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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雕美人成了疯批反派的白月光

扬风风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外表清冷小仙女,一点点沙雕暴力小美人鱼后代,阿飘,上岸目标寻找她人类老爹,看见的第一个顶级漂亮男人,张口喊爹!江津城的疯批大佬景鹤:??这场名为深海打捞稀缺仙气美人的拍卖,在这声喊爹声中戛然而止。众人纷纷惊慌,在疯批大佬景鹤面前是开不得这样的玩笑的!谁都知道景二爷的手段,那是令人闻风丧胆残暴狠虐的高位者。被大佬当场带走,这女人的命运可想而知!谁知,大佬将美人带走回家就扑在沙发上。阿飘:?景鹤阴郁眸子压抑着光芒:“还记得十二年前吗?星河,你从此长在了我心里。”阿飘才想起来那个苍白无助被捆缚锁链的少年人。“所以,你真不认识我爸吗?”疯批大佬:……。。人格分裂症疯批反派男主vs呆萌暴力纯情女主

主角:阿飘,景鹤   更新:2023-02-27 01: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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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阿飘,景鹤的其他类型小说《沙雕美人成了疯批反派的白月光》,由网络作家“扬风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外表清冷小仙女,一点点沙雕暴力小美人鱼后代,阿飘,上岸目标寻找她人类老爹,看见的第一个顶级漂亮男人,张口喊爹!江津城的疯批大佬景鹤:??这场名为深海打捞稀缺仙气美人的拍卖,在这声喊爹声中戛然而止。众人纷纷惊慌,在疯批大佬景鹤面前是开不得这样的玩笑的!谁都知道景二爷的手段,那是令人闻风丧胆残暴狠虐的高位者。被大佬当场带走,这女人的命运可想而知!谁知,大佬将美人带走回家就扑在沙发上。阿飘:?景鹤阴郁眸子压抑着光芒:“还记得十二年前吗?星河,你从此长在了我心里。”阿飘才想起来那个苍白无助被捆缚锁链的少年人。“所以,你真不认识我爸吗?”疯批大佬:……。。人格分裂症疯批反派男主vs呆萌暴力纯情女主

《沙雕美人成了疯批反派的白月光》精彩片段

“快看擦!这是个啥?我钓的是个什么东西?”

乌云密布,狂风大雨。

大海波涛起伏。

“危险,危险,快进船舱!这个时间还钓什么鱼?”

矮个船员大声呵斥:“别忘了这次的送货任务!”

“等等!”

被训斥的胖船员惊呼后浑身用力往上提竿,矮个船员见此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过去帮忙。

在风雨中,鱼线用力往上一甩,绷紧的线条后一道人影在闪电光中从他们眼前划过。

白光下,什么重物摔倒在甲板上。

两人纷纷转身目瞪口呆!

“……”

“你看到是什么了?”

“水鬼?!”

在甲板上有点摔懵头的阿飘:“?”

她摇摇晃晃爬了起来,抹开脸上沾湿透了的黑发,露出一张光洁的小脸,一双明亮纯净的眼睛瞪得老大:“人家这么好看是水鬼?”

女孩及腰长发,身形纤细柔软,唇红齿白,气质如仙,如今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紧裹着水淋淋的样子更增清冷柔美的脱俗气质。

两人一时看呆了。

一声响雷落下,昏暗的海上大雨中,两人突然惊醒,再看那气质仙女已经不见了身影。

“怎么回事?”

“快进船舱!”

两个船员连忙跑进船舱,刚刚那女孩果然也进来了。

此刻正扑倒在地摸着一个美艳美女的大长腿,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这是干什么?美人鱼可不这样吧?”胖船员失望的收鱼竿。

他可听说这片海域是有美人鱼的!刚刚还以为钓上来的要么是水鬼,要么是美人鱼呢。

瘦船员连忙将他拉了一下,小声说道:“你丫瞎啊,美女呀,很正的美女啊。”

“好看是好看,但这是干啥?”

此刻阿飘顺着大长腿往上搂着腰身,看着那曲线火辣的身材,抬头又对上美女姐姐的眼睛,眨巴长长的睫毛疑惑道:“你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

长腿美艳姐姐面色一变,将她另外要问的话截断,推开她:“拜托妹子你刚刚是不是脑子被雷劈中了?”

阿飘身形很轻的退后两步,面对不善的眼神,捋了捋湿淋淋的长发,一脸平常地说:“这世上还没有雷能够劈得到我。”

“……”

废话,那不得被劈死了,还站这说什么话!

长腿美女无语翻白眼:“你到底谁啊?从哪冒出来的?”

阿飘:“我从海里来的呀,刚才抓着一根线飞上来的。”

胖船员走近两步,有点激动道:“那你到底是人是鬼还是海底的鱼……?”

阿飘是美人鱼母亲和人类父亲结合后的孩子,一年前母亲死前特地提醒过千万不要告诉人类自己的身份。

这次找到船只上岸就是为了寻找父亲的,那个一发就消失的父亲。

听母亲说,他是世界上长的最好看的男人。

眼前的长腿姐姐长得好像也不错,但还差点。

阿飘收敛思绪,一派从容道:“我当然是人啊,一口可以吃八个的那种!”

说完还咯吱咯吱笑了两声,纯净无暇中笑得很诡异。

几人一惊。

胖船员捏紧鱼竿:“吃的八个……啥?”

阿飘:“脑袋。”

“对了,忘了说,我叫阿飘。”

两个船员瞪大了眼睛,脑袋!吃人脑袋的阿飘?!

这不就是妥妥的鬼吗?!

海浪大了一些,风雨裹挟着冷风吹了进来。

气氛一时诡异。

忽然有人不屑地笑笑,打破了这种气氛。

“妹妹,你骗人呢吧?”

长腿美女从口袋掏出一根烟来,用打火机点上,“你刚刚靠近我,我听得见你的心跳声,是人无误,可别装神弄鬼了。”

阿飘一脸无辜:“我刚刚说什么了吗?我确实可以一口气吃八个鱼脑袋。”

长腿美女吐出一个烟圈:“说鱼头就鱼头,别整那么恐怖。”

两个船员无语,又松一口气。

“可哪有正常人会从海里冒出来?”

胖船员狐疑道:“听说美人鱼就会有人类一样的心脏,你是不是来自这深海的美人鱼?”

矮个船员道:“别开玩笑了,她这脚不是好生生露在外面吗?”

阿飘闻言低头看了眼露在破烂湿淋淋长裙下的脚,白皙粉嫩如玉般,脚趾头还很配合的扣了扣。

其他人:“……”

阿飘提了提裙子,回归正题:“其实我是住在海那边小岛上的,我捕鱼呢,狂风大雨导致我的小船翻了,正好抓到你们的鱼线就爬上来了。”

听起来有点扯,但也圆得上。

然而胖船员仍然执着道:“她一定是将鱼尾巴收起来了,一定要见水,不对,是泡水就会原形毕露了!”

如果真是美人鱼,那这价值不可估量!

况且这次一船的美女可是运往江津城给大人物们娱乐的,白白多来一个顶级鱼美人,大佬们一高兴,荣华富贵还少得了!

矮个船员闻声想了想,伸手拍了下胖船员的肩头,“你看你整天想的都是什么呀?人就是一个不小心落到水里的小姑娘,正好被我们救起来了。”

他朝胖船员使劲眨眼睛,然后转头道:“阿飘姑娘,我看你浑身都湿透了,要不要去洗个热水澡?再吃点儿东西,就在船上住下了。”

换个话术目标是一样的但是听起来就让感觉不同。

阿飘暗忖,和人打交道果然心眼子多,她点头:“好啊,那太谢谢了。”

反正也得靠着这个船上岸找爹呢,自然是得全力配合了。

矮个船员吩咐了长腿美女帮忙,“司司,阿飘小姑娘就交给你了。”

那眼神里也有几分暗示,那意思是盯好了。

秦司司掐灭了香烟带着阿飘去了她的房间,给阿飘准备了衣服,放了热水。

在热气腾腾的狭小浴室里,低头看人,眼神意味寻常:“你一会儿不会真的会露出鱼尾巴吧?”

阿飘闻言笑了笑,“现在没别人了,现在你能告诉我你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吗?还是那些人常说的某国人妖?”

