只脚踏进了阎王殿她也有信心把母亲拉回来。
这一幕落在云北望眼里就是自己女儿离家多年,见到自己激动的就要落泪。
“桑儿,怎的头发没擦干就跑过来了。”
云桑顾不得悲痛仇恨,上前一步抓住自己父亲的手就问道:“母亲怎么样了。”
云北望有些沮丧的低下头“你母亲的情况不是太好。”
一旁的云尧立马见缝插话:“怎得大姐姐一回来母亲的病情就加重了。”
林氏拉了云尧一把不让云尧继续说下去,云尧有些不高兴但到底没再说什么。
“父亲我去看看母亲。”云桑不想现在跟云尧计较,以后还有的是时间。
云北望往屋里看了看叹了一口气说道:“去吧,说不定你母亲见到你一开心病情就能好些。”
云尧又想说什么却被林氏给拦了下来,林氏冲云尧摇了摇头让她不要冲动。
云桑进屋看到床榻上瘦骨嶙峋奄奄一息的病美人鼻子有些酸涩。
她有多久没见到自己的娘亲了,上一世她死去的时候二十二岁算起来也有八年没见到自己的母亲了。
床上的人显然听到了门外的动静,眼神死死的盯着门口期待着那道身影的出现。
所以云桑一进门就与苏南音的眼神对上,相顾无言却让两人都湿了眼眶。
“幺幺……”苏南音艰难的发出声响。
云桑不顾形象直接三两步扑到了苏南音的床前。
此时两人都已经泪流满面,跟来的云北望见到妻女如此模样眼眶也有些红。
原本温馨的气氛却被一道女声给扰乱了。
“姐姐一回府母亲就病重,如今姐姐又湿着头发衣衫不整的扑到母亲床前不怕冲撞了母亲吗?”
云桑没空搭理云尧那阴阳怪气的话语,正抓着苏南音的手为她诊脉。
云桑没空可云北望有空,好不容易在妻子面上见到了不一样的表情却被云尧给破坏了。
云北望已经有些生气可云尧并没发觉还要接着说些什么,却被云北望瞪了一眼。
“林氏管好你的好女儿。”
云尧想理论自己说错什么了吗?可不等开口再一次被林氏阻止。
这一会儿的时间云桑已经对母亲的身体有了初步的判断。
果然不出她所料,苏南音哪里是因为五年前小产落下的病根,明明就是中了慢性的毒。
这毒素沉积已久,想必当年母亲小产不是因为她不祥而是这毒的问题。
云桑看向一旁的太医开口问道:“这位太医,我母亲现在的情况如何?”
“这……”
“幺幺,娘亲没事。”
看着自己母亲已经虚弱的坐不起身还怕自己担心强撑着身子安慰她的样子云桑更加自责了。
前世她的娘亲去世前还在为她的脸为她的以后操心,可她呢被林氏母女挑唆连母亲的最后一面都没见。
云桑拍了拍自己娘亲的手,接着扭头看向太医。
她要找出毒害娘亲的凶手,虽然她心里已经有了人选。
但她没有证据,她要排查任何一个接触过娘亲的人。
“这,相爷……”
太医看了眼云北望,犹豫着不知道如何开口。
“父亲,我如今长大了母亲究竟如何不必瞒我。”
“罢了,刘太医你实话实说就是。”
“小姐,云夫人的身子亏空的厉害,但不论老臣开什么大补的方子都无济于事。
而且越补夫人的身子亏空的就越是严重,如今夫人的身子已经虚不受补了,老臣医术不精实在无能为力。”
是了,这种慢性毒药就是给人一种身体亏空虚不受补的假象,一点一点的耗尽人的生机。
不是她看不起面前这个太医,实在是这种毒太过罕见,唯有……
大梁……
前世她的哥哥也中了这种毒,虽然她研究了好久但好在她研究出了这种毒的解法。
想来哥哥与母亲中的毒出自同一人之手,母亲的状况虽比哥哥严重但还有的救。
“不知太医可听说过一种名叫弱峋之毒?”
“弱峋?……”
云桑眯起眼睛仔细观察着刘太医的神情。
过了很久屋中没有一个人开口,气氛有些低沉。
“弱峋是大梁皇室研制出来的一种毒,外人甚少得知。这种毒服用一次两次对身体并无大碍,可若是长年累月的服用中毒之人就会变得瘦骨嶙峋,弱不胜衣,因此名叫弱峋。
而中毒者的症状就与我母亲如今一样虚不受补亏损严重,寻常大夫检查不出任何症状,并且还会越补生机流逝的越快,只能一日日的看着身子虚弱下去。”
“这,小姐这么说老臣好像听说过但并不太了解,小姐的意思是夫人中毒了。”
云桑没说话只是意有所指的看向门口的林氏母女。
之所以当着她们的面说出自己知道这种毒就是为了震慑她们,省的她们再动些手脚。
对付她们不需要私下筹谋,如果不是自己太相信她们太在意这所谓的亲情也不会落得个前世那样的下场。
“桑儿,你是说你母亲是中毒了。”
“姐姐在乡下待了五年怎么连太医都没听说过的毒姐姐都知道,莫不是姐姐也会医术而且比太医都高。”
这句话云尧说的丝毫没有给刘太医留一丁点的颜面,就连林氏都吓了一跳。
“林氏我说了管好你的女儿,这里没你们事滚回你们的院子去。”
云北望这一发火吓了屋中人一跳,向来温文尔雅的丞相大人发火骂人简直不能再罕见了。
林氏悻悻的拉着云尧走了。
“姨娘,她……”
“放心,这五年她是看了些医术,但那又怎样呢弱峋无解。”
“真的吗?”
