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赋出国那么久,原渺没有主动联系过他,他也是通过姜嫂才知道她在做些什么,姜嫂说她每天都很高兴,跟个小鸟一样在她身边叽叽喳喳的。
跟个小鸟一样叽叽喳喳。
以前他在家里的时候她可是一句话都不肯说的呢!
怎么他一离开就跟小鸟一样叽叽喳喳的呢?
他现在还不能回去!
先让这个小东西再叽叽喳喳一段时间。
“小赋,产生过度的爱情是最愚蠢的一件事,爱的死心塌地也是一件很愚蠢的事。”
“不过我相信我们儿子不是那样的恋爱脑,玩玩还行,有真情实感的话那就有点过了。”姜致刚想摸摸原赋的头,他轻轻一歪脑袋冷漠的闪了过去。
……
“原小姐近些日子话变多了,人也倒是活泼了许多。有什么高兴的事情分享一下吗?”
原渺沉吟片刻,“没有!”
脑子里想起几天她跟姜嫂晚上出去逛街,她看见司谨轩那种带有侵略性的眼神很是让人不适应,“司老师前连天也去逛街了是吗?我看见你拿着一个面具。”
“是的,原小姐,我也看见你了。”
“为什么司老师当时的眼神那么渗人?”
司谨轩轻笑道:“因为当时我在放烟花时,不小心伤到眼睛,我看到一个人很像小姐您的,就盯着你想要瞧清楚,那种眼神吓到你了吗?真是抱歉。”
很合理的理由。
原渺没有信全。
她就像是一个刺猬一样,对很多人都很警惕,在学校戴着很土的眼镜,唯一玩的来的就是陈迎。
但是她最后还是欺骗了她,她没有觉得多伤心,仿佛很早就知道朋友会背叛一样,或者说她已经习惯了这种两面三刀的人了。
原渺坐在窗台上,外面的风景说不上很美,但她就是不想练习小提琴。
忽然感觉眼皮很重,小姑娘靠在墙壁上很快就闭上了眼。
司谨轩将手中的香包放入口袋里,上前把人拥入怀里,轻柔她的小手,男人亲昵的抚摸着小姑娘的脸蛋,真的好乖好嫩。
她像是很抗拒很他人触碰皮肤那般,身体下意识的想要反抗,纤细的手指动了动,但她现在还处于浑昏睡状态,没有办法抗拒他,更没有办法哭泣。
司谨轩像是一头野兽那般,疯狂的迷恋原渺身上的味道,真的好乖好乖,他现在真的很想把她拆骨吞入腹中,疯狂的占取她,不过男人的理智尚存,现在暂时不会乱来,等哪天时机成熟,他一定将她无情的蹂躏占有。
原渺醒来时看见窗外的天已经黑了下来,手臂上莫名多了一个纤细的手指印,正疑惑间看见姜嫂从门外进来,说是别墅里的监控全都坏了,需要找人来修才行,问她有没有什么事。
“没事,就是很困,不小心在窗台上睡着了。”忽然想起什么,揉揉太阳穴,问了一句:“司老师走了吗?”
“走了!走的时候跟我说你在窗台上睡着了,不忍心打扰你。”
她怎么会那么的困。
眼睛也很疲惫。
原渺下楼煮了两碗面条,“姜嫂,还是觉得面条好吃,面条也很有营养的。”她喜欢面条,特别是加了很多配菜的面条,最好配菜里有煎鸡蛋。
“冰箱不是有肉的吗?小姐为什么不放点肉进去,看我们家小姐瘦成这样,到时候少爷回来会心疼的。”
原渺突然感觉碗里的面难以下咽,“原赋什么时候会回来?”
“不知道,小姐想少爷吗?”
“原赋双腿好了会放我离开的吗?”
