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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不一样的他

发表时间: 2023-01-16

走走停停半个多小时才到了地方,是一叫家申洲故事的,民国风情餐馆。下了车我很自觉的想要跟在他身后,可他似在有意等我,放慢了脚步。等我跟上前来,跟他并肩后他才附和着我的脚步,不紧不慢的往里走。

“这是一个亲戚家的餐厅,里面的申洲菜做得很地道,一会儿点几个觉得好的给你朋友带上。”

他一路都很照顾我的情绪,又如此体贴入微替我想着这些小事,我心里忍不住泛起了丝丝甜蜜。譬如此刻,我只会乖巧的“嗯,好,谢谢啦。”

“谢什么,以前也没少打扰栗阿姨。”

我朝他笑笑,他又反问我:“怎么不纠正我了?我还记得第一次去你家,叫你妈栗阿姨的时候,你给我说‘我妈不姓栗!’你那认真又执拗的样子,我现在想想还有点发憷。”

也不知道他是在没话找话说,还是真的对蒙城的往事印象深刻,但是他刻意提起的这些往事,真的令我很受用。我们似乎又回到蒙城时不远不近的距离,不会陌生又不会令对方感到压力,一切都刚刚好。

“我那时候就觉得你叫错了,没想那么多。”

昏黄的怀旧灯光洒满厅堂,墙面上贴着申洲风景和古建筑的老照片和报纸,窗户也做成了复古的木质雕花样式,柜台前留声机播放着舒缓的音乐,里面的服务人员穿着修长的旗袍。看见两人进来,欢迎问好,一个领班模样的人,从里面走出来热情的招呼滕予洲。

“滕总您好,您定的包间有两位客人已经到了。红姐刚刚还在念叨,您怎么还没到,我现在打电话告诉她您过来了。”

滕予洲心情很好的回:”不用,你们忙吧。别影响她做生意,待会我再找她。”

“哼,做什么生意做生意,这么久不过来,来了还不第一时间过来看我,我刚还去包间帮你关心了下朋友,下楼就听见你说待会在找我!果然是儿大不由娘呀!你们一个个的,都一个德行,白疼你们一场了。”

一个穿着黑色金丝绒旗袍的女人,从楼上娉娉婷婷的走下来。头上烫了老申洲式样儿的卷发,一层黑色纱网斜斜遮住半个额头,浓妆艳抹的脸上半是嗔怪半是生气的撅着红唇。明明已经徐娘半老,却依然做着小女人的撒娇模样,我脑中惊现电视上,妓院里老鸨跟嫖客嬉笑打闹的场景。

“才几个月不见,红姐你又年轻了。哪里做得头发,很配你气质!嗯,旗袍是郭师傅做得吧,很适合你。”

这是滕予洲嘴里说出来的话吗?我哽住喉咙双眼圆睁,而后皮笑肉不笑的,看向楼上下来的‘红姐’。

红姐好像很是受用,我看着她抬起纤纤玉臂,伸手捶了下滕予洲的胸口。

“又来这套,油嘴滑舌的,说再多都不如常来店里坐坐!”

“呵呵,知道了,这段时间有点事耽误了,有空我会常来看你的。”

“这还差不多,还有福元那小子,他总没什么可忙吧,整天也不见人影,看他下次来我不踹他屁股。”红姐气鼓鼓的说道。

“行,我改天约他过来,你穿上你最尖的鞋。这脚你不踹尽兴了他走不了!”

“你个臭小子,跟福元一样惯会说这些好听的哄我!赶紧上去吧,别让你朋友等急了。”

“嗯,那我们先上去了,待会我过来看你。”

“我又不是美女,看过了还有什么好看的,赶紧陪你朋友去吧。”

滕予洲没有要介绍我跟红姐认识的样子,我礼貌的跟红姐笑了笑,她也回以微笑。跟着滕予洲上了二楼。打开包间的门,看见葛宏宇坐在赵璇身边正殷勤的帮她倒果汁。滕予洲煞风景的‘嗯哼’一声,两人抬头看过来。

“嗨,栗助理,我们又见面了。”

“你好葛秘书。”