“当然,宫里的太医来了好几个都没办法她一个小丫头能有什么办法,就算看了些医书又能如何不过是纸上谈兵,况且是一个无解之毒。”
二人走后屋中的几人的视线全都落在了云桑的身上。
“桑儿……”
“父亲,母亲可信女儿。”
不等云北望和苏南音先说话刘太医就激动了起来。
“老臣曾经听说过这种毒,可是无解之毒,小姐有法子?”
云北望的眼中刚闪出一道亮光又被这一句话给打落深渊。
“可以一试。”
“桑儿,为夫听说你在你祖母那里看过几本医书,可你到底只是纸上谈兵……”
“北望,我信我的女儿。”
“阿音你……”
“左右都这样了,女儿想试便试,让女儿练练手又何妨呢?”
“阿音,我不能拿你的身体去赌啊。”
“北望,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没多久时日了,更何况我相信我的女儿。”
云桑知道母亲这话只是让她心里舒服些,从那死寂的眼神中没有一点希望透出来。
“父亲,信我一次可好。”
看着云桑那坚定的眼神云北望鬼使神差的就点了头。
见相爷和病人都同意了刘太医尽管想劝也不好再说什么。
他是不相信这一个还未及笄的小女娃能解这无解之毒的,可他又能说什么呢。
刘太医暗暗摇头准备出去却被云桑叫住。
“刘太医,等等。”
“小姐,夫人这实在是经不起折腾了,老臣也无能为力啊。”
“小女想问刘太医可有银针?”
“啊?银针?有。”
“可否借来一用。”
刘太医看看云北望又看看苏南音那宠女的样子只得从药箱里掏出针包递给云桑。
“若是夫人出了什么事老夫可负责不了。”
“刘太医放心,墨梅备酒和烛台。”
“是。”
很快墨梅就把需要的东西给拿个过来,刘太医也被请到前厅喝茶去了。
“父亲是在这里看着还是出去等。”
“为父在这看着。”
苏南音瞪他一眼,云北望有些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妻女转身跟着墨梅都走了出去。
屋里只剩下了母女二人眼神交汇见云桑感受到了来自母亲的慈爱与包容。
“幺幺,不用治了,陪娘亲好好说说话就好。”
云桑拿针的手一顿,有些不解的看向自家娘亲。
“连太医都说了这是无解的,娘亲知道幺幺厉害,可娘亲不想幺幺背着一个治死亲生母亲的骂名。”
云桑装作恼了把针包往桌子上一放瞪了一眼床上那瘦弱的母亲。
“娘亲既然不信我又为何方才答应。”
“娘亲只是不想落了幺幺的面子。”
“那如今娘亲就不是落女儿的面子了。”
“这不是只有咱们母女二人吗?”
云桑装作生气的撇开头不理床上的人。
“幺幺儿,是娘亲没用卧榻五年让幺幺在乡下受了五年的苦。”
“娘亲也说了女儿受苦了,可女儿为何受苦,女儿为何在乡下待了五年,娘亲又为何中了这种难解之毒。”
“是娘亲没用。”
“不是娘亲没用,是娘亲的骄傲不允许娘亲去争抢什么算计什么,可您看您如今还在世女儿都被送了出去那要是娘亲不在了女儿该过怎样的日子。”
说着云桑想起了前世那悲惨的遭遇眼眶有些发红,声音也有些颤抖。
“娘亲当真不信女儿吗?”
“不是娘亲不信幺幺,实在是娘亲怕让幺幺背上不好的名声。”
“那让女儿以后没了娘亲被人磋磨就好了吗?娘亲就当是为了我您相信女儿一次,女儿不能没有您啊。”
说着云桑流下了两行清泪,让苏南音着实心疼。
“好,娘亲为了我的幺幺儿也要努力活下去为我的女儿撑腰。”
云桑看着自家娘亲眼中燃起的斗志有些好笑,有她在娘亲就还做她的小公主就好。
云桑扶着苏南音躺好褪去衣裳开始为银针消毒。
这些都是从她师父那里学到的,她师父总是有很多新奇的点子让她很是崇拜。
可她前世为了所谓的爱情竟不惜与师父决裂,云桑啊云桑你都做了些什么啊。
母女二人在房中足足待了两个时辰,门外的云北望都要忍不住冲进去的时候门才被云桑给打开。
这一下把云北望吓了一大跳,云桑面色苍白额头上还有细密的汗珠一副虚弱不堪的模样。
“桑儿,你这是怎么了?”
“父亲我没事,只是为母亲施针累着了。”
“施针?那你母亲现在如何?”
