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默林晚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在亡妻记忆里看见了凶手陈默林晚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计划员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移植了亡妻的记忆芯片,想再听听她的声音。>却在甜蜜回忆里看见她项链反光中,映出一支对准她的枪管。>“别查了,你看到的都是假的。”陌生短信警告我。>我故意在回放记忆时喊出错误线索,当晚凶手果然出现在错误地点。>追踪凶手时,亡妻记忆突然被篡改——我成了举枪的人。>“亲爱的,”芯片里传出她冰冷的声音,“现在,你才是杀人犯。”---冰冷的触感紧贴着太阳穴,像一块永远捂不热的金属墓碑。陈默躺在手术椅上,头顶无影灯的光线白得刺骨,带着消毒水气味的空气沉甸甸地压在胸口。他闭着眼,却仿佛能清晰地“看”到那个小小的银色芯片,正被植入他颅骨下方某个精密的位置——那是林晚最后的存在,被压缩、编码,成为一片冰冷的硅晶。“陈先生,植入完成了。现在进行第一...
《我在亡妻记忆里看见了凶手陈默林晚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我移植了亡妻的记忆芯片,想再听听她的声音。
>却在甜蜜回忆里看见她项链反光中,映出一支对准她的枪管。
>“别查了,你看到的都是假的。”
陌生短信警告我。
>我故意在回放记忆时喊出错误线索,当晚凶手果然出现在错误地点。
>追踪凶手时,亡妻记忆突然被篡改——我成了举枪的人。
>“亲爱的,”芯片里传出她冰冷的声音,“现在,你才是杀人犯。”
---冰冷的触感紧贴着太阳穴,像一块永远捂不热的金属墓碑。
陈默躺在手术椅上,头顶无影灯的光线白得刺骨,带着消毒水气味的空气沉甸甸地压在胸口。
他闭着眼,却仿佛能清晰地“看”到那个小小的银色芯片,正被植入他颅骨下方某个精密的位置——那是林晚最后的存在,被压缩、编码,成为一片冰冷的硅晶。
“陈先生,植入完成了。
现在进行第一次记忆回放引导,可能会有轻微不适,请尽量放松。”
医生的声音隔着口罩传来,有些模糊,带着职业性的安抚。
陈默只是几不可察地点了下头,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
放松?
他只想沉下去,沉进那片属于林晚的海洋里,哪怕淹死在里面也好过岸上这令人窒息的荒芜。
细微的电流声响起,像无数只微小的虫子在颅骨内侧轻轻噬咬。
紧接着,一种奇异的失重感攫住了他。
眼前的黑暗像墨汁滴入清水般晕染开来,色彩、光线、声音……汹涌而至,瞬间将他吞没。
明亮得晃眼的阳光,带着夏末特有的灼热感,穿透层叠的梧桐树叶,在洁白的婚纱上跳跃出细碎的光斑。
空气里弥漫着香槟的微醺甜香和鲜花的馥郁芬芳。
他看见了自己,穿着笔挺的礼服,傻乎乎地站在草地上,紧张得手心全是汗。
然后,那个身影出现了。
林晚。
她穿着那件缀满细密蕾丝的露肩婚纱,裙摆像一片柔软的云,轻轻拂过绿茵。
她朝他走来,脸上漾开的笑容比七月的阳光还要灿烂明媚,眼睛里闪烁着纯粹的、毫无保留的快乐。
周围宾客模糊成一片温暖的光晕,只有她是绝对清晰的焦点。
她走到他面前,微微仰起头,脸颊因幸福和阳光染上浅浅的红晕。
“阿默,”她的声音响起来了,清晰得如同就在耳畔,带着
一点点娇憨的鼻音,那是他魂牵梦绕却再也无法触摸的声线,“看什么呢?
傻啦?”
陈默的意识在记忆的洪流中剧烈地颤抖着。
巨大的、撕裂般的悲恸瞬间冲垮了所有堤防。
他想伸手去触碰她带笑的脸颊,想再次感受那份温软,指尖却徒劳地穿过一片虚无的光影。
巨大的无力感像冰冷的海水漫过头顶。
林晚,他的林晚,真的只剩下这些由电子信号模拟出的光影和声音了吗?
那场该死的、莫名其妙的车祸,怎么能就这样带走她?