姜嫂恨铁不成钢的戳戳原渺的脑袋,“跟着少爷哪里不好呀!虽然双腿不便,但长得那么好看,还那么疼小姐你。”
原渺去看过院长,院长看起来苍老了许多,跟记忆里的那个经常给她糖的那个人不一样了。
她走进孤儿院,院长见到她就哭了,原来院长一直都记得她。
院长问她过的好不好,原渺说好,又问有没有人打她,她哽咽了一下,很想扑倒院长怀里寻求安慰,跟小时候一样,但是她现在长大了。
打的!原赋小时候用玻璃在她手臂上划下一道红痕,每当她不听话就会把她关到三楼的小放间里,不管她怎么哭喊都不会有人来理会她,她好想院长,为什么那么久了院长都不来看下她的,她那个时候真的好想院长把她接回去。
“对不起。”院长道。
院长是知道原家这个家庭那么坏的,但是为了孤儿院,她不得不把放手原渺,她知道这个小姑娘很乖很聪明的,一定会活下来的,纵使万般不舍,她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把她带走。
原渺像是跌入万丈深渊。
又像是水面上的浮木,飘了好久好久。
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也断了。
那天晚上,原渺回到尚品院,坐在门口待了许久,很多记忆在大脑里浮现,原来她真的是一个被抛弃的小孩,没有人会喜欢她,也没有人会爱她,他们真的很虚伪,虚伪的面具让她作呕。
晚上睡觉,原渺听见外面在放烟花,她刚戴上耳机就接到原赋打来的电话,手一颤,差点没拿稳手机。
点击接通。
两人都是沉默。
只能听到彼此均匀的呼吸声。
原赋最先打破寂静,清冷又熟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我不打电话给你,你是打算一辈子不联系我是吗?”
原渺还是沉默。
原赋见她不肯发出声音,轻轻道,“渺渺还想上班吗?”他在威胁她。
想的!她很想上班。
“对不起。”
原渺实在不知道说些什么,她没有什么话跟他说,也没有什么话是想要跟他分享的,他在她心里的份量真的很少很少,想起来时最多的只有无尽的恨意以及厌恶。
她总是下意识的道歉。
他有那么可怕吗?
无论在哪种方面他待她都是那么的温柔,掠夺她的那天晚上也是那么的温柔,虽说他没有真正的去碰到她,但是严格来说她的第一个男人就是他。
这个小废物只会哭。
知道挣扎不了就睁着一双星眸注视着他,企图得到他的一丝怜悯跟心软。
事实上她很聪明。
有很多时候他看到她那双无辜的星眸都会下意识的住手,不忍心再去伤害她。
“没有什么想要跟我说的吗?”
原赋温柔的嗓音像是在诱惑原渺陷入他编织的陷阱里,但是她没有受到他的影响,只是轻声道:“你什么时候回来?”
“你很想我回来吗?”原赋攥着手机的指尖发白,掌心感受到有一点湿润,其实他是紧张的,他想她可以说出他想听的话,他现在真的挺想他的。
“不想。”
原赋自嘲的冷笑。
到底是他自作多情了呢!
她都不想你为什么还要自取其辱呢?
原渺趴在鲨鱼玩偶上睡着了,原赋没有挂断电话,他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半夜,姜嫂进来看小姐有没有踹被子,看见手机屏幕,拿起轻声问道:“少爷?”