秦司司脸一绿。

阿飘见此,“看来我猜对了,男女混体。”

秦司司确认门关紧了,低声问:“你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

几乎瞒过了所有人,为什么这个小姑娘一眼就看出来了?


阿飘嗅嗅鼻子,“是人妖的气味。”

秦司司:……捏妈!

“你把这事闭上嘴,我也不透露你人鱼的身份!”

阿飘无所谓的样子,“那你在这儿看看我会不会露出尾巴?”

“你到底是不是小姑娘,没有羞耻心的吗?我好歹也算是男的!”

“可我只把你当女的。”

“……”

秦司司吸气,“那算是帮我保守秘密了,这样吧,到时候上岸我掩护你离开,这船可不是随便能上的,上了岸去的地方可就不好走了。”

阿飘便问:“你们是去什么地方?那里男人多吗?”

“?”

秦司司不可思议地盯着她,小姑娘仙气飘飘气质满满的,原来好这口的?

“那里是江津城大人物汇聚的高端私人会所,大人物都是有名望财力的男人,所以你知道上那儿的性质了吗?哦看你样子是不懂!”

阿飘想起母亲说过的父亲是个浑身难掩贵气和有着过人长相的人,绝非普通人。

那那种汇聚大人物的地方是一定得要去了。

“你见过这世上最好看的男人了吗?”

她忽然很认真的问。

秦司司捏了捏烟盒,有些莫名其妙,“颜控党?好不好看看个人定义吧,我不在意那个。”

阿飘闻言有些失望,但是母亲给的信息的确太少了,连名字叫什么也不知道,住哪儿更是一无所知,只知道一副描述的惊人长相。

但是她脸盲啊,分不清那些长相,只能凭肉眼感觉找了。

“看看我的尾巴?”

阿飘用手试了试水温,然后抬脚进去,一身衣服破破烂烂,坐在浴缸边上,两只脚泡在里面荡啊荡的。

抬头问:“有尾巴吗?”

秦司司美艳张扬的脸上有几分尴尬,这世上哪有什么神话美人鱼,他抽出一根烟夹在手上,“说着玩的,别当真。”

许是里面热气太熏人了,他连忙往外走,在关上门的时候,又说:“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目的,但我还是有必要提醒你,到了那种地方可就没有退路了!”

退路?

阿飘忽然也有些伤感,母亲已经离世一年了,她守在岛上一年,将母亲风干保存,等着带父亲去见那满怀遗憾而亡的母亲。

所以从孤岛上出海上岸,就没想过退路。

找爹,是她唯一的目标。

……

船上了岸,到了江津城最顶级的私人会所,经理看到上来的一批美女,尤其是看到阿飘的时候眼睛一亮,“绝啊这长相,哪儿淘来的高级货!”

送货人搓搓手,神神叨叨:“海里捞上来的!”

“哪儿啊?怎么不多捞几个!”

几人笑开。

“这次主题是拍卖主题,那这美女的噱头不就有了吗?”

“深海打捞稀缺仙气鱼美人!”

“好标题!”

经理笑着忽然一整神色,严肃道:“你们听着,这次景家那个活阎王要来,一会儿让人小心伺候了,千万不要惹了这位大佬!”

“就是景家那个恶名昭著通过心狠手辣手段上位的私生子景鹤景二爷!?”

“嘘!想活命就给我闭嘴!”

几人连忙禁言。

“好了去准备去吧,这次一定要让大佬们都玩得满意了。”

会所里一阵忙碌准备。

阿飘被重新打扮了一番,穿银白色鱼鳞闪片的长裙,身段曲线柔软如水,一头长发微微挽起,斜斜别上一根步摇簪子,充满了古典韵味。

眉眼盈盈处,点缀一颗小珍珠,气质卓绝,惊艳得旁边的美女都吸气恍惚。

秦司司勾起脸旁一缕卷发,无限感慨,这一会儿拍卖上不得惊艳四座?!

“诶?你干嘛去?”

阿飘忽然起来往外走,管事的苏姐连忙将她拦下,“马上就到你了,准备好了吗?”

阿飘忽然弯腰,“所以我有点尿急。”

苏姐:“……”

仙气飘飘坠下云端的感觉,仙女怎么和屎尿屁扯上关系就大跌形象了呢!

皱眉,“快点去!别耽误了事!”

阿飘踩着高跟鞋别别扭扭地去了趟洗手间,感觉这里一切都很高级,奢靡隐绰无尽,她从洗手间出来脱了高跟鞋很轻易地甩开了跟着的人。

她四处看了看,这里很大,三层私密封锁的独立空间,外面有人把手,看起来都是不好惹的人。

那些人腰后别着枪,那东西她看到有人在船上用过。

一枪就可以要了人的命。

阿飘提着高跟鞋看见门那边有人过来,经理卑躬屈膝地在前头领路,一群人里有一个特别突出的男人!

那男人西装笔挺,身形挺拔修长,鹤立鸡群,黑色头发微卷,双眼狭长浓黑,大老远都能被那双眼睛骇到!

但这生人勿近的黑暗死亡气息却又格外吸引人,像一朵海边悬崖开出的迷人的花,致命吸引,甘愿冒着风险粉身碎骨地靠近。

阿飘觉得这个男人长得好看极了,是她一路上看到的长得最好看的男人,这样惊艳的长相极其符合母亲所说的,所以他会不会是她的爸爸?

她几乎很快的想要靠近过去问个清楚,结果手臂被人从后一拉扯躲到了隐蔽处。

阿飘皱眉回头,发现是苏姐以及那个甩掉的跟班。

“嘘,马上开场了,到处逛什么呢?!跟我过去!”

阿飘被拉着走,着急问:“那个人……”

苏姐见此嘴角一扬,习以为常,没有人不被景二爷的长相所迷惑。

“这次的大人物,一会儿可得表现好了,得到景二爷青睐,想要靠近还不是容易的事!”

两个人将她带回了候场房间,确认了妆容无误,又依照实际情况给她换了双矮一点的高跟鞋。

可以听见会客厅内气氛热烈,秦司司先一步过去进入游戏竞拍。

阿飘倒是没什么心思,就是想要快点轮到她,一会儿能和那位长得好看的景爷说上话。

终于轮到她出场了,苏姐让她什么也不要说,就进场来段舞蹈,但是她不会跳舞,于是随着伴舞进场,清冷冷在道具水池里倚靠着就行。

在无数灯光的照射下,水光潋滟,她成了全场焦点!

像一位坠入凡尘水中的仙女,气质绝美脱俗!

现场有了吸气声和欢呼声,阿飘在舞台灯光氛围中将视线精准锁向景二爷,完全不走游戏流程,径直朝着他闪过去!


她速度太快,也太突然,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

等阿飘扑向景鹤的时候,头发上的发簪散了下来,她手里拿着簪子尖对着景鹤,神情算得上有些激动!

然而还没开口说话呢,不知道是谁尖叫一声,现场忽然就混乱起来!

“啊,这个女的想刺杀景二爷!”

阿飘握着发簪:啊?啥?

景鹤旁边的杨助理已经非常敬业和敏捷地将一把手枪对准了她的脑袋。

阿飘脑袋往下一沉,连忙扔掉发簪,双手举起,“不是,我不是刺杀!我是来找爸爸的!”

说着她连忙抬眸面向景鹤,激动中带着诚恳地问:“爸爸!你是我的爸爸吗?”

在场众人:“?”

就算这个女的想上位,也不至于这么迫不及待这么直白吧?!

现场一片哗然。

会所的经理脸上一脸猪肝色,就算你长得天仙一般又怎么样,长得再漂亮的女人也得有点儿分寸吧!?

据说景二爷对待女人高贵冷艳得很,是很不喜欢这种主动往上贴的女人的!

这下得罪了景二爷就别想在这江津城有好日子过!

他们不会也会受到牵连吧?!

会所经理正想着过去请罪,然而还未走近,就听坐在景二爷旁边那萧家常客,混不吝少爷萧达大笑出声,“哟呵!怎么着,鹤哥,你在哪儿造出来的这人鱼般水灵的女儿啊?”

他有意调侃,毕竟这种风月的事总落不到这位哥的身上,然而话刚落,旁边突然砸过来一把打着的打火机,名贵机沉,火还旺,那火苗子差点撩了他的嘴!

吓得萧达眼疾手快伸手摁住打火机,不顾形象嗷了一嗓子,“卧槽!老鹤!”