她明明那么鲜活,那么真实地活在这一刻的记忆里!
“晚晚……”他无声地呜咽着,泪水汹涌而出,滚烫地滑过冰冷的皮肤。
记忆的片段继续流淌。
宾客们起哄着,让他们靠近些。
林晚笑着,更近地依偎过来。
陈默的目光贪婪地描摹着她的眉眼,她的笑容,她微微颤动的睫毛。
阳光在她裸露的肩头跳跃,温润如玉。
他的视线下意识地向下滑去,掠过她精致的锁骨,落在那条细细的铂金项链上——那是他们恋爱一周年时,他用攒了整整三个月兼职的钱买的礼物。
项链坠子是一个小小的、造型简约的月亮,此刻正安静地贴在她细腻的肌肤上。
就在这一刻,记忆的镜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极其细微地调整了一下角度。
或许是林晚微微侧头回应某个方向的呼唤,或许是阳光恰好强烈地反射了一下。
那枚小小的月亮吊坠光滑的表面,瞬间捕捉到了一道来自侧后方的、极其锐利的光斑。
那光斑的形状,陈默熟悉到骨髓里。
它狭长、冰冷、带着金属特有的无机质光泽。
那轮廓,那线条……即使只是一个瞬间的、扭曲的反光,也足以在陈默的脑海里炸开一道惊雷。
枪管!
一支手枪的枪管前端!
它就隐藏在某个视觉盲区,被精心地遮掩着,却阴差阳错地、清晰地映在了林晚项链的坠子上,如同一个来自地狱的冰冷标记,直直地指向她!
“不——!”
一声野兽般的嘶吼猛地从陈默喉咙深处迸发出来,带着撕裂的痛楚和彻骨的恐惧。
他整个人像被高压电流击中,在手术椅上剧烈地弹跳挣扎,四肢不受控制地抽搐,试图摆脱那冰冷的束缚带。
“林晚!
后面!
枪!
有枪——!”
他疯狂地嘶喊着
,眼前婚礼的幻象剧烈地扭曲、晃动,如同摔碎的万花筒。
他伸出手,徒劳地抓向那片混乱的光影,只想把那个毫无察觉、依旧笑得幸福灿烂的林晚推开,推开那致命的枪口!
“陈先生!
冷静!
陈先生!”
医生和护士的声音变得尖锐而急促,几只戴着橡胶手套的手用力地按住他剧烈挣扎的身体。
冰凉的镇定剂针头刺破皮肤,一股沉重的、令人窒息的麻木感迅速沿着血管蔓延开来。
“枪……晚晚……枪……”陈默的意识像沉入粘稠的沥青,那惊恐的嘶喊变成了含糊不清的呓语。
他最后看到的,是记忆片段彻底崩碎前,林晚脖子上那枚月亮吊坠里,那一点冰冷、尖锐、带着死亡气息的反光,在他脑海里烙下一个永久的、恐惧的印记。
婚礼……枪口……车祸……林晚最后的尖叫……黑暗吞噬了他。
---陈默猛地睁开眼,急促地喘息着。
入眼是熟悉的天花板,卧室里一片昏暗,只有窗帘缝隙透进几缕城市夜晚的霓虹灯光,在地板上投下变幻的光斑。
冷汗浸透了后背的睡衣,黏腻地贴在皮肤上。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每一次收缩都牵扯着太阳穴附近那个植入点的位置,带来一阵阵尖锐的、针扎似的刺痛。
那枚月亮吊坠里映出的枪管,那冰冷、狭长、指向林晚后心的轮廓,像烧红的烙铁,在他视网膜上反复灼烧。
每一次闭眼,那画面都更加清晰,更加狰狞。
车祸?
意外?