“母亲睡着了,父亲别担心我研究过这毒,如果一点把握都没有是不会莽撞的就给母亲医治的。”
“你母亲当真能治好。”
“可以,只是父亲现下还有一件更重要事。”
云北望神色冷肃了起来。
“你想说谁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对你母亲动手的是吧。”
“母亲如今的身体我可以医治,可若是背后之人再下手……”
“是为父没有保护好你们母女,你去休息吧接下来的事交给父亲就好。”
“对了,刘太医那副银针我用着不太顺手断了几根。”
“父亲再赔他一副就是。”
“那女儿就先回去休息了。”
回烟雨院的路上云桑吩咐墨梅去医馆多买几副银针还有提前写好的药材清单都交给了墨梅去办。
“这件事你偷偷去办,除你之外不要让任何人碰到你买的东西。”
墨梅很聪明,有人能给夫人无声无息的下了五年毒说明府里一定有不少有问题的人。
“是小姐,奴婢这就去办。”
“嗯,去我说的回春医馆买,切记不要暴露你的身份。”
“小姐放心,奴婢一定办好。”
回到烟雨院云桑见到了她的另外两个大丫鬟,墨兰和墨莲。
“小姐你回来了。”墨兰很是激动的上前而墨莲倒显得很平静。
云桑看见墨兰有些感动,上一世这个小丫鬟为了救她丢了性命,可她还被挑唆以为是因为墨兰她才陷入险境。
现在想来那根本就是一个圈套要不是墨兰死命相互她早在那次的算计中就丢了性命。
再看向墨莲云桑的眼神暗了几分,看墨莲那不情愿的表现想必现在她就已经投靠云尧了。
也是,现在的云尧可是京都第一才女还是京都四大美人之一,而自己在乡下待了五年。
早就被京都贵族圈子里的小姐给排除在外了,那些贵女们虽然总是争来争去的可若是有新的人想要融入她们可不简单,这些贵女们最是排外了。
一个乡野丫头就算顶着一个相府嫡女的身份嫁出去也不会被夫家所认可,一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才是各家大族想要娶进家的主母人选。
“小姐回来了,房间奴婢们已经收拾好了小姐快来休息吧。”听到声音的墨竹赶忙从房间里跑出来。
“小姐,方才我跟墨兰和墨莲讲了咱们回来时的凶险和小姐那飒爽的英姿,小姐肯定很累了赶快歇息歇息。”
“对对对,小姐先歇息歇息,小姐可曾用过饭。”
这么一说云桑突然觉得有些饿了,这种感觉太熟悉了。
她前世死前的半个月一直处于极度饥饿之中,足足被云尧折磨了半个月才香消玉殒。
见云桑的面色有些难看墨兰立马跑去厨房传膳。
而墨莲的脸色全是鄙夷,也是她现在跟的主子可是知书达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贵女,哪里还看的上云桑。
这让云桑有些好笑,云尧再怎样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她一个丫鬟有什么好高傲的呢。
“墨莲这几年在哪里当值。”
“回小姐,我在二小姐院子里当值。”
“哦?那墨兰呢?”
“小姐,墨兰一直在夫人院子里帮忙,还有小姐的院子一直都是墨兰在打理。”
“那墨莲回来二小姐不缺人手吗?我在乡下待惯了,两个丫头就够用了既然墨莲有了新的去处那就去二小姐那里吧。”
这话说的墨莲有些慌乱,她是想要待着二小姐院子里当值可现在她可是带着任务来的怎么能再回去呢。
“大小姐,奴婢也只是被分配到了二小姐院子里帮忙,如今大小姐回来了奴婢自然是要回来的。”
“你们都是跟我一起长大的我自然是为你们考虑了,有想去的地方我自然不会阻拦。”
“奴婢就想跟在大小姐身边。”
“既如此,你就留下吧。”
这番试探让云桑更加确定墨莲这时候已经是云尧的人了,怪不得前世她刚回府还没有那么待见林氏母女。
都是墨莲一直在她这里说她们多好多好还说什么林氏比夫人待她都亲,对她比对云尧都好,就连云尧也是什么好东西都想着她。
可现在想想那些好东西原本就是她这个嫡小姐的,呵还真是会装啊。
很快墨兰就回来了。
云桑久违的吃了顿饱饭,如果没有墨莲那鄙夷的神情估计她还能再多吃两碗。
吃过饭云桑躺在床上才有空细细的捋捋今天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还有她重生这种不可思议的事情。
身体已经很累可云桑还是很精神,原以为她是睡不着的,可没过一会她就沉沉睡去还做了一个很神奇的梦。
梦里她已经咽气却还能看见只是用的不是自己的身体,更像是一个旁观者。
她看见一个身披银色盔甲浑身溅满了鲜血的男子不顾一切的跳进万蛇窟。
这一下让她不由得心头一紧,接着她就看到那名男子在万蛇窟有些疯魔的找着什么。
云桑有些感觉认为这名男子是在找自己下一刻她就自嘲一笑怎么可能是找她的。
她可不认识什么将军,还能为了她跳进万蛇窟。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让她目瞪口呆。
她看到那名男子从蛇窝中刨出已经不成人样的她的躯干。
是的没错就是躯干,她的四肢早在被丢进万蛇窟之前就被云尧下令砍掉了。
云桑看着那名男子小心翼翼的抚摸着她那看不出模样血淋淋的脸颊。
好像在说着什么,可她听不见任何声音。
紧接着男子一跃而起抱着她的躯体三两下就出了万蛇窟,随手斩落了几条咬在他身上的毒蛇。
他好似不知道疼一般腿上还有半条毒蛇紧紧的咬着,可他却不觉有什么只是抱着她的躯体径直走向了两个被压在地上的人。
这下云桑看清楚了那两个被士兵压在地上的人是霍君朔和云尧。
紧接着就见他们说了什么士兵就拿了两把钝刀给了地上的两人一人一把。
而那名抱她躯体的男子坐在了士兵搬来的太师椅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两个人说了什么。
只见霍君朔和云尧一人往对方的身体上砍一刀,起初云尧还装作下不去手的模样。
但发现霍君朔并不留情只想把她砍死的样子云尧有些疯癫挥起手中的刀狠狠的朝霍君朔砍去。
两人越砍越激动云桑看着都觉得恶心,两个血人为了一个活命的机会厮打起来。
结果很是意外云尧竟把有功夫在身的霍君朔砍死了。
就在云尧有些欣喜的爬向抱着她的男子时被男子一脚踢开。
云桑听不见他们说了什么就见云尧一脸绝望的被士兵拉走了。
那名男子把人都赶走后拿了一张毛毯铺在地上把云桑的躯体轻轻的放上去有拿起针线把刚才士兵送来的四肢与云桑的躯体缝起来。
那四肢已经腐烂的不成杨子,甚至还有一条腿已经被什么生物啃食还有一只手臂生了蛆。
可那男子一点都不嫌恶心,把一堆残破的肢体拼成了一个完整的人。
都做好后那男子就抱着云桑那破破烂烂的躯体一起躺在了毯子上。
云桑很是焦急,因为男子跳进万蛇窟的时候被毒蛇咬了好几口,再不处理真的会没命的。
她拼命的嘶吼,男子好像发觉了什么往她所在的地方看了一眼。
可云桑再怎么看也看不清楚男子的长相,就在云桑万分焦急之时一阵急促的声音将她唤醒。
“小姐,小姐您怎么了,小姐小姐。”
云桑很艰难的睁开了眼睛看见眼前的人有些恍惚。
“小姐,你可吓死奴婢了,小姐这是又做噩梦了,怎么今天总是做噩梦。”
墨竹很是担心的看着床上破布娃娃一般的云桑。
“墨竹,你相信前世今生吗?”