“呵呵,叫我Gavin,或者宏宇都可以,不用葛秘书葛秘书的叫显得生分。”葛宏宇化身社交小助手自来熟的跟我套近乎。

我对葛宏宇的突然热络有些不知所措,转头看着已在上首落座的滕予洲。他点了一根烟,火机放在桌上。口中吐出烟雾缓缓道:“叫什么都可以,都是自己人,没那么多讲究。”

“那我以后叫你Gavin吧。”我坐在葛宏宇帮我拉开的座位上回道。

“我更喜欢你叫我宏宇哥。”葛宏宇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模样

旁边赵璇开口笑道:“行了你,滕总面前你也敢称哥!有点自知之明吧。”

葛宏宇拿起菜单递给我:“来栗助理,噢,不,青见看看喜欢吃什么。你们没来前,洲哥已经让我点了几个申洲特色菜,洲哥说你喜欢吃辣的酸的,我们也帮你点了几个,就是不知道你有什么忌口吗?你在看看有其他喜欢的吗?”

我接过菜单翻看了几下,菜价果然不菲,可以说跟粤来居有一拼,有的特色菜甚至还要超标很多!四个人的饭局他们竟点了十几个菜。这个申洲故事门面看着不大,里面却别有洞天。虽然只有上下两层,但不管是一楼堂食的小隔断,还是低调奢华的二楼包间,处处都透着店主的精致和小心机,酒水饮料也都是中高档居多,桌上摆的也是鲍小曼之前提过的MlX果汁。

“这些就很好,我没有什么要加了。”

葛宏宇给滕予洲倒了一杯茶,拿着茶壶又化身Waiter绅士的问我:“Juice or Tea?”

旁边正拿着果汁瓶准备给我倒上的赵璇,斜眼横过来:“在公司里抢我工作,现在还想抢我风头,这么没眼力见,还怎么给滕总做秘书,我看你这秘书真是快要做到头了。”

葛宏宇一手拿茶壶另一只手连忙拜拜:“Sorry!Sorry!冒犯了,冒犯了。您继续,继续。”

滕予洲靠在椅子上一口接一口的抽着烟,什么也不说,只看他俩笑闹。等红灯的时候就看到他似是想拿右边操作台里的烟,不过最后又塞进去了。

我一手扶住杯子谢谢赵璇,一边心里嘀咕滕予洲可真会找人,一个秘书一个助理。

虽然我跟赵璇经常在工作上打交道,但是毕竟没有深交,赵璇看起来很适应,她像个大姐姐一样照顾着局促的我。一改往日御姐范,温和的问:“来申洲多久了,在世洲这一段时间还习惯吗?”

“有四个多月了,我觉得还好,我有同学在这里,我们经常一起聚聚。”个屁。

“同学也在咱们大厦上班吗?来了之后出去转转没有?我可以给你们做向导,我可是地道的申洲通。”赵璇一副知心姐姐的样子

“呵呵,谢谢璇姐,她不在这边,不过如果有机会我们可以一起出去玩。”

服务员敲门进来上菜,十几道菜上齐,红姐端了一个托盘。人跟声音一起进来:“听小陶说你点了白粥,怎么了?是胃又不舒服了吗?我就说平时不要喝那么多酒,现在年轻瞎折腾,等你像我这个年纪就知道健康有多重要!你爸也不管管你。”

“你怎么还亲自送来了。”滕予洲也没起身,随手将烟蒂拍到烟灰缸里笑着问。

“想给你们送几瓶我新得的酒呢,我一看怎么一桌子好菜不够吗?还要了一罐白粥,我肯定要亲自过来看看!”红姐走到滕予洲近前,将托盘上的碗和陶罐放在转盘上,还贴心的盛好放到他面前。

“我没事,胃不行的那是赵福元。”边说边将面前的碗放在转盘上,转给了旁边的我。

其余三人看着他这波操作,都没说话但是眼神具是意味深长,我脸色微红说了声‘谢谢’。

“这位是?不介绍下吗?”红姐眼睛看着我,话却是对身边的滕予洲说的。

“我亲自带你这里吃饭,当然是自己人。”滕予洲从进来连抽两支烟,这会儿第二只抽完将烟按灭在烟灰缸中。

“自己人?那更要好好认识一下,是不是姑娘,哎,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耶?”红姐半开玩笑的追问。

