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抬起头,周槿见一个黑影从上顺着绳子滑下来。
落地瞬间靠着山壁,视线时刻防备四周。
“谁?是谁在那边,给我滚出来。”
“嘿嘿,还是被你发现了,不好意思,我还以为我藏得很好呢?”
顺着声音看去,原来是一个男人从周槿前面的草丛中爬了出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草丛男率先发问。
吊绳男:“我是跟着目标人物过来的。”
草丛男手指向洞口,“我和大哥在这里盯着,你去带人,我们将人引去侯峰岩。”
吊绳男点头,顺着绳子原路返回。
周槿这个时候真是怨恨自己耳力太好,将两人的对话声全部听去,一时不知道是继续看好还是离开的好。
要是现在离开保不齐被人发现,要是等他们全部走完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
草丛男刚才躲在前面,她都没有发现,要是不小心他们发现了,她都不敢去想。
会面临什么结果。
一个人的时候她不怕,可她现在已经有了家人,他不愿意再去沾染那些东西。
天已经开始暗了,家里该着急了。
老天不知道是不是听到她的祈求。
丢下来的两人看了一眼时间,偷偷摸摸的往洞口那边挪去。
三分钟后,两人从洞口跑出来,麻溜爬上绳子,抓着绳子往上爬。
晚五十秒,三个人穿着农民的衣服,手里拿着家伙事。三人飞快顺着绳子往上爬,速度比刚才的几人还快。
周槿本想回去,可看着黑漆漆中冒着火光的洞口,生出好奇。
将匕首收进空间,换上一把消音手枪,快步往洞口走去。
站在门口,往里面看去,内里空间不大,摆放着几张草席被点燃了。
一踏进去,周槿看出一点门道。
洞口旁边还有一个洞口,不进来发现不了,本被人用东西挡住,可那几人出来的着急,没有来得及将地图放下来。
看了看外面,确定没有人进来,周槿顺着洞口往里面爬,两米的距离,里面摆放着六个箱子。
将箱子撬开,三个箱子里面装着武器,另三个箱则是黄金,周槿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黄金,比武器来的冲击大。
纠结一番后,她将里面的东西全部收走,只留下箱子外表看不出有人动过的痕迹。
在她看来都不是好人,要是国家的人肯定会穿军装,不可能会穿一身黑,心里担心是特务这类的。
她这算是做好事了。
要是当做看不见,还不知道会让多少同胞受害。
离开时,周槿看见地图上G省被画了一个圈圈,但也没有放在心上。
找到一块石头,看着有些松动,将石头推下去,顺着石头留下的痕迹离开,还不忘遮掩行踪。
确保不会被人发现后,运起内力飞快往家里赶,一路上只见一个黑影飞快朝着村里跑。
所幸运气好,一路上并没有遇到什么人,刚到家里就看到父母在拔鸡毛。
调整呼吸,周槿笑嘻嘻,“爹娘我厉害吧,一下子就打到这么多野鸡。”
“野鸡你和小钰在山里吃就行,味道传出去难免惹人红眼。”见周槿没有意识,陈荷花提醒。
“昨天你回来做点肉,都以为是你从夫家拿回来的,眼红也不会说什么,这鸡一只我们吃,另外两只腌着,你回去带着。”
周槿听懂了。
她打的是野味,这年头什么都讲究公家的,平时摘点野菜这类的,没人眼红,可换成肉难免有人动歪心思。
将野鸡干净,陈荷花将两只鸡用盐腌制做腊鸡,另一只处理好,用荷叶包着,用黄泥在外面裹了一层,就往土灶里放。
“姐姐这样做的好吃吗?”周钰舔舔嘴唇,小声问。
周槿摸了摸弟弟的脑袋,“好吃的,肉怎么做都好吃的。”不行她还有辣椒面,这可是她的存货。
将小碗米往锅里倒,一边搅合生怕它粘锅,陈荷花见闺女在背篓里翻找,也懒得管。
“娘,今天遇到三堂嫂了。”想了想周槿还是和老娘说了,要是哪天被人怼了,娘都没有反应过来就尴尬了。
“臭嘴婆娘能说什么好话,要不是躲着我,老娘非打她一顿不可。”陈荷花往锅里撒了一点点盐。
“娘我饿了,粥好了没。”将小的人参拿在手上,周槿去锅边。
“这是人参?哪里来的?”陈荷花问。
“今天在山上挖的,还有两根在背篓里。”周槿没想到便宜娘还是一个识货的,居然认识这东西。
记忆里,娘是下乡的知青,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你来弄,我看看你挖坏了没有。”陈荷花将锅铲放下,自己在背篓里翻找认识的药材。
见娘难得兴奋,周槿将大点的人参给娘,自己洗手去盛粥。
周钰则一直在土灶前面,双眼亮晶晶的盯着土灶内看。
瞟见这一幕,周槿一时有些心酸,这年头生活真的很艰苦,吃的没有,用的没有,每个人身上却有使不完的干劲。
终于鸡肉好了,粥温温的刚好入口,周父不知道去哪里摘来一把野菜,放到水里烫烫,拌着吃。
吃完饭后,一家人坐在院子里吹风。
“爹娘,明天我去县城看看,将人参卖了,你们拿着钱把我们家欠的钱还了吧!”周槿斟酌着开了口。
本来是不想说的吗,一家人有肉都不敢吃,肯定是因为欠人家钱,可要是能彩礼钱还,爹娘一定不同意。
秋收哪家不把过年腌制的腊肉拿出来吃,就怕这段时间撑不过,耽误秋收。
也只有她家贫穷的秋收都拿不出一点肉来吃,家里那点腊肉早就被拿去还钱了。
“我自己还,欠不了多少,过年分钱就能还上。”开口的是一直不怎么说话的周父。
懒得听老爹的话,周槿翻了白眼,“欠多少?弟弟年纪也不小了,学也没有上过,人参是在山上挖的有我弟一份。”
今年本就准备让弟弟上学,要不是因为她嫁人,父母怕她受委屈,愣是借钱给她打了陪嫁。
那些东西放在城里都算是大手笔的,虽说当初嫁人的是原主。
可现在她占着原主的身子,她做不到在自己有能力的情况下,让一家人日子过的紧巴巴的。
见爹还想说话,周槿继续开口,"早知道这样,当初名声坏就名声坏,我就不该嫁给傅西。"
“你。”周父眼睛一瞪,只觉得嘴里格外的干涩。
“行了,天气不早了,都去睡觉。”陈荷花推着周父去房间。
“她以前不这样,才半年怎么变成这样。”周父声音透出门缝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