那枚吊坠里的反光像一把锋利的冰锥,瞬间刺穿了官方报告里所有“机械故障”、“雨天路滑”的说辞,露出底下血淋淋的、蓄谋已久的谋杀真相。
他几乎是踉跄着滚下床,跌跌撞撞地扑到书桌前。
手指因为激动和残留的恐惧而剧烈颤抖,好几次才勉强打开了电脑。
屏幕的冷光映亮了他毫无血色的脸。
他登录那个加密的云盘,里面存放着林晚车祸案所有的公开资料和他自己私下收集的碎片。
他点开事故现场照片的高清放大图。
雨夜的公路,扭曲变形的银色轿车残骸像一具被撕裂的金属尸体,浸泡在浑浊的雨水和刺目的警示灯光里。
林晚的车,被一辆失控的重型卡车拦腰撞上……他疯狂地拖动鼠标,放大图片的每一个角落,尤其是
车辆残骸后方和侧方的区域。
警方的报告里,没有提到任何目击者,没有提到任何可疑的第三方车辆痕迹,现场提取的碎片全部属于肇事卡车和林晚的轿车。
“没有……什么都没有……”陈默喃喃自语,声音嘶哑干涩。
报告里的每一个字都显得无比苍白,无比敷衍。
那个持枪者,那个隐藏在婚礼宾客之中,甚至可能隐藏在他们生活圈子里的魔鬼,像一道无形的幽灵,完美地抹去了自己存在的痕迹。
他是谁?
他为什么要在婚礼上举枪?
那场车祸,是不是他为了灭口而精心策划的延续?
一股冰冷的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寒意不仅源于恐惧,更源于一种被无形巨网笼罩的、令人窒息的孤立感。
他猛地抓起手机,指尖冰凉,几乎握不稳。
他需要倾诉,需要求证,需要抓住哪怕一丝真实的线索!
他翻到通讯录里那个名字——李峰,林晚的表哥,也是处理林晚后事时跑前跑后、最值得信赖的亲人。
林晚婚礼那天,李峰也在场!
电话拨通了,单调的等待音在寂静的卧室里显得格外刺耳。
一声,两声……陈默的心跳随着每一次等待音而沉重地撞击着胸腔。
“喂?
阿默?”
李峰的声音终于传来,带着浓重的睡意和一丝被打扰的不耐,“这么晚了,什么事?”
背景音里有模糊的电视声和一个女人低低的询问声。
“峰哥!”
陈默的声音因为急切而拔高,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是我!
打扰你了……我……我有个事,特别重要的事要问你!
关于晚晚!
关于婚礼那天!”
“婚礼?”
李峰的语气明显愣了一下,睡意似乎消退了一些,“婚礼怎么了?
都过去好几年了……那天!
那天婚礼现场,有没有……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
陈默急促地问,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有没有人举止特别奇怪?
或者……有没有人带了不该带的东西?
比如……”他深吸一口气,那个词带着冰冷的铁锈味,“……枪?”
电话那头陷入了短暂的、令人窒息的沉默。
陈默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粗重的喘息声,还有李峰那边电视里传来的、模糊不清的广告音乐。
“枪?”
李峰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难以置
信和一种被冒犯的惊愕,“阿默!
你疯了吗?
说什么胡话呢!
婚礼现场哪来的枪?
安保虽然没那么夸张,但也是正经请了人的!
那天多喜庆的日子,所有人都高高兴兴的,能有什么奇怪的事?
你是不是……是不是压力太大了?”
他的语气里透出明显的担忧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移植了小晚的记忆,这……这东西毕竟刚出来没多久,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
让你产生幻觉了?”
“不是幻觉!”
陈默几乎是吼了出来,眼前又闪过那吊坠里冰冷的反光,“峰哥!
我看到了!
我在晚晚的记忆芯片里看到了!
就在她的项链坠子上,映出来的!
清清楚楚一把枪!”
电话那头再次沉默,这次沉默的时间更长,也更沉。
陈默甚至能想象李峰在那头拧紧眉头,一脸困惑又带着点怜悯的表情。
“阿默,”李峰的声音终于再次响起,低沉了许多,带着一种沉重的、试图安抚的意味,“我理解你的心情。
小晚走了,谁都不好受。
但你听我说,记忆这东西……它很复杂。
尤其……尤其那是小晚最后时刻的记忆,又经过了技术提取、存储、再植入……这过程本身就充满了不确定性。
芯片里的东西,未必就是百分百还原的现实。
也许是你太想她了,太痛苦了,大脑自动填补了一些……不太好的画面?”