我还没搭话,滕予洲已抢先替我回了,他抬头看着一旁站着的红姐,玩味的痞笑:“怎么,你是我爸派来的卧底吗?打听那么多。”

依然没有要介绍我的意思,我只能得体的坐在那里又冲着红姐笑了一个,刚刚因为他那两句‘自己人’升起的甜蜜指数一瞬间归零。

不怪红姐好奇问的多,滕予洲每次来都是跟很熟的朋友来这坐坐,更多的是替家里照顾她这生意。他从小就心高气傲桀骜不驯,从不乱交朋友不管男女。

红姐嘁了一声“不说算了,我还不稀的知道哩!你们吃饭吧!我走了。”话罢,优雅妩媚的一扭腰离开了包间。

“红姐是滕阿姨生前的朋友,说话做事一直都这样,很随性的。不过人很好的,很关心洲哥的终身大事,怕他找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你以后熟了就知道了。”葛宏宇看着我说道。

“噢......”我了然的冲他点点头,表示我没在意。

“你话真多!”滕予洲打断葛宏宇,拿起公筷侧身给我夹了一块糖醋小排。

缓和的说:“尝尝红姐这做得排骨,味道还是不错的,喜欢的话以后可以跟朋友一起过来。”

“报洲哥的名,可以免单。”对面的葛宏宇继续发挥话痨本质。

“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不要脸面吗?”赵璇在一旁嫌弃道。

葛宏宇突然一改刚才的社交达人脸,一本正经深情款款的对着赵璇说:“那我可以不要脸的跟你在一起吗?”

刚把盘中小排骨塞进嘴里的我,突然被这错不及防的表白吓了一跳,嘴里叼着那块排骨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说什么呢你!”赵璇脸色微红的瞪了旁边的人一眼,用手撩了一下头发掩饰的喝了一口桌上的饮料。

“当当当”上首的滕予洲用火机敲了三下桌面,看着两人道:“现在是在吃饭,我想吃人吃的东西!”

同为女人我多少能感觉到赵璇对葛宏宇矛盾的心里,看这样子小奶狗化身小狼狗对极品御姐已经展开猛烈攻势,赵璇的矛盾点我猜测很有可能是年龄问题,葛宏宇不高,目测一米七多点,赵璇若是穿上十几公分的鞋,说不定还能压他一头。而且他还长了一张清纯小哥的娃娃脸,还挺白,整体看起来比我还小!听说赵璇上个月刚过的29岁生日,葛宏宇喊滕予洲哥,极有可能跟滕予洲是一年人或是更小,大了至少三岁呢。

一顿饭下来,都是赵璇和葛宏宇在跟我聊着。要了两瓶红酒,滕予洲自己喝了一瓶,饭菜反而吃的不多。饭后,红姐将我们四人送到门口,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夜风徐来阵阵寒意,里面的领班小陶手里拎了两个包装精美的袋子送过来,红姐递给赵璇和我。

“我自己做的小点心,你们两个第一次来给你们拿些尝尝,喜欢就常来红姐这吃。”

“谢谢红姐。”我干巴巴的道谢。

“谢谢红姐,您这里的环境和菜品真的非常好,尤其是那道熏鱼特地道!不知比我妈做得好吃多少倍。”赵璇开口道谢。

“哈哈,你们喜欢就好,都是申洲小菜,年纪大了就喜欢以前的东西。”赵璇跟红姐寒暄着我安静的站在滕予洲身旁,像个带着假面面具的假娃娃。

代驾将车开过来,滕予洲拉开车门示意我上车,我站在车前跟三人寒暄再见,见我上了车,他帮我关上车门又跟外面的三人交代了什么事情,葛宏宇又是点头又是傻笑,红姐也在一旁呵呵直笑,赵璇背对着我看不见她的样子,我看见滕予洲跟他们三人挥手作别,然后拉开了后座的车门,一屁股坐在我旁边,车子启动缓缓驶离。