“是我,帮她遮好被子,手机放她旁边,不用挂断电话。”
姜嫂把手机放在原渺的枕头边上,轻手轻脚的离开了房间,黑夜下的尚品院很宁静,怡人又温馨,隐约带着一股很舒服的凉气,很是舒适。
原赋靠在轮椅上闭目养神。
头顶上投映出一片璀璨的银河。
在记忆里她似乎很胆小,也很乖,他对她做了很过分的事她大多时候都是红着眼眸瞪他,但却不敢反抗。
她最害怕的就是三楼的小房间。
里面很黑。
他骗她里面有很多蛇蟑螂跟老鼠,她信了,在里面不停的哭闹说要出来。
原赋问她错没错,一开始很犟,到最后犟不下去,拍打着门哭着说以后一定听话。
耳边均匀的呼吸声似乎很舒适。
原赋闭上眼,听着蝉鸣的声音。
时间在不自觉中慢慢的流逝。
又过半年。
原渺洗完澡吹干头发,躺在被窝里玩了一会手机,捏着被子刚刚打算入睡,这时房间门被打开,她感受到有一只冰凉的手在温柔的轻抚着她的脸庞,有点痒痒的,但那人似乎很小心。
她以为是姜嫂,就没有多在意。
当她睁眼时,对上那双深潭般幽暗的黑眸时,立刻吓得一激灵,她从床上爬起来,退到一边,避他如蛇蝎那般,原赋绝美的俊脸微微勾唇,托腮好整以暇的看她,“我有那么的可怕吗?”
原渺衣着一件淡紫色的长袖睡裙,捏着裙摆惊惧的望着他,原赋垂眸看了一眼她白嫩纤细的长腿,修长的指尖刚触碰到她的小脚,她立刻缩回了被子里,退到墙壁上时,只听他轻哄道:“那么久没见我,陌生了?过来让我瞧瞧我们渺渺瘦了没有。”
她现在退步可退,避无可避。
“渺渺也不想我叫阿炎来把你拽出来。”
原渺心下一惊。
缓慢的掀开被子挪动身体到床边。
原赋手臂上的劲道很大,紧紧的把她锁在怀里,轻撩起她的发丝,贴近她的身体耳鬓厮磨,原渺浑身都在打颤,他现在的气质比以前更深沉冷漠,像是从稚气的少年向成熟稳重的转变。
“宝宝为什么那么的害怕我呢?可真让我伤心呢!”
原赋坐了十个小时的飞机,脑子里心心念念都是她见到他时的表情,她现在的表情他早已经预料,但真在现实中上演难免会让他有点不悦。
他的大掌抚上她纤细的长腿。
原渺身体在止不住的颤,她垂眸,男人修长的无名指上戴着一枚银色的戒指,中指上戴着一枚金色的戒指,两枚戒指都很冰凉,轻轻的摩擦着她的皮肤,男人掐着她的脸颊,贴近她的耳畔,蹭了蹭小姑娘:“我的乖渺渺,你知道我这些日子有多想你吗?”
她想逃的。
但是她不敢。
她现在要是敢逃他一定会用很残忍的手段去欺负她的。
“乖渺渺,你是在打颤吗?”
原来她那么怕他的呀!
裙摆缓缓撩起,原渺垂眸,霎时间毛骨悚然,她想要挣脱男人的束缚,他的力气真的很大,原赋苍白又修长有力的长指再一次掐住她的脸颊,掐的生疼,“宝宝,你听话点,乖点,或许就可以少受点苦,不然的话…”
男人的话意味深长。
原渺抬头就看见姜嫂推着一个小推车进来,里面的东西每一样都让她感到心惊,内心在疯狂的喧嚣着她快点逃离这里,可是她没有办法挣脱他。
她想喊,但是姜嫂对她摇摇头。
所有人都在告诉她要乖要听话。
但没有一个人在乎过她的感受。
原赋轻轻拿起檀木盒子打开。
用镊子夹起棉花沾酒精。
酒精消毒,慢慢的擦拭。
黑夜的世界很是漫长,像是一场持久的等待,窗外下起零星小雨,拉起一道长长的月光照射在光洁的地板上。
她很乖的,也很听话。
他们还是不肯待她好点。
“原赋!你混蛋。”原渺压抑已久的情绪在这一刻忍不住爆发,她哭的好伤心,哭的都喘不过气来,哭的身体都变成了粉红色的,她骂人像是在娇嗔,原赋只是轻笑,把她的怒意当做玩笑一般,不甚在意,依旧折磨。
好乖好乖的宝宝。
后半夜,原渺昏厥了过去。
她的身体还在打颤,真是一个小可怜,怎么会被欺负成这样的呢?