他叹了口气,“听哥一句劝,别钻牛角尖。
好好休息,调整一下心态。
小晚在天有灵,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折磨自己。”
劝慰的话语像温吞的水,浇不灭陈默心头的冰焰,反而让他感到一种更深的寒意。
连最亲近的亲人,都觉得他是疯了,是被悲伤和科技扭曲了认知。
“我知道了,峰哥。”
陈默的声音陡然变得异常平静,甚至有些空洞,“抱歉,打扰你休息了。”
没等李峰再说什么,他直接切断了通话。
手机屏幕暗了下去,映出他苍白失神的脸。
卧室里只剩下窗外城市永不疲倦的低沉嗡鸣。
绝望像冰冷的藤蔓,一点点缠绕上来,勒紧他的心脏。
就在这时——嗡。
手机屏幕毫无征兆地亮起,刺目的白光在昏暗的房间里像一道无声的闪电。
一条短信。
没有号码显示,只有一片令人不安的空白。
屏幕上只有一行冰冷、简洁、带
着命令口吻的文字:“别查了。
你看到的,都是假的。”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针,狠狠扎进陈默的眼球,刺入他的大脑皮层。
血液仿佛瞬间冻结了。
他猛地抬头,神经质般扫视着卧室的每一个角落——紧闭的窗户,厚重的窗帘,门缝下的阴影……一种被无数双冰冷眼睛窥视的恐怖感,如同黏腻的毒蛇,瞬间缠绕住他的脖颈,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那个幽灵,那个持枪的魔鬼,他不仅存在,而且此刻,就在某个看不见的维度里,冷冷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窗外的城市噪音似乎被一层无形的膜隔绝了,房间里只剩下陈默自己粗重压抑的呼吸声,还有心脏在肋骨后面疯狂撞击的闷响。
手机屏幕已经暗下去,但那行字——“别查了。
你看到的,都是假的”——却像烧红的烙铁,深深印在他的视网膜上,灼烧着他的神经。
假的?
那吊坠里映出的冰冷枪管,那指向林晚后心的致命威胁,是假的?
不!
那瞬间的惊恐,那灵魂被撕裂的痛楚,绝对真实!
这条短信,恰恰证明了对方的恐惧!
证明了那“假象”背后,藏着对方必须拼命掩盖的血淋淋的真相!
林晚的死,绝非意外!
冰冷的愤怒取代了最初的恐惧,像淬火的钢,在陈默的血管里凝结。
对方在暗处窥伺,掌控着他的一举一动,甚至能侵入他的通讯。
这种被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窒息感让他胸腔憋闷欲裂。
他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像一头困兽在狭小的卧室里焦躁地踱步。
不能坐以待毙!
必须反击!
必须把这个藏在阴影里的魔鬼揪出来!
一个念头如同黑暗中划亮的火柴,猛地闪现。
记忆芯片!
那个魔鬼能看到他回放记忆?
能知道他在记忆里发现了什么?
如果……如果他在回放时,故意“泄露”一个精心编造的、指向错误方向的“关键线索”呢?
一个足够诱人、足够让凶手坐不住的“饵”呢?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走到书桌前,抽出一张白纸。
笔尖在纸上划动,发出沙沙的声响,在死寂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诱饵……”他低声自语,目光锐利如刀。
需要一个地点,一个足够具体又足够偏僻,能让对方放心现身的地方。
他回忆着城市地图,一个废弃
的、位于城东工业区边缘的老码头仓库区浮现在脑海。
那里早就规划拆迁,人迹罕至,只有流浪猫狗和风吹过破铁皮的呜咽声。
完美。
还需要一个“线索”,一个能解释他为何发现枪口,并将怀疑指向错误方向的“证据”。
陈默的思绪飞速转动。
婚礼录像!
他记得林晚的一个闺蜜,好像叫张雅,当时负责用一台小巧的DV拍摄一些花絮。
那台DV……他搜索着模糊的记忆,似乎是个银色外壳的索尼型号?
对,就是它!
计划在脑海中迅速成型。
他要在下一次回放那段婚礼记忆时,在“发现”枪口反光的那个瞬间,故意做出强烈的反应,然后对着空气,用一种自以为隐秘实则能被“监听”到的声音,“激动”地喊出:“银色DV!
张雅拍的!
城东码头!
老仓库!
里面有拍到!
肯定拍到了!”