“小姐是梦见自己前世过的不好吗?”
“算是吧。”
“小姐,那都是梦。小姐不怕奴婢在这守着小姐睡。”
是梦吗?如果都是梦那该多好,那名男子究竟是谁,为何为了她能做到那般。
“什么时辰了。”云桑声音有些沙哑。
“还早呢天还没亮,小姐再睡会吧。”
暗处的一道身影有些心疼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不睡了,你帮我准备些热水,我等下要沐浴。”
说完云桑穿好衣服就去了院子。
想着前世她师父教她武功是说的话云桑有些庆幸自己重生到了十四岁。
前世她为了给霍君朔助力去拜师学医术学毒术学蛊术学武功,只要能帮到霍君朔的她都不顾一切的去做。
可她得到了什么呢,好在老天又给了她一次机会。
这一次她要夺回属于她的一切。
前世她学武功的时候十七岁,她的师父告诉她如果再早三年接触那么她的实力会比前世的她强上好几倍。
可能是云北望的智商和苏家人的武力值都让她给继承了。
她不仅学东西飞快就连对武功这块都天赋卓绝。
一朝重生那些医术毒术还都在她脑子里,可武功没有基础就算她的招式再刁钻遇到强敌也只是花拳绣腿。
没有武功傍身实在让她不安,好在现在还不晚。
墨竹准备好热水出门就见自家小姐那在院中翩若惊鸿宛若游龙的身影,一时看呆忘了自己出来是做什么的。
同样看呆的还有暗处隐藏着的那道身影。
“她还有多少惊喜是我所不知道的,看来我对这小丫头的了解还是有些少了。”
云桑有感应一般的往那道身影藏匿之地看去。
“小姐,您什么时候学会的这功夫。”
墨竹的声音让云桑回过神,也让暗处之人松了一口气。
“之前在祖母那里看到的一本有关武功 招式的书就想试试看。”
“所以昨日小姐能打过那个车夫就是因为学了武功秘籍吗?”
“我就是试试,没想到还有点用,不过我发现那些招式虽然有用但我自身的力道不足,所以想要自己练练精进精进,免得以后遇到更棘手的事情。”
“那小姐能不能给奴婢也学学,这样遇到那样的事情就不用小姐亲自动手了。”
云桑想了一下,她的这几个丫头也都还小学些东西傍身未尝不可,她这辈子注定是不会平静的,她们有些身手在突发情况下也算有些自保的手段。
“好啊,不过这还要看天赋,我得了好几本奇书不过都留在祖母那里了。”
“啊,这样啊。”墨竹有些失落的低下了头。
“不过没关系,那些书我早记在脑子里,等母亲的病好了我把那些书都誊抄一遍,你们几个看看想学什么我们一起学。”
“真的啊。”
“当然,这能有假,你们学了本事对我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何乐而不为呢。”
“小姐可太厉害了,居然能记住那么多东西。”
云桑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热水备好了吗?”
“备好了。”
“去拿早膳吧,我洗漱一下等会儿还要去看母亲。”
“哎,奴婢这就去。”
云桑看见墨竹那炙热的眼神就有些想笑,多好的墨竹啊却因为她的愚蠢……
汀兰院一大早就听到云北望的大叫声。
云桑赶过去的时候就看到自家娘亲坐在梳妆台上梳着头发,而那个不靠谱的父亲正围着母亲转来转去。
“父亲这是怎么了?”
“桑儿,你来了,你快看看你母亲,昨日虚弱的连坐都坐不起今日一早就自己起来非要梳妆打扮。”
云北望扯过云桑往一旁说悄悄话。
“你母亲这不是回光返照吧。”
“云北望!你说什么呢?就盼着我赶紧死呢是吧。”
堂堂一国丞相被这句话吓得直接坐在了地上。
“夫人,为夫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担心你。”
“父亲看母亲这样像是回光返照吗?”
云北望还想说什么却被苏南音一把拧住了耳朵。
“云北望,就不能盼我点好是吗?”
“哎呦哎呦,夫人饶了我吧。”
云桑看着眼前这一幕又想到了前世母亲去世后父亲一蹶不振大半年没上朝,最后还是为了自己才振作了起来。
“都是两个孩子的爹了还没个正形。”
“两个孩子的爹怎么了,我依然是夫人的小心肝。”
“幺幺还在这呢。”
云桑有些尴尬的咳了两声,云北望才正经起来。
“桑儿啊,你娘这身子这就大好了?”
“人家布了几年的局被我扎几针就好了,父亲是不是太轻敌了。”
这话一出云北望又有些着急了。
“不过有我在只要幕后之人不再动手母亲大好只是迟早的事。”
“桑儿啊,以后说话可莫要大喘气了,差点吓死为父。”
“父亲,桑儿昨日说的母亲的身子交给我,那交给父亲的事父亲可能办妥。”
“啧,你爹好歹是一国丞相这点小事能办不好吗?”