跟他坐的那么近,我真怕他听见我心跳的声音,我默不作声的将腿上的包放在两人中间,腾出一只手使劲掐了下大腿。我状似随意的转脸看向身边的人,没想到滕予洲也在看我,我俩错不及防的对视片刻,我羞涩的转过头没忍住笑了,错过了旁边滕予洲也牵起嘴角的微笑。车厢里三个人都不说话,气氛诡异的和谐。

“十一放假有什么安排?回家吗?”滕予洲主动打断安静。

“下个月十号有订货会,十一怕肖总监有别的安排暂时不打算回去了。”

“哦,销售部有你这样敬业的员工,肖郑毅躺着都要笑醒了。”

我:“......”

我此刻全身躁动,大脑短路,平时能跟鲍小曼掰扯的嘴上功夫,此刻全都退化了。车里开了空调,我忍不住上下抚了下双臂。

“冷吗?”

“啊?嗯,有点儿。不过,没事儿!”

滕予洲探身帮我把空调调小,“不用忍着,申洲九月后早晚气温温差还是很大的。”

他上身只穿了一件的白色POLO衫,跟第一次见到他的那件差不多,下身穿了一条休闲浅色裤子。他忽然倾身过来,我闻到了他身上独有的清凉松木香气,和着身上淡淡的烟草味道。

“谢谢。”

“谢什么,从见面到现在,你好像不停在给我说谢谢。”

“谢谢你的粥。没想到你还记得我们那的生活习惯,很意外,所以,谢谢!”我看着眼前的男人认真的说道。

滕予洲看着眼前双夹泛红,面露羞涩的女孩,心里忽然泛起波澜,他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将窗户降下,随即熟练的点燃,抽了一口吐至窗外,可能车开太快,烟雾又被催回来一些他竟呛的,咳了起来。

我转头看他,他咳了几声用手挥掉身上掉落了寥寥烟灰,继续不置一词的抽着,似是有什么心事。

车里再次安静下来,透过车窗看着外面一晃而过的夜景,我转过头问:“这是去哪儿的路?”

“怎么?现在才想起来问,还怕我把你卖了。”滕予洲吐出一口烟手臂撑着车窗一脸坏笑。

我圆睁着一双大眼,心中泛着难掩的激动,目不转睛看着斜靠椅被上的男人,心神具乱。妈呀!别撩我!!

还没等我回答,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滕予洲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接通,嫌弃的说了一个字“说”。听不清电话那头人说了什么隐隐约约中能听出是个男声。

“不去!”

“不干嘛,老子修身养性不行么!该干嘛干嘛去,整天跟个女人似的缠着我做什么!”

滕予洲似是跟电话里的人很熟,他一脸想要尽快结束对话的样子,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滕予洲突然将头探出窗外往后看。

“你妈的!后面那个是不是你!我......给我滚一边去!”

我看见玻璃上被后车闪了几下灯,代驾也侧脸看了一下后视镜。滕予洲坐回车里,边挂电话边开口道:“师傅,路边停下。”

司机打开右转向灯,向路边缓缓停靠,后面的车突然加速疾驰而过,超越我们的车后,停在了我们车前。滕予洲并未立即下车,继续稳稳的坐着抽完手中的烟。

“遇到朋友了吗?”我问。

“嗯,一个二百五,我出去一下。”他随手关上车窗,打开车门下了车。

前车响起一声关门声,一辆看不清是蓝是绿的跑车里,下来一个男人,看不清长相,他穿着白衬衣,浅色马甲包裹着劲瘦的身材,又是一个完美的衣服架子。

赵福元下了车,先点了一根烟,而后不急不缓的靠在车旁,双眼微眯看向走来的滕予洲。忽明忽暗的车灯下,难掩男人身上散发出来得纨绔浪荡气质,滕予洲走到近前,赵福元给滕予洲递过来一根烟。

我看见两人说了几句,那个人似是开了滕予洲什么玩笑,那副贱贱的表情,实在是拉低了身上衣服的品味!徐浩然说的是对的,你看到的都是别人表现出来的想被你看到的样子,滕予洲并不是我们认为的滕予洲,他掩盖了很多真实的自己。