原渺像是一块浮木,抓不到固定的物件,她只能随着河流不停地漂。
姜嫂面无表情的接过原渺,在洗澡的时候她说,“渺渺,必须顺从着少爷,不然以后…”
“我疼…”她的声音很轻很轻很缥缈,就好像是羽毛落在水上,只在水面上荡起一丝的涟漪,但不起丝毫的作用。
深夜很寂静,原赋坐在床边随手撩起原渺的一缕发丝,仔细的揉搓。
“头发下次吹干一点,不然很容易生病。”原赋的声音很冷,像是让人在冰窟里一般,姜嫂怔愣片刻,反应过来立刻回应说,“下一次一定吹干。”
姜嫂记得她已经吹的很干了。
不过少爷摸出是湿润的,那一定就是她的问题。
姜嫂离开了原渺的房间。
原赋看向原渺的书桌,她桌子上有很多的新奇玩意,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她倒是高兴的很,男人在她的脸蛋上轻轻掐了掐,她跟我蜗牛似的把脑袋缩入被子里,身体也缩成一小团。
他又想起她刚才说的那句话。
她骂他混蛋。
现在都知道骂人了呢!
原渺刚起床就听到楼下很吵,下地穿上拖鞋换衣服洗漱,在楼上看见院子处有很多人,她不敢下去,有点社恐,掀开被窝打算重新进去,门在这时响起,是姜嫂的声音,“小姐,少爷让您下去!他说知道您已经醒了。”
她很想装睡,但门外的姜嫂又说,“少爷说您要是敢装睡他会亲自来喊你起床。”
原渺没有办法,只能下楼。
看到那么多人她一时间有点不适应,只想找个地方躲藏起来。
虽然人很多,但似乎没有什么人注意到她。
原渺乖顺的走到原赋身旁,男人垂眸,狭长幽暗的黑眸一眯,“拖鞋?”
她脚上穿着的是青色的小鸭子拖鞋。
是她最喜欢的类型。
原渺以为他不喜欢,刚想回去换,只听见男人略微无奈道:“算了,待在这里,不许乱跑,饿了就去找姜嫂。”
今天是原文楷一家人回国的日子,很多人都来这里探望。
往日尚品院都是很冷清的,现在多出那么多人,原渺还是有点不适应。
原赋待在房间里,这里可以看得见透过玻璃看见外面的景象。
外面却看不见里面,原渺怔怔的望向院子里的烤肉,下意识的咽了咽唾沫。
原赋抬眸瞥了她一眼,“饿了吗?”
原渺摇摇头,不敢说饿,怕他又会想一些鬼点子来整她,男人看了一眼阿炎,很快姜嫂就端了一盘点心进来,“小姐,早餐。”
整个尚品院都很热闹。
礼盒也很多,都堆在客厅上。
每一个盒子都包装的很精致,大多以红色的礼盒为主,红红火火。
原赋淡漠的看着客厅上堆积的礼盒,又看了一眼原渺,一手枕着脑袋慵懒的逗她,揉揉她的小手,嗓音温柔,“渺渺平时都在家里做什么呢?”
原渺不想说话,也不想理他。
男人用力去捏她的小手,原渺吃痛想要甩开他的手,但是他捏的很紧。
“在家里练琴。”
原赋轻轻的揉着她的小手。
原渺的手指纤细又修长,指头很圆润,她不喜欢涂指甲油,手指看起来很干净。
李晴跟着爸爸来到尚品院,刚进来就被这里奢华的装饰震惊到了,不愧是书香门第之家,别墅里有很多字画,处处都弥漫着一股中药材的味道。
原渺在楼上看见李晴。
她下意识的想要离开这个地方回到房间里藏起来,原赋手臂上一用力,立刻把人拽了过来,她一踉跄跌坐在男人的腿上。
原赋双臂一抱,随手撩起她一缕黑色的发丝,黑发在他的长指上打圈,他贴近她的耳畔,目光却看向楼下的李晴,狭长幽暗的黑眸里带着一丝玩味,“宝贝,为什么离开呢?难不成是你害怕下面那个人吗?”