“我呸,一国丞相能让人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加害你的妻女。”
“是是是,夫人教训的是,等这件事结束我任夫人处置好不好。”
“我看你也不是担心妻子身体无心朝堂之事,你现在好得很,明日便上朝去吧。”
“夫人这是厌倦我了,要赶我走了。”
“你在家能有什么用吗?在你眼皮子底下都能让我差点被毒死,要是让我爹知道了少不得要打断你的腿。”
“只要夫人能好一条腿算的了什么。”
“油嘴滑舌赶紧滚,别打扰我跟女儿说话。”
“遵命,夫人。”
看着云北望重新焕发了活力,母亲也完好无损,上辈子受的那些苦云桑也觉得值了。
云北望走后苏南音的脸色就严肃起来。
“扑哧。”云桑见自家娘亲这一秒变脸有些没憋住。
“你还笑的出来,这么大张旗鼓的展露自己的能力就不怕吗?”
“为何要怕?”
“你如今这么明晃晃的暴露出自己的能力就不怕成为众矢之的吗?”
“娘亲不用担心,我敢这般高调自然是有底气。”
“哦?跟为娘说说你哪里来的底气?你这五年做了什么为娘可是了如指掌。”
“怎么娘亲还派了人监视女儿吗?”
“你这臭丫头,那怎么是监视,那是保护那是不放心你好吧。”
“既然娘亲对我的生活了如指掌自然知道我有看医书吧。”
“别拿那几本破书搪塞我,那上面有什么没什么我也是清楚的。”
云桑有些无奈,自家娘亲这也不傻怎么就被人害到如此这般呢,难道觉醒了什么吗?
“好吧,女儿是有些奇遇,遇到个奇人赠了几本奇书。”
“我怎么不知道。”
“奇人做事肯定不会让常人所发现啊。”
“那今日早晨在你院子里那一出又是怎么回事。”
“什么事情都瞒不过母亲啊。”
“还不是你爹想到你刚回来想去你院子里亲自看看缺什么不,结果看到你在院子里露的那一手。”
“都说了是奇人,能不被常人发现自然也有出奇的武功。”
“我可没听说你在乡下练过什么武。”
苏南音有些不高兴,那个香香软软的女儿现在都有事情瞒着她了,不开心。
“确实没练过,之前对武功不感兴趣一直都是纸上谈兵。可这次回来的路上出了些意外,让我有了些感悟,技多不压身嘛。”
“你可别告诉我那是你第一次练。”
“不是,第二次。”
“你爹虽然是个文臣但不是个傻的,是不是初学者他能看不出来。早上他匆匆跑过来跟见了鬼一样,要不是你爹拦着我都要亲自去看一看。”
“所以刚刚爹爹那么大的动静是因为我还是因为母亲想出门。”
“别扯开话题,你爹说你说的跟绝世高手一样,你告诉我你一直都是纸上谈兵这是第二次练功。”
“如果娘亲非要个理由的话那就是女儿天赋异禀吧。”
“跟娘还有隐瞒了是吧 。”
“娘不也不相信女儿。”
“让我相信除非是你爹得失心疯了。”
“不信娘亲你自己看。”
说着云桑就露出自己那白嫩的小手和有些肉乎乎的小脚丫。
粉嫩粉嫩的一看就是没劳作没走过多少路的大家小姐。
“娘亲看,这像是习武之人的手脚吗?”
苏南音赶紧把云桑撩起来的衣服给放下。
“一个还没出阁的姑娘就这样撩衣服成何体统。”
“这不是就咱母女两个嘛。”
“那你早上露的那一手是做什么,只是纸上谈兵就搞这么大动静不会让别人忌惮吗?”
“我就是要让她们忌惮,我要让她们知道有我在谁也别想欺负我的母亲。”
“哎,都是母亲没用,五年前母亲只顾着伤心都没能护住你,这一送走就是五年,你父亲又是个不中用的天天说让他把你接回来,你父亲就一直拿我的身体说事,这不你回来了我不仅没事还变好了,我们幺幺才不是什么不祥之人我们幺幺就是娘亲的小福星。”
“父亲不是不中用,只是父亲太爱你了,不想让你有任何闪失。”
“哼,我看他才是那个最大的闪失,他要是真的那么爱我林氏母女从哪里冒出来的。”
这话倒是让云桑想起了前世云尧说的一句话。
“那不过是你的父亲和哥哥。”
这句话是云尧单纯的觉得父亲哥哥太过偏爱她还是另有隐情呢。
如果云尧不是父亲亲生的话那以后她对云尧出手就不用担心父亲会左右为难了。
这样想着云桑倒是觉得云尧长得跟父亲一点都不像,倒是像她那个母亲。
“好了,娘亲赶紧躺下该施针了。”
“还要扎几次啊,虽然没有很疼但瞧着害怕啊。”
“不疼是吧,还没到时候呢以后会越来越疼。”
“啊,那我不治了,你娘亲我最怕疼了。”
“那就不治了,娘亲想吃什么吃点什么吧,反正也没多少时日了。”
“欸你这臭丫头,去乡下几年怎得变这般皮了,跟你哥哥有的一拼了。”
“不是娘亲说的不治了吗?女儿怎么能忤逆母亲。”
“治治治,娘还没看见你哥哥娶妻没看到你嫁人呢。”
嫁人吗?就算了吧,她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罗刹恶鬼,这一世她只要家人平安顺遂。
云桑朝门外唤了一声墨梅就端着一碗汤药拿着云桑要用的银针进了屋。
“这是什么?”
“药。”
“还要喝药啊。”
“还想不想看着哥哥娶妻生子想不想抱孙子了。”
“苦吗?”