瞟见旁边景鹤黑眸冷眼黑心黑肝的吓人,他猛地吸气稳住立刻改口,

“不过!”

萧达眼神一转,看向阿飘,找补问:“这位妹妹你可真够大胆的,这可不差辈分吧,妹妹,你多少岁,你知道你这爹多少岁?”

阿飘一直是盯着景鹤在看的,闻言侧眸看向他,“你哪位?”

萧达眼睛微睁,“哟呵!胆儿果然不小啊!我江津城……”

话没说完呢,发现人直接眼神不看他了,气死!

阿飘视线落回景鹤脸上,“我18,8.8日出生的,你多少岁?”

她眼神很干净,也很真诚相问的样子。

在孤岛上一切信息来源就是她娘,或者是暴雨中偶然路过的船只,而她娘从来只描述父亲外貌多么惊人声音多么好听,但她对人的年岁真的没有概念。

所以,她没有找爹的年龄区分,只从外貌上顶级好看的男人来辨别!

她对此的懵懂无知,

而众人惊!

没人敢这么当面问江津城的景二爷的!

一直仰靠着沙发云淡风轻的景鹤把玩着手里另外的一只打火机,长眉微沉,漆黑深邃的眸子里有浅碎的光在跃动,一簇簇藏在深处。

他下颌微抬,露出一截漂亮的弧线,喉结滚动,声沙哑,“你过来。”

说着挥手让杨助理将手枪拿开,修长手指往前伸过去,“过来我告诉你。”

他看着人的眼睛很深敛,像是黑洞磁吸无尽蛊惑的样子,阿飘一时有些看呆。

而那只修长好看的手就在眼前,她伸手握住,起身凑近。

萧达往后退开几步有几分惋惜,此刻的景鹤就像一只蛊惑着猎物的猎手,很快就会露出凶残一面,将猎物狠狠撕碎。

他下手从不手软,也毫无良知。

就是纯黑分裂的精神恶人!

阿飘触碰上景鹤的手,被他稍一用力拉近怀抱,坐在了他的腿上,双手环上了他的腰。

这么亲密的姿态,阿飘抬眸,对上他的眼睛,忽然眼睛微红,“这就是父爱吗?”

“……”

景鹤眉头一蹙,伸手拿了自己那杯未喝的烈酒,不由分说递到她嘴边,“喝了。”

阿飘下意识就顺着喝了那杯酒,太辣喉咙了,她整张脸皱起,“爸……”

才起一个音,又被下一杯酒灌下,他出手快,阿飘反应不及。

酒水灌得急,酒汁顺着嘴角往下滴,景鹤捏着她下巴,又毫无怜惜地灌了几杯,她剧烈咳嗽起来。

旁人看得心揪起,这就是得罪了大佬的下场吗,不,绝对远远不止!毕竟谁也没见过景二爷身边留得下一个女人的!

阿飘脑袋晕乎乎的,喉咙又辣又难受,在咳嗽间隙,景鹤拿手帕替她擦去嘴角酒渍,水光潋滟又双眼迷离的人就在眼前。

他黑眸微重,附耳低语,“星河,带你回家。”

阿飘侧眸想看他,问问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大名的,但是眼皮太重了,脑袋像倒立在大海里不停飞速的转圈,然后什么话也说不出,她睡在了他怀里。

……

在众目睽睽下,景鹤将人拎出了会所,而萧达大喊一声,“鹤哥,你这不玩了?”

景鹤侧眸,没有音调起伏,“玩啊,回家玩。”

萧达呼吸一紧,忽然笑得有几分惋惜,“你这,别太狠了,花得怜惜的。”

“废话真多。”

景鹤让杨助理处理带走人的拍卖金,超高价,在场的也没人敢和他出这笔钱来要这个人。

从会所出来上了车,他低头看了眼身旁的人,在纯黑无灯的环境里,呼吸有几分紊乱,原本想要抽出一根烟点燃,却又很快放回,让司机开车回家。

到家后,景鹤将阿飘放下沙发她就醒了,虽然头还有些昏沉,但意识算是清醒的了。

阿飘要挣扎着起来把事情确认清楚,然后把爹带回海岛,但随着她这样起身挣扎的动作反而被眼前的人俯身施压困在了沙发里。

阿飘觉得自己力气不小,但眼前的人力气如钢铁一般强硬,一时无法挣脱,诧异:“你干嘛?”

“你不是我爸爸吗?”

“不是。”

景鹤气笑低眸,有记忆在封锁的犹如尘封的黑暗盒子里闪过。

一瞬息与她额头贴近,热烫气息传递,景鹤几乎与她视线牢牢相对,将身下的人锁定在黑色眼底,“不记得我了吗?”

阿飘被否定了不是自己的爸爸就又失望起来,长得这么好看为什么不是爸爸呢?!

她觉得这样贴近的姿势不是很舒服,但有问题想继续问,就扭动了一下脸,问他:“既然你不是我爸爸,你又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黑暗眸底酝酿的光在忽明忽暗的跃动,景鹤冷凝着呼吸说:“你果然不记得我了。”

他伸手微微摆弄着她侧脸凌乱的发,修长白皙的手几分轻柔,“也对,都过去十年了。”

阿飘不习惯这样的姿势,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想要从困滞下起来,“你那么早就认识我了吗?”

他谁?我咋不认识?

但感觉到手下的肌肤有异样,她转眸看过去,景鹤狭长眸子越发浓烈,将她就着拉起来坐在沙发上,挽起袖子给她看。

“十年前船上那个双手双脚被捆缚铁链,要被折磨到死卖去国外的小子,你记起来了吗?”

那是一段折磨黑暗的记忆,他从来深埋心底,但是为了身旁的人记起,他愿意再撕开口子提及。

阿飘的记忆力一向不好,但是看见他手腕上的疤痕,听他言语上的提醒还是依稀想起来了。

那一次是她偷偷上船只看见的少年人,双手双脚被锁链捆缚着无法逃脱,缩在角落也仍然逃不过毒打,浑身是血,看起来很惨。

她记得那时候闻到了很香的酒味,那些人将酒泼洒在他满是伤口的身上。

少年挣扎着嘶吼,那双眼睛里有很深的恨意。

那些人大笑着,拿出刀子朝着他捆缚着铁链的手划去,嘴里说着什么她忘记了,但是她出手了。

阿飘打掉了那人的刀子,但是她那时候年纪不大力气小,刀子还是划伤了少年的手腕,流了好多的血。

她这辈子也没有见过那么多的血。

应该很疼吧,因为她看见少年投来的视线,那双浓烈恨意的眸子里好像痛到空白,没有了力气。

于是阿飘唱了首歌儿,将他们都催眠了。

人鱼的歌声具有动听迷惑的催眠效果,尤其是在一望无际的汪洋大海之中,效果更好。

阿飘继承了母亲的这一特点,虽然她没有鱼的特征。

完全看起来就是人类。

但天生会水,多大风浪也不怕,天生会唱歌儿。

所以,那一次,她救了少年的命,但是她也不会治伤,只是弄开了他手脚上的铁链,守了他半天的时间,叫他醒来的时候,给他吃了一颗珍珠,以及唯一一把可以保命的手枪。

之后如何,她就再也没有想过了。

时间一久她都忘记了,谁知今天会在寻爹的路上遇见他。

而且长这么高,从可怜悲惨的样子变得这么好看了。

阿飘虽然想起他了,但是认错了爹,多少有些失望,叹口气,“我记起来了,原来是你呀。”

景鹤双眸凝视着她,瞧见她神色变化,眸色深沉,“见到我,这么不高兴吗?”

