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此生,惟愿淮安王春祺夏安,秋绥冬禧。 ——孟秋绥
本王此生,惟愿秋绥平安喜乐,一生顺遂,岁岁年年常相见。 ——李承祺
胤朝国都,京城。
一匹骏马飞驰而过,马上的传信人拿着折子高喊,“报!漠北大捷!”
“报!漠北大捷!”
“报!漠北大捷!”
“……”
路边的百姓纷纷让路,不约而同跪下来,“淮安王英勇,千岁千岁千千岁!”
孟秋绥在镜子面前梳妆,听到这个消息,顾不得还没有梳洗好,就跑到门外。
漠北大捷,他要回来了!
上一世,就是他大捷归来,别无他求,只求皇上给她和太子的赐婚,成全她。
贴身侍女白露给她披上红色披风,是淮安王亲手猎的红狐皮毛所制,“小姐,外面风凉,快回去吧。”
通天的雪地里,那一抹红色,显得她越发娇俏可人。
唉……她家小姐出落得也太美了些,说书先生总说倾国倾城,她都是代入自家小姐的。
此时,另外一个侍女霜降急匆匆地跑过来,“大小姐,太子差人给您送了帖子,邀您去南湖看雪景。”
孟秋绥看都没看那个帖子一眼,拢了拢披风,径直走到屋内,里面的炭火烧得很足,冰火两重天,一哈气,眸子都染上了一层水雾。
她睡在贵妃榻上,单手撑着下巴,粉嘟嘟的唇微启,一脸傲娇,“不去,就说我病了。”
她在京城过着这般养尊处优的日子,漠北的风沙那么大,也不知道他过得怎么样了。
听说那里冰冻三尺,习惯了江南湿润的暖风的少年郎去到那里,北风呼啸,风沙刮脸,一身风尘,唉……
她想他了。
霜降有些不确定,又问了一遍,“小姐,真的不去吗?”
孟秋绥慵懒的抬眸,依旧是漫不经心的语调,“我的话,没听明白吗?”
霜降低着头,就退下去了。
她回京城的路上,差点儿被山匪掳走,所幸被太子殿下救下,便一见钟情。
京城的贵女们看太子殿下三天两头往永毅候府跑,知道她是从乡下回来的,冷嘲热讽,说太子殿下眼高于顶,却看上了那么一个村姑。
见过她的容颜之后,又骂她是个妖精,尽学些魅惑人心的狐媚子招数。
反正都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一时之间,她成了京城名声最坏的贵女。
夜幕降临,月儿弯弯挂梢头。
皎皎月光从窗外透进来,照得屋内宛如白日,疏影横斜,倒也是别有一番韵味。
她就站在窗边,等她的少年郎。
不出所料,一个背影从外闯入,悄无声息地走到她身后,宽厚的大手插入她的长发里,柔软飘逸的秀发缠缠绕绕,似乎抓住他的心尖。
他似乎很爱她这头长发,有事没事总是虚握着,指尖在其中穿插,似有似无的爱抚。
过了许久,男人才开口,话里话外都是嘲讽,“不躲吗?我可是外男。”
他人虽在漠北,可是她在京城里的一举一动,他都知道。
今晚,他就想得到她一句准话而已。
他李承祺,从不强求。
不是他的,他就不要了。
如凝脂般的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像一触便生温的羊脂玉,滑腻似有似无,是他这个粗人不配了。
她仰着脸,巧笑倩兮,一字一句强调,“在江南,淮安王府内,咱们可没这么见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