“苦。”
“啊。”
看着自家娘亲那如同小孩子一般的模样云桑多么希望她的娘亲可以永远都这么的无忧无虑的。
可偏偏她前世不仅没能尽了自己为人女儿的义务还加速了母亲的死去。
见云桑有些不开心苏南音也没再说什么接过墨梅手里的汤药一口气全喝光了。
这下倒是让云桑有些意外,她还以为自家这个小娘亲还得磨一会儿呢。
“还真苦啊。”
“想想大胖孙子。”
墨梅默默的递上了云桑事先吩咐的蜜饯,站在一旁偷偷的捂嘴笑。
“嘿,墨梅你笑我是吧。”
“夫人,奴婢不敢。”
等给苏南音施完针云桑心情很好的出了汀兰院。
可这好心情还没维持一会儿就撞上迎面赶来的云尧。
“大姐姐,你怎么在这。”
“那我应该在哪里。”
“大姐姐昨日赶路辛苦了,我以为今日大姐姐会多睡一会儿。”
“母亲病着我又怎能安然入睡。”
前世母亲虽然因为她毁容身体虚弱的更加厉害,可真正让母亲没了生的欲望是自己回到家后对母亲一直很冷淡。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云尧从中作梗,一边跟她说自己毁容都是因为母亲生病让她从乡下赶回来才导致她毁了容也毁了下半辈子。
还跟她说自己毁了容去看母亲难免会让母亲自责对母亲的身体不好。
可另一边却是天天一大早就去汀兰院陪着母亲,还跟她母亲说自己是因为把毁容这件事都怪到了母亲的头上所以不去看她。
这些事情都是母亲死后母亲身边的贴身婢女告诉她的。
明明那么拙劣的挑拨却真的让她们母女离了心,明明整件事疑点重重她却被林氏母女牵着鼻子走。
从她回来见到陈伯那惊讶的反应就知道,她收到的那封信不是父亲写的。
至于是谁做的这件事真相呼之欲出。
可她拆穿了又有什么用呢,林氏大可以说见苏南音思女过度不得已才偷偷写信让她回来。
所以云桑也没打算拿这件事做文章,只稍稍透露给父亲一些就好。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那么林氏母女在父亲心里就不会是不争不抢只求安稳度日的乖巧模样了。
“是妹妹想的不周到了,只是姐姐当初去祖母那里是为了母亲的身体,如今姐姐回来母亲的身体更加虚弱了……”
云尧说话很有分寸,就算她有意跟她计较也能让云尧辩驳过去。
“妹妹昨日不是知道了母亲并不是生病 而是中毒,至于为何我一回来母亲的病情就加重妹妹难道不知道吗?”
“姐姐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姐姐怀疑母亲的毒是我下的,那可是我的嫡母啊我怎么可能做那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妹妹想的未免太多了,我的意思是幕后之人故意在我回来的时候加大毒量为了什么妹妹应该能想到吧。”
“为了什么?”
“当然是为了坐实我是个不祥之人的罪名喽,那么这个罪名坐实谁受益最大谁就是凶手喽。”
云尧的脸色有些难看,她觉得云桑好像什么都知道,可如果她真的什么都知道肯定会跟父亲告状的。
而现在她跟姨娘什么事情都没有,以父亲那视妻子如命的人怎么可能忍住不找她们的麻烦。
“这姐姐说的妹妹还真是有些不太懂呢。”
“是吗?”
“姐姐这是要回去了吗?那我就先去看母亲了。”
说完云尧就想赶紧离开,实在是云桑那看透一切的眼睛让她有些不安。
“不用去了。”云尧刚抬脚就被云桑给拦住了。
“姐姐这是何意,难道我是个庶女就不能看母亲了吗?”
“母亲睡下了。”
“我就去看看母亲就走。”
“母亲觉浅好不容易睡着妹妹若是吵醒了母亲就不好了。”
见状云尧也不好硬往里闯,只得悻悻的回了她与林氏所在的白茶院。
见云尧这么快就回来林氏有些疑惑。
“怎得这么快就回来了?”
“别提了半路遇上云桑了,她说母亲好不容易睡下让我别去打扰。”
“没事,没事,那是无解之毒云桑一个乡野丫头就算看了几本医书也肯定对弱峋没有办法。”
“我们安排在汀兰院的眼线都被发现了吗?”
“别提了,以老爷那个宠妻的性子得知苏南音是被人下毒直接把院里的下人一棒子打死全赶走了,现在除了苏南音的贴身婢女和老爷的几个心腹没有人能进汀兰院。”
“母亲也不用太过担心,早上不是听说爹爹在汀兰院闹了一场吗?”
“那怎么了。”
“肯定是昨天云桑逞强把她娘治坏了呗,刚刚云桑说她娘好不容易睡了说不定是昏迷了。”
“倒也是这个理,看样子苏南音这状态就算不再吃下了毒的东西也好不了了。”
“那是,母亲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我担心的是云桑会不受我们所掌控。”
“对了,母亲不是说云桑没那么容易回来吗?”