他从能够在这江津城立足,暗里找了很多次,都没找到她。

而她好像成了他每一个噩梦袭来的夜里如灯火光明一般的人。

所以,虽然她从小女孩长大了,但是他还是一眼认出了。

阿飘见他皱眉的样子也这么好看,差点还想叹气遗憾,但又触及他黑色的眸子,立刻摇头说道:“也不是,就是我以为你是我要找的人,但发现弄错了。”

“你在找你的爸爸?有照片吗,我帮你找,我认识一些人,找人不难。”景鹤神色几番变化,眉梢微动几许释然,只要人就在眼前,就不会再从他眼前消失了。

阿飘觉得他很真诚的样子,挠了挠头,将眉眼处的那颗小珍珠抠下来,“我没有照片,我不知道他叫什么,我也不知道他长什么样,我只知道他长得很好看,是很贵气很美的人,你确定你不是……”

景鹤站起来脱下西装外套替她披上,“我叫景鹤,星河,你以后就叫我的名字,这是我的家,你在这里随便住,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家一样。”

他很绅士温柔,将那身嗜血阴翳全都卸去,只对她一个人。

他很高,阿飘只得仰头看他,手里捏着那颗小珍珠,笼罩在影子里愣了一会儿,说:“你记忆力真好,还记得我的名字。”

景鹤低头嘴角扬扬,没说什么。

她不知道,记忆好,挥之不去的噩梦也永远无法忘记。

转了话头,“你先上楼去洗澡吧,身上都湿了,一会儿想吃什么,我让人做,至于找人的事情不着急,我来安排。”

阿飘虽然觉得他说出来的话很可靠的样子,但还是犹豫着站起来,将手里的那颗小珍珠递给他,“这颗假的。”

景鹤伸手接过,低眸的样子几分失神,抬眸手心握紧,带她上楼。

阿飘被安排在了景鹤隔壁的房间,这里是一栋装修很低奢的别墅,用材布置昂贵,但又过分极简,房子里其实很空。

但床很舒服,浴缸也很大。

泡澡很舒服,她差点就睡着了,是敲门声将她叫醒。

阿飘穿好衣服与景鹤下楼,在餐厅里享用了很丰富的晚餐,家里的佣人阿姨还煮了醒酒汤,但她完全醒了,所以一口没喝。

“那个酒一点都不好,你们为什么那么爱喝?”

景鹤为了在人前做个样子,灌了她烈酒,虽然他现在的地位不是原来任人欺负的弱小,但是暗中盯着他的人可不少,他不想让星河成为别人眼里的突破要挟。

“以后,不再喝了。”

他给她倒了一杯牛奶。

阿飘记得母亲说过千万不要喝酒,反正她也觉得不好喝,以后肯定也是不喝了,喝了口牛奶不错。

她拿过杯子,问眼前的人,“你有没有认识的长得很好看的男人?比你还好看的?”

景鹤看着她沐浴之后很清新纯白如山茶花般的样子,尤其眼神纯粹干净,让人一时没法挪开眼,很快明白过来她对标的还是他父亲的样子,心情稍松。

于是反而问她,“想要找你爸爸,你得多提供信息,比如你家住哪儿,我往你家四周范围来找,或许会有线索。”

景鹤早已经让杨助理去调查过会所那边,她是从海上突然出现 ,没有身份证件,身份不明。

一如他一直找不到人的状态。

听他这么问,阿飘却有些警惕起来,任何人都不能告诉他们自己的身份。

于是她含糊地说:“我好像住在海那边的地方,但是我上船之后就都不记得了,只想要快点找到爸爸。”

“没有明确的信息,连照片也没有,光凭你一个人很难去找,就交给我了。”景鹤也没再往下问,只想将人留住再说。

然而阿飘却想还是不能依靠别人,否则容易暴露身份,得自己去找才行。

天亮之前无论如何得找机会离开。


景鹤看出了她的顾虑,强调道:“如果没有身份证明的话,你在这里是没法生存的,所以,相信我,我是真的为了偿还当年的恩情,你就放心暂时住在这里。”

阿飘觉得他说得也有道理,要存活下来找人才是是长久之计。

“那你能够帮我补到身份证明吗?”

景鹤顺势问:“你姓什么?”

阿飘歪了下脑袋,双眼一亮,“兴风作浪,无所畏惧!”

“……”

景鹤沉吟一瞬,看来她果然身份存疑,脑回路也不同,但是那又怎样,他会帮忙处理的。

他拿去一个平板给她,将姓名的词条搜索出来给她看,“不懂的可以在里面搜索,也可以随时问我。”

阿飘看过别人在这些屏幕上戳戳戳的划拉着玩,觉得挺有意思,还悄悄玩过,但是很多字她不认识,现在仍然是。

景鹤猜测过她的身份,却没想到她真的很多不懂,想要在这个地方存活下来,这些学习必然不能落下。

他请人过来从基础的来教她。

阿飘在这栋别墅待了三天就有些待不下去了,虽然住得舒服吃得美味,但是仿佛被圈养在鸟笼的小鸟,没有自由。

景鹤拿来了办好的身份证明。

阿飘看见了上面的名字,宋星河。

“宋?”

景鹤坐在沙发里,眉眼深邃收敛,“我擅自用了宋这个姓,我母亲姓宋。”

他掏出打火机,打造了一缕火光,将他完美立体的五官映照,隐隐绰绰,不真实般的吸引。

阿飘将身份证收好,“那你母亲呢?我没有看见过她。”

“死了。”

“哦。”

阿飘想起自己的妈妈也在一年前离世了,不由得迫切的想要找到爸爸,“你有我父亲的消息了吗?”

景鹤摁下打火机,低头看她,“信息太少,还在查,我用你的照片在全国登记的数据库比对,范围比较广,所以还需要耐心等待。”

阿飘垂下眸光,看来也不能在这里闲待着,自己也得想办法。

在网络上了解到,长相好看的人都集中在了娱乐圈,所以她想找人应该上娱乐圈去找。

年龄集中在四十岁左右的男性。

有一个娱乐圈叔圈颜值排行榜,排在前十的都确实很好看,长相优越,气质各有不同。

想要接近他们,就要进入那个圈子。

于是阿飘问景鹤,“我可以进娱乐圈吗?”

景鹤蹙眉,“如果是因为找人想要进那个圈子的话,那没有必要,那些男艺人我会想办法帮你筛选的,至少眉眼比对上要与你有几分相近,比你进入圈子高效。”

阿飘便也听了他的,继续在这里住了下来。

一个月了,她被进入了地狱学习状态,终于在某个夜黑风高的晚上阿飘受不了的往外潜逃,却被一夜无眠被睡眠折磨清醒着的景鹤给逮了个正着。

“你要去哪儿?”

被逼迫到角落的阿飘仰着头迎接着他漆黑的眸光,莫名地有些见识到了他极强的压迫力。

她有些心虚地低头,“我想去海边。”

景鹤伸手将她下巴抬起,与她视线相对,“想去和我说就是了,我带你去。”

他给她披了件外套,带着她开车出门。

漆黑的夜晚非常的安静,昏黄的灯光从街道两边溜走。

阿飘坐在副驾驶支着下巴看着车窗外,车窗大开,风灌了进来将她的长发吹得十分凌乱,有一种在海里急速的感觉。

“能再快点吗?”

景鹤闻言看她一眼,“可以。”

速度飚了起来。

被超过的车辆又追了上来,并行的时候,阿飘看清了人,有点眼熟。

“啊哟,这不是那个小美人鱼吗?”

萧达吹了声口哨,显得十分轻浮,车座旁边的女人不满地哼了一声,“那谁啊?”

“景二爷的女人。”

女人惊呼一声。

而阿飘还没与他说上一句话,车速突然更快了,将他们远远甩在了身后。

景鹤低沉的声音传来,“不用理他。”

阿飘闻声也没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我可以也试试吗?”

“什么?”

“我也想开这个。”

景鹤犹豫一瞬,“你会吗?”

“想试试。”

“好。”

景鹤开到了车辆很少的道路,给她试试。

结果试试就逝世!车差点没开进海里。

还好她紧急踩了刹车。

“你没事吧?”景鹤稳定下来情绪,看向她问。

阿飘捋了捋头发,深吸一口气,呢喃:“这东西,我迟早要征服它,难道比鲨鱼还傲娇?”

景鹤闻声长眉微凝,“嗯?”

"啊,到了大海。"

阿飘下了车,走到海边,迎着海风踩着沙子跃跃欲试想要跳进海里,不过还是忍住了。

最后在海边石头坐着看看海水而已。

景鹤点燃了一根烟,坐在另一侧视线迷离地看着黑暗无边的海水,身前的火光一明一暗,他呼吸慢了下来。

因为身旁传来了轻轻扬扬的歌声。

像是在耳旁细语低吟,浸润心脾,舒缓着纠紧的每一寸肌肤和绷紧的神经。

好听到沉醉。

景鹤侧眸看过去,想起初次见面的那一天,她也是唱了一首很好听的歌,听不出是什么歌,但缓解了他身体的每一处疼痛。

让他能够那样安心地沉沉睡去。

此刻,好像也是如此……

景鹤攸然捏紧了手里的香烟,又缓缓松开,他喊了她的名字,无声地,身体一歪往下倒去。

阿飘连忙上前将他身体扶稳。

摁熄灭了那根香烟。

她将他拖着送上了车,看着这样好看的面容,沉浸又完美,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那高挺的鼻梁,“听说在这里滑滑梯很有趣?”