“宝贝,你是在抖吗?”
原渺不敢去看李晴。
那天晚上的事还历历在目。
原赋却偏要她去看,掐着她的脸颊,嗓音冷淡:“她能欺负你一时也能欺负你一世,现在下去狠狠地扇她一巴掌,出事我来负责。”
她一向胆小怕事。
现在要她去扇李晴一巴掌,她是断然不敢的,更何况下面还有那么多人。
原渺不是傻子,她要真的那么干了到时候原赋只会在楼上冷漠的看着她,不会给予一丝的帮助,她会成为很多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她摇头。
不敢去。
也不想去。
她害怕看见那么多的人。
她只想藏在自己的房间里。
“小废物。”
原赋把原渺带入后面的房间里。
“你主动还是我喊人来束缚?”
现在还是白天。
她摇头不肯,慢慢退后,直到背部贴上透明的落地窗,她轻声道:“不要这样!”
走廊上很吵闹。
“宝宝似乎听到外面的声音更紧张了呢!”
这个小可怜还是被束缚在椅子上了。
这时走廊上又发出一阵脚步声。
原赋把玩着手里的羽毛,洁白的羽毛在男人手中转圈,他垂眸瞥了一眼,低头沉思片刻,道:“架子上第一层的檀木盒子。”
门外的人想起什么,快步走到原赋的房间拿起架子上第一层的檀木盒子,拿起消毒的工具赶到原赋所在房间,轻轻把门打开,阿炎不敢抬头去看,把东西放在桌子上就离开了。
小姑娘真是又乖又软。
怎么会有那么乖的小姑娘呀!
都欺负成这样了,还不知道反抗一下。
宝宝真的太听话了。
原渺抬起一双星眸看向原赋,眼中像是带着万千星辰,满含泪水。
他拿起灰色领带蒙住她的一双星眸,他不想去看,更是不想去探究她眼里的含义,一对上她的星眸他就狠不下心来,总会心软轻易的放过她。
原赋结实白皙手臂上的青筋凸起,神色凝重,他一双黑眸慢慢被情欲所蒙上。
眼见她就要挣扎,男人软着嗓音哄着她,“听话!”
太温柔了。
原赋所做的一切行为举止都非常的温柔,更是没有伤害到她身体上的一丝一毫,他很疼她,江城的人都那么认为,但原渺见他像是见到洪水猛兽一般。
他在诱导她一起沉沦。
温柔的对待总能引起人内心最深处的欲望。
原赋略微慵懒的靠在轮椅上,好整以暇的观察着她,随手拿起桌子上的帕子轻轻的为她擦拭汗水,“宝贝,你知道你现在有多么的迷人吗?”
不知道。
她也不想知道。
这些房间是客房,跟其他的房间不一样,里面只要大声一点外面的人都会听到,她咬着红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别!会疼。”原赋长指去轻碰她的红唇,他不想她身上有伤痕。
原赋把手机放在桌子上,点击录下的音频:“姜嫂,品尝美食时我们就不要说晦气的人了。”
“渺渺口中的晦气人,说的是我吗?”原赋眉眼带笑,笑起来很阴森。
她不敢承认也不敢否认。
既然她不肯出声,原赋有的是手段。
只不过她身体不是很好。
眼前的视线慢慢的在模糊。
她闭上眼,一片漆黑。
原渺醒来,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手腕上的痛觉还未消失。
这次是最漫长的一次。
原赋恨其不争。
他说她只是他的玩具,但有时又会因为她的胆小懦弱而心生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