“我所担心的就在这,明明我花了大价钱雇了一个江湖上的人去毁了她的脸,结果那丫头好好的回来了那人却怎么也联系不上。”
“会不会是母亲遇到了骗子,那人拿了钱就跑了。”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可怕就怕在他把这事给抖落出去。”
“那又怎样反正是万嬷嬷去做的,被发现了就让她出去顶罪呗。”
回到自己院子的云桑让墨梅收拾出了一间偏房把昨日采购的药材都放了进去。
她算了算前世就是这两天她的哥哥会从边关赶回来。
而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多为哥哥做一些常用的药品,包括能解百毒的药。
毕竟前世她是因为哥哥中了弱峋后才研究出弱峋的解法。
重来一次能避免的事情就尽量避免,加之云墨在吧边关镇守难免会受伤。
她不说自己的医术有多么卓绝但比军中的军医一定是强上不少的。
况且重来一次有许多事情都改变了,哥哥远在边关她也只能以这种方法保护哥哥。
云桑一边捣鼓那些药材一边思索接下来会发生的各种事情。
前世她被霍君朔所救才有后面的事情发生,今生她没有毁容也没有碰到霍君朔后续的事情该如何走向都成了未知数。
但她知道接下来的路艰难险阻,护住家人的同时最重要的是保住自己。
“小姐,小姐,快出来快出来,少爷回来了。”
这句话在云桑脑海里平地炸起一声惊雷,她的哥哥回来了。
“我这就来。”
云桑放下手里的东西就往外冲去。
刚出门就看到一个身着青衫有些清瘦的少年覆手而立,此时就宠溺的看着她。
“哥哥。”云桑几步上前扑到云墨的怀里。
两世的感情在这一个拥抱下倾泻而出。
“快让哥哥看看幺幺变漂亮了没有。”
云墨揉了揉云桑的小脑袋,声音温柔的要腻出水。
云桑在云墨的怀里蹭了蹭才退后两步站定。
“幺幺的小鼻子怎么红红的。”
“没事。”两个字带着浓浓的鼻音云桑的眼眶也有些湿润。
两世的委屈不甘在云墨那略带心疼的语气中坚强瞬间溃不成军。
云墨看着强装镇定憋着情绪的妹妹心里很不是滋味,上前一步直接把人抱在怀里。
“哥哥知道幺幺受委屈了,哥哥回来了不会再让幺幺受委屈了幺幺不哭。”
那温柔的话语一出云桑那紧绷的弦一下子崩开,无法倾泄的情绪一下如开了闸的水无法收住。
见怀里的小人的肩膀开始颤抖初夏时节穿的薄衫已经被小姑娘的眼泪浸湿。
“是哥哥不好哥哥回来晚了,幺幺不哭。”
大概是重生以来一直紧绷着情绪生怕会出什么意外如今一下子放松了情绪也有些控制不住。
见怀里的小姑娘渐渐地哭出了声云墨心里很不是滋味。
明明他的妹妹该是一个无忧无虑天真烂漫的小小姑娘,如今却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窝在他的怀里哭个不停。
“幺幺不哭了哥哥在呢,父亲护不住你哥哥来护。”
他这个父亲身为朝臣谏言献策为皇上排忧解难做的滴水不漏。
作为夫君也是对妻子关爱备至,可作为一个父亲却始终差了点意思。
当年因为一个老和尚说了一句此女不祥留在身边会威胁到府中夫人的气运甚至 性命。
然后他的父亲就将才九岁的妹妹就被送到了千里之外的祖母身边。
那穷乡僻壤的地方让养尊处优的娇小姐如何能适应,就算他再抗议父亲也还是毅然决然的把妹妹送了过去。
自那之后他也不愿再待在家中一气之下去了边关舅舅的军营中历练。
一去就是五年,他走的时候说了妹妹不回来他也不回来。
自小他的父亲眼中就只有母亲,而母亲呢又是一个被宠坏的小公主根本不管事。
所以妹妹是他一点一点带大的,可他人微言轻左右不了父亲的决定只能以那种方式表达着自己的抗议。
早知妹妹如此委屈他就跟妹妹一起去乡下了,可若是去了乡下陪着妹妹没有功绩护的了妹妹一时护不了妹妹一世。
他不怪父亲母亲只恨自己当时太小,如今不一样了他有能保护妹妹的资本了。
“幺幺不哭,再哭就不漂亮了。”
云桑有些不好意思按前世的年纪来说她一个二十多的人扑在一个十七岁的少年里抱头痛哭多少有些难为情。
见妹妹那红红的双眼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云墨怜惜的轻轻拭去云桑脸上的眼泪。
“好了,哥哥回来了幺幺不用再坚强了,万事都有哥哥在。”
暗处跟着云墨一起来的身影看到小姑娘哭的那么伤心自己的心也如刀绞一般。
“主子,这相府的嫡小姐是有什么问题吗?如果要监视的话属下一人在此就好。”
“修罗殿就是这样培养影卫的吗?”
影三感觉到了自家主子身上散发的威压意识到自己多嘴了。
“属下回去领罚。”
“滚。”
两人几乎是用唇语在交谈可还是让云桑朝那处看去。
“幺幺怎么了?”见云桑盯着一处出神云墨也朝那处看去,什么异常都没发现。
“没事,哥哥回来看过母亲了吗?”
隐匿在暗处的人又一次落荒而逃。
“小姑娘的警惕心变强了啊。”那人的嘴角勾起了迷人的弧度要是被京中的贵女看到少不得要痴迷一阵。
“看过了,看完母亲就直接过来看幺幺了。”云墨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有些晦暗不明。
“那哥哥可知道了母亲生病的缘由?”
“回来见过父亲了,父亲将事情都告诉我了,我们幺幺还真是厉害太医都瞧不出来我们幺幺居然能治。”
“我若是没这本事母亲可就真的要离开我们了。”
“都是哥哥没用让幺幺这么辛苦。”
“哥哥莫要说这话了,哥哥也才十七岁我们兄妹要各自努力才是。”
“妹妹有些本事自然是好的,但现在哥哥回来了妹妹就可以继续做小公主了其他的交给哥哥。”
“父亲可查到了下毒之人。”
“有些眉目了,这些事幺幺不用担心有哥哥和父亲在,我们许久没有归家现在母亲的病情也稳住了是该去外祖家看看了。”
“哥哥不觉得我办事欠考虑吗?”
“哦?幺幺何出此言?”
“俗话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这么大张旗鼓的治好了太医都束手无策的母亲不会成为众矢之的吗?”
“妹妹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有哥哥在,父亲好歹是个丞相外祖又是先皇在世时亲封的武国公永世袭爵,妹妹就是捅破半边天我们也能保你无恙。”
确实她上辈子不就是捅破了天吗?撺掇外祖一家与霍君朔一起夺位导致东华政局动荡不安百姓过的也是心惊胆战。
想起那些云桑面对云墨更是愧疚,如果不是她那么任性外祖一家不会背上通敌叛国的罪名,哥哥和父亲也不会惨死。
“哥哥放心,我以后做事会多考虑不会给家人添麻烦的。”
“小幺幺长大了,但如果可以我希望幺幺一直不要长大做一辈子无忧无虑的小公主。”
“哥哥打算什么时候去外祖家呢?”