果然,还行?

阿飘看了下手表的时间,又看见他手腕上的伤疤,视线停留一瞬往下,将车上属于景鹤的手机拿走了,用便签纸留下了一行字。

“我一定会还给你的,骗你我是小狗。”

然后替他盖上那件他给自己披上的外套,关上车门,用地图查询了位置离去。

景鹤这十年间从来没有睡过这么安稳的觉,醒来的时候,天大亮,而杨助理就站在车外。

天很亮,阳光撒下来照得眼睛睁不开。

然而景鹤发现阿飘不在,神色阴沉下来。


杨助理感受气氛不对,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景鹤伸手拿起那张便签,看着上面歪斜的几个字,长眉拧起,冷声道:“最好别做小狗。”

杨助理:“……”

小狗两个字从景总嘴里说出来怎么无形狠厉中透着一丝丝别扭?

简直开了眼了。

谁都知道江津城的景二爷带了一个顶级美人到家私藏了起来,都以为只是玩玩而已,谁知道一个月的时间,那美女倒是先跑了。

而景总还那么生气,是认真的吗?

这样的景总是令人陌生而不可思议的。

景鹤冷眼扫过来,明明是烈日在上,但莫名一股阴沉乌云压迫力袭来,杨助理立刻低头待命,不敢胡乱揣测了。

景鹤将纸条收好,拿出香烟点燃,侧歪着身子将手斜支在车窗上,朝他道:“杨风,我的手机在她那儿,定位查到位置,立刻报告给我。”

“是,查到了需要立刻把宋小姐带回家吗?”

“不用,盯着保护就行,看看她到底是要干什么。”

景鹤手指夹着香烟,整个瘫坐在座椅上,打开天窗仰头吹着海风迎着阳光,第一次感觉头脑神经这么放松,为什么会突然睡着呢,他是有睡眠严重障碍一类的人,这令他很疑惑。

星河,她到底是什么身份。

……

阿飘拿着手机打了一辆车来到了一个叫做高颜值集中地的地方,这里是一条繁华街道,各种美女帅哥着装风格各异,走路凹造型,旁边一流排摄像机拍拍拍。

她买了几个包子蹲在最好机位看了好半天,几乎没有找到符合父亲年龄的人。

几乎都是小年轻。

她吃完几个包子,又喝了一大瓶可乐,忍不住打了个嗝,这时候摄像机忽然聚拢了过来,围着她拍。

阿飘一口气嗝差点生生卡没了,心情顿时不好了,被摄像怼着脸,连忙拿手挡住,这是干嘛?!

“你好漂亮啊,介意我们拍你吗?”

“你是哪里的小网红吗?账号叫什么?”

“可以摆辣一点的姿势吗?纯欲风的那种!!”

“卧槽你们有没有发现她长得好像蒙羡羡!!那个国民女神啊!!”

七嘴八舌的声音响起,闹哄哄的。

阿飘不习惯被这么围着拍,连忙起身将可乐瓶挡在脸前,“不用不用,我啥也不是,我就是一瓶可乐。”

七嘴八舌围着的人忽然笑出了声。

美女做啥都看起来自带可爱属性,拍拍拍!!!

一个长得像娱乐圈国民女神的街头美女,这不就流量来了吗?!

那些人非但不走,还围着拍,阿飘说了也不听就很不高兴了,“你们再拍,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她嗓音清冷中透着柔软,是和外表比较符合的,那些人认为一个柔美脱俗的美人还能怎么不客气?

有一个大块头摄影师反而笑得极为猥琐,“我们这是帮你红呢!美女,你还想怎样?”

他几乎把镜头要怼着她的身材拍了,挑的刁钻无袖肩侧角度。

阿飘见这些人不听劝,手上不停,将可乐瓶用力地摇,然后挥棒过去砸中那个猥琐摄影师的大胖脸!

猥琐摄影师大叫一声!

其他那些人见此吓一跳往后退开一些。

但还是有人在拍,这个某些角度酷似国民女神的美女打人,这不就流量更来了吗?!

于是阿飘更不客气地拧开可乐瓶,冲出来的可乐气流朝着那些人喷去。

谁知道她那么瘦弱的胳膊,摇出来的气冲出来冲击力那么强!三块钱的可乐喷出了十三块的效果!

四周喷洒无一幸免!

一阵乱吼乱叫。

阿飘从混乱中逃离了。

跑到没人的地方,她拍了拍胸口,被人围攻好可怕。

正好街头路灯绿了,她便过马路,突然有辆车却不停车横冲直撞过来,阿飘很快可以闪开,但是旁边有老人和一对双胞胎,她没法带走三个。

当机立断,伸手推车,将车怼停下来了。

行人:???

天生神力?!!!

有路人从惊魂下掏出手机拍照。

阿飘按扶着车头,松一口气,她其实没有用多大力气,是车里的人及时踩了刹车停了下来。

车内的人满身都是冷汗,大口呼吸着看着车前的女孩,那气质清冷的脸庞,平淡干净的眸子逆着阳光,刚刚那一瞬犹如天降,让他立刻清醒。

路上有人突然发现了什么,尖叫了起来。

“啊!是陆允及!!!”

“车里的人是大明星陆允及!”

原本因为差点酿成的车祸而造成了拥堵,而又因为车上的是个顶流男明星而导致交通更加的瘫痪。

阿飘看人群汇集过来,于是想趁乱闪,但是脚踝被那个老太太抓紧了,老太太受到惊吓跪倒在地动弹不得。

而老太太的双胞胎孙儿在一旁哇哇大哭。

阿飘没办法走,只能和救护车一同去了医院。

那个开车的明星,也一同去了医院,交警查过他不是酒驾导致的行为,而是疲劳驾驶导致。

阿飘听到护士姐姐说医院外面围了很多的记者和粉丝,都是因为病房里住着的那个男明星。

她本来也是想从娱乐圈男明星入手的,这里正好现成遇见一个,于是等老太太家里人来了之后,就去隔壁病房找人。

但是病房外站了两个保安不让进。

陆允及的经纪人赵姐全权代表来谈关于开车吓到她们来赔偿精神损失费的事情,也顺带让他们不要上网乱说,把这件事的影响降下来,毕竟也没造成实际伤害。

当为此事头疼的经纪人赵姐看到阿飘的时候忽然眼前一亮。

在娱乐圈美女云集的地方他们的眼光是相当刁钻的,但眼前的女孩不仅全脸素颜还气质斐然,这美貌度相当惊人了。

赵姐惊叹之余反倒先问了问题,“请问你叫什么名字,还在上学吗?有没有兴趣参加一档男女混团的选秀综艺?”

阿飘疑惑:“那是什么?参加这个就可以进娱乐圈吗?”

赵姐见她感兴趣,于是继续造梦,“对啊,只要你能成团出道,就可以成为最璀璨的明星了!站在顶峰让所有人都认识你,都喜欢你!”

阿飘被那句所有人都认识你而戳中,这样站在高处找人是不是就容易一些。

那个没见过面的爸爸会不会看见她而因为血缘关系而感觉熟悉呢?

思绪正飘忽之间,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阿飘低头拿出手机,是谁?


备注上两个字。

奶奶。

这是景鹤的手机,那么是他的奶奶打来的电话了。

阿飘犹豫了一下要不要接,旁边的经纪人赵姐微笑着很和气的伸手,“你先接电话,接完电话我们接着聊。”

她说着往后退开。

阿飘见此便接听了电话。

一接听,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很年轻清脆的女音,“奶奶让你今晚务必要回家吃饭,有事情要宣布,我只是个传话筒,就这样。”

阿飘一个字没说,那边挂了,对面的女孩声音好像是很畏惧很厌恶的样子。

她是谁呀?

阿飘看了眼手机,这件事得要告诉景鹤才行,但是他的手机在她手里,要回家一趟吗?