我还记得徐浩然似是猜出我的秘密时,他犹豫不决,抓耳挠腮想让我明白,滕予洲并不适合我,希望我能尽快结束这段暗恋的样子。可是喜欢就是不由自主,像着了魔迷了心智,想要不顾一切的靠近。哪怕有一丝机会,都想要振翅一试遍体鳞伤也不惜,无法控制的结局,真是令人难过啊。

两人结束对话,滕予洲将未完的烟丢在地上,用脚碾灭两人挥手告别,带了一身的烟味上了车还不忘打开车窗,说道:“走,送你回家。”

代驾缓缓启动车子,外面的男人还保持原来的动作靠在车上,车身在男人眼前慢慢滑过,我看着窗外继续抽烟的男人,黑暗中模糊的轮廓俊美非凡,又是一副好皮囊的富二代呀,不知要祸害多少女孩子啊。

外面的男人也看见了车里坐着的我,他立马精神抖擞的站直身体,拿出手机似是准备打电话。果然车里滕予洲的手机又开始嗡嗡嗡作响,他划开接听:

“还有事儿?”

赵福元听着对面滕予洲一本正经的声音,装的挺像啊!他在电话这头乐出声回道:

“行啊,阿洲!我说今天怎么不跟我玩,还他妈累了回家睡觉,合着你小子车里藏了人了,急着回家共赴巫山啊!你告诉我我还能拦着你啊,哥们什么时候坏过你好事!藏着掖着看都不让看,怎么着害怕我比你英俊潇洒,车里的人跟我不跟你啊。”

赵福元在电话里一顿胡侃,滕予洲没在继续给他想象的机会,径自打断道:

“行了,别特么胡说八道了,收起你那些龌龊心思,不是你想的那样。车里是有人,不给你说是没有认识的必要。你别在跟我了,我还有事儿,晚上在回给你。”说完也不等赵福元说完就挂了电话。

他挂了电话靠在椅背后,又升起了车窗,忽然问道:“浩然现在还在蒙城吗?”

“嗯,对,在蒙城。徐叔叔和阿姨也想让他回去,毕竟徐叔叔的万贯家财是一定要继承的,老在外飘着也不是个事。”几秒后又疑惑道:“你们没联系上?”

“嗯,徐老板气性很大,我看,我不亲自给他登门道歉,他势必是要跟我割袍断义了。”滕予洲无奈道。

“电话也不接吗?”我突然有些忍俊不禁。

“岂止是不接我电话,还拒绝了我的好友申请,我在打,他直接无法接通。”滕予洲一副头痛的样子。

“哈哈,哈,不愧是我浩然兄,是他能干出来的事。”我笑的眼睛泛泪。

“你这算是幸灾乐祸吗?看我被他挫,这么开心?”滕予洲一副神色不渝的样子。

我一边擦着眼角的泪痕,一边牵起嘴角说道:“没有,没有,我绝没有幸灾乐祸的意思。”

滕予洲从我这知道徐浩然下个月要来申洲,说等确定来的时间后告诉他,到时候一起去接徐浩然。他收起桀骜和高冷又化身成蒙城那个识礼,阳光,低调的少年,还告诉我“在申洲,有任何需要都可以来找他。”

我问他还会回蒙城看看吗?他说目前没有这个打算,我猜应该是不会再去了吧!那里早就没有他想见的人了,去了只会徒增伤感。多么可悲,我心心念念爱在心底的家乡,成了他不会在踏足的禁地。

“我到了,这么晚了我就不请你上去坐坐了,我先下去了。”他点点头没说什么。

我打开车门下了车,转身看见滕予洲也下了车。他点了一支烟抬头说道:

“回去吧,到家给我电话。”

看着他双指夹烟,吞云吐雾的样子,又痞又帅!唇边一句话不经大脑就脱口而出:

“少抽点吧!”话说出来才惊觉自己说了什么,连忙又补道:“一路见你抽了很多,吸烟有害健康,滕总!”