“明日吧,今日哥哥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好,哥哥赶路辛苦了先去歇息吧。”
“幺幺乖,中午哥哥陪你一起吃饭。”
“好。”
云桑没看到云墨转身后那一脸阴霾。
次日云桑给苏南音施了针喂过药才跟云墨一同去了武国公府。
到了武国公府云桑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七皇子霍君寒。
“见过七皇子。”云墨率先开口向霍君寒行礼。
云桑也赶忙跟在哥哥身后向霍君寒行礼。
“云小将军,云小姐不必多礼。”
二人起身云桑感觉对面人的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身上。
“七殿下作何这般看臣女?”
“只是觉得你与小时候不一样了。”
“臣女小时候与殿下相识吗?”
霍君寒轻笑着摇了摇头。
“不知七殿下来武国公府有何事?”
云墨上前一步挡住云桑与霍君寒对视,那眼神中透露着些许的警告。
“没什么事,不过是来拜访好友罢了。”
“哦?不知殿下的好友是?”
话落就听见一阵脚步声匆匆传来。
“念桑,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念桑?”
“表哥,表妹,你们也到了,快进来快进来。”
出来的人是武国公的小孙子苏子慎。
“子慎,念桑是谁?”云墨略显敌意的看向七皇子霍君寒。
“念桑是七皇子的字啊,你们不知道?”
“七皇子的字何时成了念桑了。”
“怎么本王嫌之前的字不好听改个字还要经过云小将军的同意吗?”
“不敢。”
“表哥,桑儿快……”话说到一半苏子慎愣住了,有些木然的看向七皇子霍君寒。
“念桑?桑儿?”
“如何?”霍君寒戏谑的看着愣住的苏子慎。
躲在云墨身后的云桑身子僵了僵,前世并没有听说七皇子有一个这样的字,更没有与自己的表哥有任何交情。
况且七皇子可是东华的战王殿下,东华的守护神。十三岁领兵杀敌,以三万人大败十几万敌军一战成名。
这个七皇子常年在边疆领军打仗要说与她在边疆历练的两位表哥是好友她还信,与这个纨绔表哥是好友,还起了那样的字,是她多想了吗?
“七殿下,你这字……”
“本王不是说了吗以后都唤本王的字就可,叫什么七殿下显得生分了不是。”
“不是,你叫念桑我表妹叫云桑,你念的不会就是我表妹吧。”
这话一出气氛瞬间尴尬,三双眼睛紧紧的盯着霍君寒。
“是啊。”
“什么?”
平地起一声惊雷炸的三个人久久不能回神。
终于云墨回归了理智,有些不敢相信的又问了霍君寒一遍。
得到了还是刚才的答案三人都沉默了。
“还不进去吗?”霍君寒看着被雷的外焦里嫩的三个人率先进了府。
武国公府的前厅武国公苏雄和苏老夫人正端坐在主位。
见到七皇子就要起身行礼却被霍君寒拦了下来。
“都是一家人不必多礼。”这话让两个老人对视了一眼有些不解。
虽然这些日子七皇子总是往武国公府跑可也没有今日这般客气。
紧接着那黑脸的三人就进了前厅,还没来得及思考的二老看到五年未见的外孙和外孙女都有些激动。
“一慎你去招待七殿下,我们与你表哥表妹好好叙叙旧。”
“是祖父。”
“不必,我也想在这叙叙旧。”
“啊?”
“殿下与谁叙旧?”
苏一慎跑到武国公苏雄的耳边说了什么苏雄的脸立马黑了。
苏老夫人有些摸不着头脑看向苏一慎,苏一慎又跟苏老夫人说了一遍。
这下两个老人的脸色都有些难看,看向下面坐着的霍君寒和紧紧护着妹妹的云墨想问什么又碍于霍君寒的身份不敢直说。
“武国公,国公夫人,实不相瞒我倾慕云小姐已久,只是丞相大人是个妻奴向来不管这事,我就只能从苏公子这里做突破口了。”
两个老人同时瞪向苏一慎。
“祖父祖母你们瞪我作甚,我也是刚知道他改的字念桑念的是表妹啊。”
“荒唐。”武国公有些稳不住了,他本就是武将出身不会文官那样虚与委蛇。
“七殿下如此置我外孙女的名声于何地?”
苏老夫人拍了拍武国公的手示意自己来说,武国公忍了又忍才把想说的话咽下去。
“七殿下所说的倾慕桑丫头可是属实?”
“自然。”
“可桑儿九岁就被她那个父亲送至乡下七殿下又是何时开始倾慕的桑丫头。”
当年云北望把云桑送到乡下时与武国公大闹了一场,这些年关系才缓和了些可苏家人对云北望的态度依旧不好,缓和也只是让面子上过得去。
他们好几次要把云桑接回来都让云北望给阻止了,为此京城人都知道丞相因为一个和尚的一句女儿不祥拼着与武国公撕破脸都要把女儿送到乡下。
为的就是不想让女儿那不祥之体影响到自己的夫人,所以再怎么闹武国公还是留了几分颜面的毕竟云北望是为了他的女儿。
可这事还是被京城人盛传,丞相大人视妻如命为了妻子赶走女儿逼走儿子这一事迹到现在还在京城中流传。
“国公夫人有所不知,云小姐年幼时云丞相为了向父皇炫耀他的妻子给他生了个女儿经常带到皇宫。
自那时本王与云小姐相识甚欢,可后来不得已上阵杀敌与云小姐便没再见过面。
但实在压不住心中欢喜,所以起了念桑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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