不行,怕回去又不好出来了。

就只给杨助理打个电话吧。

她翻了下手机通讯录找到了杨助理的电话,拨了过去。

杨助理正在景总办公室汇报工作呢,手机忽然震动,他朝景总示意了一下拿出手机,看见屏幕上的名字拿给景鹤看。

景鹤翻看文件的手一停,眸色一沉,眉梢微抬,“接了。”

杨助理于是把手机放在办公桌上按了免提,“喂,宋小姐吗?”

“是我,阿飘。”

阿飘将刚刚打来的电话里的事情说了,又道:“杨风哥哥,这件事你记得告诉景鹤,他的手机我到时候会还给他的,连同里面消费所用的钱,我一并会还的。”

景鹤脸一黑,英俊眉眼染上怒气。

杨助理吓得不轻,屏住呼吸连忙道:“宋小姐,你以后叫我小杨就可以了,这件事我会告诉景总的,你要不要和景总说点什么?”

阿飘想了想,说:“告诉他,他是个好人。”

“……”

杨助理瑟瑟发抖着偷偷瞄了眼景总,这还不如不说呢,景总眼神更恐怖了!

越是极致英俊的眉眼,那散发的黑暗气息就越是令人骇然。

景鹤长眉压下来,漆黑眸光凝住,“星河。”

阿飘都准备挂电话的,听到这声愣了一下,下意识:“嗯?你在旁边呢?”

景鹤:“手机你拿去用,不用着急还,一会儿我把我手上用的手机号发给你,以后直接联系我就可以了,不要有任何的顾虑。”

“谢谢你,你真是个……”

阿飘由衷感谢好人,但话还没说完就被对面截断了。

“星河,你爸爸的事情我会一直放在心上帮你寻找的,目前查到有一些疑似人选,在筛选中,到时候我再联系你。”

景鹤说着停顿一瞬,狭长眼眸下睫毛浓黑扫下,“今晚,你回家吗?”

阿飘害怕回去出不来了,但是景鹤让她不要有什么顾虑,继续住着就行。

他真的是迄今遇到的很好很好的人了。

“那好。”

景鹤眉梢微升,语气轻缓许多,“找得到回家的路吗?”

“有手机呢,记得。”

“好。”

阿飘听着那边一声好字落下了音,酥酥麻麻的低音炮很悦耳,挂断通话的时候想着找她爸爸的标准,不得低于这样的声音好听程度。

因为母亲说父亲的声音很好听,喝了酒的嗓音里是混合着上品好酒汁液的沉醉沙哑,极具迷惑动人。

她原本上网查过好听声音的男人排行榜,都是头部声音,点开嗓音确实好听,但是看了照片,又全都划去选项。

经纪人赵姐见她打完电话,走过来的时候还递给来一杯冰咖啡,笑着说:“忘了怎么称呼?”

“阿飘。”

阿飘拿着冰咖啡道了谢。

赵姐卡顿了一下,这名字?

不过神色始终维持在和气微笑之中,“阿飘,怎么样,刚刚说的综艺既然有兴趣,要不要晚上约个时间谈合同定下来成为我司艺人?”

“我们嘉业公司是一家非常能够带给艺人实际成效的娱乐公司,我司艺人陆允及,你也是知道的,现在最炙手可热的影视歌三栖艺人!

之前签他的时候还什么都不会呢,所以你要是加入了我们公司,会立刻给你推资源,进行包装的,以你现有的条件加我们的资源推送,你一定会火!”

阿飘觉得她说起话来眉飞色舞,脸鼓鼓的像一只河豚,但又看起来很有心眼的样子,不过机会给她眼前了,她也不会放弃,于是道:“行啊。”

经纪人赵姐一喜,“那晚上八点定在福熙路那家新开的西餐厅?”

就这么定下后,阿飘还是征询着进去看看男顶流,经纪人赵姐还以为她也是陆允及的粉丝,于是很大方地带着她进去病房。

赵姐看着病床上闭目休息的人,声音放低道:“不过小陆睡着了,要不下次再让他给你签名,以后你要是进入我这们这个大家庭,随时见面合影都不是事。”

阿飘站在病床尾的位置,低头看了眼仰卧睡着的人,“可是,他好像没有睡着,你看他刚刚睫毛抖动得很不自然。”

病床上的顶流身体瞬时僵硬,放在被子里的拳头硬了,???

赵姐:?“啊?”

“小陆,你……”

陆允及皱了皱眉睁开眼睛,原本是星辰一般的眼眸却失了光彩般木讷,“我有些累了,但睡不着,闭着眼睛休息。”

他甚至没有变换姿势,就那么躺着看向阿飘,“今天的事情感谢你,但是签名的事情就不必了吧,我没力气拿笔。”

阿飘一眼看出他不耐烦的说谎,看上去很疲累,于是说:“我不找你要签名,就只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身为顶流,合作过的叔圈男明星前辈一定也很多,你觉得真人看起来谁是最好看的?”

陆允及:?

这什么破问题?

又是一个追星花痴女吗?亏之前在路上被她的长相有一瞬的迷惑。

虽然不耐,但还是回答了,“我最喜欢的前辈是李信老师。”

阿飘看见他眼底有一瞬息的光彩。

李信啊,叔圈排行榜第三。

“好,谢谢你。”

阿飘见他也不想多聊的样子,于是没再问了,离开了病房,但是经纪人赵姐拉着她聊了许多叔圈八卦。

那位叫李信的是三金影帝,演技精湛,颜值及实力派,他有另一个身份是景家的女婿,是景鹤的姑父。

景家,在江津城是无法撼动的首位地位,集团业务遍布全球,势力影响力错综复杂。

而景鹤是景家老二的私生子。

听闻,亲手干掉了自己的父亲。


景老太太四个孩子,老大是抱养的,老二就是景鹤的父亲,作为私生子的景鹤长大后手段残忍,干掉了自己的亲爹,剪掉了景家其他人手里的势力,大部分揽据在自己手里。

但作为当家人的景老太太,他还是面上稍有收敛,仰仗着老人家几分。

景鹤足够年轻,才24岁就达到了这样的手腕和能力,尽管黑暗无情又残忍,危险系数之高,但还没人能够奈何得了他,假以时日,只怕是连老太太也无能为力了。

当然这些经纪人赵姐只是捎带一提,其他的信息是阿飘自己上网查询了解到的,话题不多,但大多体现在景鹤为人狠辣无情之上。

这一点,阿飘觉得疑惑,明明是个好人来着的?!

……

景鹤放下手机让人报告阿飘从离开海边之后的一整个行踪,看了路径流程以及路上差点发生的车祸,眸色阴暗下来。

他到底该不该放手,还是应该就把人立刻带回来圈养在他的家里,寸步不离他的视线!

这样才不会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可是……

脑海里浮现那双纯粹漂亮的眼睛,那么干净,那么渴望自由。

在那海边清扬动人的歌声悠悠荡荡在脑海里回响。

以及,她说过今晚就会回家的。

景鹤心底阴翳慢慢遣散,挥手冷声道:“把那人车给我弄报废了,让他再也开不了车。”

这个再也,包括,那人以后所要开的任何一辆车。

“还有,那个什么娱乐公司提前去交涉一下,既然她想进那种圈子,就换一种方法。”

……

八点钟,阿飘准时到达,嘉业经纪人赵姐已经提前到了,态度依然很客气热情,但眼神之中分明有几分复杂。

“阿飘,吃点什么你来点。”

“随便吃点什么都行,你合同带过来了吗?”

阿飘直奔主题。

赵姐喊服务员过来点了单,“不着急,我们边吃边聊,牛排你想要几成熟?”

阿飘拿了水杯喝水,“全生的可以吗?”

“啊?也行,或者就稍微煎一下……”

赵姐重新打量了她,灯光氛围下仍然气质超然如仙,很美。

所以美女喜欢吃生牛排?

稍微想象了一下那个刀子切开牛排里面带血的画面,竟然莫名带感?

这么好的苗子不能签约,真是心痛!

“那再来这个鱼子酱,沙拉,再来个汤吧。”

赵姐合起菜单,问她:“喝红酒吗?”

“不了,我就喝水。”

赵姐将菜单递回给服务员,笑着问:“阿飘,你现在还是大学生吧,我看你长得挺小的,参加综艺之后可能会耽误学业没关系吗?”

“我没上学,不影响。”

“那你毕业挺早的,上的哪个大学?你是这里本地人吗?交男朋友了没有?”赵姐事实上是想问出她背后的靠山到底是谁?