他反复推演着细节,每一个表情,每一句话的语调,甚至呼吸的节奏。
要逼真,要急切,要带着一种发现惊天秘密的狂喜和恐惧交织的颤抖。
他要演给那个藏在数据阴影里的魔鬼看。
接下来的几天,陈默的生活陷入一种诡异的平静。
他照常上下班,在研究所处理那些枯燥的数据,吃饭,睡觉,表面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只有他自己知道,平静的水面下,是怎样汹涌的暗流和紧绷到极致的神经。
每一次手机震动,每一次身后传来的脚步声,都让他如同惊弓之鸟。
那条空白号码的短信再未出现,但这种沉默,更像猛兽捕食前的蛰伏,带来更深重的压迫感。
他时刻留意着所有可能与“监视”相关的东西。
家里的路由器指示灯闪烁的频率,手机后台那些陌生的进程名,走在街上时是否有人长时间地尾随……他感觉自己像行走在布满隐形地雷的荒野,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终于,到了计划中的夜晚。
窗外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雨点敲打着玻璃,发出单调而冰冷的声响。
陈默深吸一口气,坐进那把连接着记忆芯片读取设备的专用座椅。
冰冷的金属头箍再次贴合太阳穴,熟悉的细微电流麻痒感传来。
他闭上眼睛,选择了婚礼片段。
阳光、草地、香槟、鲜花……林晚穿着婚纱,笑容明媚地向他走来。
甜蜜的幻象再次包裹住他,
但这一次,陈默的内心如同冰封的火山。
他强忍着不去看那枚月亮吊坠,等待着那个既定的瞬间到来。
就是现在!
当林晚依偎过来,当阳光角度即将发生变化的那一刻,陈默的身体猛地绷紧!
他倒抽一口冷气,双眼骤然瞪大,死死盯住林晚的脖颈方向,脸上血色瞬间褪尽,只剩下极致的惊恐!
“不……不可能……”他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喉咙,声音嘶哑破碎,带着剧烈的颤抖。
他猛地从椅子上弹起,又像被抽干了力气般跌坐回去,双手神经质地抓住扶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他急促地喘息着,眼神慌乱地扫视着周围虚幻的空气,仿佛在确认有没有被“人”听见。
然后,他猛地凑近前方虚空,像是要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用那种极力压抑却又因“激动”而控制不住音量、带着剧烈气音的语调,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低语”:“看……看到了!
枪……就在……就在那个方向!
反光……吊坠反光里……是枪口!”
他“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声音因为“狂喜”和“恐惧”而扭曲,“DV!
张雅……张雅那天拿的银色DV!
她……她那个角度……肯定拍到了!
一定拍到了!
城东……城东码头那边!
对,老仓库区!
我……我记得婚礼后她提过一嘴,说把一些暂时不用的东西……存在那边一个废弃仓库里了!
钥匙……钥匙好像还在她那儿?”
他语无伦次,逻辑混乱,完全是一个骤然发现惊天秘密、被巨大冲击震得心神失守的人应有的表现。
他反复念叨着“银色DV”、“张雅”、“城东码头”、“老仓库”,每一个词都咬得格外清晰。
“证据……证据就在那里!
晚晚……是谋杀!
是谋杀!”
他最后几乎是呜咽着吼出这一句,然后猛地切断了记忆回放,整个人瘫在椅子上,胸口剧烈起伏,脸色惨白,额头上布满冷汗。
一半是伪装,另一半,是计划实施后,对未知结果的巨大恐惧和期待。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窗外雨声淅沥。
陈默瘫在椅子上,胸膛剧烈起伏,冷汗顺着额角滑下,浸湿了鬓角。
刚才那番表演,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也绷紧了他每一根神经。
他维持着脱力的姿势,耳朵却像
最精密的雷达,捕捉着房间内外最细微的动静——窗外的雨声、远处街道模糊的车流声、楼上传来的脚步声……任何一点异常,都可能意味着猎物的出洞,或者猎人的靠近。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在滚烫的油锅里煎熬。
十分钟,二十分钟……就在陈默的神经快要被这死寂的等待拉断时,一个极其轻微的、几乎被雨声完全掩盖的“咔哒”声,从客厅方向传来。
是门锁!
有人用钥匙打开了他家的大门!
动作极其轻巧、熟练,显然不是第一次!
陈默全身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
他像一尊石像般僵在原地,只有眼珠在黑暗中急速转动。
来了!
