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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年,中原大战结束,蒋先生获得胜利,其旧敌或流亡或远逃,中原归于蒋。】
【蒋先生一时志得意满,无所睥睨。并与东北入关的张公子结成稳固联盟,共同主宰华夏九州。】
【31年六月,长江流域发生特大洪水。】
【大雨持续两个月,席卷16省之地,受灾土地高达1.5亿亩,近乎四百万人因此而亡。】
【31年七月,蒋先生发动‘第三次围剿’,并担任清除‘共-匪’总司令。】
【水灾战祸交织的九州大地,军国主义分子趁乱而入..】
【故事,便这样开始了..】
31年,9月。
地点:奉天。
时间:夜。
奉天承运,早已秋凉。
九月的奉天,清澈而又明朗。
奉天城深深蓝的天空中,响起绵绵不绝的炮火声。
那炮火声,是日军的军事演练。
事实上,从30年的10月开始,到今晚的白月光...
奉天城天空中的枪炮声就从没有停止过。
近乎一年的时间里,驻防奉天的关东军组织了50多次的军事演练。
此起彼伏的炮声枪声,已然成为了奉天城十万百姓日日夜夜习以为常的噪音。
无人关心,无人在意,那数不尽的枪炮恶意。
月光,轻浮着东北肥沃的黑土地。
高粱地里的高粱轻轻颤抖,就这么慢慢地垂下了脑袋。
随着九月到来。
那枪炮声,愈发热烈。
与那热烈的枪炮声不同的,是奉天城中的另外一番冰冷。
那里,是奉天城警察总署的第一监狱。
灯光幽暗的监狱阴阴冷冷。
热烈的炮火远远传来这里,就变得低低弱弱,像极了一场浮夸的喧闹。
此时。
两位狱员正拖着一位半死不活的男子走进腥臭肮脏的监狱。
“咔..”
打开那牢房铁锁,半死不活的男子被随意丢进了二十来平的牢房中。
小小的牢房,关着二十来人。
犯人们盘腿而坐,没有太多可以选择的余地。
只不过。
众人一看到有‘新人’到来,就像发现了新大陆,齐齐地围了过来。
“这是犯啥事了?”
“让人折磨成这样子了?”
“哎哎?”
其中一人伸着手拍了拍男子的脖子。
“还活着吗?”
“没气了!?”
“晦气啊!”
“喂!醒醒!”
就在这么一声声的叫唤声中,浑身鲜血的男子突然瞪大了双眼!
犯人们因此惊吓,齐齐散开,远远盯着诈尸一般的男子。
“赫赫..”
男子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眸,恍惚地看着暗淡的牢房。
一转眼,阵阵记忆袭入他的脑海。
他叫李长生,是二十一世纪的四德五好优秀青年。
今年20岁,处女座,单身,技术宅。
如果漂亮女孩找他聊天,他甚至还会小脸红红...
介绍错了。
他叫李长生,是奉天恶犬山的大土匪,绰号...
恶山虎!
恶山虎,是李长生行走绿林的响亮外号。
这个兵荒马乱的年头,胡子绺子总会给自己起个字号。
着草恶犬山的李长生便有着恶山虎的名头。
名如其人,号如其身。
二十岁的李长生高高大大。
一脸凶狠,光头纹身,还有寻常百姓没有的膀子横肉。
恶山虎李长生最风光的时候,手下也有着百来号人手。
可惜穿越来的娇羞李长生没来得及沾一点风光,就被抓了起来,并残忍讯问了一番。
困苦的时代,人们痛恨土匪。
比痛恨鬼子,还要痛恨。
“土匪..”
瘫倒在地上的李长生消化着自己的脑海记忆,尚且没能从身份切换中回过神来。
不明其中的李长生扭着僵硬的脖颈,看向了一旁的犯人们。
犯人们面黄肌瘦,衣裳破烂。
他们看起来就像乞丐一般。
国弱,人贫,这就是此时的华夏九州。
李长生看着犯人,犯人们也齐齐盯着李长生。
双方眉目传情。
憋了好一会,李长生才艰难地说道:
“米国总统是不是拜振华?”
犯人们听此,不由得面面相觑。
“他说啥??”
“不知道啊?”
“没听懂?”
李长生没有得到自己的想要的答案,整个人更加恍恍惚惚了起来。
“真的穿越了..”
“31年,九月..”
“十八...”
“咳咳咳!”
李长生艰难地咳嗽了两声,然后撑着地坐了起来。
“要开战了..”
“开战了?”
“开战?开啥战?”
一旁的男子看到李长生这般话语,不由得满脸古怪。
就在此时,人群散开。
一位面容几分秀气的男子望了过来。
那男子身上还穿着藏青马褂长衫,看起来斯斯文文,颇为不同。
他看着李长生大声问道:
“喂!”
“开啥战?”
李长生侧头望去,眼见对方气态不凡,不由得几分向往地问道:
“你是..”
李长生以为,自己穿越来此,不仅身份不良,还满身是伤..
这样的开局,怎么着也得来点‘幸运’以作弥补。
比如认识一两位日后惊天地泣鬼神的大将军什么的...
攀上关系,未来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可惜。
那青年只是冷冷笑着,出声回到:
“靠山林,左子元!”
“什么?”
“靠山林?”
李长生听此,整个人面容复杂了起来。
敢情还是同行啊?!
认识同行能有啥子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你说你,不好好做人,当什么土匪呢?
李长生吐着长气,整个人顿时丧失了精气神。
现在好了,没有未来。
而奉天即将大变,血腥耻辱随之到来。
华夏九州,生灵涂炭!
虽然自己也没想过当什么大英雄,但也不想当什么大狗熊。
才穿越到此,便是这般境地。
着实有些憋屈。
这要如何是好。
李长生精神恍恍惚惚。
浑身是伤的他看着那牢房厚实粗壮的牢门怔怔走神。
一想到自己的凄惨,李长生心有悲愤:
“怒发冲冠...”
“凭栏处,潇潇雨歇..”
念着念着,李长生的声音就悲愤不下去了。
后面的他不太记得了。
李长生挠了挠头,抬起自己的手细细打量,一边总结人生。
不知是不是两世为人的原因。
李长生感觉自己的身体现在似乎几分不同。
虽说浑身是伤,但他感觉身体的伤正在快速自愈。
那感觉酥酥麻麻,像极了大前天去做的正不经按摩?
人生啊,总归有好有坏。
坏消息:他变成了一个被关在牢狱中的大土匪。
好消息:这个土匪是个光头,战斗力好像很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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