为什么公司老总会来找她谈话,让这次签约事宜黄掉!

这个名为阿飘的女孩是不是江津城哪个新贵少爷的叛逆新欢?还是某个千金小姐偷偷瞒着家里想进圈追星,家人里反对不及,才这样在背后做事?

阿飘一听,看她脸上心思很明显,于是反问:“这个和进娱乐圈没有关系吧?”

“这……”

赵姐噎住,尬笑着道:“那倒是没关系,咱不是聊聊天嘛。”

要不是看她有背景,这态度,签约了可不惯着她,可惜了。

阿飘眉眼也弯了弯,“那聊聊合同?”

赵姐拿出合同来,一寻思与她道:“身份证我看看。”

这是个窥探隐私的机会。

阿飘拿出身份证递过去,赵姐看到姓名年龄地址,地址可是江津城有名望身份的人才住的地方。

身家没上亿都没资格住旁边的地儿。

果然是个有家底的豪门!

赵姐态度立时又好了,就算签不了交个朋友也是好的。

她把身份证还给阿飘,或许是窥探到秘密有点激动,不小心碰翻了桌上的水杯,手一甩,身份证掉到了地上。

“哎呀对不起!”

赵姐连忙手忙脚乱去捡身份证,地上的身份证有人先一步捡了起来。

那是个西装笔挺的男人,大约三四十岁,看起来很绅士风度,拿手帕擦了擦身份证上的水渍,看了眼递还给阿飘。

“哦~”

阿飘拿回身份证,也看着眼前这位男士,“嗯?”

这位男士眼尾有一颗小痣,让眉眼增添几分妖娆多情,却不轻浮,因为浑身贵气弥漫,身上散发着很好闻的香气。

他会不会是……

“你多少岁?”

优雅男人准备开口说话,却反被小姑娘先问了,于是笑着将手帕擦拭着手指,回道:“小姑娘知道这么当众问一个男人会怎样吗?”

阿飘不知道会怎样,但声音好听!!

就是话听起来有点油,她也没多想。

“你能直接点回答我吗?”

男人轻嗤笑,嘴角扬了扬勾勒出好看的弧线,“38岁,会失望吗?”

阿飘盘算了一下年纪,和四十上下,符合条件。

“正好呢。”

男人挑起兴趣:“什么正好?”

阿飘:“你可以等我一下,我能和你聊聊吗?”

男人看了下手表,几分迟疑,“我可只有三分钟等你的时间。”

阿飘连忙:“三分钟?可以的。”

“那我在外面车里等你。”

优雅男人将手帕放回口袋离去。

阿飘视线一直目送远离。

围观一切的赵姐忍不住乍舌,这美女可真是个恋爱脑啊!?!是个英俊成熟的男人都主动出击?

那这进娱乐圈也是个麻烦!

阿飘打断她的思绪,“赵姐,我看看合同吧。”

赵姐把合同递过去,“你仔细看看合同,我们里面的条约是比较严苛的。”

合同里都是霸王条款,正常人一看就不会想要签,除非脑子不正常才会下笔签约。

好几页的纸,阿飘看得眼睛疼,果然还是得要多学点字才行,但只有三分钟的时间,光看也看不明白,不然,“能把合约备份一份给我回家看看,我确定了明天再正式签约,行吗?”

毕竟,如果刚刚那个人是爸爸的话,那还进什么圈啊。

赵姐一听,一喜,这不就来了吗。

板着脸,“不行,今天那我不白来一趟,今天签不了,以后也签不了。”

“那你在一分钟简要说说合同内容。”

赵姐:6

“那没必要了。”

起身拿包,“服务员,没做的菜品退掉,其他的买单。”

阿飘拦住她,“你别生气,单我来买。”

赵姐:“……”可不敢,我来!

买单拉扯一分钟,赵姐满脑门问号,这妹妹上少林寺练过吗,怎么那么大的劲儿!

阿飘走出店外,看见路边停了辆很豪的车,那个优雅男人倚靠在车窗边上,朝她道:“还有20秒。”


冲刺!

阿飘飞速闪现到他眼前,连忙问道:“请问你认识一个叫簌海的人吗?”

优雅男人饶有兴致的看着她的脸,没有明确答复,只说:“上车吧,跟我去个地方,我就告诉你。”

黑夜路灯下的光照下来,显得他妖娆眉眼中有几分戏谑,几分不怀好意。

但是阿飘拉开车门上车了,坐上座,“去哪儿,能开快点,到了地方尽快回答我行吗?”

“小姑娘挺有意思,”男人笑了笑,“那当然是行了,到了就知道了。”

阿飘觉得他应该笑得也怪好看的,就是掺杂了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让他整个人减分了,她提醒,“不讲信用的人,我会打爆他的狗头的。”

男人闻言扬起眉头,“就你?”

阿飘点头,“就我。”

男人眸光将她上下打量,还真是个不走套路的尤物。

倒也什么没说,笑着挥手示意司机开车,车子驶入车流之中。

而在不远处盯着的人连忙打了个电话。

“杨助理,宋小姐上了一辆车,车牌好像是景四爷的!”

“景则业?”

景家的老四,也就是景鹤的四叔,景老太太最小的儿子,一直不务正业风流花边不少不结婚,手里只掌管着酒店业的业务,纯粹混日子,也不参与景家内部的纷争,像个局外闲散人。

虽然景鹤被江津城的上流称呼为景二爷,好像是与同辈的称呼,但实则是从一种戏谑到了正称,替代的是景鹤的父亲,景二爷。

杨助理连忙把这一点报告给了还在办公室的景鹤。

景鹤神色一沉,咬着香烟的嘴抿住,沉吟着,“车跟着了吧,盯紧了,如果发现不妥,就出手。”

“是!”

杨助理立刻让人照办。

放下手机,他又犹豫着问:“那今晚的景家老宅家宴…您去吗?”

景鹤伸手拿下烟来,暗下眸光冷沉道:“当然是去了。”

他大概也猜到,景老四是要将人带去家族充数了。

……

一路上,景则业闭目养神,旁边的女孩则一直在看他的脸,他觉得实在是有意思,“你喜欢我?”

“没有。”

“说得倒是挺干脆的,你就纯粹是想问我问题?”

“是。”

“这么听起来就挺无趣了。”景则业叹气,揉了揉太阳穴,“那不妨聊聊我那个不听话的侄子,景鹤。”

“你认识他?”

阿飘还搞不太清侄子是什么关系。

景则业挑眉:“这话该我问你。”

阿飘不假思索,“他是个好人。”

景则业闻言忍不住笑出声,“你可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可不要被男人的外表所迷惑了,不能因为他好像做了一件好事,把你从那种地方捞出来了,就认为他是好人了。”

阿飘:“那天你也在?”

景则业抬抬下巴,“那天我来得晚,只看见景鹤带你走,再次提醒你,越好看的男人越毒着呢。”

阿飘:“包括你吗?”

景则业失笑一瞬,“我也是好人。”

阿飘没作声,如果是他的爸爸,那就不是好人了。

如果是她的爸爸,她会出手的,让爸爸回到海岛,埋在土里和妈妈一生一世在一起。

景则业的车终于停了下来,开进了景家老宅的大门外。

阿飘看着旁边的人,“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景则业看向她,佯装思索着道:“当然,我可不想被当作狗头,我告诉你,我记得好像听过这个名字,我应该认识。”

阿飘有几分激动:“你真的认识?!你是我的爸爸?!”

“?"

景则业当场愣在原地:好家伙,原来是认爹?!

从未设想的道路就这展开了。

他干咳一声,稳住情绪,伸手摸她脑袋,“乖女儿,我还不太确定,一会儿你帮我一个忙,我再仔细确认一下这件事好吗?”

阿飘本来想拧断那只胳膊的,听他还要确认,于是问:“什么忙?”

景则业扬眉微笑,眼尾的痣跟着往上,增添几分妖娆,“等会儿是我景家的家宴,你跟在我旁边就行,什么都不要说,听见什么也不要搭腔,能做到吗?”

“当木头人?”