那个魔鬼真的上钩了!
对方竟然有他家的钥匙?
是林晚的?
还是……那个魔鬼一直潜伏在他生活的缝隙里,甚至拥有他住所的钥匙?
脚步声。
极其轻微,如同猫爪踩过地毯。
来人显然刻意放轻了动作,但在陈默高度集中的听觉下,每一步都清晰得如同鼓点,正朝着卧室门口靠近!
不能再等!
陈默猛地从椅子上弹起,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
他两步冲到卧室门边,没有开灯,凭借着对房间的熟悉,猛地拉开房门!
客厅里一片昏暗,只有窗外透进来的城市微光勾勒出家具模糊的轮廓。
一个穿着深色连帽衫、身形高大的背影正背对着他,刚刚走到玄关处,似乎正准备离开。
门已经被悄无声息地拉开了一条缝,外面楼道昏黄的灯光透了进来。
那背影显然没料到陈默会突然开门,动作明显僵了一下。
“站住!”
陈默厉声喝道,声音因为激动和愤怒而劈裂。
他毫不犹豫地扑了上去,像一头被激怒的豹子!
那人反应极快,在陈默扑到的瞬间猛地转身,同时挥出一拳!
拳风凌厉,带着一股狠劲,显然是练过的!
陈默下意识地偏头躲闪,拳头擦着他的颧骨掠过,火辣辣地疼。
他顾不上疼痛,借着前冲的势头,双手死死扣住了对方的一条胳膊!
黑暗中,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
沉重的呼吸声,肢体撞击的闷响,在寂静的客厅里格外刺耳。
对方的力量很大,技巧娴熟,几次试图挣脱陈默的钳制,将他甩开。
但陈默此刻被巨大的愤怒和找到凶手的执念驱动着
重大线索,涉及林晚案真凶,请务必在XX时间点前往查看”。
他没有透露自己的诱饵计划,只提供了一个足够引起警方重视的模糊地点和时间。
他赌的就是警方会去!
赌的就是当凶手扑向城东码头那个错误的“藏匿点”时,会被蹲守的警察撞个正着,从而迫使这个一直藏在暗处的魔鬼在慌乱中露出马脚,甚至直接落网!
现在看来,他赌对了!
警方在码头扑空(或者抓到了其他可疑人员?
),但显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或者追踪了某个信号?
他们竟然在这个关键时刻赶到了他的住所楼下!
黑色轿车的车门被猛地推开。
那个穿着深色连帽衫的高大身影钻了出来,似乎想弃车逃跑。
但警车上跳下来的两名警察反应更快,如同离弦之箭扑了上去!
一人一个利落的擒拿,瞬间将那人死死按在了湿漉漉的车身上!
“别动!
警察!”
厉喝声在雨夜中格外威严。
陈默站在几米外,冰冷的雨水浸透了他的衣衫,但他感觉不到丝毫寒冷。
他看着那个被按在警车上、剧烈挣扎的身影,看着警察粗暴地扯下对方罩在头上的深色兜帽——一张脸暴露在警车顶灯刺目的红蓝光芒下。
陈默的瞳孔骤然缩紧!
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又在下一秒疯狂倒流,冲得他眼前发黑!
那张脸,线条硬朗,下巴上有一道陈默无比熟悉的、小时候爬树摔下来留下的浅疤。
此刻,这张脸上没有了往日的温和或关切,只剩下被撞破的惊惶、凶狠和一丝……难以置信的怨毒。
李峰!
林晚的表哥!
那个几个小时前还在电话里苦口婆心劝他“别钻牛角尖”、“好好休息”、“记忆不可靠”的李峰!
兜帽被扯下的瞬间,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冰冷的雨水砸在李峰扭曲的脸上,红蓝警灯的光在他写满惊惶与凶狠的眼中疯狂闪烁,映出那道陈默从小看到大的、再熟悉不过的浅疤。
那道疤,此刻像一条丑陋的蜈蚣,爬在背叛的图腾上。
“李峰……”陈默的声音被雨水和极致的震惊冲得支离破碎,几乎不成调,“……是你?”
疑问句,答案却已血淋淋地摆在眼前。
那个在婚礼上举枪的幽灵,那个制造车祸的魔鬼,那个发短信恐吓他的阴影,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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