滕予洲略显惊讶的笑了笑,点头说“嗯嗯,今天不抽了!”话罢真的将烟丢在脚下碾灭。

我朝他挥挥手:“那我走了,拜拜。”

“嗯,拜拜。”

我转身闲庭信步般进了小区,我知道身后的人正在看着我,强忍回头的欲望,径自走回了小区。到了门口一边开门,一边迫不及待的拿出手机,给滕予洲发了个信息。

{老板,我到了,您也赶紧回家休息吧。晚安!}

很快信息过来:[嗯,好。};一秒钟后又在后面发来:{以后不要叫老板。}

我看着信息,嘴角不自觉牵起一个弧度很快回道:{好的,小老板}

信息又过来:{小老板也不行!}

我捂嘴偷笑,脑海中想象着他回消息的样子,继续回道:{收到!滕总!}

滕予洲:{......}

回到住的地方,将红姐送的糕点放进冰箱,走进卧室,鲍小曼躺床上看电影,看见我进来了两眼放光,立即坐直了身体,一副邀宠的样子。

“怎么样,怎么样?约会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够意思,一个骚扰电话都没打!”

我放下包,走到室内唯一的桌子边拿起一瓶饮用水咕咚咕咚喝下半瓶。

“渴成这样,你这老同学看来秀色可餐一点水分都没有啊!”

我放下水走到床边,疲累的一下躺倒在鲍小曼脚边,闭上眼又睁开,一句话不说看着白色的屋顶发呆。鲍小曼看着我这一波操作将电影暂停,趴到我脸上方疑惑的问:“咋了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我有气无力提起手指了指外面说道:“冰箱里给你带了高档糕点,去尝尝。”

“大晚上吃什么糕点,到底咋样了么?说呀说呀!”

我颓废的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哀嚎道:“”阿鲍!完了!我见完他之后更喜欢他了怎么办?”

“啊?哈哈哈哈,果然不出小女子所料呐!哈哈哈,哈哈哈,那能怎么办?喜欢就追啊。”

我无力的看了一眼鲍小曼,又转过头闭上眼睛。只觉得自己此刻很乱,脑袋很痛。鲍小曼用手撑开我的眼睛说道:

“到底是谁?我太好奇了,你说呗?”

我躲开鲍小曼的魔掌,继续看着屋顶回道:“现在不能说!阿鲍,我好累。心累,脑袋痛。喜欢一个不可能的人都像我这样子难受吗?明知道不可以,可是还是跟着了魔一样。”

“我可没暗恋过谁,我的人生格言就是喜欢就去追,想要就去买!”鲍小曼眼珠子乱转,沉思了一会,“不能说是谁,又不能追?他结婚了啊?”

“没有结婚。”

“没结婚为什么不能追?他有绝症啊?”

“不是,没病!健康着呢,不能追不是因为他残障,是,是因为,因为距离!我不是给你说过吗我们不管身份地位,还是家庭条件完全都不在一个层次上。”

鲍小曼认真的思考,试探问道:“王子?癞蛤蟆?”

“你滚~~~~你才是癞蛤蟆”我苦笑不得的打着躺一旁的鲍小曼。

“哎,哎,哎开玩笑,开玩笑。这不看你丧着一张脸想让你开心开心。说正经的,说正经的,王子跟贫民窟姑娘?”

我点点头,鲍小曼一只手支起脑袋,一只手把玩着我的头发。

“戴安娜能当王妃,你怎么不能?不要妄自菲薄,那句话怎么说的来?乾坤未定你我皆是黑马!再说你咋知道人家一定要找门当户对的。”

鲍小曼抬手抚平我紧皱的眉头,又道:“当然了,我的想法可能并不适合你,还是看你,有的人光是呆在喜欢的人身边就觉得满足了,有的人就觉得那不够,一定要拥在怀里才可以。”

鲍小曼看着我呆头呆脑,目光空洞的样子,只觉得酸的牙花子疼,嘴上感慨道:“还是太年轻太单纯啊,这么至纯至善的姑娘遇到一个有钱又会撩的男人,不陷进去才怪!”

我没有说话,但是鲍小曼的话我全都听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