“……就是好好吃饭就行,之后我会给你确认答复的。”

“好,不然我……”

他截断话,“打爆狗头,我懂。”

景则业觉得这小姑娘挺好忽悠的,本以为是给钱办事的主,没想到是个一根筋找爹的笨蛋尤物。

他领着阿飘下车。

管家已经过来迎接了,看见景则业身旁带了一个小姑娘,长得很漂亮那种,不由暗里叹气,面上不露神色热情道:“四爷您可算是回来了,老夫人早就在屋里等着你们呢,快进屋。”

“知道了,张叔。”

景则业领着阿飘进屋,还没进门,身后有人喊他。

“等等。”

阿飘听见很熟的声音,回头果然是景鹤。

他喜欢穿白色衬衣加西装,身形挺拔而修长,一眼就被视线锁定,黑色微卷的头发,遮挡了些许眉眼视线,黑夜的灯光下给他周身增加了浓黑的阴影,看起来很不好惹的气息浮动散发。

漆黑视线相触,阿飘瞳孔微微一缩,好可怕的样子。

脑海里的好人好句不断闪现,反派恶人的词句在覆盖跳动。

景鹤大步走来,伸长手握住她的手腕,他大手有力,似乎天生有一种瞬息间克制她的力量感?

她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

这高大身躯的阴影下。

阿飘仰头看他:“干嘛?”

后脑勺没理他。

景鹤目视着四叔景则业,语气寻常冷漠,“四叔,您这个年龄了还骗小姑娘,不合适了,会被骂缺德。”

景则业转身看向他,并不感觉羞耻,反而几分看戏的样子,“先不论这个道德的事情,你凭什么在这里管我这个四叔呢?”

景鹤眉眼深邃微凝,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伸手扔过去一根,“您要是非得撇开道德感再论,我把杨风借给你用,不正好您那口吗?”

景则业伸手接过那根烟,看向那边呆立的杨助理,杨助理属于是眉清目秀,脱下有肉的那一款,他眉头一拧,声音里有几丝被戳中的怒气,“你可真是我的好侄子呢,不必了。”

他甩手进屋。

阿飘连忙跟上,“等等!”


景鹤眸色黑下来,将她手腕拽住,“星河?”

“你干什么?他可能是我的……”

阿飘要挣脱他的手,追上去,却发现被他禁锢的手腕如铁一般牢固,她拧眉不解,却被景鹤截过话去。

“他骗你的。”

阿飘不悦,希望又破灭了吗?

“你怎么知道?”

景鹤视线从她移开,侧眸看了眼旁边的管家,张管家尽管心中有厌恶,却被这样浓黑的视线扫来感觉一阵寒意,于是稳住呼吸,道:“鹤少爷,老夫人等着你,你尽快进去吧,我先进去告诉老夫人一声。”

张管家进去了。

这里没有其他的人。

景鹤低头看着眼前眼神干净却有几分倔强想要挣脱的女孩,冷沉低声说:“因为他对女人不感兴趣,绝对不会是你的父亲的。”

风流成性拈花惹草不过是景则业在外的麻痹伪装,装成一个唯爱女人,只玩不结婚的黄金单身汉,真正的性向无人知晓,所以刚刚被戳中之后就有些怒气,却没法反驳。

阿飘还是不太懂,明明外在条件各种符合,却为什么不是呢。

不喜欢女人是什么?

“你能说明白点吗?”

景鹤并没有在此解释,而是道:“只要你多学点东西,就都会慢慢知道了,就好像找到一个你觉得很像的人,但是必须要通过科学的手段才能真正的确认,而不是凭借眼睛看到的或是谁的一言一语,所以回家了能好好学习了吗?”

又绕到学习了。

啊,可恶的学习。

阿飘揉了揉脑袋,头发弄得有些凌乱。

头顶明亮的月光下,将她仙气柔美的气质铺洒得更为动人,而又因为动作增添了几分跳脱生气。

景鹤眸光微深,想伸手替她抚顺头发,但克制住了,点燃一根烟,道:“你不是想进娱乐圈参加那档综艺选秀吗,我帮你参加,这个节目还有一个多月才正式开始,所以这段时间你只要好好学习,就可以顺利参加了。”

阿飘很快习惯找爹失败,看着大门方向,“我要不是遇见这个骗子,我也可以参加的,都要签合同了。”

景鹤手夹着香烟深吸一口,往后退开几步吐出烟圈,声线几分沙沉,“那个公司存在很大的问题,那个顶流明星被压榨得很惨,否则也不会开车途中累睡着了,所以,你没签才是避免了受骗。”

阿飘歪头侧眸看他,“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你也是度娘吗?”

“……”

景鹤漆黑视线落在头顶的月亮上,身影欣长,他仰着头有几分冷讽,“经历过黑暗的人,才能看得更清。”

他低头看她,“所以啊,这世界人心险恶,你要有所提防。”

阿飘迎着他的视线,一瞬不停:“包括你吗?”

景鹤愣了一瞬,轻笑一声,极少有人见他这样的笑,见过的只有如黑暗阎罗王那般的恶笑,算计的阴冷的丧心病狂的。

而此刻却是糅合着月光一般温柔的,令人心碎的。

那边的杨助理都惊了。

景鹤深吸一口香烟然后掐灭,看向阿飘说:“你可以保持任何怀疑,但我永远不会骗你。”

阿飘懵懵懂懂,却觉得他眼神里有很大的真诚之意。

所以,在她心里,他仍然是好人。

“杨风,带宋小姐回去。”景鹤从口袋里拿出一颗巧克力来,“饿了先吃点甜的。”

阿飘接过来却不动,“我不回去。”

“我要打爆骗我的狗头。”

“……”

景鹤:“省点力气,我帮你教训他。”

阿飘只好妥协,既然有人愿意帮忙,那她也懒得动手了,拆开巧克力吃,有点苦又有点甜,她默默低头吃。

景鹤领着她上车,却有人在身后开口了。

“阿鹤,这位是你的女朋友吗?”

听声音是很甜美的嗓子,是个女人。

“羡羡姐,可我听说是从某个高级会所带回去的女人呢。”

另外一个女声不怀好意地说道。

阿飘觉得第二个声音有点耳熟,转头去看,就见前面站着一个很漂亮的女人,长黑发披散着及腰,白色长裙,腰线束着一根腰带,显得腰盈盈一握,皮肤很白,气质很从容得体,笑意透着几分冷傲。

蒙羡羡朝旁边的景画说:“画儿,别瞎说。”

景画一脸嫌弃地看向阿飘,“我可没瞎说呢,金屋藏娇一个月,江津城都传遍了。”

她多少忌惮着景鹤,所以也只敢这么阴阳怪气,并且是在老宅景老太太的这个地方。

阿飘原本是看着蒙羡羡的,闻声便看向景画,“那又怎么样呢?”

景画无语,"果然干这行的,脸皮就是不一般。"

“你的脸皮和我的有什么不同?”阿飘走过去,伸手扯住她的脸皮,很疑惑道:“好像是不一样。”

景画吓一跳,她怎么无声无息走过来的?!

“你干什么?!”

她喝道,伸手推开她的手。

却见她轻轻松松往后移开两步,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原来是没我的皮肤滑腻,没有我的舒服。”

景画气炸!

侮辱她长得没有这个女人好看!!

“你以为你谁啊,太不要脸了!”

“说够了吗?是不是真的得在脸上做点文章,你才会闭嘴?”景鹤黑沉眸光扫来,这张绝顶好看的脸总能漫不经心说着残忍的,绝对会下黑手的话。

景画心一惊,连忙闭了嘴。

但又咽不下这口气,恶狠狠瞪了一眼阿飘,跺脚进屋了。

蒙羡羡见此喊她,有些无奈,转头与阿飘道歉,“对不起啊,画儿那个人比较直,说话不好听但没有坏心,你别介意啊。”

阿飘看向她,“我没生气啊。”

蒙羡羡虽与阿飘道歉,但眼神却是看向景鹤的,而景鹤却并没有看她一眼,一只手则落在阿飘的肩上,轻轻推她,“你先上车回去。”

“既然来了,就进来一起吃个饭。”又加入一个声音。

阿飘看过去,又是一个长得很好看的男人。

不同于景鹤身上的阴暗邪恶气息,这个人浑身充满正气的光,很正派的长相,高大身形舒展的眉眼,始终有着和善的笑意。

和景鹤看着差不多的年纪。

“不用了。”

景鹤直接拒绝了这样的邀请。

他领着阿飘上车。

蒙羡羡却垂下眸光一瞬,吸气,喊他的名字,“阿鹤,她真的是你的女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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